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由心生 第113節(jié)
雖然它們的體型比我們有記錄的巨蟒的體型要大很多,但總算是人類已知的物種。 可眼前這幾十條交纏在一起,頂著一個奇怪腦袋的東西,姑且叫做銀蛇吧,根本不像是屬于地球的生物呀。 這時候,地面上的方磚已經(jīng)開始劇烈地裂開了,甬道中間部分的方磚也開始往下掉,一個巨大的窟窿開始慢慢地朝我的腳下蔓延過來。 怎么辦呀,前面是蛇窩,后面是懸崖。 無論選哪一樣,都是個死。 這時候,疝氣燈的光線突然從甬道上面閃現(xiàn)了一下。 這一閃現(xiàn),讓我靈機一動,腳下的不行,就只能上房頂了。 我琢磨著剛剛那些蛇皮能夠掛在這甬道之中,就證明了甬道頂應(yīng)該有類似于架子之類的東西吧。 如果我的猜想正確的話,那么就可以借用身上的尼龍繩上面的鉤子,勾住甬道頂?shù)募茏?,然后我通過繩子攀爬上去。 雖然躲在上面也不是什么好辦法,但是總比沖進蛇窩或者掉下懸崖好一些吧。 這個注意一打定之后,我便沒有耽擱地將背包中的繩索取出來,然后在繩子的末端系上了鉤子。 緊接著便嘗試著往上面拋。 甬道的頂端不知道有多高,上面的黑暗將我疝氣燈的大部分光源都給吞噬了,所以我基本上屬于盲拋,心里一丁點把握都沒有。 但是按照剛剛蛇皮的長度來估算的話,應(yīng)該也不會高得太離譜的。 地面上的磚塊正在用一種極快的速度往懸崖下面掉。 懸崖下面已經(jīng)開始有冷風灌上來了。 我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即便眼睛痛得像是要裂開一樣,也不敢停下手中的繩子做拋物線。 腳下的六邊形方磚已經(jīng)所剩不多了,現(xiàn)在每掉下一塊,我的心就像是被什么摜了一下那樣很用力地“咯噔”了一下。 幾乎下一塊掉下去的磚塊就是我腳下的這一塊了。 我的手心腳心,甚至是胳膊大腿上,豆大的汗珠正在拼命地往下淌著。 可是這越著急,手腕越使不上力氣,最后這幾次,被系在繩子末端的鉤子都拋到半空就掉了下來。 突然,我覺得像是有一股清涼正在自己的脖子上挪動那般,忍不住回頭一看。 這一看,我的腿一下子就軟了下去。 就在我全神貫注地跑繩子的時候,一條銀蛇居然將頭擠過扇子門與甬道形成的那一小塊空隙,此刻正掛在門上面睜大著那雙蛇眼看著我。 為我脖子上的那一陣涼意,是它已經(jīng)大張的口中流淌下來的唾液。 媽呀! 我忍不住了,大喊了一聲。 與此同時,我的腳下也突然一空,整個人開始往下做自由落體運動。 第199章 龍頭巨蛇 “啊~”我鬼哭狼嚎的聲音響徹了整個懸崖。 那一瞬間,腦袋里其實已經(jīng)是一片空白了,也忘記了害怕,所有的情緒,都在那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呼喊聲里。 但是,歷史總是如此的相似。 在我這一次肯定是在劫難逃了的時候,身體突然停住了往下掉。 懸空的身子在空中劇烈地晃動了一陣子之后,終于慢慢地停了下來。 身體雖然停了下來,但是剛剛劇烈的晃動仍舊讓我的腦袋仍處于天旋地轉(zhuǎn)之中。 而且,腦袋過于眩暈的同時,胃里也開始泛起一陣陣的漩渦,一股想要吐的感覺劇烈地涌來上來。 “嗯哇、嗯哇~” 可是胃里根本什么東西都沒有,在干嘔了好幾下之后,整個人終于緩了過來。 我朝著四周環(huán)視了一圈,發(fā)現(xiàn)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剛剛一直拋到涌道上面的石架子的那條繩子,在隨著我一同往下掉的時候,系在繩子末端的鉤子,不知道勾著懸崖邊上的什么東西,居然把我給兜住了。 所以,我就這樣撿了一條命。 在定下了心神之后,我仔細地觀察了一下自己目前所處的環(huán)境,發(fā)現(xiàn)這懸崖的下方,居然橫七豎八地布滿了很多的鐵鏈。 這跟瓦屋山古祠里面的古塔,有著說不出來的相似。 難道這崖壁上面,也有人骨鬼皮怪嗎? 想到了這里,我不由得瞇上眼睛,努力地朝著崖壁看,試圖也要將崖壁看穿,看看里面有沒有住著人骨鬼皮怪。 可是,我眼睛在甬道里面的特殊功能好像消失了,所以瞇著眼睛看了許久,眼前始終只有黑乎乎的崖壁,其他的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這眼睛突然又恢復了,可不知為何,心里卻有點高興不起來,似乎那雙透視眼才是自己原本的樣子那樣。 驟然,我手里的繩子一滑,差點就從我的掌心里溜出去。 我被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心里想著,現(xiàn)在不是研究崖壁上有沒有人骨鬼皮怪的時候,應(yīng)該先慢慢地挪到崖壁上,看看有沒有什么路能否爬上去,否著這樣吊著,即便這一次幸運沒有掉下去,下一次也可能會摔得粉身碎骨的。 這些鐵鏈拉在相對的兩道崖壁上面,所以我順著繩子爬到鐵鏈上面,然后再慢慢地往崖壁邊上挪了過去,應(yīng)該可行。 