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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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不歸睨他一眼,并不理他,將手里的藥遞給小茹,“將這藥煎了,每日早晚端給葉星河?!?/br> 小茹大驚,“你怎么了!” “受了點(diǎn)皮外傷,不礙事,別那么大的嗓門?!比~星河道。 小茹忙捂住嘴,可眼神卻是止不住的擔(dān)憂,竟也忘了去扶她的主子楚不歸,湊到葉星河面前,追問他到底傷到了哪里。 楚不歸目光在他們二人之間掃了一遍,側(cè)過身一言不發(fā)地走了。 葉星河推開小茹,快走幾步追上楚不歸,拉著他的袖子道,“你再替我把把脈唄,看看我好些沒有?!?/br> 兩人邊說邊走了,小茹神情暗了一瞬,乖乖地去煎藥。 他們下午告別威遠(yuǎn)鏢局,繼續(xù)往無念寺行去,陳必達(dá)對溫如月說,待他處理好父親的身后事,一定會趕去參加武林大會的。 從霧水鎮(zhèn)到無念寺多山路,叢林密布,氣溫比尋常路要更低些,也難行許多,楚不歸仍是坐馬車,他幾次三番掀開馬車簾子朝外看,引得葉星河好奇問他,“你瞧什么呢?” 楚不歸搖搖頭,放下簾子,他總覺得似乎有什么人在暗處觀察著他們,可當(dāng)他凝神去聽,又聽不到了。 況且,若是真有人,葉星河不可能毫無察覺,楚不歸只能安慰自己太過敏感。 * 行了幾日,終于到了無念山。 無念寺坐落于無念山頂,萬級臺階從山腳蜿蜒而上,人只能步行拾階上山,現(xiàn)下是傍晚時(shí)分,有香客陸陸續(xù)續(xù)下山。 小茹扶著楚不歸從馬車上下來,楚不歸望一眼天階,微微蹙眉,以他現(xiàn)在的腿,平路上行走尚可,若是要走這么高的臺階,恐怕難以承受。 葉星河瞧出他的顧慮,湊到他身邊,笑嘻嘻道:“你求我一句,我背你上去呀?!?/br> 楚不歸斜斜看他一眼,并不理他,溫如月忙道:“一會兒我去雇幾個人,用一頂小轎將楚公子抬上去?!?/br> “如月!” 溫如月話音剛落,身后傳來一聲清潤的男聲,眾人回過頭去,只見身后站著三個人,其中一人身穿月白色長衫,佩一把銀玄色的劍,他身材挺拔俊郎,劍眉星目,是個清俊的公子,身后兩人應(yīng)當(dāng)是隨從。 溫如月乍見到那名公子,立刻喜上眉梢,幾乎是跳到他身邊,甜甜叫了聲,“云哥哥!” 被喚作“云哥哥”的公子抬手摸了摸溫如月的頭,溫如月頓時(shí)有些羞紅了臉,“云哥哥怎么來這里了?” “接到溫伯父的信,說你不聽話偷溜出去了,讓我來將你尋回去?!?/br> 溫如月俊臉一紅,一改往日的任性做派,變得嬌羞起來,“你休要聽我爹爹胡說。” 那人拍拍她的頭,走到楚不歸和葉星河面前,抱拳道:“在下墨羽山莊上官云,多謝二位公子一路對如月的照拂?!?/br> 墨羽山莊,江湖第一山莊,莊主上官義人如其名,仁義雙全,一直以來行俠仗義,為善除惡,在江湖上威望很高,而上官云,是上官義的獨(dú)子,也是墨羽山莊的少莊主。 這是江湖上眾所周知的信息。 身為不歸谷谷主的楚不歸自然也聽說過墨羽山莊這個名字,但令他感到好奇的是,不歸谷接過這么多莊生意,從未有過和墨羽山莊相關(guān)的,他們在不歸谷那里,就如同一張白紙。 楚不歸不露聲色,微微頷首,倒是葉星河,打量了幾眼上官云,笑著問,“你替溫姑娘謝謝我們,你是她什么人?。俊?/br> 上官云涵養(yǎng)極好,笑著回道:“我和如月從小一起長大,目前還不是如月的什么人,但是我打算趁著這次武林大會,去跟溫伯伯提親?!?/br> 只聽溫如月輕呼一聲,顯然也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但她驚喜中夾著嬌羞,滿是女兒家害羞的神色,看來對著門婚事也是等待良久。 他們二人門當(dāng)戶對,兩情相悅,一段佳話。 葉星河忙道:“原來是青梅竹馬,那我先提前恭喜二位了?!?/br> 說著去看楚不歸,楚不歸垂著眼,神色淡淡。 * 上官云來了,溫如月的一應(yīng)事務(wù)自然都交給他,他派人去雇人和轎子,他安排晚飯和客棧。 無念寺已謝客,他們要在山腳留宿一晚,第二天一早上山。 楚不歸站在客棧的窗前,外面是一片荒林,景色平平,他斂著眉,想著許多年前的往事。 那時(shí)候他不過四五歲的年紀(jì),和父母去踏雪城做客,第一次見到那個襁褓中的女孩兒,她長得粉嘟嘟的,額心一顆血紅的朱砂痣。 她尚不能言語,圓溜溜的大眼睛望著楚不歸咕嚕嚕亂轉(zhuǎn),還伸手去抓楚不歸的頭發(fā)。 兩家父母笑得開懷,溫城主笑著對楚不歸說:“以后月兒給你做媳婦好不好呀?” 楚不歸天真又堅(jiān)定地點(diǎn)頭,“好!我一定好好照顧月兒meimei?!?/br> 兩家父母又是一陣大笑,娃娃親也就這樣定下了。 楚不歸只見過溫如月一次,他還記得她,可她卻對當(dāng)時(shí)的情形并無記憶。 如今她已有了心儀之人,楚不歸心底泛起淡淡惆悵。 倒不是因?yàn)樗麑@個只見過一面的未婚妻多么情深,他只是覺得物是人非罷了。 這么多年過去,所有的一切都在變,唯獨(dú)只有他,還困在原地。 一想到這里,他心里就充滿了仇恨,若不是那個人毀了他的家,他又何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