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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請叫我史萊姆大人在線閱讀 - 第二百九十二章 擺脫劫難(星臨城篇)

第二百九十二章 擺脫劫難(星臨城篇)

    蛇皮和鱗片損壞太嚴(yán)重了。

    鄭鳴摸索了一陣,惋惜的低聲嘆息了一句后,用葉子小心的包住了挖出來的蛇瞳,鉆進(jìn)了白蛇的尸體里。

    蛇尸似乎受到了鄭鳴的刺激,細(xì)微的蠕動了起來。

    鄭鳴知曉這是正?,F(xiàn)象,也沒有太過恐懼。他順著蛇腹的傷口,割開了一大道口子,鉆進(jìn)了蛇軀里。

    經(jīng)過一番努力,鄭鳴取下了蛇膽、蛇骨、又割下了一大塊蛇rou。不過當(dāng)他剛剛從腥臭的蛇軀里爬出來的時候,卻是遭逢異變。

    只見蛇尸之中猛然竄出了一道嬰兒手臂粗細(xì),足足將近兩米的白蛇虛影。這道蛇影像是由一層水流包裹的白色火焰,散發(fā)出暗淡的光芒,眨眼間就沖到了鄭鳴的近前。

    鄭鳴望著那在瞳孔中急速放大的模糊蛇影,還有那對仿佛有著靈智,死死盯著自己的豆大蛇瞳,根本來不及反抗。

    該死,還是逃脫不過死亡的結(jié)局嗎?

    昏迷之前,他的心底只有這一個充斥不甘的念頭閃過。

    ...

    精神力測評室里。

    鄭鳴所在的艙體中,營養(yǎng)液翻涌,可以看到一條透明的蛇影和一道同樣透明的德拉貢虛影憑空出現(xiàn),環(huán)繞著他的身體,攪動著平靜的營養(yǎng)液。

    這邊還在關(guān)注吳軍的情況,為他的睡眠艙投入***劑,按信息反饋cao縱者儀器的眾人,見此紛紛將目光轉(zhuǎn)向了鄭鳴所在的艙體。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秦澤見此低聲呢喃了一句,抬了抬眼前的眼鏡。隨著他的動作,這個智能芯片的外設(shè)裝備之上,頓時有無數(shù)文字和圖像流轉(zhuǎn)。

    眨眼間,就粗略瀏覽了一遍可能導(dǎo)致異變發(fā)生的情況,秦澤短暫的思索了片刻后,飛身撲向了cao作臺。

    翻指如飛,隨著他打下一道道指令,鄭鳴所在的儀器之中一道道ai的提示音響起。

    【能量上調(diào),注入穩(wěn)定劑?!?/br>
    【加入原炁濃縮物,投入qh-z13型藥劑。】

    【投入液態(tài)凝縮魂石,加入媒介物質(zhì)mj-113型粉末?!?/br>
    【加強(qiáng)mj輻射,加大zh射線。】

    ...

    接連響起的提示音中,好不容易穩(wěn)定了儀器的秦澤,擦了擦額頭上的細(xì)密汗珠,退出了cao作臺。

    他抬眼望去,浸泡鄭鳴的營養(yǎng)液已經(jīng)變成了淡藍(lán)之色,其中更是遍布了一道道只有依靠眼鏡設(shè)備才能看到的激光一般的射線。

    而之前攪動風(fēng)雨的兩道虛影,此時也乖乖的環(huán)繞著鄭鳴周身浮浮沉沉,停止了之前的舉動。

    德拉貢和妖族的氣息。你到底是什么東西...

    秦澤將還在些微顫抖的雙手背到身后,望著眼前雙眼緊閉,眉宇輕微皺起的鄭鳴,低聲呢喃。

    ...

    【覺醒天賦能力:吞噬】

    【可吞噬智慧生物的魂力,一些礦石靈物,強(qiáng)化己身?!?/br>
    另一邊,悠悠轉(zhuǎn)醒的鄭鳴聽著自腦海中響起的空靈女聲,猛然提起了精神。

    將自身身份忘得七七八八,只記得自己是穿越者的鄭鳴,自然不可能還記得系統(tǒng)的存在。于是他低頭思索了一陣后,嘗試著詢問。

    你是誰?