這個主意一打定之后,我便將渾身的力量都集中到手臂上面,然后使用臂力將這個身子慢慢地給吊上去。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中間還穿插了好幾次差點掉了下去的小插曲之后,我終于攀上了剛剛繩子掛鉤勾住的那道鐵鏈了。 這鐵鏈與瓦屋山古塔中的鐵鏈有點不一樣,很滑,而且近距離看著,鐵鏈的表面上好像浮現(xiàn)著一層若有若無的熒光。 剛剛在甬道中,從地磚縫隙里照射出來的光線,應(yīng)該就是這些鐵鏈發(fā)出來的。 這上面那些若有若無的熒光,到底是什么物質(zhì),又有什么作用呢? 但是,目前我沒有太多的時間來思考這些,而是要盡快想一個辦法來對付鐵鏈上面的這些粘粘滑滑的東西。 突然,我想到了一個東西,急忙摸了一下背后,萬幸的是,背包還在。 這背包里面安德魯準備的保暖手套和鞋套是有防滑的作用的,他應(yīng)該是早就知道了神堂灣谷底是有厚厚的積雪的,所以衣物上面,幾乎都做了防滑的設(shè)計。 我用手里的那條繩索,將身體固定在鐵鏈上面,在確定了自己不會在無意之中掉下去之后,便將身后的背包放了下來,然后將背包中的防滑手套和鞋套都給取出來,用最快的速度給套上去。 就在我正要將背包的拉鏈拉上去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背包里面的最底層,好像有一張小紙條。 奇怪。 我在心里嘀咕了一下,然后那張小紙條抽了出來。 紙條打開一看,里面寫著一句話:“死亡是為了更好的存在?!?/br> 是陌生的自己。 在我的記憶里,這背包好像從來沒有離開我的背上,那這張小紙條說什么時候偷偷被塞進來的呢? 還有,是誰寫的呢?想要跟我傳遞什么信息呢? 我突然想到了當時與陳默聊到了教授,也就我和周藍的舅舅假死的時候,陳默也曾說過一句類似的話。 他說:假死其實是為了更好地活著。 這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么內(nèi)在的關(guān)系呢? 我講小紙條折好之后重新放到背包里。 歸元丸的藥效有限,我不能在這神堂灣里面浪費太多的時間。 而且這懸崖里面不知道潛伏著多少危險的東西,目前的當務(wù)之急,是先離開這道懸崖,然后再做別的打算。 想到了這里,我小心翼翼地將剛剛為了將自己固定在懸崖鐵鏈上的繩索解開,試探著慢慢地朝著懸崖的崖壁上面挪了過去。 然我意外的是,這防滑的手套和鞋套似乎是照著這鐵鏈上那些黏滑的熒光物質(zhì)量身定做的那般,防滑的系數(shù)特別高。 所以從鐵鏈上爬到崖壁邊,沒有耗費我多少的力氣。 雖然沒有耗費太大的力氣,但是這短短百來米的距離,也把我累的氣喘吁吁。 這里面,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心理作用。 克服心理上的恐懼,比身體上跋涉,更加讓人勞累。 我在懸崖邊上找了一塊稍微能夠站得住腳的大石頭,一屁股坐在上面,張大著嘴巴不斷地喘氣。 但是,我胸腔里憋著的這口氣還沒有完全地喘出來,眼角就瞥見了鐵鏈上面,好像有一個什么東西動了一下。 我的心驟然間就“咯噔”了一下,有一股不祥的預(yù)感在我的胸口掠過。 不僅僅是不祥,還夾帶著一絲的恐懼。 因為我的第一感覺,是這些鐵鏈上面,應(yīng)該是趴著什么東西,所以我剛剛爬過來的時候,鐵鏈上的那股黏膩感,其實是那些趴在鐵鏈上面的東西身上所分泌的體液。 到了這里,我其實是已經(jīng)有心理準備了,這橫七豎八的鐵鏈上面,很可能密密麻麻地趴著那些我透過扇子石門所見到的龍頭巨蛇。 這些東西在魚鳧族人所建造的神堂灣里面存活了上千年而沒有滅亡,肯定是已經(jīng)具有一定的靈性了。 而且這些龍頭巨蛇肯定不會無緣無故地如此數(shù)量眾多地出現(xiàn)在這里,可能是在守護著崖底的什么。 會不會就是那枚湛藍色的星盤呢? 我在心里快速地想著,但是眼睛卻不敢離開崖壁上那些散發(fā)出隱隱約約暗紅色熒光的鐵鏈。 就在我?guī)缀跏瞧磷『粑驹趹已履菈K大石頭上一動不動地觀察著這些龍頭巨蛇的時候,突然有一股異香從崖底飄了過來。 這股異香讓我原本還處于暈暈乎乎的腦袋突然間就清醒了過來,身體里像是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急欲迸發(fā)出來那般。 而這股異香,同時也將原本蟄伏在鐵鏈上面的散發(fā)著暗紅熒光的銀白色龍頭巨蛇給喚醒了那般,所有鐵鏈開始劇烈地晃動起來。 我心里想著,真的是走到哪里都逃脫不了這蛇窩。 就在我還驚魂未定的時候,鐵鏈上的龍頭巨蛇,已經(jīng)開始轉(zhuǎn)過頭來,像是商量好了那般,開始朝著我這個方向挪動了。 挖槽,這蛇窩應(yīng)該是好幾千年沒有開葷了吧,今天我這個倒霉鬼,居然沒頭沒腦就竄來進來。 這下子,肯定是在劫難逃了。 可是,即便是在劫難逃,也不能坐以待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