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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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巍心中連震,半晌兒才說,“容我再問一句,他的病因是什么呢?” “這是醫(yī)學(xué)難題?!彼迕然卮穑皠e說我,我導(dǎo)師,或者更加權(quán)威的人也并不敢斷定。也許每個不起眼到冬陽自己都忽略掉的經(jīng)歷都是一部分的原因,甚至他的親近關(guān)系,比如您,也比如我,還比如他哥哥他父母,都起作用?!?/br> “你?”林巍不敢置信。 隋萌肯定點頭,“也許認(rèn)識了我,對他而言是種經(jīng)年累月的心理暗示。冬陽的身邊若沒一個研究情緒問題的人存在,他可能就不會總把些小事拔起高度來看,進(jìn)而疑神疑鬼,過分審視這個世界也過分審視自己。夜路走得太多心幕自然跟著陰沉,因此說表面上的好事可能是壞事,壞的也有好的一面,難以區(qū)分,難摘清楚。他要走出瘴氣,只能依靠自己強悍。” 林巍覺得自己仍舊大需思考,而不是問。 “能認(rèn)識隋小姐還是我們的幸運!”他說,“冬陽的,也是我的?!?/br> “冬陽給我壓力,”隋萌并不諱言,“也是我的動力。林先生,您被他信賴過嗎?那種毫無條件的托付和遵循?冬陽給了我,一點兒都沒猶豫。這使我每次想起來時都會窩心到疼痛的地步,欣慰滿足且生恐懼,唯恐自己不值當(dāng)他如此對待,怕會虧負(fù)耽誤。所以我不能遲疑,不能留力,必須把他緊緊拽在人間。您肯幫忙的話,相識便是我的榮幸?!?/br> 林巍再次震驚,“他跟我說從來沒有想過自殺,隋小姐太緊張了……” 隋萌搖頭,“抑郁癥患者的篤定不可信的。我經(jīng)歷過,有的患者明明已經(jīng)臨床治愈,前一天還送花來感謝,翌日便離開了。您不是這個領(lǐng)域的人,不知道什么叫做急轉(zhuǎn)直下。我每時每刻都堅信冬陽不一樣,也每時每刻都膽戰(zhàn)心驚。” 林巍出了一層冷汗。 “所以我剛才先問您抑郁癥沒關(guān)系么?”隋萌柔下聲音,“林先生,我指望您,但也有義務(wù)提醒您,同疾病抗?fàn)幍臅r長也許就是一生。” 林巍沉默良久,決然點頭,“沒關(guān)系?;钪褪强?fàn)帯!?/br> 隋萌看似淡定的臉終于變了一點兒顏色,她想自己可能沒有賭錯。 林巍固不能算滿分戀人,可他甘愿知難而上,非只勇氣可嘉誠意可鑒,剛承認(rèn)的那份“喜歡”必不存?zhèn)巍?/br> 足夠難得。 時間倏忽而過,隋萌起身,“我們?nèi)フ宜?!?/br> 乘梯下來,助理在和剛起身的秦冬陽說話。 隋萌過去詢問,“睡著了嗎?” 秦冬陽搖頭。 “心亂?”隋萌觀察他的神色。 “開始亂?!鼻囟柍姓J(rèn),“最后的十幾分鐘好了。該說什么你們都說完了,隨便吧!” 隋萌輕輕笑了,“這是大進(jìn)步?。《?,你肯‘隨便’,還有什么關(guān)口過不去的?” 秦冬陽瞥瞥門口處的林巍,把份撒嬌用在隋萌身上,“沒有關(guān)口行不行?” 隋萌伸手摸摸他的腦袋,“你覺得沒有就沒有?;厝グ?!姐得趕個報告,忙完這段請你吃好吃的?!?/br> 秦冬陽乖乖出來,真當(dāng)隋萌是個嫡親長姐。 林巍多少有些妒忌,下樓時說,“我也能請你吃好吃的,有惦記嗎?” 秦冬陽心中一動,下意識地緩了腳步。 林巍回眼望他。 “想吃松葉蟹rou芋泥餡的天婦羅?!鼻囟栒f。 林巍怔了好幾分鐘方才反應(yīng)過來,緩緩收回目光,“我查查咱們市有沒有做的,沒有買票帶你去t市吃?!?/br> 秦冬陽停在電梯間里,“我現(xiàn)在說什么都行嗎?” 林巍未作遲疑,“不違國法,公序良俗?!?/br> “為什么?”秦冬陽追問。 “因為我覺得從前錯了,想從頭開始,好好開始?!绷治『苷J(rèn)真地回答。 秦冬陽的雙眼一下濕漉漉的,壓了一會兒哽咽才說,“我剛才騙隋萌姐呢!今天白來了,聽什么都沒用,我心里亂哄哄的,一會兒都沒消停?!?/br> “沒事兒!”林巍安慰他,“我也不消停。干嘛非得消停?” 沒時間找什么松葉蟹rou芋泥餡的天婦羅,路虎直接開回毛坯房,林巍和秦冬陽借面墻壁遮掩住了擁抱,躲在臥室里面接吻。 隔得住眼睛隔不住窺探,李洋鯤特別納悶,“這就是熱戀嗎?他們認(rèn)識的時間不短了吧?” “你的職業(yè)素養(yǎng)還得提高?!绷谓軇t說,“cao沒用的心?!?/br> 李洋鯤相當(dāng)不滿,“比不了你!和尚素養(yǎng)?!?/br> 始終克制的口唇欲和撫觸欲徹底得到舒緩,秦冬陽半生理半情緒地噙著一汪眼淚,“林律,生命好像不能通過某個事件重啟,我以為和您分手就是天崩地裂,可也不是改天換日的節(jié)點?!?/br> 林巍覺得自己明白他說什么,伸手揉捏那片毛茸茸的發(fā)頂,“改變總會發(fā)生。冬陽,只要你不畏懼就行了?!?/br> 關(guān)于性客體的探討,隋萌還這樣說,“先愛的人自據(jù)劣勢,即便冬陽情愿,林先生也得清楚,你們的關(guān)系如果往下繼續(xù),他的快樂與否一定取決于你是否有情有義有擔(dān)當(dāng),這是孤注一擲。我當(dāng)然希望他能無論何時何地都更愛自己,那樣才能不怕血本無歸,但是咱們客觀一點,嗯,由您來說,秦冬陽做得到嗎?” 林巍不知道秦冬陽做不做得到,但他不想接著虧負(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