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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戀愛腦的世界做女帝 第17節(jié)

    石采薇對此事一臉習以為常,秦淑君卻沉了臉。

    “齊佳還沒有放棄?”秦淑君問道。

    “她那個夫君,本事沒有多少,可長了一張齊佳喜歡的臉,齊佳不會那么容易放棄的。若不是齊楊兩家交情不深,她不會舍近求遠,不去找楊尚書,反倒來討好于侍郎?!?/br>
    秦淑君嘆口氣。

    石采薇頗有些感慨,“她當初不顧伯父反對,執(zhí)意嫁給一個窮小子,現(xiàn)在又為了那窮小子東奔西走,拉下臉來討好昔日故友,真是讓人唏噓。淑君,以后你心中要有些數(shù),她們早就不是以前的她們了。”

    秦淑君當然知道,“可惜,日后再也不能一同打馬球了。”

    石采薇見秦淑君悵然若失,伸手拍了下秦淑君的胳膊,感受到秦淑君那些還沒有完全被養(yǎng)尊處優(yōu)磨沒的肌rou,“沒事,玉渡鎮(zhèn)又不止咱們兩人,我那個不成器的meimei不也在嗎?聽說,你還把公主給拐出宮來了?”

    被好友這么一打岔,秦淑君當即哭笑不得,什么抑郁情緒都沒了。

    “拐出宮?我可不敢。”

    誰敢拐公主出宮啊,公主把她拐出來還差不多!

    第21章

    見秦淑君露出笑顏,石采薇一直放在明面上的極端情緒也少了許多。

    石采薇心里還是氣的,只是礙于好友,她不好再發(fā)難。

    可這不代表她將此事忘了,石采薇心中想,等有機會,她一定要好好罵幾句于香雪與齊佳。

    這人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怎么就能為了半途認識的男人,一個勁兒的去為難自小一起長大的朋友?甚至去坑朋友呢?

    坑自己還不夠,還要拉上朋友一起,石采薇有時也會感嘆人心易變。

    沈玉耀見秦淑君和石采薇有說有笑起來,就知道一場沖突算是過去了,她起身穿過長廊,到了秦淑君所在的對面。

    見她過來,石采薇連忙蹲身行禮。

    “免了,在外不必如此,嫂嫂的兩位友人怎么先離開了?”

    沈玉耀聽得清清楚楚,還故作不知的問。

    “她們有急事,不過無礙,有采薇陪我,還是能打一場馬球的,采薇說想讓她meimei也參與進來,玉陽可要試試?”

    馬球比賽人多有人多的玩法,人少也有人少的玩法,一對一也行,二對二也行。

    沈玉耀沒想到秦淑君真的打算讓她也下場。

    “可我還不會騎馬?!瘪R都騎不好,打馬球太容易出現(xiàn)事故了。

    從馬上摔下來,還是在對抗時摔下馬,那可是非常危險的。

    “確實,那不如就你我去玩,叫采文來陪陪公主,如何?”秦淑君本來想著教一教沈玉耀,后來想到沈玉耀此前最多是騎過小馬駒,想要一天之內(nèi)提高騎術(shù),不太可能。

    既然如此,也沒必要浪費時間在這些上。

    沈玉耀點頭,表示這個提議不錯。

    其實石采薇有點兒想先教訓一下石采文,隨后再玩。

    她可是聽說了,石采文和楊家大小姐楊可卿在大庭廣眾之下斗毆,兩人臉上都掛了彩,不歡而散,鬧得好大一出。

    這事兒應該快些讓石采文知道厲害,拖得時間越久,她心中怒氣越少,石采文越意識不到事情的嚴重性!

