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鳳和鳴【完結(jié)】_分節(jié)閱讀_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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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門推薦:、 、 、 、 、 、 、 于用力地閉上了雙眼。 “好生帶回去,火化埋葬?!?/br> 大盛的風(fēng)俗,若嬰兒未出生就已經(jīng)在母體里死亡,也就是生出來即為死嬰,那么就要先火化,然后再埋掉。 上官靜知道這時候說什么都是無用的,只能點頭,哽咽道:“是,妾身會找塊好地。” 蘇北岳牙關(guān)抽緊,眼珠在眼皮下劇烈地滾動了一下,最終睜開了眼睛。 “娘” 內(nèi)室忽然又是一聲慘叫。 從丁芷蘭出事到現(xiàn)在,眾人已經(jīng)承受了太多的擔(dān)憂和緊張,當(dāng)上官靜捧出這個死嬰的時候,所有情緒都已經(jīng)激化到了最高點,然而隨著這一聲慘叫,所有人的心就仿佛剛從云端跌落谷底,又從谷底被忽然提到了半空中。 再也不能站著不動的蘇北岳,一把撥開眼前的人,沖了進去。 眾人也顧不得什么避嫌,都一起跑進去。 丁芷蘭仰面躺在床上,下身血跡狼藉,竟是有出氣沒進氣了。 青寧趴在她身上,抓著她的兩只胳膊不住地?fù)u,不住地叫著她的名字。 “大夫” 蘇北岳厲聲大吼,眼眶紅的可怕。 李退之等人不消他說,已經(jīng)一股腦沖上去,切脈的切脈,翻眼皮的翻眼皮。但最終,所有人都是黯然地退了下來。 蘇北岳的臉色頓時灰敗。 他身后的女眷們也都再也忍不住,再一次哭了出來。 “不會的,不會的,娘,你醒過來,你不會死的,你還有我呢,你醒過來,你活過來……” 青寧趴在丁芷蘭身上,聲嘶力竭地呼喊。 扶搖沖上去,一把抱住她哭道:“青寧,不要這樣……” “不會的,娘不會死的” 素來柔弱的青寧,不知從哪里生出的一股力氣,竟然一把就將扶搖推到了地上,她連滾帶爬地沖到李退之面前,抓著他哭求道:“李大夫,求求你,你一定有辦法的,救救我娘你給她吃藥,給她扎針,讓她活過來呀,讓她活過來呀” 李退之道:“四夫人失血過多,回天無力……”他說到這里,便再也說不下去,嗓子眼像是被棉花堵住了,發(fā)不出一絲的聲音。 “不會的不會的” 臉上已經(jīng)泛出絕望的青寧,返身沖回床前,抓著丁芷蘭的胳膊就要將她拉起來。 “娘,你起來你起來我們回家我?guī)慊丶摇?/br> 扶搖坐在地上,看著這一幕,只覺自己就算是穿越而來的又怎么樣,再有本事又怎么樣,在生死面前,她的力量實在太過渺小,太過虛弱。 青寧的悲痛讓她痛心,更覺難過,眼里的淚水停也停不住。 已經(jīng)沒了氣息的丁芷蘭,蒼白的臉上只有一雙眼睛大大地睜著,被青寧搖晃的身體如同一個破敗的布娃娃,似乎下一刻就要支離破碎。 青寧的瘋狂更加重了在場所有人的悲痛,女眷們都不忍心再看,把頭扭到了一邊。 終于蘇北岳大步上前,一個手刀劈在了青寧的后頸上。 青寧兩眼一翻,倒在了他懷里。 正文 107、山雨欲來 107、山雨欲來 隨著青寧暈倒,沒了她撕心裂肺的哭聲,帳內(nèi)的氣氛反而愈發(fā)地沉重壓抑。 蘇北岳示意扶搖過來,將青寧交到她懷里,然后對李退之四人道:“有勞大夫,家中有喪,恕不遠(yuǎn)送?!?