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鳳和鳴【完結(jié)】_分節(jié)閱讀_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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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門推薦:、 、 、 、 、 、 、 上官靜因為負(fù)責(zé)丁芷蘭的身后事,人在夜里猝死,很多事情都全無準(zhǔn)備,她要徹夜安排人事,以及接下來的喪禮。 至于蘇北岳,雖然沒有出現(xiàn)在聽濤閣,但大家通過伺候他的小廝也都知道,觀魚水榭的燈,整夜都亮著。 當(dāng)白晝重新來臨,在聽濤閣里守了一夜的人們,都在晨曦的微光中,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各自的院子。 扶搖也在阿棋的攙扶下,疲憊地回到了松雪齋。 她進(jìn)門剛坐下,阿韻便拿了一張紙條過來道:“今兒一大早,慕容公子叫人送來了這個?!?/br> 扶搖接過紙條,上面寫著幾個四個字——“事已辦妥”。 她松了一口氣,拉過桌上已經(jīng)快燃盡的殘燭,將那紙條放到了火苗上。 當(dāng)紙條被燒成灰燼落在地上,她也仿佛被抽走了渾身的力氣,再沒有一絲的精神,軟軟地靠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 …… 將軍府一夜縞素。 …… 第二天的清晨,桐城縣令的案頭上,則多了一個不起眼的卷宗,昨夜三更城外東郊失火,燒毀民居一座。 (感謝longnengneng、碧月羞的粉紅,感謝無名指的束縛、羽外化仙的打賞。一不小心太久沒看道具,感謝來的有些遲了。感謝感謝~~) 正文 110、意外? 110、意外? 扶搖這一睡,睡了整整兩個時辰,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完全亮了。 昨夜在聽濤閣守夜,深怕再出什么事,又擔(dān)心青寧的身體和情緒,硬是強撐著眼皮度過了漫漫一夜。 此時醒來,便覺頭有些發(fā)沉,嗓子眼也堵堵的干干的。 “大小姐,喝點水吧?!?/br> 阿棋將她扶起,將一杯溫水遞到她嘴邊。 “奴婢放了些蜂蜜,可潤潤嗓子?!?/br> 蜂蜜溫水有一點甜絲絲,喝下去后嗓子果然舒服了很多。 阿韻湊到床前,柔聲道:“大小姐好些了么?慕容公子等了有一刻鐘了,要不要見?” 兩個丫頭都看出她身子不舒服,不由得心疼起來。 “替我更衣。” 扶搖卻是立刻就起了床。 兩個丫頭替她找了一件柔軟寬松的家居常服換了,頭發(fā)也是松松地挽了一半垂在腦后,并無戴什么首飾。 扶搖從內(nèi)室出來,就見慕容背著手站在窗前,正在凝視窗外的一叢梔子花。 她輕輕地擺了兩下手,阿棋和阿韻便輕巧地退了出去。 慕容聽到聲響,轉(zhuǎn)過身來,微微笑了笑,道:“醒了?” 扶搖點點頭,走到他面前。 慕容伸出一只手?jǐn)n了一下她的頭發(fā),道:“臉色不大好?!?