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鳳和鳴【完結(jié)】_分節(jié)閱讀_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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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門推薦:、 、 、 、 、 、 、 統(tǒng)領(lǐng)要弄只狗進來,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就算是王喜、張司簿也不會說什么。 所以很快,小白狗牛牛就進宮了,又能跟著主人扶搖吃香喝辣。 扶搖和青寧進宮是在六月初一,初二這天,各地秀女就都到齊了。 當(dāng)天,阿棋跟著喜鵲去廚房取芳華殿東院的飯菜時,就見到了其他各院秀女的丫鬟們,大家都是年輕姑娘,又是頭一次進宮,看什么都覺得新鮮,嘰嘰喳喳談?wù)摰煤苁菬狒[。 果然如扶搖所想,除了芳華殿西院和東院,其他各院根據(jù)占地大小和房間多少不同,每個院落都住了四到六名的秀女不等。 阿棋聽了那些丫頭們的交談,取了飯菜回來之后,便鸚鵡學(xué)舌地說給扶搖和青寧聽。 她們這才知道,原來芳華殿西院和東院都已經(jīng)成了本屆秀女之中出挑的人物。 西院的司馬芳菲自不用說,本來就是大盛第一的豪門大族,進京的之后惹得全城驚艷,進宮后又聽說是得了皇后的特別關(guān)照,可以獨占整個西院的,人人都說司馬家這位千金中選是無疑,只看是封什么品級了。 至于東院,卻是因為當(dāng)天入住東院,跟司馬芳菲有過針鋒相對,而出名了。 扶搖苦笑道:“這就叫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br> 阿棋快速道:“這可不是壞事,那司馬小姐風(fēng)頭正盛,卻也不過是因為投胎了好人家,生的好皮囊罷了,未必人人就都服她。小姐你可是沒聽那些人說,她們都知道你敢跟司馬小姐振振有詞不落下風(fēng),都很是敬畏贊嘆,人人都說不知蘇家是何等模樣的人家?!?/br> 扶搖卻搖頭道:“在宮里頭,風(fēng)頭盛可未必是好事。” 青寧正在一旁喝湯,小口小口地啜著,聞言抬頭道:“咱們姐妹并非為爭寵而來,這般造勢,的確是不妥?” 扶搖想了想,又道:“這勢頭說不定也可利用一番。司馬芳菲有那樣的家底在,她出挑是正常的,沒人會說個不字;但咱們家是才剛剛?cè)刖?,放在本屆秀女里面是什么也算不上,還沒開始選秀便這樣出風(fēng)頭,說不得就要惹宮里的貴人們忌憚。” 青寧明白了她的意思,問道:“大姐的意思是不是說——捧殺?” 扶搖點頭:“樹大招風(fēng),咱們太過招搖,必會惹來事端,但咱們既然是沖著落選去的,說不定倒也是個契機?!?/br> 青寧認(rèn)同地點頭,但也不無憂慮道:“只是這樣一來,局勢便不由我們控制,變化難測,會不會有些兇險?” 扶搖皺眉沉思。 阿棋和阿韻都張著眼睛看她們兩人。 她們素來愛在飯桌上商議事情,兩個丫頭從來都是隨侍在側(cè),有時候也說不定會有些建設(shè)性的建議。而喜鵲和黃鶯不是心腹,當(dāng)然是不可能旁聽的,所以此時也并沒有在飯桌旁伺候。 最終扶搖嘆了口氣,道:“選秀本來就是將命運交托于他人之手,我們能夠提前籌謀,已經(jīng)是在爭取了?!?/br> 青寧怔了怔,這才想起這本來就不是她們能夠全權(quán)掌控的事情,也唯有盡人事聽天命。 