    可是比起教育meimei,友人和公主更重要。石采薇能分得清輕重緩急,最后同意了秦淑君的話。

    在客棧等jiejie等的心驚膽戰(zhàn)的石采文,最后見到的是獨身一人回來的沈玉耀。

    沈玉耀還帶著一身侍女打扮的于三,真要是有危險,于三可比之前跟在沈玉耀身后的侍衛(wèi)侍女強得多。

    “臣女見過玉陽公主?!笔晌内s忙向沈玉耀行禮,此刻在客棧內(nèi)部,周遭無人,她的禮節(jié)絲毫不差。

    石家這兩個姑娘的禮儀確實沒得挑,為人也還不錯,尤其是石采文那位jiejie,石采薇絕對有大才。

    可惜石采薇和沈玉耀差的年紀多了些,沈玉耀很難試探到石采薇的真才實學。

    所以沈玉耀打算先從石采文身上下手,她實在是很需要一個性子謹慎,頭腦聰明的自己人在外面運作。

    石采薇是第一選擇。

    只是沈玉耀不知道,有時候設想的和現(xiàn)實中會發(fā)生的事情,會有很大的差別。

    “免禮,你jiejie來了。”

    “什么!阿姊來了?”

    沈玉耀話都沒說完,石采文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恨不得一下子跳起來,要不是這里是樓上,石采文估計連跳窗逃跑都能干出來。

    “她沒跟我一起回客棧,她們一起打馬球了。”

    石采文聞言,大大松了口氣,回過神來,她對上沈玉耀略帶揶揄的眼神,臉轟的一下紅了,她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在公主面前大驚失色,還高聲喧嘩了。

    “請公主恕罪,臣女失禮了?!?/br>
    “無事,二姑娘是真性情,我先前便看到了。”

    石采文愣了下,想起了之前她和沈玉耀在范府見面的場景,尷尬的不行,那一瞬間她滿地找地縫,恨不得馬上鉆進去。

    “公主,其實我昨日,昨日……”啊啊啊快想起來一個借口,讓公主不要以為她隨便跟人打架??!石采文心里瘋狂的喊,腦子一片空白。

    她還是挺在乎臉面的,主要是在乎在公主面前的臉面,別人都知道她是什么霸道性子,可這些年在宮里參加宴席,石采文一直挺乖的。

    甚至皇后還曾夸贊她母親,養(yǎng)出兩個乖巧可愛的女兒。

    所以石采文真的不太想讓宮里人知道她的真面目,導致下次母親帶她進宮,一句夸都聽不到,回來擦眼淚,覺得教女無方。

    沈玉耀見石采文那副六神無主的慌張樣,被逗樂了,“哈哈哈,石二姑娘小字是采文吧?賦者,鋪也。鋪采摛文,體物寫志也。這個名字倒是有些意思,與大姑娘的名字相得益彰?!?/br>
    石采文不好意思的笑笑,“父親當初取名,就是想著,采薇歸家,乃是體物寫志,故而取鋪采摛文一詞,希望臣女能于文一道上,有所建樹?!?/br>
    和大多數(shù)家庭為女兒取名的思路完全不同,沈玉耀感嘆那位石尚書不是個尋常人,他與大多數(shù)男子不同,他有認真培養(yǎng)女兒之意。

    “很好的寓意,父母期望如此之大,要好生努力啊?!笨蓜e沒事兒跟人在外面打架,關(guān)鍵是還不能碾壓對面,平白讓自己受皮rou苦。

    沈玉耀的目光在石采文的熊貓眼上落下,“我那里有上好的治跌打傷的藥,竹香,去為石二姑娘取來?!?/br>
    石采文身上的傷自然不止眼睛,她此刻渾身都疼,那楊可卿下手太陰狠,專挑衣裳底下下手啊!

    當然,她也不遑多讓,楊可卿身上只會比她更慘。

    想到這兒,石采文高興的揚起嘴角,歡歡喜喜的道謝,“多謝公主賜藥。”

    沈玉耀眨了眨眼,覺得石采文的性格還挺好玩,心大的很啊,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這種性子灑脫的人,實在是招人喜歡。

    就是不知道專門對石采文下手的那群人,究竟是為了什么,又是出于什么目的,來對付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呢?

