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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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法三章第二條是什么還記得嗎?” 溫景宴儼然一副嚴(yán)師模樣,寧江澤太陽xue跳了下,心虛沒底氣道:“……不瞞你。” “嗯,”溫景宴態(tài)度還算柔和,也沒冷臉,他說,“那你自己說,瞞我了沒有?” 寧江澤覺得自己像孫子一樣在挨訓(xùn),明明對方連句重話都沒有。寧盛說疼老婆有前途,他厚臉皮挪到床畔,去摟溫景宴,低聲下氣,拖著調(diào)調(diào):“我錯了景哥?!?/br> 溫景宴只看著他。 “景哥,我錯了。” 寧江澤說:“我怕耽誤你事兒,總不能讓你天天圍著我轉(zhuǎn)吧?!?/br> 溫景宴不為所動,寧江澤繼續(xù)厚臉皮:“好吧,雖然我是不該喝鄭放安給的水,但是……” “鄭放安?” 溫景宴一直以為是葉青章。 溫景宴沒在病房待多久,囑咐寧江澤再休息一會兒,下午和他一起回家。 出了病房,他聯(lián)系保鏢把寧江澤提到的相機拿到醫(yī)院來。溫景宴不想寧江澤再參與這件事,最好一輩子都不要再見到那兩個人。 他騙對方已經(jīng)將相機交給警察,本來他也是這么打算的,臨到嘴邊改了口。寧江澤說得支支吾吾,溫景宴更要清楚其中要害。 才能知道該怎么護著他。 那段視頻溫景宴只看了一遍,下午最后一場手術(shù)結(jié)束,臨下班,他去了一趟鄭放安的病房。 經(jīng)紀(jì)人去辦出院手續(xù),鄭放安換了衣服,站在窗邊往下看著那些被保安攔在警戒線外的粉絲記者。 房間只有他們兩人,溫景宴進來并沒有關(guān)門。鄭放安回頭看他,微笑道:“溫醫(yī)生。” 溫景宴看見他就想起視頻中那道輕蔑冷漠的聲音,想起寧江澤被葉青章擺弄的畫面。他回以微笑,笑意不達眼底,禮貌問道:“有時間聊聊嗎?” “抱歉,”鄭放安看了眼手表,轉(zhuǎn)身說,“我七點半的飛機,恐怕沒時間聊?!?/br> 溫景宴勾唇,說:“好辦。你走不了就不用趕時間了。” 他坐在沙發(fā)上,往對面抬抬下巴,似詢問,態(tài)度卻強硬:“坐下聊?” 鄭放安最討厭的莫過于這類人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他無視溫景宴,徑直出門—— “你以為你現(xiàn)在還能安然無恙地出國?” 腳步猛然頓住,鄭放安站得筆直,背脊僵硬一瞬,而后無所謂地笑了笑,轉(zhuǎn)頭道:“你看過視頻了?” “僅憑一個視頻又說明得了什么?我也是受害者?!彼従徸呋販鼐把缑媲?,仿佛勝券在握,“這個視頻呈現(xiàn)出來的都是對澤哥有利的,我并沒有害他。” 溫景宴抬眸,目光幽暗沉沉,面無表情地說:“誰知道呢?!?/br> “你做這些是為了江澤,還是為了你擺脫葉青章做的局,只有你自己清楚?!彼髁朔鞔笸壬喜淮嬖诘幕覊m,冷眼道,“江澤嘴硬,心腸軟,因為舊情,他對你一再退讓,為此受了不少委屈?!?/br> “我……” 溫景宴打斷他的話,下最后的通牒,掃了鄭放安一眼:“給你一天的時間找言淮最好的律師,爭取少在牢里陪葉青章幾年?!?/br> 物證交給警察,視頻備份提取音頻發(fā)送給言淮幾家龍頭新聞部。