    沒有得到回應(yīng)?;蛘哒f來不及等到回應(yīng)。

    只見剛剛還眼神閃爍的鄭鳴,突然臉色一變,抱著頭痛叫出聲。

    此時的他只覺得一股龐大的信息洪流猛然傾瀉向他的大腦。在這股宛如山崩海嘯的信息灌輸之下,他的大腦就像是遠(yuǎn)超負(fù)荷,瘋狂運(yùn)行的機(jī)器一般,散發(fā)出了恐怖的熱量。

    這一瞬間,他生出了一種,大腦不斷脹大的錯覺。脹痛感和灼熱感相融在一起,讓他既擔(dān)心大腦會直接撐爆掉,又有種希望如此趁早解脫的想法。

    終于,隨著大腦將信息洪流過濾,整理,并儲存于腦海深處,那股讓人生不如死的痛感逐漸減弱,最終只余下了一股淡淡的余溫和淺淺的脹痛感。

    渾身大汗淋漓,鮮血、汗液伴隨著泥土沾染在一起,顯得狼狽不堪的鄭鳴,這才頹然躺倒在了地上,貪婪地呼吸起了略帶腥臭的空氣。

    休息了許久,等到痛感終于盡數(shù)消失之后,鄭鳴這才撐起身坐了起來。此時的他雙目頻頻閃動,臉上更是流露出了驚喜、后怕、疑惑摻雜的復(fù)雜表情。

    過去了這么長時間,終于覺醒金手指了嗎?低語了一聲后,鄭鳴望了眼不遠(yuǎn)處的蛇尸露出了哭笑不得的神色。

    金手指來得也太是時候了吧?我都解決了危機(jī),這才遲遲到來。不過也好,相比起那些拼死拼活數(shù)百年修煉到了最強(qiáng)者,才覺醒系統(tǒng)的倒霉蛋,我這算是幸運(yùn)的了。

    自言自語著安慰了自己一聲后,鄭鳴打量了一眼狼狽的自身,苦笑了一聲:嘖嘖,真是狼狽啊。緊接著鄭鳴將散落于地的葉包揣進(jìn)了懷里,直奔之前白玉湯所在的寒潭山洞趕去。

    ...

    果然,如鄭鳴所料,受傷頗重的白玉湯,回到了寒潭洞xue之中。

    見到倒在寒潭旁,昏迷不起的白玉湯。鄭鳴連忙走上前去,將最后剩余的一瓶鮮血,直接倒進(jìn)了他的嘴里。

    都出來兩日了。不知道雅兒怎么樣了。望著表情舒緩了許多的白玉湯,鄭鳴低聲感慨了一句。

    艱難得將宛如死尸一般的白玉湯,拖到了動物毛皮和干草鋪就的地面上,在他身旁留下了一些獸rou和盛滿水的葫蘆之后,鄭鳴沒有休息片刻立刻離開了寒潭洞xue。

    不顧酸痛難忍的雙腿,鄭鳴一路馬不停蹄的趕往了雅兒藏身的洞窟。

    當(dāng)他鉆過狹窄的山縫,走進(jìn)了洞窟之后,這才徹底放下了懸著的心。

    由于鄭鳴接連消失了三日。原本就不大的洞窟此時彌漫著一股sao臭味。不過對于已經(jīng)習(xí)慣了身上血腥味的鄭鳴來說,還算可以忍受。

    眼見雅兒蜷縮在洞窟的角落里,鄭鳴連忙輕喚了一聲:雅兒,我回來了。

    似乎是聽到了鄭鳴的身影,背靠著外面,抱膝側(cè)躺著的雅兒身體微微一顫。不過反應(yīng)也止步于此。

    鄭鳴見此不顧越來越重的氣味,快步走上前去。

    雅兒,因為出現(xiàn)一些意外我來的晚了一些。你沒事吧?有好好吃東西嗎?

