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鳳和鳴【完結】_分節(jié)閱讀_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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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門推薦:、 、 、 、 、 、 、 便坐不住了,扔掉了筆,在庭院里逗弄牛牛玩。 阿棋和阿韻也知道蘇北岳突然出兵的事情,都沒有像往日一樣咋咋呼呼。 而這個下午,不僅扶搖,將軍府里的所有人都有點心神不寧。 其實往常東南水軍也常常會對海盜進行小規(guī)模作戰(zhàn),甚至也曾大軍出擊過,不過這些海盜實在是像泥鰍一樣狡猾,而大盛的水軍又是剛剛建立的,缺乏作戰(zhàn)經(jīng)驗,只能在一次又一次的無功而返中積累經(jīng)驗。 但是那幾次都是有備而戰(zhàn),都是蘇北岳帶軍主動出擊的,不像這次,因為太過突然,顯得軍情特別緊急,秦賁當時來報信的時候,已經(jīng)有兩個沿海的村落被洗劫了,這回海盜們的行動力特別地強,速度也特別地快。 也因此,女人們都擔心蘇北岳他們會不會在戰(zhàn)中受傷,宋梨花和林春喬都早就吩咐大門上的人警醒著,一有消息就立刻來報。 而這一等,就是一整個下午。 到了旁晚的時候,太陽一落山,到處都是灰蒙蒙烏沉沉的,視線十分地有限。將軍府里剛剛開始點燈,大門外就響起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是將軍嗎?” 早就在大門上等候的一個小管事立刻跑了出去。 秦賁帶著一陣風從馬上跳下來,直接就往里頭沖。 那小管事也只得火燒火燎地跟著。 “快去稟報二夫人,慕揚公子受傷,將軍命我回來拿藥” “哦哦,好,我這就去” 到了沁芳閘,秦賁就不方便進去了,那小管事一溜煙跑了進去。 他進去是一個人,帶出來的卻是一堆。 第一個沖出來的就是雪華,她懷里抱著一個長方形的盒子,見了秦賁劈頭就問:“是慕揚受傷了嗎?傷了哪里?嚴不嚴重?” 秦賁道:“是箭傷,將軍命我來拿藥” 他伸手就要拿雪華懷里的藥盒子。 雪華卻一把拍開他:“我要親自去送藥” 說著便往外跑。 “二小姐”秦賁皺眉大叫,“救人如救火,請讓屬下先去送藥” 雪華回頭怒道:“我的騎術不比你差” 她也不管秦賁還有什么要說,抱著那藥盒便沖出去。 秦賁跺腳,只得也跟著跑。 而隨后從后宅跟出來的林春喬、上官靜等人,卻只能焦急地看著。 雪華和秦賁在大門前上了馬,剛跑出去一小段路,后面就有一騎飛快地追了上來。 雪華扭頭一看,竟然是扶搖。 “我擔心爹”她扔過來一句話。 扶搖的騎術學會沒多久,還不是很熟練,遠遠不能跟雪華相比,但她這回是大著膽子放開了跑,盡管身形有些不穩(wěn),速度卻跟得上。 這種時候也顧不了這么多。 夜色中,秦賁帶著雪華和扶搖,馬蹄踏破光復大街的寧靜,直撲城外軍營。 (有一件事情,陶蘇忘記做很久了:感謝書友110126231607109、歡喜的打賞,感謝碧月羞、狐貍☆寶寶的粉紅,乃們的支持是陶蘇最大的動力~ 還有就是,陶蘇如果想開個讀者群,會不會有人來啊~) 正文 65、同處一室(1/1) 65、同處一室(1/1) 夜色中的軍營猶如一頭雌伏中的巨獸,營門就如同巨獸張開了血盆大口。 在秦賁的帶領下,雪華和扶搖倒是順利地進入了軍營,隨后就被一路領到了傷兵營。 營門內(nèi)外來來往往的人很多,進進出出的不是傷兵,就是隨軍大夫,到處燈火通明。 見到這一幕,扶搖和雪華還是相當震驚的,不過是打個海盜,居然就造成了這么多的傷亡? “海盜之中掩藏了許多倭寇浪人武士,他們這次是有備而來,打家劫舍不過是個幌子,據(jù)將軍推斷,只怕是來刺探我軍情況的?!?/br> 秦賁看出扶搖和雪華的疑惑,隨口解釋了一下。 兩人這才釋然。 傷兵營分內(nèi)外兩部分,外面都是輕傷員,里面才是重傷員,隨著秦賁帶路往重傷員休息區(qū)走去,扶搖和雪華的心都高高地提了起來。 難道慕揚的傷勢很重? 而等秦賁撩開幔布,兩人見到了病床上的慕揚,才發(fā)現(xiàn),場面并沒有想象中那么血腥可怕。 大約是軍醫(yī)已經(jīng)為傷者整理過傷口,場內(nèi)還比較干凈,只不過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還是透露出情況的兇險。 “你哪里受傷了?” 雪華一見到慕揚便撲了上去,手里的藥盒子嗵一聲掉在地上。 慕揚半躺在狹窄的病床上,身后靠著一床棉被,上半身赤著,左肩上按著一塊紗布。 旁邊一左一右站著蘇北岳和慕容,還有一個軍醫(yī)。 秦賁快步上前,將地上的藥盒子撿起來,遞給了軍醫(yī)。 “雪華,讓開” 蘇北岳沉聲喝道。 