短短兩天,娛樂圈大變天,葉青章身陷偷逃稅,迷*男女演員數(shù)名,侵犯他人著作權(quán)等風(fēng)波。 音頻一經(jīng)發(fā)布,瞬間沖上全網(wǎng)熱搜榜,鄭放安也一并接受調(diào)查中。 鄭放安私人微博一水的謾罵: 「阿火:一群蛀蟲,娛樂圈早該整頓了。」 「武武?。何以缇筒碌剿麜浚湍莻€姓葉的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我是草:我草啊,爾爾居然真的是寧江澤的作品!」 「彪哥:活久見系列?!?/br> 「水泥封心:尼瑪老子再也不追星了……」 「我為安安舉大旗:鄭放安!你到底拿我們粉絲當(dāng)什么?!」 “當(dāng)韭菜?!?/br> 溫景宴周六輪休,這兩天寧江澤也天天被記者堵,沒得消停。他抽走手機,打了壺玉米燕麥汁過來讓寧江澤喝,“少上網(wǎng)?!?/br> 凈是些負能量,擾人心態(tài)。 寧江澤從醫(yī)院回來后就一直在溫景宴家,出門即便沒有溫景宴跟著,也有其他人守著。近兩天還沒出去過,只想想都有點夸張。 玉米汁粘稠,味甘甜。兩人窩在沙發(fā)上看電影,一開始還正常,后來影片中兩位主角的氛圍逐漸火熱。 寧江澤尷尬地放下玉米汁,捧著小幅度地偷偷扣杯子上的紋路。他沒話找話,說起昨天晚上他媽說包機來接他回元安避風(fēng)頭的話題。 溫景宴靠著寧江澤的肩膀,想也沒想:“不行。” 溫景宴看著電影仿佛心無雜念,就寧江澤一個人心臟。寧江澤不想看了,不知道這段親密戲怎么這么長。 他不走心道:“不準(zhǔn)就不準(zhǔn)吧?!?/br> 作勢起身走開,溫景宴搭在他肚子上的手突然撩開衣物 揉了一把。頓時,寧江澤不敢動,甚至不敢呼吸。 生怕溫景宴往下再探幾分。 “喝完了嗎?”視線從電視上移開,溫景宴抬眸。 寧江澤莫名其妙結(jié)巴:“還……還沒有?!?/br> “還喝嗎?”溫景宴問。 有時候溫景宴的眼神很難讀懂,但是此刻寧江澤看出來了,溫景宴想吻他。 于是寧江澤說:“不喝了?!?/br> 他以為就他想那事兒呢,差點誤會溫景宴是柏拉圖了。 溫?zé)岬挠衩字旁诓鑾咨蠞u漸冷卻,寧江澤被親得很懵,他發(fā)現(xiàn)好像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溫景宴在主導(dǎo)。 電影進入尾聲,寧江澤奶油色的t恤衫盡數(shù)推到鎖骨。溫景宴頸側(cè)的痕跡早晚冷敷一次都還沒消,這兩天用吻痕貼遮住,反而更欲蓋彌彰。 寧江澤半靠在沙發(fā)上,腰后墊著一個抱枕。他低頭看見身前不忍直視的斑斑點點,確認自己被報復(fù)了。 “報復(fù)心太強了你?!睂幗瓭芍缚氐?。 溫景宴輕聲笑,低頭在他的肚皮上親了一下。 居家服寬松,真要像電影里拉燈的那一刻,寧江澤突然緊張,抓住小毯子往腰間搭:“真要……最后啊?” 溫景宴挑了下眉,仿佛在說“不然?”。 面紅耳赤的純情*男琢磨半晌,曲膝蓋繞過對方大腿,說:“那我去拿東西?!?/br> 不然傷到溫景宴就不好了。寧江澤心想。 第57章 喜歡桃子還是青蘋果? 理智勝過欲 望,溫景宴攔腰摟住寧江澤,說:“家里沒有。” 作為心智成熟,身體健康的成年人,何況處于熱戀期。說不想是假的,但他不愿這么草率的和寧江澤發(fā)生*系。 溫景宴在婚姻戀愛方面比較保守,認定一生一世一雙人。青春期萌動,身邊的朋友談了好幾段,他在埋頭苦學(xué)。