    不顧雅兒的劇烈掙扎,鄭鳴將她拉了起來。

    小女孩麻木的表情還有其上暗淡的雙眸頓時映入眼簾。

    眼見雅兒原本紅潤的嘴唇變得有些青黑,更是翻起了蒼白的唇皮,鄭鳴心疼的摸了摸對方的腦袋柔聲說道: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

    雅兒沒有掙扎反抗,也沒有絲毫閃躲,不過對方生無可戀的表情,看在鄭鳴眼里卻是比尖利的匕首還要鋒利。

    比起她此時的表現(xiàn),他寧愿對方歇斯底里的朝他怒吼咆哮,將怨氣和恨意盡數(shù)發(fā)泄。

    你等一下,我給你烤一些食物。

    將限制雅兒行動范圍的藤條繩索全部解開后,鄭鳴拿起一些獸腿和白蛇rou,鉆出了山縫。

    直到rou塊盡數(shù)被他烤熟,也沒見雅兒走出來。鄭鳴只得嘆息一聲后,再度鉆進(jìn)了山縫。

    雅兒的位置沒有絲毫改變,還是保持著鄭鳴離開時的抱膝姿勢。鄭鳴見此走到了她的面前,蹲了下來。

    靜靜地等了良久,見她還是沒有絲毫反應(yīng),鄭鳴柔聲說道:我們出去吧。rou已經(jīng)烤好了。等吃完我們就出發(fā)。順便找個地方洗漱一下,換身衣服。

    當(dāng)鄭鳴說到洗漱和換衣服時雅兒身體輕顫,終于有了一些反應(yīng)。

    只見她猛然抬首望向了面前的鄭鳴,眼中滿是深沉的恨意。

    就連鄭鳴也被小女孩猙獰的表情和怨毒的眼神嚇得微微一愣。身體不由自主的后仰和下意識后退的舉動,導(dǎo)致他無法維持之前的蹲姿。

    雙臂揮舞維持平衡之后,他所幸直接站了起來。

    是我疏忽了。我應(yīng)該多準(zhǔn)備一些更換的衣服和草葉的。這兩天很難受吧?

    住口。鄭鳴還想說些什么,卻被雅兒尖利的叫聲打斷。

    望著眼前張牙舞爪的撲向自己的雅兒,鄭鳴這才放心了一些。比起之前仿佛行尸走rou一般,沒有絲毫反應(yīng)的雅兒,如今的她盡管攻擊性很強(qiáng),但總比前者要好許多。

    最終,添了數(shù)道抓撓傷后,鄭鳴終于壓制住了雅兒。他望了眼,坐倒在地上,輕聲哭泣的雅兒,嘆了口氣。

    靜靜地守在一旁,等到雅兒發(fā)泄完,露出疲態(tài),鄭鳴這才開口說道:走吧,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再吃點東西。吃飽了才有力氣報復(fù)我啊。說完他上前扶起了雅兒,見她沒有劇烈的反抗,這才攙扶著她走出了洞窟。

    二人走出了洞窟,在山洞外,將烤的有些硬了的烤rou消滅了之后,簡單的收拾了一些洞窟里的東西,向著白玉湯所在的寒潭洞xue趕去。

    最終時隔多日,三人再度齊聚在寒潭洞xue之中。

    白玉湯還是一如無數(shù)次的初見一般受傷昏迷,只是這一回情形已是不同往昔。

    鄭鳴將雅兒安撫到了白玉湯的身旁,雅兒見此也沒有表示反對。

    一路上鄭鳴斟酌著能夠透露的信息,簡短的告知了雅兒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也將對方體質(zhì)特殊的事情,告知了對方。

    他說這些倒不是希望求得雅兒的諒解。只是覺得對方需要知道原因,同時也避免對方鉆牛角尖。

    我不會奢求你的諒解,我做著一切只是為了不讓自己難過。這些天你受的苦,也確實是因我所致,你恨我也無可厚非。村子已經(jīng)沒了,接下來我們要靠自己活下去。鄭鳴對默不作聲的雅兒說道。語態(tài)前所未有的認(rèn)真嚴(yán)肅。

    ...

