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由心生 第119節(jié)
“走,我們上去看看?!蔽覍χ嬗裾f道。 第208章 族長 雪地很滑,我和湘玉都沒有穿雪地靴,再加上雪山很陡,所以我們走得非常慢。 “周滄,你有沒有覺得有點奇怪啊,這里的積雪層這么厚,但是,氣溫卻沒有很低,感覺有點不正常呢?!毕嬗褚贿叴曛止庖贿厡ξ艺f道。 “是不是因為我們一直在行走,所以身體的溫度比較高,因而感受不到寒冷呢?”我說道,也覺得好像沒有平時下雪時候那么冷的樣子。 “周滄,我覺得事情可能沒有那么簡單,所以我們還是小心為好?!毕嬗裾f道。 “對了,湘玉,那根骨笛,你還有沒有帶在身上呢?”我問道。 “有啊,這根骨笛,我是一直不離身的?!毕嬗裾f著,將骨笛從身后的背包之中摸了出來,在我眼前晃了晃。 “你帶著我心安一些,至少等一會如果遇到什么猛獸,還有你可以對付一下?!蔽艺f道。 “可是,這里不知道還在不在神堂灣的范圍之內(nèi),如果不在的話,那么我就不知道能否指揮得動它們?!毕嬗裾f道。 “說得也是,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一切小心至上就對了,你看看這四周,安靜得可怕,感覺我們周圍一個活物都沒有。”我說道。 “是啊,這種感覺,很像是在桑浦山下那座療養(yǎng)院?!毕嬗窠舆^我的話說道。 “對了,湘玉是不是你們魚鳧族人都會吹奏骨笛呢?” 我問道,看著湘玉爬得有點吃力,猶豫了一下,伸出了手,示意她拉住我的手往上爬。 湘玉看著我,笑了笑,沒有猶豫就將我的手緊緊地握住了。 “周滄,謝謝你?!毕嬗窭业氖?,走在相較于我稍后的位置,柔聲說道。 “沒事,咱們在同一個團隊里面,原本就應(yīng)該相互扶持的嘛。”我急忙地將關(guān)系給撇清,免得跟她之間又造成什么誤會?!皩α?,剛剛那個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呢?!?/br> “怎么可能魚鳧族的每一個族人都會使用笛子來指揮動物呢,且別說這骨笛僅有這么的一根,就連這曲譜,也都是魚鳧族的絕密,不是嫡系出身的人,是根本不可能接觸到的,更別說是吹奏了?!毕嬗褚贿呎f著,一邊拉扯著我的手。 原來魚鳧族的骨笛只有一根,那么陳默手上的那根骨笛,又是從哪里來的呢?該不會是從鄱陽湖老爺廟水域的水底撈出來的吧。 但是,即便他曾經(jīng)在鄱陽湖底帶出來了與魚鳧族相同的這樣一根骨笛,可她又怎樣學會吹奏這些樂曲的呢? “湘玉,魚鳧族的笛曲,只有一首嘛?”我繼續(xù)問道。 “肯定不是啊,每一種動物都會有一曲專門針對它們的笛曲,不然的話,所有的動物都通用一首曲子,那笛聲響起的時候,豈不是所有的動物都會被催眠了?!毕嬗裥χf道。 這么說,除非陳默說偷了魚鳧族的曲譜,不然他的這一個絕技,是從哪里來的。 “周滄,你怎么突然間對魚鳧族的這項本領(lǐng)如此的感興趣啊,如果你想學的話,以你目前的這種身份,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雖然你不是魚鳧族人,但是你很可能是八大星盤家族的大族長,我想,大族長的權(quán)力應(yīng)該很大吧,想學一下屬下某個家族的本領(lǐng),應(yīng)該不會那么難?!毕嬗癜腴_玩笑道。 “什么大族長啊,難道連你也相信那一套說辭嗎?”我說道。 “我當然相信啊,我從小就是在家族制度之下長大的,因而氏族對于我有著根深蒂固的影響呢?!?/br> 聽到湘玉這么說,我突然想到了她也是懂得吹笛子的人,那會不會證明了她在魚鳧族里面的地位,應(yīng)該也是不低的,于是便問道:“湘玉,你擁有骨笛也會吹笛子,該不會,你也是魚鳧族的族長吧?!?/br> 湘玉聽完我這話,”撲哧”一笑,而后說道:“是呀!我們的隊友應(yīng)該都知道吧,只是你比較后知后覺,所以才一直沒有擦覺道而已。” “啊,居然是這樣。”