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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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瀟的出現(xiàn)致使吳總的怒氣有所收斂,他笑了一聲,正要說話,瞥見門口處忽地出現(xiàn)一個人。 溫景宴表情淡漠,目光在辦公室梭巡,看見正撿起地上手機的寧江澤,神情才稍微有所緩和。 與此同時,寧江澤也看見了他。 寧江澤像傻了似的愣在那里,不知道溫景宴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吳總與樊家有生意上的往來,到他不認(rèn)識溫景宴,問道:“這是……” “怎么不接電話?”溫景宴徑直從吳總面前走過。 寧江澤挺懵的“啊”了聲,低頭看了眼砸得稀碎的手機。 前一秒即將爆發(fā)的怒火在看見溫景宴的瞬間悄無聲息地啞火,連他自己也不曾察覺看向?qū)Ψ降难凵裰袔в幸唤z依賴。 寧江澤解釋說:“……手機摔壞了。” 溫景宴拿過,隨意按了按開機鍵,問:“怎么壞的?” 寧江澤看向吳總。 吳總:“………” “一會兒我讓秘書去給你買一個新的?!眳强偛划?dāng)回事兒,他看著溫景宴覺著眼熟,這會兒突然想起是之前與寧江澤一起錄節(jié)目的那位醫(yī)生。 單論這外形條件,再好好包裝一下,出道必爆。上次與愛同行的節(jié)目溫景宴的熱度就一直居高不下,有好幾家大公司想簽他,最后都不了了之。 吳總打量著溫景宴,甚至想好了女裝大佬的出道人設(shè)。他正想明里暗里和對方聊一下,溫景宴的目光便淡淡地瞥了過來。 這張臉生得實在漂亮,舉手投足間矜貴和不易察覺的冷傲氣質(zhì)放眼整個娛樂圈都是獨一份。商人的眼光都是毒辣的,何況溫景宴本來就是鉆石。 像是找到了搖錢樹,吳總笑著朝溫景宴伸出手:“你好?!?/br> “嗯?!睖鼐把缁匚?,微笑道,“能借一下手機嗎?” “?。俊眳强傓D(zhuǎn)頭看了看樊瀟。 樊瀟挑了下眉,笑了下,不插嘴,到一旁坐著接手寧江澤的泡茶事業(yè)。 吳總將手機拿給溫景宴,還順帶拿了張名片,“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有意向加……” “砰!” 說話間,面前斯文儒雅的男人陡然揚手將剛接過手的手機砸得比寧江澤的還要碎。 一旁的寧江澤:“!” 我艸? 寧江澤震驚地看向溫景宴,心想,他一直都這么勇么?? 茶葉放多了,色濃味澀。樊瀟放下茶杯,置身事外的悠哉道:“吳總你這茶是哪位秘書泡的?可以開了?!?/br> 吳總已經(jīng)看呆了,被溫景宴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大跳,條件反射往旁邊躲了兩步。 溫景宴泰然自若,攬上寧江澤的肩出門。離開前,他停下腳步,想起什么似的回頭道:“對了,我沒有秘書,一會兒就麻煩樊總幫忙買一部新的賠你吧?!?/br> 溫景宴養(yǎng)尊處優(yōu),平日里情緒起伏不大,心思深,所以看著與人為善,對誰都和善。但樊瀟同他深交這么多年,清楚是因為沒人讓他在意,所以才看著沒棱沒角,脾氣好得不得了。 “行?!狈疄t往沙發(fā)后一靠,還有事和吳總談,抬了抬下巴,說,“馬上讓人送一臺新的……誒吳總你手機什么牌子?要不然我叫人拿一臺我們家的新款,用著試試看合不合手?” 驚嚇緩過來后只余下滔天怒意,吳總怒發(fā)沖冠地吼道:“保安!” “跑老子地方來撒野,也不看看我是誰!?” “吳總差不多就可以了?!狈疄t又喝了一口茶,是真的不好喝,又?jǐn)R置到一旁。他含笑道,“你知道他姓什么嗎?” 吳總瞪他:“別跟我打啞謎?!?/br> “溫?!狈疄t不賣關(guān)子,看了眼手表。 今晚還要幫溫景宴談寧江澤解除合同的事,律師在外等著,樊瀟笑了下道:“上頭哪家姓溫,你想想?!?/br> 回家路上,溫景宴沒有過問寧江澤,直接將人帶回了自己家。 青山別居的安保不讓他信任,既然可以讓人堵寧江澤一次,就有第二次。只有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他才能安心。 “我東西還在家?!睂幗瓭上牖厝?,下午談舒文大概是刷到微博熱搜,在微信上找他,讓今晚去家里喝酒。 手機壞了聯(lián)系不上,談舒文會著急。 溫景宴不讓回,牽著寧江澤的手乘電梯上樓,問道:“要拿什么?” 寧江澤想到一個必不可少的:“充電器。” “手機都開不了機了要充電器做什么?”溫景宴現(xiàn)在也不想拿手機給他,不想讓他看見網(wǎng)上那些破事。 他說:“手機明天給你買新的?!?/br> “那我衣服也沒帶,”寧江澤說,“我總得回去帶件衣服吧?