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鳳和鳴【完結(jié)】_分節(jié)閱讀_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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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門推薦:、 、 、 、 、 、 、 宋梨花剛回到院子里,屁股都還沒坐熱,見女兒來了,忙招手叫她,將桌上一個長條形的楠木盒子往她手里一放,笑道:“我們不過是混了一頓飯,你這妮子卻有人惦記著給你送禮呢!” 扶搖看了一下手里的長條盒子,疑惑道:“誰給我送禮?” 宋梨花臉上便顯出一絲曖昧促狹來,寐寐一笑道:“還能有誰,不就是那無數(shù)少女春閨夢中人的云大公子!” 扶搖立刻就是一驚。 正文 38、莫非懷春了? “是云公子送的?”她感到十分地意外。 宋梨花笑道:“還不打開瞧瞧?!?/br> 扶搖將盒子放回桌上,開了蓋子,見里頭是文房四寶,紙一卷,小楷羊毫兩支,硯一方,松煙墨一塊,另外還有一張字帖。 在云家的時候,她不過是跟云子嵐閑聊時提到一句,說是近來想著習(xí)字,云子嵐當(dāng)時也并不曾說什么,不想過后竟是細(xì)心地為她準(zhǔn)備了這些東西。 固然將軍府里不缺文房四寶,但是云子嵐送的這幾樣無一不是精品,更包含著一種知己的感情。 她拈起這張字帖,瀏覽一遍,見是一篇文采斐然的游記,字體端正秀麗,筆畫清晰,正適合初學(xué)者練習(xí)。落款是丁氏元榮,觀落筆風(fēng)格,應(yīng)該是個女子。 扶搖在腦中搜索一遍,大盛著名的書法家也有一些,方才在回府的路上,跟青寧也曾談起過,但印象中并沒有一個姓丁的女書法家。 想來云子嵐堂堂世家子弟,也不可能隨便找一張路人甲的字帖來糊弄她。她也確實(shí)喜愛這張字帖的風(fēng)格,便打定主意要照著練習(xí)。 宋梨花見她對這幾樣禮物顯然是滿意的,便笑道:“這云公子固然細(xì)心,不過這禮物,可不是他一個人的心意哦?!蔽惨敉系美祥L。 扶搖詫異道:“這話怎么說?” 宋梨花道:“我們婦道人家聚會,云公子怎么可能來作陪。這禮物,是我們回府時,云夫人交到我手里的,說是云公子相送。不過你想想,既然這禮物是通過云夫人的手送出,那就說明她對于云公子給你送禮這一行徑,自然是默許了的?!?/br> 扶搖覺得她說的有理,點(diǎn)了點(diǎn)頭,卻仍是疑惑道:“是這樣沒錯,可是為什么我覺得娘你是話里有話?!?/br> 宋梨花搖頭一笑,在她額頭上戳了一下道:“你呀,還是小孩子,難道就想不通,這代表著什么嗎?” 扶搖一臉茫然。 宋梨花見她真的不明白,不由失笑。 “虧你平時聰明得跟人精似的,這會兒倒犯起傻來。過了今年的生日,你就整十六歲了,女大當(dāng)嫁,你的終身大事自己也該cao心了。據(jù)你父親說,云家和咱們蘇家十分相厚,娘雖然是村婦出身,卻也瞧得出來,那云夫人一家子氣魄胸襟都遠(yuǎn)超常人。云大公子人中龍鳳,你已是見過的,我瞧著你們也談得來,云夫人也默認(rèn)了云公子給你送禮,可見對你也有好印象……” 不等她說完,剛坐下去的扶搖立刻又站起身來。 “娘,你是說,我跟云子嵐?” 宋梨花見她吃驚,還以為是說中了女兒家的心事,惹得她慌了,忙說道:“當(dāng)然不是現(xiàn)在。我不過是瞧出云夫人有點(diǎn)意思,所以跟你先打個底,當(dāng)然還是要看你的心思。你瞧著,那云子嵐怎么樣呢?” 扶搖哭笑不得道:“娘,我今天才是頭一次見云公子,根本就沒影的事兒,你怎么就能扯到那上頭去?” 宋梨花愕然道:“沒影的事兒?