/br> 扶搖穿的是件鵝黃色的衣裳,樣式很簡單,臉上未施脂粉,頭上也沒有任何飾物,松松地頭發(fā)垂在右肩上,嘴唇上的顏色也是淡淡的,顯得很素凈,雖然睡了一覺,但臉色并不怎么紅潤。 她輕輕歪了下頭,臉頰在他手上蹭了一下。 “昨夜的事,多謝你了。” 她輕聲道。 慕容握住她的肩膀,凝視著她道:“那沒什么。只是我沒想到,居然真的就被你猜中了。” 扶搖仰頭道:“昨夜情形如何?” 昨天小冬自殺身亡,蘇北岳的話便再也問不下去,但是扶搖的懷疑卻沒有任何的減退。 宋梨花不可能害丁芷蘭,這是確鑿無疑的。 那么這府里頭,誰最有可能害丁芷蘭? 丁芷蘭如果生下兒子,對這府里的所有女人都有威脅,從這一層面上來說,上官靜和林春喬同樣有嫌疑。 但是出于一種敏銳的直覺,扶搖只把目光放在了林春喬身上。 這件事情,一定是林春喬干的 她堅信這一點,所以在昨天晚上,小冬自殺后,她就一直在思索,作為幕后主使,林春喬還會不會有后續(xù)的行動。 小冬寧愿死也不肯供出幕后指使的人,只有兩個原因,一是她忠心耿耿,寧愿犧牲自己也不愿讓自己的主子受到危險;二是她有把柄在她主子手里,如果她供出主子,就會有比死還嚴(yán)重的后果,所以她寧愿選擇死。 這兩個原因里,扶搖更傾向于后者。 她想盯著林春喬,想看看她要干什么,但是她沒有可用的人手。 而這個時候,深夜趕回將軍府的慕容,就成了她唯一的幫手。 從觀魚水榭出來之后,她就偷偷地找到了慕容,拜托他派人去盯著芙蓉苑,但是她也不知道林春喬會做什么,所以只能是隨機應(yīng)變。 慕容將她按到椅子上坐下,說道:“昨兒去辦事的,是項老虎。” 項老虎,就是剛剛投靠到他手下的那個軍士,雖然跟著慕容還不到一天,但是慕容對他十分地信任。 昨夜就是派了他去監(jiān)視芙蓉苑。 項老虎四肢發(fā)達(dá),頭腦卻一點也不簡單,而且他也有高來高去的本事,在芙蓉苑盯了半夜,終于發(fā)現(xiàn)林春喬偷偷召見了兩個家丁,并秘密交代了什么任務(wù)給他們。 項老虎權(quán)衡之后,便決定跟著這兩個家丁。 兩個家丁出了芙蓉苑后,便悄悄地出了府,然后又出了城,出城之后換了夜行衣,到了東郊一座民居。 這一路上,項老虎都偷偷地跟著,直到看見他們進(jìn)了那民居。 兩個家丁很快又從民居里出來,手中拎著從屋里拿出來的一桶菜油,在屋外亂灑。 項老虎立刻判斷出他們要放火,便趁他們在前院忙活的時候,偷偷地從后窗潛入,發(fā)現(xiàn)屋內(nèi)只有一個已經(jīng)被打昏的人。 雖然他不知道這跟扶搖和慕容交代的任務(wù)有什么關(guān)系,但是隨機應(yīng)變之下,他便決定將這人救走。 他的身手,比兩個家丁要高出太多,跟了一路都沒被對方發(fā)覺,此時偷偷救走一個人,也是輕而易舉。 兩個家丁只當(dāng)人已經(jīng)被打昏,便萬事無憂,灑油放火,看著火焰一直燒上屋頂。 火勢越來越旺,這民居地處本來就偏僻,左右人家極少,等到有熟睡的村民發(fā)現(xiàn)火勢,早已無可挽回。 兩個家丁自以為任務(wù)完成,便悄悄回了城。 殊不知他們要燒死的對象,早已被項老虎給救走了。 此時聽慕容說出來,扶搖才松了一口氣。她只是猜測著林春喬會有什么行動,卻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這樣狠毒,殺人放火的事情也做得出來。 不過回頭一想,這又有什么奇怪,丁芷蘭和她未出世的孩子,不就死在她的手上。 