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鳳和鳴【完結(jié)】_分節(jié)閱讀_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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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門推薦:、 、 、 、 、 、 、 r/> 那兩個丫頭躲在廂房里也沒出來送,只有看門的婆子點頭哈腰,殷切地送他們?nèi)顺鲩T。 回頭看著重新閉上的兩扇油漆斑駁的木門,扶搖嘆口氣,對慕容道:“你跟慕揚說說,請個大夫來給雪華看看,總不能讓她這樣下去。她盡管做了一些錯事,好歹是我們平海侯府的千金,我爹若是知道了,也是要不高興的?!?/br> 慕容點頭。 這次來靖王府,一無所獲,又見到雪華這個樣子,扶搖和青寧心情都有些低落,便準備直接回西山別院去。 慕容一路送她們,經(jīng)過花園的時候,卻被人叫住了。 一個打扮素雅得體的丫鬟,似乎早就等在了路邊,見他們過來,從從容容地行了一禮,然后對扶搖和青寧道:“王妃請兩位蘇小姐過去說話?!?/br> 扶搖和青寧對視一眼。 丫鬟便道:“兩位小姐來王府,拜見王妃也是應有的禮數(shù)。” 她聲音平淡溫和,話里卻有說教的意味。 單看樣貌的話,她年紀比扶搖和青寧應該略大,可能是在夏侯王妃身邊跟久了的老人,氣度非一般丫鬟下人可比。 夏侯王妃是長輩,又是主人,扶搖和青寧總不能無緣無故地推辭不去。 “請jiejie前頭帶路?!?/br> 丫鬟點點頭,轉(zhuǎn)過身。 扶搖、青寧和慕容都跟著她走。 走了兩步,丫鬟卻又停住了腳步,回頭對慕容道:“王妃并未請大公子。” 慕容道:“兩位蘇小姐是我請來的客人?!?/br> 他態(tài)度強硬,丫鬟微微點頭,便不再說什么了,繼續(xù)朝前走。 扶搖悄悄道:“你們王妃的丫鬟,比你這主子還傲氣?!?/br> 慕容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花園子不算太大,比起她們上次來的時候,花開得更茂盛了,走在青石板小路上,清香陣陣。 路的盡頭是個涼亭,亭內(nèi)三名素衣丫鬟圍著一個宮裝女子,一襲鵝黃襦裙如月光般傾瀉,裙角一直拖到地上。 如云的秀發(fā)松松地挽著墮馬髻,一支華麗的金步搖垂在耳邊,掛著明晃晃的大珍珠。 低調(diào)的奢華,高貴,優(yōu)雅。 這些詞簡直就是為夏侯王妃而生的。 扶搖和青寧進了亭子,都俏生生地對她行禮,道:“扶搖(青寧)見過王妃?!?/br> 夏侯王妃手里拿著一柄團扇,正在漫不經(jīng)心地搖著,另一只手拿著一卷書,聞言抬頭,微微一笑道:“不必多禮,坐吧?!?/br> 至于站在她們姐妹身后的慕容,她也一樣笑道:“你也坐吧?!?/br> 三人落座。 夏侯王妃指了指桌上的一盤淺黃色的瓜,道:“北邊兒來的,嘗個鮮?!?/br> 扶搖看了一眼,這不就是哈密瓜。 哈密瓜并非隨處可見的普通水果,在大盛,只有北方才出產(chǎn)。這個北方,比起一般意義的北方都要大,從瀕臨海疆的北方港口一路向西,一直到大盛最西的邊界線,都是北方草原司馬家的地盤,幾乎占據(jù)小半個大盛國。 除了慣例的進貢之外,全京城只有一個人能定期得到哈密瓜的供應,那就是司馬芳菲。 夏侯王妃桌前的這盤哈密瓜,莫非是來自司馬家? 正文 215、以權(quán)壓人 215、以權(quán)壓人 “司馬家的小姑娘,禮數(shù)倒是周到,這幾個瓜,聽說是特意從北方快馬送來的?!?/br> 夏侯月暉似乎是看出了扶搖的猜測,大大方方地就說出這哈密瓜是司馬芳菲送來的了。 扶搖倒是不好意思說什么,微微笑了下,用牙簽扎了一塊放入嘴里吃了。 青寧不動聲色地跟她對視一眼,心里頭都是暗道一聲厲害。 幾人默默地吃瓜,夏侯月暉很隨意地跟蘇家姐妹聊著,問候她們進京后的情形,又問在西山別院住得是否習慣,跟其他秀女們相處是否融洽。 所有的話題都顯得很家常。 若是別的長輩,這樣問倒是很正常,可夏侯月暉這么厲害精明的人,總是讓人有點戒備,即使是家常話背后,也總讓人懷疑有什么隱含的深意。 夏侯月暉也看出她們的心不在焉,很自然地止住了話頭,從容地喝了口涼茶。 “去見過雪華了?” 她睫毛低垂,專注地看著茶杯里淺黃色的茶水,像是很不經(jīng)意地問起。 暗道一聲終于進入正題了,扶搖點點頭道:“見了。” 