我瞧著你們不是相談甚歡?云公子若是對你無意,今天在場那么多的名媛淑女,怎么就偏偏只給你送了禮?” 扶搖張口結(jié)舌,一時竟也說不出話來。 雖然兩世經(jīng)歷讓她比同齡女孩兒更為成熟,但是她如今的身體才剛十六歲,一直覺得還是小姑娘,然而在宋梨花眼里,竟然已經(jīng)是可以談婚論嫁的人了。 而且,還把云子嵐這個男人放到了她的面前 云子嵐,桐城所有待嫁女子的春閨夢里人,她親眼見過的,人如美玉,風(fēng)度翩翩,而且還生就那樣溫柔細(xì)心的性子,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也的確如沐春風(fēng)。 可是這并不代表,她就對他有那方面的心思呀。 愛情…… 不知怎么的,她腦海里忽然閃過一個隱藏在記憶里的身影。 一個自稱武大郎的男人…… “扶搖?扶搖?” 宋梨花一連叫了幾聲,扶搖才回過神來。 “你在想誰?想云公子么?” 宋梨花好奇地張大著眼睛。 扶搖忽然有點(diǎn)心虛,耳根不知怎么的熱起來,一跺腳道:“噯呀,娘,你就不要亂點(diǎn)鴛鴦了,我壓根兒就還沒有嫁人的想法!” 她拋下這一句話,轉(zhuǎn)身便要走,跑了兩步,想起了什么,又轉(zhuǎn)身回來拿了那長條盒子抱在懷里,匆匆地跑掉了。 “哎……”宋梨花來不及叫住她,想到母女兩個多少有點(diǎn)莫名的談話,竟是怔忪起來。 而扶搖,抱著那盒子,出了梨香院,一口氣跑了足有半里路。 一直跑到一小叢竹林邊,才站住了腳,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她一面調(diào)整呼吸,一面想著方才宋梨花說的話,不知怎么的,竟惱了起來,懷里的盒子也好像變得燙手。 武大郎和云子嵐的身影竟是交疊在眼前浮現(xiàn)。 她用手背碰了碰臉,熱乎乎的。 又抬頭看了看天,暮色漸合,天邊的晚霞為整個園子都披上了一層朦朧的輕紗。 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這一世且不論,上一世她是到了二十多歲還不曾談過戀愛的,兩世為人,竟然還沒有嘗過情愛的滋味。 她用牙齒咬住了下唇,又用手捂住了嘴。 蘇扶搖,難不成,你也到了懷春的年齡了? ………… 當(dāng)蘇扶搖因為宋梨花的幾句話而吹皺一池春水時,蘇雪華也正在芙蓉苑中,聽著林春喬的訓(xùn)誡。 “你今日是鉆了牛角尖,大失水準(zhǔn),怪不得會被那蘇扶搖搶了風(fēng)頭。我們都把她們母女想的太簡單了,總以為她們是鄉(xiāng)野村婦,上不得臺面,可是從今天看來,那蘇扶搖不僅薄有才學(xué),而且見識還不小。那宋梨花,雖然難免鄉(xiāng)土氣息,但今日那樣盛大的場面,竟也沒露出什么馬腳。而且仗著她將軍府大夫人的虛名,竟引得一群人都圍著她打轉(zhuǎn)。哼,個個都是沒眼力勁的。” 林春喬說著便是臉色不虞。 蘇雪華意識到她偏離了話題,忙說道:“那依娘看來,我應(yīng)該怎么辦才好?” 林春喬被她一點(diǎn),也意識自己偏移了重心,便扯回來道:“蘇扶搖既然并非我們想象那般是個草包,那你就犯不著與她比才情,她既然愛賣弄學(xué)識,就讓她賣弄去?!?/br> 蘇雪華疑惑道:“那我怎么才能勝過她?” 林春喬冷笑道:“自然是要揚(yáng)長避短,你的長處在哪里?在于你外祖家的家世背景,在于你天生就比她高貴的氣質(zhì)。她張揚(yáng),你就要比她更張揚(yáng);她美麗,你就要打扮得比她更美麗;她出風(fēng)頭,你就要比她更出風(fēng)頭。只要無論在什么場合,你都能壓住她的氣勢,那么大家的目光,自然都會被你吸引。” 蘇雪華若有所思,一面想著這些話一面在椅上坐下,一抬胳膊,碰到了放在旁邊茶幾上的一樣?xùn)|西。 