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炮灰配角后成了反派的師父、漂亮npc拒絕貼貼、老公別哭了、參加男團選秀的我只想演戲[娛樂圈]、重生后棄子他贏麻了、Hi,我的遺產(chǎn)、前世的死對頭情人失憶后[娛樂圈]、[ABO]病態(tài)占有、我不是天生冠軍[競技]、在游戲里身心疲憊(nph)辣簡繁
袁瀟天沉默了一會,最后說道:“那你待在家里,哪也不要去,我聯(lián)系一下檢測機構(gòu)的負(fù)責(zé)人,第一時間安排檢測?!?/br> 段穎浩嗯了一聲,掛了電話。 另一頭,何木瑋把車開出別墅之后,找了一條岔路,給段偉齊打了個電話。 “不出意外,段穎浩已經(jīng)拿到了我的頭發(fā)了,接下來你們要怎么做?” “何木瑋,你說的掉包確實能暫時解決問題,但是卻不能一勞永逸。” 何木瑋心口一跳,問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你不用管什么意思,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我,”那頭的段偉齊一陣?yán)湫?,“你就好好地?dāng)你的段家少爺吧?!?/br> “喂,喂……!” 何木瑋聽著那邊掛斷電話的噪音,一時恨不得把電話摔了。 什么叫一勞永逸,段偉齊這家伙到底要干什么? 袁瀟天的效率很高,下午的時候就把事情搞定了,那邊說讓他們把檢測物送過去,會安排加急。 段穎浩一直在房間里等著,連飯也沒吃,聞言站起身來穿衣服,電話那頭又傳來袁瀟天的聲音,“要不要我去接你?” “不用,”段穎浩快速地說道:“我們在目的地集合。” 檢測機構(gòu)就在市區(qū),離著段家別墅并不遠,袁瀟天沒有再啰嗦,只好再一次叮囑他,“不要著急,路上注意安全,有什么事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br> 段穎浩正在穿外套,漫不經(jīng)心地應(yīng)了一聲,滿腦子都是很快所有的事就要真相大白了。 他裝好手機和頭發(fā),急匆匆地從樓上下來,段母剛想叫住他,他一揚手,大聲說道:“媽,我有急事,一會回來再說!” 他去了車庫,開車上路。 袁瀟天把地址發(fā)了過來,他打開手機導(dǎo)航。 車子很順利地駛出了別墅,一出別墅就是一條寬闊的馬路,這邊算是郊區(qū),車輛并不是很多,段穎浩心急,微微加快了速度。 快接近市區(qū)的時候有了紅綠燈,不過是綠燈,段穎浩沒減速,打算正常駛過路口,就在這時,段穎浩余光里看到一輛黑色的轎車闖了紅燈,從側(cè)面直直地朝自己撞了過來! 段穎浩眼皮狠狠一跳!大腦一時處于空白的狀態(tài),什么也沒辦法想,憑借本能猛地往一邊打方向盤,可是距離太近了,一切好像為時已晚! 眼看著對方的車頭就要狠狠地朝自己撞過來,他的瞳孔猛然漲大,忽然對面沖過來一輛白車的suv,毫不猶豫地撞向了那輛黑色的轎車! 下一秒,巨大撞擊聲在耳邊炸響,$那輛黑色轎車的車身被撞進了一個凹陷的大洞,整個車身都跟著偏向了一邊,但是對方的車速太快,就算是這樣,自己的車也未能幸免,直接被頂了出去! 猛烈的撞擊襲來,他的頭狠狠地撞在車門上,頓時,一陣強烈的刺疼襲來,他感到熱乎乎的東西從后腦流了下來,他的手從方向盤上滑落,他想集聚力氣,重新抬起來,但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全身軟綿綿的,眼前的一切都出現(xiàn)了重影,意識開始模糊。 眼皮越來越沉,像是某種召喚,終于他閉上了眼睛,頭受重力的作用無力地垂了下來。 十字路口發(fā)生了這樣慘烈的車禍,周圍立刻圍攏了不少路人,他們一邊指指畫畫,一邊用手機拍照。 三輛車你撞我,我撞你,形成一個詭異的局面,沒一會,黑色轎車的車門被打開了,帶著帽子的司機捂著受傷的腿從上面下來,口罩上方的眼睛狠狠瞪了一眼白色轎車上的何木瑋,隨即看向嘰嘰喳喳的圍觀群眾,最后不甘心地一瘸一拐地走人了。 何木瑋從車上下來,他臉上也帶著一副口罩,遮住鼻梁和嘴唇,只露出一雙毫無波瀾的眼睛。 他徑自朝段穎浩的車走去,車子已經(jīng)徹底變形,被撞擊的那一面完全凹了進去,所幸并不是駕駛室的那一面,否則必定命喪當(dāng)場。 拉開車門,段穎浩的身體順勢倒在他懷里,一向桀驁不馴的人此刻就像一個破敗的娃娃,身上好像沒有一絲生氣,頭上的血還在不停地流,甚至蹭在了他的外套上。 他一驚,連忙伸手探向他的鼻息,雖然很微弱,但是呼吸還算正常。 吊起來的心重重地落了下來,一時頭暈?zāi)垦!?/br> 好一會才緩過來。 這一刻,他緊緊地抱著他,心里竟然前所未有地滿足。 看著他從真少爺變成假少爺,看著他被別人冷嘲熱諷,看著他被孤立,但是他覺得還不夠,不是簡單地讓他的身體受到傷害,而是一種別的什么情緒,他思索了很長時間也沒得到滿意的答案。 而現(xiàn)在,他虛弱地靠著自己,露出了懦弱又無助的一面,全心全意地依賴自己,他才知道他要的報仇是什么。 是想讓這個人完全依附于他,苦苦地哀求他,他是決定他生死的唯一一個人。 驟然響起的鈴聲打斷了他的思緒,何木瑋從褲兜里翻出手機,還有一個透明的塑料袋,里面裝著他的頭發(fā)。 他毫不猶豫地將里面的頭發(fā)扔了,隨即拔了一根他的頭發(fā)放進了塑料袋里,然后重新塞回到他的口袋里。 手機沒人理會,鈴聲終于戛然而止,袁瀟天的電話成了一個未接電話。 何木瑋知道他不能再待下去了,低下頭,嘴唇隔著口罩若有似無地擦過他的額頭,最后將他的頭輕輕地放在了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