晚飯后不久,張司簿便差人挨個院落地通知,明日皇后和貴妃召見秀女,請各位小姐辰時三刻到容華宮正殿萃文殿集合。 于是扶搖和青寧又開始為明日的穿著打扮cao心起來。 一會兒想著要低調(diào)些的好,穿著應(yīng)該素雅;一會兒又想到既然已經(jīng)出風(fēng)頭了,不如更加張揚乖張一些,但又擔(dān)心萬一過了度,真的惹來禍端。 思來想去,又不知道皇后和貴妃素來的脾性與喜好,眼下天黑了,也沒處打探,最終兩人還是決定,就照著平時的衣著來,取中庸之道。 到了第二日初三,果然兩人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扶搖穿了淺紅色的襦裙和鵝黃色的半臂,繞著雪白的披帛;青寧則穿了湖水綠的襦裙和褙子,滿身都是淺粉白的花瓣花紋,挽了天藍(lán)色墜流蘇的披帛。 兩人的發(fā)髻都只是精致而已,并沒有別出心裁,戴的首飾也是在華麗和素凈之間。 辰時一刻出門,扶搖叮囑阿棋和阿韻照顧好牛牛,別叫它亂跑,別出東院,然后便前往萃文殿前面的廣場集合。 東院和西園極為接近,扶搖和青寧路過西院的時候看了一眼,司馬芳菲似乎還沒有出門。 等她們到了萃文殿前的小廣場,已經(jīng)有了三三兩兩的人群,都是各院的秀女,一眼掃去姹紫嫣紅,鶯鶯燕燕。廣場周圍都有內(nèi)侍和宮女垂手站立,在他們身后,還有羽林軍持槍守衛(wèi)。 秀女們來自全國各地,大多數(shù)都是不認(rèn)識的,當(dāng)然也有一些人本來就是世交,而廣場上,基本上都按照關(guān)系親疏站立,有完全不認(rèn)識的,便跟自己住一個院子的秀女在一起。 此時皇后和貴妃尚未來到,張司簿也尚未出現(xiàn),眾人都隨便站立,不成章法,各自竊竊私語。 “瞧,那就是芳華殿東院的……” 有人輕呼了一聲,頓時好幾叢人都朝扶搖和青寧看過來。 扶搖神色自若,青寧一貫平靜。 那些秀女們見了她們姐妹,果然都是出挑的美人,不由都是暗暗驚嘆,但隨即也就發(fā)現(xiàn)不過如此,并沒有怎樣的國色天香三頭六臂,多看了幾眼之后便也都回過頭,只是議論之時難免提起她們跟司馬芳菲對峙的事件,少不得再往她們姐妹臉上偷看幾眼。 扶搖和青寧遠(yuǎn)遠(yuǎn)聽著,也能聽到一些蘇家、桐城、新升的爵之類的字眼,顯然短短兩日的功夫,她們姐妹的家世背景,已經(jīng)都被調(diào)查清楚了。 “你們好,請問可是蘇家的小姐?” 旁邊忽然有人問了一聲。 扶搖和青寧都扭頭看去,只見是個黃衣白裙的少女,圓圓的蘋果臉,眼睛亮亮的,臉頰上兩個酒窩,顯得很甜很俏。 少女胸前垂了一根烏黑光滑的大辮子,她此時正用雙手握著辮梢,好奇地看著扶搖和青寧。 扶搖點頭道:“如果小姐問的是桐城蘇家,那么我們就是了,我是蘇扶搖,這是我meimei蘇青寧。” 那少女立刻驚喜道:“啊果然是你們呀我聽說你們敢跟司馬小姐爭奪住所呢,好厲害” 她聲音清脆,語速比常人快一點,說話便猶如大珠小珠落玉盤,很是輕快動聽。 大約是想起自己還沒有自我介紹,她吐了一下舌尖,道:“我是中州義勇公府的小姐,叫秦茜兒。” 中州地處大盛西南,政治算是比較清明,因為是好幾條官道交匯處,所以經(jīng)濟狀況也不錯,素來也有人杰地靈之名。 義勇公也是當(dāng)年追隨先帝打江山的老臣子,立國之初也是朝中元老,但后來新人輩出,當(dāng)今皇帝也是勵精圖治,義勇公年紀(jì)大了,便有些跟不上年輕人的思路,最終告老還鄉(xiāng),閑居中州。 義勇公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在軍中任職,二兒子也在地方為官,秦茜兒是大房的**,也是義勇公最小的孫女,今年正好十五歲及笄,趕上了選秀,初二那日進了宮,住在芳華殿北院,同住的還有另外三個秀女。 