她扭頭看了一眼,卻是從蘇青寧那里搶來的那盆茉莉。 這一盆茉莉開的并不怎么繁盛,都是些花苞。 蘇雪華想起蘇青寧含著淚卻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心中涌起一陣快感,說道:“那蘇青寧,自以為她娘可能生個男孩兒,又跟蘇扶搖母女走得近了,就能夠挺直腰桿。我卻要讓她知道,當(dāng)年娘因為她和她娘而流掉了弟弟,這份冤孽是她們永遠(yuǎn)也擺脫不了的?!?/br> 林春喬被她一提,想起了當(dāng)年流掉的男胎,心中頓時一陣鈍痛。 如果當(dāng)時生下了男孩兒,也許她今天就不會屈居于一個村婦之下,而是堂堂正正的將軍夫人了。 “你做得對,丁芷蘭和蘇青寧,這輩子都必須仰仗我們母女的鼻息生存,誰也救不了她們?!彼曇衾锿钢坦堑暮?。 蘇雪華重重點(diǎn)頭,盯著那茉莉花看了半晌,忽然伸手一把揪掉了枝頭上的一個花苞。 “養(yǎng)花?哼,我讓你什么也養(yǎng)不成!” 她刷刷刷,出手如電,將一盆子茉莉花都摘了個干干凈凈,將殘破的花瓣盡數(shù)扔在地上,末了還恨恨地踩上幾腳。 林春喬看著那一地狼藉,眼中波瀾不興。 “行了,她們母女無足輕重,犯不著生氣?!绷执簡潭诉^手邊的茶杯,啜了一口,蹙眉道,“茶涼了,來人,重沏一壺茶來?!?/br> “是?!?/br> 屋里一個丫頭應(yīng)了,拎了那茶壺出去,不大會兒功夫便端了一壺新茶上來,給林春喬和蘇雪華都重新各倒了一杯。 林春喬端起來,剛聞到茶香,就覺得有些不對,等到喝了一口之后,立時擰起了眉頭,將茶杯往桌上重重一頓,看著那丫頭喝道:“跪下!” 那丫頭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 “你難道不知道我平時只喝烏蒙云頂么?這是什么東西,也敢拿來糊弄我,你個死奴才是不是不想活了!” 丫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回夫人,奴婢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糊弄您呀。奴婢知道,夫人最愛喝烏蒙云頂,可是府中庫存都已用盡了,奴婢沒有辦法,這才用了另外的茶葉?!?/br> 林春喬蹙眉道:“怎么可能?這烏蒙云頂是御賜之物,每三個月岳京那邊都會往將軍府送一次茶葉。從將軍府貨賜開始,我每日都是喝這茶葉,從來沒有斷過。如今這次送來才一個半月,怎么就能用盡?快說,是不是你們這些奴才偷著喝了?” 丫頭伏到地上,拼命搖頭道:“打死奴婢,奴婢也不敢偷喝呀!從前烏蒙云頂只有夫人和二小姐才能喝,可是自打大夫人和大小姐來了之后,也愛喝這茶,梨香院和松雪齋都要供應(yīng)。茶葉總量卻仍是原來的定額,供不應(yīng)求,所以……” 她話未說完,林春喬已經(jīng)一把將茶杯砸了下來,杯子碎裂,熱茶潑了一地,濺了她一臉。 正文 39、瞌睡送來枕頭 “滾!” 隨著林春喬怒不可遏地一喝,那丫頭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連地上的茶水都忘了收拾。 林春喬看著一地碎片和水漬,愈發(fā)地不順眼起來。 蘇雪華道:“娘,宋梨花和蘇扶搖也太囂張了,她們才來府里幾天,就這樣地作威作福起來。她不過頂一個大夫人的空殼子,你才是咱們府里真正的掌權(quán)人,該給她們點(diǎn)顏色瞧瞧了!” 她說著說著,脖子似乎有點(diǎn)發(fā)癢,隨手抓了兩下,沒怎么在意。 林春喬一張臉冷如冰霜。 烏蒙云頂不過是一點(diǎn)子茶葉,雖是御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