我有點意外地說道。 “周滄,可能你已經(jīng)知道了,八大家族里面,只有許氏家族的歷任族長都是女子,其他家族的族長都是男子。”湘玉一邊說著,一邊有點微微喘氣。 這里的海拔已經(jīng)有點高,所以我們都能夠明顯感受到了空氣中的氧氣好像不大夠的樣子。 “是啊,這個我已經(jīng)知道了,難道事實不是這樣的嗎?”我也已經(jīng)微微有點喘了。 “不是,事實上就是這樣,但是有例外的情形,”湘玉說道。 “什么例外的情形?”我問道,腳下的腳步忍不住給停了下來,然后看著湘玉問道。 不知道為何,我隱隱地感覺到,湘玉接下來的話,可能很重要。 “例外的情形,就是每一次到了大祭的時候,許家族長的最后一支,就會出現(xiàn)一對男的雙胞胎,而相對應(yīng)的其他七個家族,就會出現(xiàn)女的雙胞胎?!毕嬗裾f到了這里,突然停了下來。 “你的意思是說,你就是那一對女雙胞胎之一嗎?”我問道。 “嗯,”湘玉朝著我點了點頭。 “那,一直跟我在一起的,只有你吧?”我疑惑地問道,畢竟雙胞胎的長相是一模一樣,而且之前我被那些拍攝著周藍的照片糊弄過,所以現(xiàn)在很是敏感。 “是啊,肯定只有我一個,因為我的jiejie,在出生的時候,就被溺死了,這是魚鳧族的族規(guī)?!毕嬗裾f道,臉上看不出來有任何的波瀾,感覺像是已經(jīng)從骨子里接受了這樣的族規(guī)。 “湘玉,為什么啊,我不明白。”我說道。 “為了怕沒有族長血統(tǒng)的雙胞胎的另外一人,會利用自己的長相,干一些別的事情?!毕嬗窕卮鸬?。 “族長血統(tǒng),兩個剛出生的嬰兒,你們又如何能夠判斷那一個擁有族長的血統(tǒng)呢?”我追問道。 “因為我跟你一樣,都是自己的母親懷胎十三個月才生下來的孩子?!毕嬗裾f道。 索性是生在許氏家族,不然的話,現(xiàn)在就沒有周藍的存在了。 我在心里暗暗地慶幸著。 只是還是覺得,溺死那個十個月就出生的孩子的緣由,可能沒有湘玉所說的那么簡單。 “湘玉,既然你跟我一樣,也是你的母親懷胎十三個月才生下來的孩子,也是魚鳧族的族長繼承人,在古代的話,還是大祭的參與者,這是不是就說明了,你也可以看見或者是進入一些其他人都沒辦法進入的地方呢?”我問道。 “我們可以,但是卻要在你的帶領(lǐng)下。也就是說,這些地方,只有你才能夠發(fā)現(xiàn),我們只有跟你在一起,才能夠進入這些地方,”湘玉回答道。 “這是什么奇怪的邏輯啊,難道就因為我的身上有許氏家族的血液嗎?”我自說自話道。 “不是許氏家族,是天狼星人?!毕嬗裢蝗豢拷遥靡环N極低的聲音說道。 她的這句話,讓我不由自主地往后面退了好幾步。 雖然這一路走來所經(jīng)歷的這一些,讓我已經(jīng)有點心理預(yù)備自己的身份可能沒有那么簡單,但是我一個活生生的地球人,突然間被告知自己身上具有外星人的基因,我還是很難接受。 而且關(guān)鍵是目前所了解到的天狼星人,基本上都是人首蛇身的,我真不敢想象自己如果有一天變成了這副模樣,該怎么辦? “周滄,你看,前面那一個有點像房子的東西,是不是就是我們在山腳下看到的那個犰狳的骨質(zhì)甲呢?”突然,湘玉的話,將我的思緒給打斷了。 我抬起頭來,瞇著眼睛一看,前面果真是有一個被大雪所覆蓋住的房子。 第209章 錢蛇 說是房子,其實指的是它的面積而已,而它具體的形狀,有點類似于一頂巨大的安全頭盔。 感覺面積可能超過了一個籃球場那么大,高度大概是十來米高吧。 這一個巨大的犰狳骨質(zhì)甲的缺口處,有一串串類似于銅錢串成的鏈條,從上往下垂。 “周滄,按照這個犰狳的骨質(zhì)甲的化石來看,這只犰狳,感覺像是與恐龍雜交后的后代吧,不然的話,怎么可能會體型這么大呢?”湘玉原本握著我的手稍稍用了點力,感覺像是有點害怕的樣子。 “無論變異還是雜交,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是一堆白骨了,所以你不用懼怕它?!