    接下來的發(fā)展異常順利,有著雅兒的存在,白玉湯的傷勢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好轉(zhuǎn),很快就恢復(fù)了過來。

    而有著慈祥心善的白玉湯存在,雅兒也稍微恢復(fù)了一些往日的風(fēng)采。當(dāng)然她對于鄭鳴的惡劣態(tài)度,卻是不曾改變。

    最終,當(dāng)白玉湯徹底好轉(zhuǎn),決定帶二人回到家鄉(xiāng)的時候,鄭鳴從白蛇那里取的事物,也只剩下了蛇膽和蛇骨。

    臨離開前,白玉湯帶著二人去了一趟村子。

    雅兒在自家竹屋之前痛哭,而鄭鳴也站在村口默默注視了那株倒塌的巨樹良久。在他經(jīng)歷的不知道有多少次的輪回里,他在這株樹蔭下不知道待了有多久。

    突然鄭鳴感受到肩膀一重,感受到其上溫暖的手掌,轉(zhuǎn)頭望去。

    放心吧。以后為師就是你的父親。宗門就是你的家鄉(xiāng)。

    聽聞白玉湯情真意切的聲音,鄭鳴低下了頭去,隱藏了此時臉上的表情。白玉湯見此也略有些不自然的移開了目光。

    二人心中都有無法明說的愧疚。鄭鳴是因為靠天真的外貌和工于心計的表演利用了對方。而白玉湯則是覺得引起兩個孩子家破人亡的根源在于自身。

    見雅兒哭累了后,默默返回,白玉湯摸了摸兩個孩子的腦袋,開口說道:走吧。帶我去看看那頭白蛇的尸首。獸族以血炁凝練血脈,側(cè)重rou身修行。一般他們的尸首都極具價值。也許還有留下一些寶貝。

    時隔十?dāng)?shù)日,當(dāng)時留下的痕跡已經(jīng)被風(fēng)雨和之后的野獸破壞的七七八八。循著鄭鳴記憶中的方位,三人走走停停終于找到了白蛇死去的地方。

    望著眼前長滿血線草的空地,還有地上依稀可見的腳印,白玉湯略微惋惜的輕嘆一聲。

    看來那頭白蛇最終還是被拖走了。原本還想要收集蛇骨,毒牙,鱗皮等物,作為給你們煉制法寶的材料??上Я?。

    感慨過后,白玉湯領(lǐng)著鄭鳴和雅兒,沒有絲毫留戀的向著遠(yuǎn)離村莊的方向行去。

    在白玉湯的護(hù)佑下,再度行了十?dāng)?shù)天。鄭鳴等人被一群人攔住了去路。

    來人四男兩女,身上的服飾與白玉湯大致相仿,只是在細(xì)節(jié)處有著一些不同。

    其中為首一人是一個雙鬢斑白,面白無須的中年人。在這密林之中都保持著一絲不茍的衣著,一副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

    師父?

    聽到白玉湯的驚呼,中年人看起來古板的臉上綻放出了溫暖的笑容。

    沒事就好。之前你的求救傳訊中斷了一段時間,可把為師急壞了。說著他望向了立于白玉湯兩邊的鄭鳴和雅兒,柔聲問道:我叫吳軍,不知道兩位小友怎么稱呼?

    伯伯你好。我叫雅。

    見雅兒盡管有些怕生,但還是禮貌的出聲,吳軍臉上的笑容越發(fā)的慈祥。

    另一邊鄭鳴壓下了心頭似曾相識的熟悉感,同樣行了一禮。

    師祖,您好。我叫鳴。

    哈哈,小小年紀(jì),靈性十足,聰慧過人。不錯,不錯。我對你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有可能早在前世我們就認(rèn)識也說不定。

    這一刻,迷失于幻境中的吳軍和鄭鳴二人心頭,仿佛閃過了一道驚雷。二人不約而同的望向了彼此,卻怎么也說不清心中的那股似曾相識的熟悉感來源于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