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嬌軟女配被劇透后 第6節(jié)
許秋鳳感謝道:“謝謝你了大姐,你要盡快,我出來之前,小安就有些發(fā)燒,那男人隔三岔五打我、打小安,我實在怕狠了?!?/br> “你也不能這么急,而且那邊是個小孩子,再狠心的男人,也不可能真把個孩子打死,走吧,先去招待所,你看你這臉、這衣服,臟得不行,如果我爸媽要見,總不能這樣子見吧?!?/br> “你要把她帶去哪!” 身后突然一聲暴呵,常萬里在艾秋秋的攙扶下,從樓棟后面走出來。 …… “爸?你怎么會在家里?” 常漫云慌亂了,剛才的話,不會被她爸都聽見了吧? “我要是不在,你是不是還想用上次的辦法,瞞著我再一次把秋鳳趕走?她是常平愛過的人,你就能看著她受苦,你怎么會這樣冷血!” “爸,她和常平沒有結婚,她現在的家庭不幸福,受不了家暴,才說野種是常平的孩子,說不定是和她男人合起伙來演戲,爸,你不要被她欺騙了?!?/br> “騙?我心里有數!” 常萬里上前,緩緩打量跑了幾百里路來的女人,記得兒子出任務前,給他看過照片,花一樣漂亮的姑娘,六七年的時間,磋磨的如一堆枯草。 常萬里萬箭穿心,他對不起兒子,連他喜歡的人都沒照顧好,還有那個孩子,他兒子的骨血,差一點死掉,將來他怎么有臉去地下見兒子。 常萬里擦掉眼淚,“孩子,你受苦了,有什么委屈,你跟我說。” 一直瑟縮著后退的女人,聞言像是抓到救命稻草,撲通跪倒在常萬里跟前,求道: “叔,我不是來要好處的,小安真是常平的孩子,他好聰明、好懂事,都七歲了還不給上學,我怕孩子被混賬男人打死,您把他接來撫養(yǎng)吧,我保證再也不見小安,不打擾你們。” “爸,您不要聽她胡說八道,常平最是孝順的人,怎么可能不經過您同意,就在外頭和人有了孩子,她是個騙子!” 艾秋秋慢悠悠譏諷,“你爸兒子沒了,有個孫子多少是個慰藉,我看呀,再把孩子媽接過來,一家四口其樂融融,你就不需要時時刻刻回家照顧,豈不兩全其美?” 常漫云嗚咽控訴,“她結了婚,那野種有爹,過不來!” 艾秋秋:“沒關系呀,把婚離掉就行了,你怎么還瞪眼呀,你想說破壞婚姻天打雷劈?不要緊不要緊,常叔叔不怕天打雷劈,為了孩子他能豁得出去,你就不要cao心了,說不定等小安再大一點,常叔韓姨愿意出一筆嫁妝,幫小安mama改嫁呢?!?/br> 常漫云雙眼泛白,氣得暈死過去。 …… 沒有常漫云的打擾,許秋鳳和常萬里,已經解開了七年前的誤會。 “那時候大姐……常漫云和我說,你們怪我克死了常平,不愿意見我,我那個叔叔和嬸嬸,給我找了一門親,回去就把我給嫁出去了,再然后,小安七個月就生出來,他生出來才四斤三兩,連我自己都以為是早產的,小安越大越像常平,我怕他被混賬男人打死,才想著過來找你們?!?/br> 常萬里心如刀割,“我們從來沒說過那樣的話,漫云說,你來找我們,是說要回家嫁人,還叫我們別去打擾,免得你在婆家難做人,我們才沒去找過你。” 兩個人各自垂淚,許秋鳳說:“叔,我不放心小安一個人在家,我先回去,等著你們來接他。” 常萬里忙道:“我一高興,差點忘了,我干兒子陸文遠已經接到小安了,接到人的時候,小安在發(fā)燒,他連夜送去醫(yī)院,早上打來電話,說孩子燒已經退了,你不用急著回去,我?guī)闳ヒ姵F剿?mama。” 常萬里帶許秋鳳去看了韓秀心,韓秀心看到小安的照片,和兒子小時候一樣,怎么可能不是父子,心里哪還有什么懷疑,和許秋鳳再次哭了好一會。 