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陳禮:“放心,你會習慣的?!?/br> 跟她在一起,想低調(diào)也不容易。 剛好又是半個小時過去了,他們地點重新刷新一遍,幾個人商量一下,還是決定就近轉(zhuǎn)移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就地休息一段時間。 到目前為止已經(jīng)過去了六個小時,學生們開始三三兩兩動手,但也就偶爾打死一兩個的水平,像這種三支隊伍齊刷刷送回來的場面,有點壯觀。 方飛揚縮著腦袋從直升機里下來,有一點不敢看其他人那譴責的目光。 是他……是他為報仇蒙蔽了雙眼,是他慫恿大家一起圍剿陳禮,誰料世事無常,活活三個隊啊,一轉(zhuǎn)眼就沒了! 教官實在看不過去,“我說你是不是暗戀人家?一次兩次的跟人家過不去?!?/br> 還一次兩次被人家坑,一定要把分數(shù)雙手奉給陳禮才甘心。 戰(zhàn)友們立刻精神起來,都用懷疑的目光打量著他。 方飛揚立刻炸毛:“教官你好歹是個教官啊你怎么能這樣不負責任瞎揣測呢!” 兄弟拍拍他的肩膀:“別說了兄弟,你……” 他欲言又止,嘆了口氣又什么都沒說。 方飛揚真的很委屈:“她腦袋到底是怎么長的?我覺得我們的計劃已經(jīng)相當完美了啊。” 徐文暄沒克制住,當場就對著他翻了個大白眼。 他作為預備營的總教官,但身上也沒那股正兒八經(jīng)的威嚴氣質(zhì),倒是像個場外觀眾,冷笑了一聲開口:“你的人員調(diào)配、配合、突發(fā)情況的應對、甚至一開始制定計劃的時候就漏洞百出。可快別說陳禮了,但拎出來一個稍稍有點經(jīng)驗的人都能把你弄死?!?/br> 天生不是當指揮的料子,不過還算是有作戰(zhàn)意識,騙騙一般的軍校學生還行,但是遇上陳禮這種老陰比,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條。 方飛揚消沉:“都是我的錯,害了兄弟們?!?/br> 歸根結(jié)底,他就不應該被仇恨蒙蔽了雙眼。 教官怕太打擊這孩子的自尊心,打著圓場:“這不是遇上的陳禮么,陳禮那可是……咦,她是大一的新生對吧?” 方飛揚幽怨地看了一眼教官,更加消沉了。 妖怪,這人絕對是妖怪! 場內(nèi)還剩下一百七十二個人,除了這三支小隊伍,其余還有不少小隊處于殘廢狀態(tài),都折損了一兩人。 ai基本被撲殺的差不多,不過才過了八個小時,這場戰(zhàn)斗就已經(jīng)轉(zhuǎn)向了學生之間的內(nèi)部爭奪。 要么狗著,要么出去搶。 還有幾個關系不錯的小隊伍一起結(jié)盟,但是并沒有人試圖找前三名的小隊伍一起結(jié)盟,都覺得他們的目標實在是太大。 目前陳禮小隊四十九分,陸謙遠小隊四十一分,另一個社會隊四十分。 她又一次成為了場上最大的肥羊,只不過這次,打壞主意的人都得先掂量一下自己的實力。 “我看時間差不多了。”徐文暄示意:“應該是時候,給他們一點新的刺激?!?/br> 教官點頭,笑了笑,而這時候監(jiān)控里的陳禮也開始說話:“我覺得時間差不多了?!?/br> 趙嘉言:“咱們得待四十八小時兩天呢,你現(xiàn)在是不是覺得時間特別的難熬!” 教官們定住,都皺著眉看陳禮。 “我的意思是,教官們應該會有新的行動,他們需要將戰(zhàn)場的緊張氣氛保持住,”陳禮解釋道:“他們應該會選擇用直升機投擲物資或者新的ai,同時全頻道廣播物資投放地點,吸引考生們過去自相殘殺?!?/br> …… 她說的全對。 教官看看自己手里提著的那重重的物資箱,忽然覺得有點不爽。 陳禮繼續(xù)分析:“如果是我的話,我會選擇剛好投放在第一名的坐標處。” 因為一般來說,第一名都是最為強勢的隊伍,如果再讓他們消化物資,那其他隊伍都沒得玩了。 所以哪怕是不想要物資的隊伍,在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后,都是會有點蠢蠢欲動的。 徐文暄摸摸下巴,和教官們對視一眼,臉上均浮現(xiàn)出了欣慰的笑容。 魏天和費源都沒說話,聽陳禮的分析,都覺得還挺有道理,決定早做準備。 假如真的要投放物資到他們這里,那就沒必要放過的機會,而同時,也得讓那些過來的學生們有去無回。 陳禮當機立斷:“我建議立刻轉(zhuǎn)移?!?/br> 他們要去的地方,是一個露天大劇院。并不遠,幾個人趕了十分鐘之后達到,而就在這時,教官們開始廣播:“十分鐘之后將投放物資,以及直接投放二十個胸牌,投放點的坐標與第一名坐標重合,請各位注意,現(xiàn)在開始持續(xù)三十分鐘,第一名小隊伍的坐標就將會被持續(xù)鎖定并且公示?!?