/br> 李退之等人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對方下了逐客令。 他們四人倉促而來,盡心盡力,累了大半宿,最后連個謝字也不曾得到,原該不快才是。 然而丁芷蘭死亡,產(chǎn)下的又是個死嬰,蘇北岳心中悲痛可想而知,幾人也是十分同情,更不敢多說什么,只是默默地退出了大帳。 其余三位大夫都是搖頭嘆息離去。 只有李退之,回過頭看著那大帳,蹙眉沉思。 “爹” 李退之回過頭,見女兒李真真和兒子李常青正朝他走來。 李真真走到父親面前,見他神色凝重,不由問道:“四夫人她,怎么樣了?” 李退之被秦賁叫走的時候,他們兄妹正在跟前,所以也知道是丁芷蘭出了事,李退之去了這么久,他們也很擔(dān)心,便忍不住過來瞧瞧。 李退之便將丁芷蘭小產(chǎn),他們四人合力為她引產(chǎn),最終卻生下一個死嬰,而且丁芷蘭也大出血死亡的事情,簡略說了。 李真真和李常青頓時臉色都不好看。 “爹,這不怪你,你們四位大夫都救不回來,說明這是意外,非人力可挽回。”李真真安慰著父親。 李退之蹙眉搖頭,自言自語道:“真的是意外么?” “難道爹覺得有什么不對?”李常青疑惑道。 李退之看了他一眼,這個無血緣的領(lǐng)養(yǎng)來的兒子,雖然在剛知道自己身世的時候有過短暫的墮落和暴戾,但是事后他反而比從前更加出息更加勤奮,如今人也開始走到正途上來,跟李真真一起為李家分憂解勞。 此時見他問起,又見李真真也很好奇,這對兄妹似乎都有些成熟了,想事情也比從前想得深入,他安慰之余,便忍不住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雖然今天的事看起來是個意外,但是丁芷蘭已經(jīng)懷孕八個月,胎位已經(jīng)相當(dāng)穩(wěn)了,不過被宋梨花撞了一下,居然就血流不止,而且嬰兒還在母體里便已窒息死亡。他檢查過丁芷蘭受傷的情況,總覺得普通的撞擊不可能造成這么大的傷害。 “如果不是撞擊導(dǎo)致流產(chǎn),那會是什么原因呢?難道四夫人的胎位本來就不穩(wěn)?”李真真問道。 李退之搖頭道:“以我的診斷和多年的經(jīng)驗,四夫人胎位極穩(wěn),身體也很健康,不應(yīng)該有什么異常?!?/br> 李真真道:“爹有沒有問過四夫人身邊的人,她們應(yīng)該知道四夫人的身體情況。” 李退之嘆氣道:“今日情勢十分危急,只顧著救人,哪里還顧得上仔細(xì)問詢。如今四夫人和孩子都去了,將軍府上下都很悲痛,更是不適合去問四夫人的生前事?!?/br> 李真真和李常青也只能默然。 父子三人相對無言,這時候留下也是多余,只得一起離開了。 而大帳之內(nèi),蘇北岳反常的平靜,讓眾人也收起了哭聲,只是默默拭淚,不敢多言。 “扶搖,照顧好青寧?!?/br> 蘇北岳先囑咐了一句,扶搖點頭應(yīng)下。 “春喬、阿靜,你們替芷蘭穿好衣裳?!?/br> 林春喬和上官靜默默地上前,她們這樣的人家,女眷出行,總會帶一些備用的衣物,小冬也有替丁芷蘭帶一件更換的衣裳,雖然是桃紅色,但此時事急從權(quán),也顧不得許多了。 而這些人都有事做之后,剩下的宋梨花和小冬兩個,默默站在當(dāng)?shù)兀褪值貙擂巍?/br> 蘇北岳對她們沒有任何吩咐,只對秦賁道:“去套馬車,回府?!?/br> “是?!鼻刭S立刻退了出去。 一切都在沉默中進行。 