說起來跟扶搖和青寧也是一個殿里的,便有些親近。 秦茜兒性格活潑,先是追問扶搖當(dāng)日跟司馬芳菲對峙的情形。 扶搖只是輕描淡寫幾句掠過,小丫頭便已經(jīng)很是驚嘆。 她看起來是單純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兒,但扶搖深受現(xiàn)代那些宮廷劇、宮斗小說的影響,一直覺得只要是入了宮,每個人都有可能是戴著面具的,所以跟秦茜兒也不敢深談,只是面上和睦罷了。 大約半刻鐘過去,張司簿便來了,秀女們立即按照事先的吩咐,依著個子高矮,排成了四列,從左往右數(shù),扶搖在第二列靠后,青寧在第三列中段。 張司簿清了清嗓子,說了幾句開場白,然后拿過一本花名冊開始點名,凡是點到名字的秀女便應(yīng)一聲“在”。 張司簿一路點下來,沒有一個不到,她便滿意地合上了花名冊。 但此時,人群中忽有一個聲音響起。 “怎么沒點司馬芳菲的名字?” 這個聲音很細(xì)很輕,但此時全場都沒人說話,這句話便也十分清晰地鉆進了每個人的耳朵里。 有人便偷偷抬眼去看張司簿的臉。 張司簿面無表情,只略微一掃,抬手朝人群中點了點。 就有兩名年長的宮女走到第三列的隊伍里,對著一名紫衣裳的秀女說道:“請張小姐出列。” 張小姐就在扶搖的側(cè)后方,此時其他秀女都悄悄地望過來,扶搖也是微微側(cè)臉,能看見張小姐臉上的神情。 惶恐、驚慌、不知所措。 張小姐本來以為她輕聲說,又是在人群中,不至于被發(fā)現(xiàn),但沒想到張司簿耳力過人,眼力也是一等,竟然隨手就把她給指出來了。 “張小姐,請出列” 宮女又大聲重復(fù)了一遍,聲音之大,讓所有人都心驚。 那張小姐便急的快要哭出來了。 (過年期間事情多,陶蘇盡量日更。另外,祝大家新年快樂~~) 正文 169、殺雞儆猴 169、殺雞儆猴 眾目睽睽之下,張小姐驚慌失措地站著,咬著嘴唇,眼里浮起一陣霧氣。 她本就是個美人,美人泫然欲泣,總是令人同情的。 但是張司簿并沒有被她的這份楚楚可憐所打動。 她端著雙手,一步一步,從容地走到了隊伍中間,走到了張小姐身前。 “蘇南長樂侯府張月華。”她先是準(zhǔn)確地報出了張小姐的家世和姓名,面無表情道,“張小姐是否覺得我不公?” 張月華臉色蒼白,怯生生道:“不,不是……” “那么張小姐方才的話又是何意?” 張月華眼淚在眼眶里打滾,不知該如何作答。 張司簿卻并沒有給她時間細(xì)細(xì)思量。 “你是侯府千金,在場的都是有爵之家的千金,世家、望族、豪門,無一不是身份尊貴之人。但是,既然進了宮,做了秀女,就要聽從宮里的規(guī)矩。我張司簿不過是宮內(nèi)一介小小女官,但是奉皇后之命,負(fù)責(zé)本次秀女一應(yīng)事宜,那么,我,就代表宮里的規(guī)矩” 張司簿的語氣漸漸凌厲。 張月華愈發(fā)地不安。 “既然張小姐不認(rèn)同我所代表的規(guī)矩,那么我也不會勉強張小姐遵守?!睆埶静灸樕虾苁请x奇地出現(xiàn)了一抹微笑,“張小姐,你可以保留你的意見?!?/br> “我……”張月華又是詫異又是疑惑,不明白怎么突然間張司簿就變得溫和起來。 扶搖卻暗暗想,只怕張司簿接下來的話就會將這位張小姐打入地獄。 果然,張司簿的臉色立刻又變得冰冷如霜。 她翻開手中的花名冊,提起朱砂筆,在其中一頁上畫了個大紅圈,并打上一個大叉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