溫景宴其實不是特別聰明的小孩,因為不能給父母丟臉,所以只能一個勁兒的學(xué)習(xí),全年無休,用無數(shù)個課外補習(xí)班堆砌成了現(xiàn)在的他。 別人叛逆期抽煙喝酒打架,溫景宴叛逆期好似曇花一現(xiàn),心情燥郁兩天,選了一個最不傷身體的向父母示威的方式——早戀。 朋友介紹喜歡他很久的隔壁院校女生認識,少女熱烈勇敢,一雙眼睛明亮如皎月。該是他喜歡的類型,但溫景宴看著她遞過來的巧克力時,內(nèi)心毫無波動,無動于衷。 溫景宴拒絕女生的告白,樊蕭說他怪脾氣:“之前問你理想型,不是你說喜歡陽光外向,話多點的么?怎么給你介紹了又不要?” 早戀未始,叛逆期戛然而止。溫景宴沒有回答樊蕭,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后來與父母飯后閑聊,溫景宴隨口回道他對女生沒有興趣。 漂亮的女孩對他沒有吸引力,父親聽他有些茫然地說完,笑著告訴溫景宴:“那你可能喜歡小男生。” 父母說喜歡和自己同一性別的人并不奇怪,就像有的人喜歡渾身尖刺的仙人掌,有的人愛嬌艷欲滴的玫瑰花,每個獨立存在的個體擁有各自不同的喜好,沒什么特別的。 溫景宴自小接受的教育如此,造就了他自信大方,對待感情認真專一的性子。 年紀(jì)小,不清楚取向的時候,溫景宴認為親密的事只能在婚后,如同父母感情那般深厚的時候才能解開別人的衣衫。 對待感情他鄭重誠懇。寧江澤是心尖rou,眼珠子, 溫景宴想在對方無名指上戴上屬于他們的關(guān)系紐帶,想無時無刻說愛。 舍不得寧江澤疼,不忍心讓他哭。同居快一個禮拜,大大小小的事接踵而至,溫景宴沒心思,也沒時間去買那些東西。 他說沒有就是真沒有。 寧江澤神秘兮兮地看他一眼,拍拍橫在肚子間的手臂:“有,你等一下?!?/br> 溫景宴眉梢輕挑,松開手放他去。沒想到寧江澤這幾天還有心思去買套。 四天前那家買內(nèi)衣的店送來一大箱東西,溫景宴上班,寧江澤早上八點半沒出門,聽到門鈴聲,開門看見之間見過面的經(jīng)理。 經(jīng)理說是樊先生讓送過來的,寧江澤對號入座是溫景宴買的東西。 沒忍住好奇,他打開看了眼—— 上次溫景宴拿進去準(zhǔn)備試的內(nèi)衣、毛茸茸貓尾、兔子尾巴,各種油、乳膏,還有不知道拿去干嘛的小夾子,中間連著根細長的銀鏈。 口味不同的必用品,一些比較露骨的玩具。 不說把這些用溫景宴身上,寧江澤當(dāng)時只是單純拿出來看是什么,都差點流鼻血。 太他媽刺激了。 溫景宴就是個悶 *。 寧江澤從臥室衣柜最下面一層拿出箱子,猶豫兩秒,拿了青蘋果和桃子味。 溫景宴把冷掉的玉米汁倒掉,在廚房洗杯子。他左耳帶著耳機接樊蕭打來問寧江澤的電話,順便聊了幾句葉青章坐牢肯定是板上釘釘。 “姓鄭的不好說,不過就算他不坐牢,以后也別想在言淮混了,而且聽……” “景哥?!睂幗瓭烧业綇N房來,雙手插兜,散漫地靠在門邊叫溫景宴一聲。 電話那頭的樊蕭也聽見,止住聲聽寧江澤說。溫景宴回頭,擦干杯子放在一:“怎么了?” 寧江澤拿出右手,手上多了一個方方正正的粉紅包裝袋,道:“你喜歡桃子味兒……” 停頓一秒,左手隨后拿出一個青綠色的。他嘴角上揚,兩顆尖牙露出,笑得一臉痞氣,寧江澤問:“還是青蘋果?” 溫景宴微怔,剛壓下去的火,似乎又有燎原之勢,沒有人能經(jīng)得住寧江澤這么撩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