林春喬和上官靜先用熱水替丁芷蘭擦洗了身子,然后給她換了干凈衣裳,初時丁芷蘭身體尚未冷卻,又有溫?zé)?,仿佛還未去世,但等到衣裳換完的時候,手腳已經(jīng)發(fā)涼了,身體也開始有點僵硬。 林春喬和上官靜觸到她冰冷的肌膚,心中都是惻然。 “好端端的一個人,怎么說去就去了……”上官靜忍不住,又流下淚來。 扶搖將青寧放置在椅子上,望著她蒼白的小臉,還有似乎應(yīng)該情緒過激而咬破的嘴角,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悲痛自然是悲痛的,同情也是同情的,可是這件事情,她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就像上官靜所說,好端端的一個人,怎么說去就去了?好端端的一個孩子,怎么一出生就死了? 她總是不敢相信。 而秦賁套好馬車,停在了大帳外,進來向蘇北岳稟報。 蘇北岳點點頭,指了指小冬道:“將這丫頭先綁了?!?/br> 小冬渾身一顫,臉上的血色一下子都褪了。但是出了這樣的事情,她這個做丫頭的,又是當(dāng)事人,怎么說都難逃失職之罪,她也早有心理準(zhǔn)備,所以秦賁上來綁她的時候,并沒有反抗。 扶搖看著她青灰色的臉,還有眼里那一絲決然,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難道小冬真的就認(rèn)命了? 丁芷蘭的死,她難逃罪責(zé),但是她難道一點也不愛惜自己生命,竟然連求饒都不會? 秦賁綁好了小冬,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宋梨花。 宋梨花雖然單純,卻不是蠢笨,她知道此事自己也難逃干系,不管是求心安也好,還是為避嫌也好,她不愿讓蘇北岳為難,便主動道:“把我也綁了吧?!?/br> “娘……” 扶搖緊張地走上去,對蘇北岳道:“爹,娘怎么說也是將軍府的大夫人,若是將她也綁了,豈不是更加落人口實,別人要怎么猜想呢?” 蘇北岳抬手阻止了她,對秦賁道:“不必綁?!?/br> 秦賁自然不會動手。 蘇北岳又看著宋梨花道:“一切回府再說?!?/br> 宋梨花眼中露出一絲感激,點點頭。 剛為丁芷蘭穿好衣裳,抹著眼淚從內(nèi)室出來的林春喬,見此情景,微微蹙了一下眉,但很快便掩飾了臉上的異色,平靜道:“我先上車?yán)锶??!?/br> 她第一個出了大帳,上了馬車,將車簾撩開。 蘇北岳返身進入內(nèi)室,將丁芷蘭抱了出來。 上官靜抱著襁褓中的死嬰,扶搖扶起昏迷中的青寧。 秦賁押著小冬。 宋梨花也準(zhǔn)備轉(zhuǎn)身,她從進來就一直站著,此時一動,左膝蓋竟然傳來一陣劇痛,猶如針扎一般,她忍不住輕呼一聲,身子佝僂了下去。 “娘,你怎么了?” 扶搖忙將青寧放回椅子上,過去扶住了她。 宋梨花小聲道:“我的膝蓋……” 膝蓋扶搖心內(nèi)一驚,腦中瞬間轉(zhuǎn)過許多念頭,飛快地蹲下去,幾下就把宋梨花左邊的褲腳給擼了上去。 “天……” 她驚呼一聲,帳內(nèi)所有人都忍不住看了過去。 宋梨花的左膝蓋上,有一大塊烏青,腫的很厲害,又青又紫,還透著黑紅色。 她猛然想起,之前宋梨花說自己之所以會摔倒,就是因為走著走著,左膝蓋突然一疼。 無緣無故,怎么突然會膝蓋疼?而這么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