雪華抓著慕揚的手,卻猶豫著不肯放開,臉上流露的全是擔心。 秦賁上前握住她的肩膀將她從床前拉開。 扶搖察覺到蘇北岳和慕容,包括軍醫(yī),三個人臉上的神色都很凝重,她往慕揚臉上仔細看去,發(fā)現(xiàn)他臉色蒼白,嘴唇竟然有點發(fā)紫。 難道中了毒? 就在她猜測的同時,軍醫(yī)已經(jīng)拿掉了慕揚左肩上的沙布。 雪華倒抽一口冷氣,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慕揚的肩頭上,插著一個箭頭,箭桿早已被剪掉了,箭頭深深地刺進了rou里,傷口周圍的皮膚泛著青紫色。 這明顯是中毒的跡象。 難怪秦賁要回府來取藥。 扶搖知道,蘇北岳常年行伍,戰(zhàn)亂中難免受傷,倭寇又是善于用毒的,他也曾著過道,幸而得到了一味專治毒傷的好藥才得以保全性命。后來因普通傷病用不到這藥,而藥本身又是極其珍貴,平時只放在府中,一直由林春喬保管著。 今天若不是慕揚中了毒箭,這藥未必還派的上用場。 此時軍醫(yī)將一柄鋒利的小刀在火上烤好,刺入傷口邊緣,刀尖用力,將箭頭挑了出來。 這過程一定是極為痛楚,慕揚死死地咬著牙,額頭上青筋暴跳,竟沒有呼出一個痛字。 雪華光是看著,便已經(jīng)心如刀絞。 連扶搖,一顆心也忍不住揪了起來。 緊跟著,軍醫(yī)便打開了雪華帶來的藥盒子,先取出來一個白色小瓷瓶,將其中的粉末倒了一點在傷口上,再又取出來一個紅色小瓷瓶,倒出一粒朱紅色的小藥丸,讓慕揚直接吞服下去。 緊跟著他就開始用手指在傷口邊緣擠壓,傷口處便不停地流出烏紫的血。 慕揚痛苦地咬著牙,眉頭糾結成了一個深刻的川字,英俊的臉在燈光下也變得有些猙獰。 肌rou血液擠壓發(fā)出的滋滋的聲音,讓扶搖牙關都酸了起來,渾身皮膚都起了一層戰(zhàn)栗。 而雪華,早已把臉埋在了秦賁的肩窩里,看都不敢看。 一只胳膊伸過來,攬住了扶搖的肩膀,慕容用手托住扶搖的臉,讓她按在自己的胸膛上。 鼻尖聞到了他身上濃重的汗味,卻并不難聞,反而使她安定了下來。 “行了” 隨著軍醫(yī)松一口氣的嘆息,大家都睜大了眼睛往慕揚肩頭看去,果然傷口處已經(jīng)變回正常的膚色,流出來的血液也已經(jīng)變成正常的紅色。 慕揚一直繃緊的神經(jīng)也頓時松懈下來,一頭倒在了背后的棉被上。 剩下的,就只是上藥包扎,軍醫(yī)的手法很熟練。 整個過程中,蘇北岳一直沒有發(fā)出聲音,直到現(xiàn)在,才說道:“幸而府中有藥,二公子吉人天相?!?/br> 慕揚的嘴唇已經(jīng)從紫色轉為蒼白,他綻開一個虛弱的微笑道:“沒想到,這幫倭寇浪人,竟在箭上喂了毒,若不是將軍有療傷圣藥,只怕我這條命,就得交代在這里了。” 雪華正趴在他頸邊,聞言忙道:“不許胡說” 她眼角流出一點淚花,立刻用手指拭去。 慕揚左肩受傷,左手不能動,只能抬起右手,輕輕碰了碰她的臉。 雪華便將他的手握在自己掌心里,貼在臉頰上。 氣氛突然就從沉悶變?yōu)榱藭崦痢?/br> 軍醫(yī)咳嗽了一聲道:“二公子需要靜養(yǎng),咱們先出去吧?!?/br> 蘇北岳和秦賁都點頭,跟軍醫(yī)一起走了出去。 慕容低頭看了看慕揚包扎好的傷口,說了句“好好休息”,也拉著扶搖走了。 扶搖原本是想在看看慕揚,但是手被慕容握著,也只好給拉走了。 出了傷兵營,慕容拉著她,走進了一頂空的帳篷。 帳篷內(nèi)只有簡單的桌椅床榻,一盞油燈,床上胡亂扔著一件黑色的袍子,扶搖認出是慕容的,這才斷定這就是他平時休息的營帳。 進了帳篷后,慕容并沒有說什么,只是往床上一坐,定定地看著她。 扶搖有點茫然,摸了摸自己的臉,臉上也沒東西。 “你怎么,這樣看著我?” 慕容沉默了一下,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呀”扶搖驚呼了一聲。 “你受傷了” 慕容右手的虎口,有一道崩裂的傷口,傷口旁邊的血液已經(jīng)凝結,紅的有點發(fā)黑。 扶搖忙握住了他的手,焦急道:“你方才怎么不說呢?有藥嗎?我去找大夫來” 她說著就要走,剛一轉過身,慕容已經(jīng)用沒受傷的左手拉住了她的胳膊。 “藥在柜子上?!?/br> 他聲音有點悶悶的,有點像……有點像被父母忽略了的小孩子? 扶搖不是很肯定,但按照他說的,在床頭邊的一個簡單的小木柜上,的確找到了金瘡藥,還要包扎用的紗布。 她出了營帳,找人要了一壺熱水,又用冷水兌成溫水,然后用紗布沾濕了,一點一點地給慕容擦拭虎口上凝結的血跡。 溫水將凝結的血塊融化,變成血水,將整塊紗布都給染紅了。 她專注地做著手上的工作,細致地擦拭著虎口上的血跡和污穢。 帳篷內(nèi)的氣氛慢慢發(fā)生了變化,空氣似乎都變得凝結不動了。 慕容坐在床上,扶搖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