內(nèi)衣內(nèi)*什么的?!?/br> 溫景宴幾乎是抱著的姿態(tài)將寧江澤攬在懷里,然后錄入家里門鎖的指紋。 他微微低著頭,握著寧江澤的手指輕輕往感應(yīng)器上摁,低聲說:“內(nèi)褲穿我的?!?/br> “內(nèi)衣……”溫景宴想了兩秒,輕笑一聲,“如果你需要,明天也給你買新的。” 作者有話說: 歡迎來到兒子閨女甜蜜蜜直播間,謝謝友友們的陪伴,明天再見?。『筇煲惨姡?!愛大家(哽咽) 第42章 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晚了 “………” 你腦子有泡吧? 寧江澤側(cè)過臉,離譜地看溫景宴一眼。 他隨口一說,以為對方也是隨口一應(yīng)。四目相望,溫景宴眉眼帶笑,看上去不像開玩笑。寧江澤張了張嘴,足足琢磨了五秒,有些稀奇地試探道:“你想看我穿那個……” 弄你啊……? 有點變態(tài)了吧哥。 溫景宴像木偶師一樣,cao控心愛的人偶往指紋鎖上最后按了一下,輕拿輕放的。 “滴”門應(yīng)聲而開,屋內(nèi)瞬間燈火通明。他半摟半推寧江澤進(jìn)去,也意外這個話題竟然還會有后續(xù)。 還是在寧江澤沒有奓毛的情況下。 右眉微動,溫景宴眼中多了一絲趣味,“你能接受?” 寧江澤對朋友一向仗義大方,對愛人自然更慷慨縱容。第一次的時候緊張不可避免,他倆都沒經(jīng)驗,溫景宴有一半的概率會受傷,提點小要求怎么了? 不就是兩個點上蓋兩蓋兒,何況又不是他去買。寧江澤想來想去還是溫景宴犧牲更大,當(dāng)然選擇成全:“我都行,你去買吧?!?/br> 換了鞋,寧江澤突然想起,追加道:“不過只能在家里穿,外面不行?!?/br> “你還想穿去外面?”溫景宴沒看出來他膽子這么大,笑了聲,“玩這么大啊男朋友?!?/br> 草原沙灘小樹林,吊床公園雙面鏡。溫景宴烏黑順滑的長發(fā)汗?jié)瘢鑱y地貼在后背和胸膛。古龍水味和青草或者海水的氣味混合,他們在曠野中,在星空下,在聽著海浪的巖石邊交換 *溫。 臉皮薄的人就像行走的紅綠燈,心情差的時候鐵青,情緒波動大點就臉紅。寧江澤因為溫景宴一句話,聯(lián)想到無數(shù)不可描述的畫面。 小腹緊繃,真他媽憋太多年,連言語撩撥都經(jīng)不住一點。臉頰燒得厲害,寧江澤慌不擇路去浴室洗澡,惡人先告狀道:“溫景宴,你真的太污了!” 浴室水聲響起,溫景宴笑了下,回臥室?guī)蛯幗瓭赡盟?。他昨天剛換的一套白的,衣柜里剩一套深藍(lán)。 溫景宴忡然,隨后舍近求遠(yuǎn),到洗衣房去取下晾干了的同一款式的黑色睡衣。 看來得去買幾套情侶睡衣了。溫景宴心道。 寧江澤直接沖進(jìn)廁所,什么都沒拿。溫景宴拿了換洗的衣服也不送進(jìn)去,靠墻站在門外的過道邊,怡然抬手看了看手表。 他估計寧江澤會在一分鐘后喊他的名字,溫景宴看著表,在分針走向下一刻的時候,浴室里水聲停了。 下一秒—— “溫景宴——” 嘴角小幅度地往上揚了下,溫景宴沒應(yīng)。等寧江澤再叫了他的名字一次,他才收拾好表情和語氣,敲了敲廁所的門:“怎么了?” 寧江澤窘迫道:“……幫我拿件衣服?!?/br> “你讓誰幫你拿衣服?”溫景宴雙手環(huán)胸,睡衣掛在臂彎。 “你,”寧江澤懷疑這人故意的,重復(fù)道,“讓你幫我?!?/br> “聽不清?!睖鼐把缛讨?,不緊不慢地說,“可以進(jìn)來嗎?” 你媽的。 人在拉屎和洗澡的時候最脆弱,大丈夫能屈能伸,等穿上衣服又是一條好漢。寧江澤推開淋浴間的門,打算到門口離近點說話。 右腳剛踏出,同一時刻,廁所的門也被推開。 ?。?! 淋浴間到處都是水,寧江澤退回去的時候腳滑,右腳拖鞋直接竄到了腳踝處。 他退回得太快,溫景宴只看見一條腿的殘影。 “沒事兒吧?”溫景宴皺了下眉,走過去,敲了下玻璃門。 等寧江澤打開一下縫隙,他把睡衣遞過去,道:“小心別摔了,要是頭暈就坐會兒緩緩?!?/br> 一只手從里伸出,寧江澤準(zhǔn)確無誤地抓住衣服,死要面子:“沒事?!?/br> 濕漉漉的手臂及整個手掌都被熱水沖灑得泛紅,寧江澤腕骨那兒還沾著一點沒沖干凈的泡沫。 溫景宴松開衣服的瞬間,用食指勾過寧江澤微紅的腕骨。 很輕的一下,輕到覺得癢。寧江澤猛地將手收回,起一身雞皮疙瘩,心臟怦怦跳,好像不是讓溫景宴摸了,而是讓人拿煙頭燙了似的反應(yīng)大。 “你干嘛???”寧江澤關(guān)上門。 對方身上的泡沫轉(zhuǎn)移到自己指尖,溫景宴被人當(dāng)流氓,不氣反笑,提醒道:“手腕泡泡沒沖干凈。” 他到洗手池洗手,打趣道:“這六神無主的,怎么連洗澡都洗不明白了?需不需要我?guī)湍???/br> “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