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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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憶:“……” 他滿臉漲紅地爬起來,“我去衛(wèi)生間?!?/br> 卻被傅季寒一把拉過,柔聲誘哄:“別去了,我來幫你?!?/br> …… 蔣憶靠在床頭屈腿坐著,羞赧地偏過臉不敢朝傅季寒看一下。 傅季寒瘦長的手指由一開始的輕柔到后面越來越用力,蔣憶忍不住發(fā)出一聲羞恥的叫聲,下一秒傅季寒的唇就堵了上來。 傅季寒的眼睛一直睜著,包括此刻的接吻,他喜歡看蔣憶難耐的表情。 蔣憶渾身緊繃,guntang難受,傅季寒吻他吻得越來越重,仿佛要把他嚼碎了吞進(jìn)肚子里,蔣憶感覺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了,卻又舒服得不知自己現(xiàn)在是在天上還是地下。 最后,蔣憶幾乎是全身顫抖地重重地悶哼了一聲…… 他靠在傅季寒的懷里不停地喘著粗氣,看著傅季寒抽出濕紙巾擦手,然后為他擦拭。 “蔣憶,這是你第一次對我有反應(yīng)還是……”傅季寒聲音很啞。 蔣憶滿臉通紅地朝著傅季寒的脖子狠狠咬了一口。 第50章 聯(lián)誼賽后就是周末,醫(yī)生為傅季寒做了全身檢查,一切正常。 錢雷在得知傅季寒蘇醒后,連夜離開了宿城。 周一,蔣憶和傅季寒兩人是一起吃完早餐來上課的。 前一天晚上傅季寒執(zhí)意要留在蔣憶家睡,對于一個大病初愈的病人,蔣憶拗不過他,便隨他去了。 只是一晚上后,蔣憶身上多了許多處見不得人的紅痕,一貫不喜歡拉校服拉鏈的人,這天把校服拉鏈一直拉到了頭,遮住了整個脖子。 傅季寒時隔半年返校,高一七班師生為他慶祝了整整一節(jié)課,其他班級的很多學(xué)生也過來探望,甚至包括二中的一些曾經(jīng)暗戀過傅季寒的學(xué)生。一上午整個七班的走廊都被堵得水泄不通。 蔣憶看著那個像星星一樣發(fā)著光的人重新活生生地站在人群之中,受眾人追捧,半年來擰在心里的結(jié)像被一雙無形的手慢慢解開,舒展,最后衍變成朵朵繁花在他荒蕪的內(nèi)心盛開。 他笑了,半年來不怎么笑過的他,在此刻,也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他希望以后傅季寒的人生之路,都要像此刻一樣,花團(tuán)錦簇,掌聲如潮。 只是讓蔣憶沒想到的是,同學(xué)們把站在角落里默默鼓掌的他也推到了傅季寒身邊,并起哄高喊:“親一個……” 郁淮立刻上前制止,“說什么呢,一幫未成年的娃娃親什么親,學(xué)習(xí)為重知道不,早戀不允許?。 ?/br> 蔣憶低頭,耳廓有點(diǎn)紅。 從始至終,傅季寒的余光一直注視著蔣憶,他很心痛地發(fā)現(xiàn),他不在的這半年,蔣憶貌似改變了很多,他變得不怎么愛說話了,也不怎么愛笑了,看起來成熟了許多,目光也變得堅(jiān)定而深沉。 幾節(jié)課下來,傅季寒更心疼地發(fā)現(xiàn),蔣憶不再像以前一樣上課睡覺玩手機(jī)了,而是很認(rèn)真地在聽老師講課,偶爾被老師叫起來回答問題,也是對答如流,臉上是從容不迫的波瀾不驚,平靜得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這半年他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傅季寒掩著面朝著里面墻壁,紅了眼睛。 下午課間的時候,史春語不知道從哪兒弄來幾罐鯡魚罐頭,在后面撬開吃了起來,臭味彌漫了整個教室,女生們幾乎都跑出去避難了。 陸澤捏著鼻子湊過來看了一眼,“老史,你是在吃屎嗎?怎么聞起來這么臭?” 史春語從鐵罐子里撈了一條比較完整的鯡魚出來,指著說:“這可是寶,蛋白質(zhì)和維生素可豐富著呢,瑞士人每天都要來上一口?!?/br> 鹿飛用書扇著飄過來的臭氣,“史屁王,你這個人真的是越來越臭了,我現(xiàn)在看你就像一條鯡魚,臭得冒綠煙。” 史春語戳了戳蔣憶的背說:“兄弟,你來嘗嘗,他們都是一群不識貨的家伙?!?/br> 蔣憶和傅季寒兩人鼻孔里塞著白色衛(wèi)生紙,正鎮(zhèn)定地在幾何本上用筆下著五子棋。 被戳了兩下的蔣憶轉(zhuǎn)過身,鼻子上的紙忽地被史春語揪掉,蔣憶差點(diǎn)被臭暈過去,他滿臉嫌棄地看著罐頭里面渾濁的鹵水說:“你拉里面了吧,這么臭!” 傅季寒摘掉鼻子里的衛(wèi)生紙湊上來聞了聞,馬上又塞了回去。 史春語哈哈笑了起來,“別看它聞起來臭,但真的很美味,吃過臭豆腐吧?這個比臭豆腐還好吃,不信你來一口?!?/br> 蔣憶一聽比臭豆腐還好吃,倒有點(diǎn)躍躍欲試了,因?yàn)樗€挺喜歡吃臭豆腐的。 陸澤捏著鼻子說:“蔣憶,吃一條!” 蔣憶說:“要不咱倆一起吃?” 陸澤是那種好奇心特別重的人,心底其實(shí)也想嘗嘗這個傳說中最臭食物的味道,于是說:“好,一人一條,必須吃完。” 蔣憶突然偏頭看向傅季寒,傅季寒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他語氣帶笑:“干嘛?看我干嘛?” “要不要嘗嘗?”蔣憶說。 傅季寒搖頭。 蔣憶擦了擦被臭氣熏出來的眼淚,湊到傅季寒耳邊說:“你如果吃一條,我可以無條件答應(yīng)你一個請求。” “真的?”傅季寒看了一眼鯡魚罐里的鯡魚,挑眉道:“那我的請求如果是今晚還住你家呢?” 蔣憶斜睨著傅季寒,半晌道:“這個請求得吃兩條?!?/br> 傅季寒眼里難掩笑意,垂眸看著蔣憶說:“別說吃兩條,吃一罐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