想到這里,她心底竄上來一股寒意。 林春喬的形象,愈發(fā)地顯得陰狠狡詐。 雪華呢?這件事情,雪華知不知道,她有沒有參與? 一想到這里,扶搖覺得她呼吸都有些沉重了。 丁芷蘭、孩子、小冬,已經(jīng)三條人命了,如果昨夜不是有項老虎,只怕還要再多添一條冤魂。 似乎是感覺到了她內(nèi)心的恐懼,慕容靠過來擁住了她的身體。 “別怕,有我在。” 他用手握住她的兩個肩膀,輕輕地摩挲著,似乎想把自己的能力通過手心的溫度傳到她身上。 扶搖扯了扯嘴角,笑容有點生硬。 腳上突然有點癢癢的,她低頭一看,竟是牛牛,雪白雪白的一團(tuán),正伏在她腳背上輕輕蹭著她的小腿。 她不由笑出來,彎腰將它抱到了膝蓋上。 牛牛長得有點快,身子也更加修長,她已經(jīng)有點抱不動它了。 “大家都慘兮兮的,就你無憂無慮?!彼c了點它的鼻尖。 牛牛嗚嗚了兩聲,用鼻子拱著她的手心。 慕容在旁邊看著,微微蹙眉道:“這是你養(yǎng)的……狗?” 扶搖點點頭,想起這好像是他第一次看到牛牛,便笑著介紹道:“這是我從前在北方的時候,在山上救的一條小狗,叫牛牛?!?/br> “牛牛?奇怪的名字?!?/br> 慕容微微瞇起眼睛,彎腰跟牛牛對視。 牛牛似乎感覺到他眼中露出的探究和懷疑,有點不高興地哼哼了兩聲,作勢要咬他,卻被扶搖在頭頂拍了一下,蓄勢待發(fā)之態(tài)變成了委屈和討好,搖頭晃腦地在她懷里亂蹭。 慕容直起了腰,輕聲道:“看著不像是狗……” 他聲音很輕,扶搖沒聽清楚,正想追問的時候,阿棋卻進(jìn)來了。 “大小姐,四夫人的靈堂已經(jīng)布置好了,素服也送了過來?!?/br> 丁芷蘭的去世是個意外,所有的事情都很倉促,上官靜能夠這么快布置好靈堂,已經(jīng)是很迅速了。 丁芷蘭只是個妾氏,扶搖作為嫡長女,自然是不用為她披麻戴孝的,不過按照規(guī)矩和風(fēng)俗,她也得穿素服才行。 上官靜先是叫人趕制出主子們的素服,分別送到各院來。 阿棋此時手里便捧著一套素服。 扶搖點點頭,對慕容道:“項老虎救出的那人,就請你先安置妥當(dāng),等我抽出空來再去看望?!?/br> 慕容點頭,知道她換了衣服就要去靈堂,便沒有多說什么,直接告辭走了。 扶搖換了素服,重新梳了頭發(fā),只用白綾系了,鬢邊簪了一朵小小的白色絹花,然后便去了聽濤閣。 靈堂就布置在聽濤閣里,棺材不可能趕制,所以是現(xiàn)買的,丁芷蘭的遺體已經(jīng)被放入棺材中。 扶搖進(jìn)去的時候,正屋里老大一個奠字,所有色彩都變成了黑白。 青寧一身孝服,跪在靈前。 扶搖上前,先上了三炷香,然后才走到青寧身邊,為了方便跟她說話,便跪在她旁邊。 剛跪下,腿邊又是一陣輕癢,她低頭一看,仍然是牛牛。 這種場合,帶著狗自然是不妥的。 她忙招手叫了阿棋。 “今兒什么日子,怎么能讓牛牛跟過來,快帶出去?!?/br> 阿棋也是沒注意到,見牛牛跟進(jìn)來也是嚇了一跳,忙彎腰抱起它往外走。 扶搖這才轉(zhuǎn)過頭看著青寧。 “青寧,不要太傷心?!彼焓?jǐn)n住了青寧。 青寧只是眼皮動了動,似乎想動嘴唇,但是她從昨夜回府開始就沒有說話,嘴上起了一層死皮,上下唇竟然粘住了,一扯之下,撕出一絲血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