/br> 第18章 持續(xù)公示第一名的坐標,那就意味著他們哪兒都跑不了。 趙嘉言搖了搖頭,感覺教官的這一招完全就是想要他們死啊。 就連他們這支小隊伍都開始感覺到了無言的壓力,瓜分了一下剩下來的子彈,冷靜的選擇好地形。 狙擊手占據(jù)最高最隱蔽的地方準備偷人,而另外三個盡量選擇了比較安全的地方,抱著槍等人。 露天大劇院,歷經(jīng)數(shù)十年的風吹雨打,現(xiàn)在帶了點殘破不堪的意思,卻依舊顯得輝煌,他們潛藏在四周的觀眾席,細雨不斷地從頭頂?shù)木薮髨A環(huán)飄落在臺上,一起等待著即將開場的好戲。 這是明晃晃的陷阱。 所有人都對這個大劇院心存一點想法,江雨心癢難耐,問他們:“去嗎?” 司南:“實不相瞞,我的確是有那么一點點的心動?!?/br> 陸謙遠背起□□:“去看一看,勸勸架嘛?!?/br> 反正也不遠。 雖然還不敢直接去搶,但可以先觀望一下,準備撿個漏什么的。 “有這種撿漏的想法應該不在少數(shù),而且不會是太弱的隊伍?!标惗Y壓低聲音:“我預計,外面那些人會先撕起來。” 話音剛落,就聽見了槍聲。 剛好是偷偷摸摸想過來的兩批人,兩隊遇上之后直接開火。 他們一開火,立刻暴露了自己的位置,而且外面絕對不止只有兩個隊伍,基本是一開火無法停下來,子彈浪費的非常歡樂。 此刻,物資從天而降,降落傘慢悠悠落了下來,剛剛好掉在大劇院的正中心,安靜的躺在那里,等著人來爭奪。 “外面殺得差不多了,費源你注意一點?!标惗Y端著槍,感覺自己不選狙擊有點虧。 大劇院破破爛爛的,四處漏風,有好幾個門可以進來,只不過他們選的地方比較隱蔽,方便擊殺,誰要是進來搶物資,估計會在鬼鬼祟祟進門的第一刻就被擊殺。 易守難攻,誰來誰死,是個好地方。 教官們陷入了沉思:“我怎么覺得,我們這有點是在幫他們???按照這個情況來說,他們可絕對是物資人頭兩不差。” 徐文暄拒絕說話,也拒絕思考這個情況。 不會的,他們應該不會被陳禮一個學生忽悠的。 這種時候應該是選□□,躲在高處打人得有多爽。 費源說話慢吞吞的,“你們知道嗎,其實我大學是選修……” 一聲槍響。 試圖快速跑過來搶物資的同學被費源直接爆頭,不甘不愿地死在了物資旁邊。 費源打完了人,繼續(xù)將他的話說完:“選的佛學。” 其他三人齊齊沉默。 趙嘉言想了半天,終于打破沉默:“佛學是什么東西,學的啥???” 魏天搭腔:“好像是個什么宗教吧?我打游戲的時候聽過,挺神秘來的?!?/br> 費源:“……” 算了。 陳禮回頭看了一眼他的方向,端著槍的指尖忽而輕顫了一下,本能地想要問點什么,但此刻外面似乎有一隊商量好了,直接沖了進來。 立刻也渾水摸魚沖進來幾個殘余的隊伍,想要趁著混亂占占便宜。 他們立刻凝神端著槍,根本沒有移動自己的位置,狙擊手重點偷人頭,其余人主要拉開火線制止他們行動,再進行一番掃射收割,雖然這支隊伍才組了五個小時,可是光論配合卻已經(jīng)相當?shù)耐昝馈?/br> 江雨將將探了探頭,一串子彈立刻貼著他的耳邊飛過,險些就給他直接送回營地。 他飛快將自己的腦袋縮回去,沉重道:“我覺得咱們要涼了,不可能攻進去的,陳禮這波得肥不少。” 誰去誰死,而且死掉以后的裝備和胸牌全歸了陳禮。 陸謙遠想了想,踹了他一腳,“放下武器,進去。” 江雨:“兄弟你不要狗急跳墻就瞎動歪心思啊,這小光頭一看就是不近美色的好么。” 趙子辰嘆了一口氣:“我們不是和他們結(jié)盟了么?” 司南弱弱道:“可我覺得人家也不一定看得上咱們……” “別那么妄自菲薄。”陸謙遠拍了一下司南的肩膀,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想拿到物資就得過他們的防線,可是假如他們拿了物資以后想出來,就得過我們的防線?!?/br> 這一棟大劇院,既是天然的屏障,也是天然的牢籠。 大劇院一共有三個出口,就算他們每個人堵一個,那也還剩下一個呢,完全夠。 江雨眼前一亮:“兒子你這思路非常的可以??!” 但是假如人家一直不出來,他們也就得一直堵著…… 就,互相傷害吧。 陸謙遠神色凝重:“當然,我還是比較愿意和平解決的?!?/br> 所以,江雨被派過去進行談判交涉。 他放下了自己的武器,清了清嗓子,在外面喊著:“親愛的陳禮同學!我現(xiàn)在放下武器,想要和你們進行一場嚴肅的談判,請問你們能夠保證我活著出來嗎?” 趙嘉言嫌棄:“這小二逼是誰???居然在戰(zhàn)場上跟人家談判?!?/br> 陳禮就知道他們會來,招呼著隊友:“這人我認識,我覺得談判可行,而且之后也總會有用得到他們的地方,你們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