蔽野参肯嬗竦?。 這個時候,原本連一絲微風都沒有的山間,突然刮起了一陣大風。 這一陣大風,刮得有點雜亂無章,像是從四面八方朝著我們這邊涌過來那樣。 湘玉一下子就站不住腳了,她被風吹得疊坐在地上,松滑的積雪讓她剎不住車,快速地朝下滑著。 原本拉著我的手,也瞬間就松開了。 “湘玉,”我大喊了一聲,而后也順著湘玉下滑之后留下的軌道快速地往下走,企圖能夠?qū)⑵浣o拉住。 但是湘玉“滑雪”的速度太快了,我根本就跟不上。 “啊~”湘玉的尖叫聲蕩漾在整個山間。 突然,湘玉停了下來,不知道被什么東西給阻擋住了。 我急忙跑了過去,發(fā)現(xiàn)居然是她的那根骨笛。 真的不得不佩服湘玉的睿智,在如此快的速度之下,她居然還能夠?qū)⒐堑呀o取出來,然后插在雪地上,從而阻止了自己的下滑。 “湘玉,你沒事吧?”我急切地問道。 “周滄,我差點以為,以后再也見不到你了?!毕嬗裾f道,已經(jīng)有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了。 “沒事了沒事了,你還當真聰明,手法也很棒呀,居然能夠在剛剛那種情況之下,將骨笛給取出來,而后查在雪地里?!?/br> 這種情形之下,按理來說我應(yīng)該是要走上去,給湘玉一個擁抱安慰一下她的,但是我又怕她越陷越深,因而便狠下心來,沒有采取任何的動作。 “你就會捧殺我?!毕嬗窠K于破涕為笑。 “你看看身上有沒有受傷,看看還能不能重新爬到上面去?!蔽倚⌒囊硪淼刈稍兊?。 “沒事的,這些雪也很松軟,連皮外傷都沒有?!毕嬗裾f道。 “那我們走吧,我感覺,那個巨大的犰狳骨質(zhì)甲里面肯定是有什么特別之處的,不然門口不會垂著那么多的銅錢串?!蔽覍χ嬗裾f道。 “是啊,我也覺得,那些銅錢串就是有人類活動過的痕跡,會不會之前有古人類曾經(jīng)在里面住過呢?!毕嬗裾f道。 “那走吧,”我對著湘玉說道。 原本是想伸出手來拉她一把,畢竟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從那么高的半山腰上面滾下來,即便是沒有受傷,應(yīng)該也是被嚇得夠嗆的。 但是,一想到這一牽手,不知道又會產(chǎn)生出多少的誤會來,我還是決定壞人做到底,因此說完之后,便徑直地走在前面。 我沒有看到湘玉的表情是怎樣的,但能夠現(xiàn)象得出來,應(yīng)該不是很好看。 我們又耗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但是,眼前的情形,讓我們兩都愣在了原地。 因為那個犰狳的骨質(zhì)甲的化石的缺口處,那些原本垂在門口的銅錢串,突然間變多了,是rou眼可見的數(shù)量增多。 難不成,在我們掉下去的這短短幾分鐘,就有人或者是什么生物在這缺口處上面掛上了這么多的銅錢串嗎? “周滄,是我眼花了嗎?”湘玉拉了拉我的衣角,弱弱地說道。 “我也覺得有點懵逼,怎么剛剛明明才掛著幾串銅錢串,現(xiàn)在突然間變得密密麻麻了?”我說道,不由自主地朝著犰狳骨質(zhì)甲化石的缺口處走去。 “周滄,小心,”湘玉拉住了我的小臂,眼睛直挺挺地看著前面那些似乎還在隨風搖曳的銅錢串,低聲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看到了,那些銅錢串,好像動了一下,不是隨風搖曳的飄動,而像是蠕動那般。 我以為自己的身體太過疲累了,所以產(chǎn)生了幻覺,因而不自覺用力地晃動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但是,在這一晃動之中,我又看到了其中的又一串銅錢串也蠕動了一下。 難不成,這些銅錢串還是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