    沈玉耀決定盡快滿足自己的好奇心,等竹香送來藥,就離開石采文的房間,給她上藥的私人空間。

    而她回了屋子,進去后第一句便是問于三。

    “他們可開口了?”

    第22章

    “回公主,有一人受不住刑招了,其余人可能還要等等。”于三回道。

    才過去一天,像這種腦袋綁在腰上過活的亡命之徒,沒那么快松口。

    沈玉耀知道有一個人開口了,還有些吃驚呢,竟然真的有人能一點兒骨頭都沒有?還沒走幾步刑,就直接招了?

    真是個識時務者為俊杰的家伙。

    這倒是個聰明人,知道自己逃不了,也得不著好,與其最后受盡刑罰痛苦而亡,還不如乖乖開口,給自己討要個痛快,免得受罪。

    “我要看看口供?!?/br>
    沈玉耀現(xiàn)在還是好奇那群人的來路和目的,一個人的證詞不夠有說服力,但足以滿足她的一時好奇。

    于三應了聲是,走到窗邊,吹響口哨。

    那口哨聲音很像一種鳥兒,而且她吹的散漫無規(guī),旁人聽著只會覺得是鳥兒吵鬧。

    但沈玉耀的耳朵更好用,她聽出于三吹口哨時,是有規(guī)律的。

    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暗號了,還挺高級。

    很快,就有一個人跳了上來,送來了一個小竹筒,眨眼又消失不見,這份輕功沒有于三輕盈快速,但也稱得上一絕。

    估計也是暗衛(wèi),沈玉耀又心動了,宮里竟然有這么多人才的嗎?她要是這次不出來,還在宮里瞎逛,估計一輩子都看不見一個。

    果然還是得到處走走啊,沈玉耀心中暗暗定下以后絕對不天天窩在皇宮的行動方針。

    竹筒打開,里面是卷著的幾張紙,于三拿出來展平,雙手遞交給沈玉耀查看。

    那是一份記錄詳實的口供,訴說之人自稱張三郎,之前在客棧中做小二。

    沈玉耀想起來了,就是那個見錢眼開的小二啊,沒想到他竟然第一個開口,看來這個小二之前對掌柜也不是很忠心。

    名字也很符合他法外狂徒的身份。

    張三郎自述,他今年十九,三年前跟在掌柜身邊的,掌柜具體叫什么,他不知道,只知道他已經(jīng)在玉渡鎮(zhèn)開了三年黑店了。

    玉渡鎮(zhèn)因為有范家貓,還有燈會兩個熱鬧事,一直有不少京城來的旅客往來,加上玉渡鎮(zhèn)還在入京的路上,人流量很大。

    像這種人流量大的地方,有時候少了七八個人,也沒人會發(fā)現(xiàn),古代交通不發(fā)達,通訊也不發(fā)達,出門在外就三年五載不回家也是有的,突然沒了音訊,人死在外面,也是有的。

    所以他們硬是做了三年黑店的買賣,攢下許多財富,也沒人發(fā)現(xiàn)。

    張三郎的口供中,明確表明了恩公的身份,他們這些人之所以能在玉渡鎮(zhèn)呆著,都是因為那位“恩公”的搭救。

    巧合的是,那個恩公,正是之前引起楊成業(yè)與石炳生之斗的官員,楊成業(yè)昔日同窗,官至左州明府的杜高俊。

    明府,即為太守,一地太守那可是個大官了,這樣的大官是怎么跟張三郎這等無名小卒有所瓜葛,甚至還成了他們的恩公的?

    沈玉耀接著往下看。

    原來是因為杜高俊曾經(jīng)資助當?shù)卮榷魈?,為無父無母的孤兒修建住處。

    張三郎是孤兒,那掌柜的也是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