韓秀心又心酸又高興,立刻馬上就要去找孫子。 常萬里勸住了,“文遠陪著小安,不會讓任何人動他一根手指頭,這事還要從長計議?!?/br> 韓秀心心急如焚,要不是去的是陸文遠,她爬也要爬去澤縣,“秋鳳要回去,指定會被打死,不能讓她回去了,就讓她住在我們家吧。” 許秋鳳悲從中來,“叔、嬸,我謝謝你們的好意,但我不能住你們家?!?/br> “為什么呀,你是怪我們?” “不不,俞家混賬,我怕你們會被攪得不得安寧?!?/br> “不會的,我們老兩口雖說沒多大本事,這把老骨頭,護著你們還是足夠的!” … 之后的事情比較順利,許秋鳳的男人倒賣物資,被抓住判刑,許秋鳳在婦聯的幫助下離婚,恢復了自由。 常漫云中風了,她女兒擦掉她口水,麻木道:“媽,我報了下鄉(xiāng)的名額,去舅舅那邊的農場支援建設,我指的是我血緣上的親舅舅,走之前會給你找個保姆,你要想少受罪,就對保姆態(tài)度好點?!?/br> “叫、我爸爸來……” 她女兒不耐煩打斷她,“常外公和韓外婆說,和我們家緣盡了,他們全家去看常平叔叔,不會來醫(yī)院看你,媽,我到現在都想不通你的動機,可能只有你自己才知道吧,現在你中風了,也好,埋到肚子里,不用再說出來?!?/br> … 烈士公墓,康復的小安望著墓碑上英俊年輕的遺照,回頭問:“爺爺,我爸爸是好人嗎?” 常萬里強忍著淚水,“安安,埋在這里的,都是好人?!?/br> 小安想,如果爸爸還在,一定是天下最好的爸爸,他突然做了個驚人的舉動,抱著墓碑,把臉貼在照片上,“爸爸,你冷不冷,我抱抱你?!?/br> 風中都是隱忍的嗚咽,好久才平息,小安遠超同齡人的乖巧,是對這個家庭最有效的慰藉。 艾秋秋聞著松柏的清香,覺得系統給她的工作也還不錯,村長家保姆、季秋梅家保姆、常萬里家保姆,艾秋秋積攢的積分,可以開啟一段記憶碎片。 她選擇查看,瞬間一段零星的記憶在腦子里,那是她和更年輕一點的陸文遠吵架,吵完了之后,陸文遠問她,“你確定要分開嗎?” 記憶里的艾秋秋說:“分開吧,孩子歸你?!?/br> 還真是她拋夫棄子渣了陸文遠,可原因呢,總要有個原因的吧。 恢復了這一點記憶的艾秋秋,頭疼死了,捂著腦袋坐樹樁子上。 頭頂上方是陸文遠的聲音,“不舒服嗎,需不需要背你下山?” 艾秋秋忙擺手,“突然頭暈,好像想起點什么,你們先走,我想一個人安靜的想一會,看能不能多想起來一點?!?/br> 她問系統還能不能繼續(xù)恢復記憶,系統說那必須繼續(xù)當保姆,幫助雇主,有了積分,就能繼續(xù)恢復記憶。 系統還說下一個雇主是陸文遠外甥家,少年十七歲,現在也沒書念,打算和同學們一起下鄉(xiāng)插隊,建設農村,但是不久前,他為了救同學,被野豬撞到癱瘓了,性格頹廢,破罐子破摔。 艾秋秋要做的,是贏得陸文遠外甥的好感,刺激他重新站起來,改變他的命運。 她決定照做。 第7章 偏方 山下冷冷清清,已經沒什么人了,有個開拖拉機的大姐,似乎在等什么人,看了艾秋秋的衣著頭發(fā)長度,笑著問道:“姑娘,你是不是叫艾秋秋?” 艾秋秋點點頭。 大姐拍手笑道:“剛才有個姓陸的同志,給了我五角錢,叫我等一會,等到你后,給你捎去城里,你上來吧。” 艾秋秋坐上了拖拉機,心里想,陸文遠對她越好,那不是顯得她越渣嗎,她居然會內疚,那是不是說明之前的離開有苦衷呢? 還是得繼續(xù)解鎖記憶。 …… 陸文遠在進城的路口,等到了艾秋秋后,又給了她一份工作,“常叔打算把工作調去外地,他家不需要保姆了,我jiejie家需要個保姆,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去試試?” “那行,我試試吧?!?/br> 艾秋秋有點不敢看他,哎,這男人長得在她的審美上,她為什么還要渣了他呀。 希望原因是好的吧,不然等記憶全部想起來,真不知道怎么面對這對父子。 她提出了一個條件,“其實呢,我有個偏方能幫你外甥再站起來,但是,你jiejie不能在家。” 陸文遠覺得這條件莫名其妙,而且他不信,除了醫(yī)療還有別的方法能讓外甥站起來。 但是,如果真能讓蘇正佑站起來,大姐愿意連房子都送給她。 “好,我問問我jiejie?!?/br> 問了后,陸文遠大姐立刻走人,他大姐覺得,兒子已經生無可戀了,什么離譜的辦法,她都愿意試一試。 …… 陸文郡家里是二層小樓,門前臨著胡同口,樓后有小院子,住這么好,看來家境不錯。 破罐子破摔的大外甥,挑釁看著親舅舅,戲謔道:“舅舅,我才不要保姆,你夸的那么好,自己帶回家去唄,你爸娶了保姆,你這是想有樣學樣?” 陸文遠對大外甥很是頭疼,皺眉道:“蘇正佑,不要用你的憤慨,傷害身邊最關心你的人。” 大外甥早就不耐煩了,“舅舅,你站著說話,當然輕松了,坐輪椅的如果是你,只怕比我還要憤慨吧?” 陸文遠說:“這些假設沒有意義,活下去才是現實問題,你要活下去,就打起精神來?!?/br> “怎么活,你讓我怎么活,除非能讓我再站起來,你能嗎,不能吧,那也請舅舅閉嘴!” 陸文遠想,或許小保姆能對付這油鹽不進的外甥,“小保姆已經請來了,先試幾天工再說?!?/br> 蘇正佑哈哈大笑,“連好人都能氣中風的保姆,對付我一個殘疾人,舅舅,你怕是嫌我死得不夠快?!?/br> …… 不管大外甥如何反對,艾秋秋在他家住了下來。 大外甥有他.mama在,家里整潔干凈,連臟衣服都隨換隨洗,真沒什么事情需要保姆做。 艾秋秋轉了一圈,沒找到活,現在又不是做飯時間,她在大外甥身邊聞了聞,然后跑去衛(wèi)生間。 大外甥家里有浴缸,系統說,這是那年建造涉外酒店的時候,大外甥mama作為總工程師,給自家定了一臺,但是需要燒熱水,很麻煩,就一直閑置著,但打掃得很干凈,沒有灰塵。 艾秋秋一桶一桶從樓下提了燒出來的熱水,往浴缸里倒,搞得大外甥驚疑不定,“你干什么?” 艾秋秋:“你臭了,給你洗澡?!?/br> 以前那么大個陽光少年,特別愛干凈,現在被保姆說臭了,還是年輕漂亮的保姆,不管怎么說,這對他的自尊心是極大的傷害。 “我、我才沒有臭?!?/br> “你三天沒有洗澡了吧?” “我一個殘疾人,洗那么勤快干什么?”他.mama哪里搬得動他,今天舅舅來,本想幫他洗澡,被他拒絕了。 “沒關系,你不要害羞,我是你長輩,看你就跟個小孩子,不會給你扒光,給你留個褲衩子?!?/br> 蘇正佑:“……我告訴你,你已經被辭退了,趕快滾蛋!” 最終,蘇正佑被摁到了浴缸里,然后一條大白毛巾兜頭蓋下來。 他羞憤欲死,“你信不信我死給你看?!?/br> 艾秋秋:“得了吧,想死的人不會嚷嚷,早悄摸摸去死了,我看你求生欲挺強,洗好搖鈴叫我?!?/br> 蘇正佑蓋著毛巾下聽了一會,直到院子里的聲音叮叮當當,他才把自己沉入水底,心里讀秒還沒讀夠一分半鐘,他就驚恐的從水中掙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