夏侯月暉抬起眼皮,只是這么一個細微的小動作,也被她做得風情萬種,慵懶優(yōu)雅到了極致。 “她境況不好,你們都難過了吧?!?/br> 扶搖是有話直說的性格,既然說起了,便也不避諱,直接問道:“雪華變成那樣,府上怎么也不給請個大夫瞧瞧?” 夏侯月暉將茶杯輕輕放回桌面上,淡淡道:“家丑不外揚?!?/br> 扶搖張大眼睛看著她。 一直低著頭的青寧也抬起了頭,一直望著亭子外風景的慕容也將視線移到了她的臉上。 “她性子不好,想不開,做了錯事,弄成了如今的樣子,只怪她自己將自己逼入了絕路。我們靖王府是京中第一權(quán)赫之家,若是叫人知道慕揚的側(cè)室發(fā)了瘋,豈不是惹出天大的笑話。靖王府可不能成為全京城茶余飯后的談資?!?/br> 夏侯月暉輕輕搖著團扇,似乎對這個話題表現(xiàn)得很是漫不經(jīng)心,就跟說天氣一樣的云淡風輕。 扶搖很難相信這是親口從她嘴里蹦出來的回答。 “王妃這話未免太無情了些,雪華好端端的人,莫名其妙發(fā)了瘋,難道就這么任由她病情惡化下去?她畢竟是皇上親封過的鄱陽郡主,若是皇上問起來,府上不怕難以交代么?” 夏侯月暉輕笑一聲,不以為然。 大盛立國之初,為了獎賞有功之臣,大肆封賞,功臣名將的妻女之中,的確有封了不少的郡主縣主,弄得郡主這個身份都有點白菜價了。 在夏侯月暉眼里,蘇雪華這個鄱陽郡主的名頭,還真是不值一提。 扶搖心里便有火氣生了起來。 雖然她跟蘇雪華的確是不對盤,但一筆寫不出兩個蘇字,總歸是一個家門的,雪華被輕視,她和青寧也一樣是被輕視了。 “王妃出身豪門望族,自是看不上郡主這個小小的封號。我們蘇家,雖是才新晉的爵,但父親從小教導,做人要不卑不亢,人家若是欺負了你,也沒有忍氣吞聲的道理。”她的語氣漸漸強硬起來。 夏侯月暉懶洋洋地看她一眼,微笑搖頭。 就像長輩看到一個小孩兒在發(fā)脾氣一般,既沒當回事兒,也沒生氣。 “敢在我面前這么大膽的,可沒幾個?!彼劾锷踔吝€露出一絲贊賞,“雪華若是能有你這份自強的骨氣,也落不到今天這個下場?!?/br> 扶搖一時有點轉(zhuǎn)不過彎來。 夏侯月暉往后靠了靠,舒展了一下身子。 她身子豐滿,卻并非肥胖,比起年輕姑娘的單薄,多了一種性感風流的韻味,很是迷人。 “放松些?!彼郎\笑著對扶搖說道,同時也看了一眼青寧。 在她面前,不論是敢說敢做的扶搖,還是內(nèi)心堅強的青寧,都有一種難以捉摸、無從招架的感覺。 “雪華雖不是慕揚的正室,但總算也是我的兒媳,她生了病,我自然會請大夫來看?!毕暮钤聲煂⒃掍h又轉(zhuǎn)了回來,“只不過,有件事情,你們必須清楚。” 扶搖和青寧都正色起來。 思想開小差的慕容也重新轉(zhuǎn)回了視線。 “蘇雪華已經(jīng)嫁入靖王府,她生是靖王府的人,死是靖王府的鬼。她的事情,是我們王府家里頭的事情,就算你們是她的親姐妹,也沒有插手的道理?!?/br> 夏侯月暉神情慵懶,嘴里說出來的話卻是冰冷堅硬。 扶搖立時蹙起了眉。 青寧倒是心中一動,道:“王府的家事,我們自然不會插手,可雪華做的事情,若是跟我們有關(guān)呢?” 扶搖挑眉,詫異地看著她,自然也是已經(jīng)想到了她這么說的用意。 這是夏侯月暉今天第一次正眼看青寧。 “不管她做了什么事,都是我們靖王府的人,在大盛,還沒有靖王府處理不了的事。” 夏侯月暉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青寧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扶搖也生出了一絲怒氣。 夏侯月暉這是以權(quán)壓人了,她這是在警告她們,就算雪華是雇傭了關(guān)東五虎的幕后主使,那也是靖王府的家事,跟她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 她們身為當事人,居然被說成不相干的人,扶搖和青寧情何以堪。 夏侯月暉卻并不關(guān)心她們的心情。 “話說到這里,你們都是聰明的姑娘,應該會明白。雖然我一直住在嘉臨城,離京多年,但想要抹平這么一件小事,還是輕而易舉的?!?/br> 這么強硬的話,從她嘴里說出來,卻是那么地云淡風輕。 扶搖卻是怒極反笑,她本來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若敬她三分,她便敬人一丈,人若是在她面前裝逼,她也一樣有本事無視任何威脅。 “王妃自以為能夠只手遮天,我卻是不信,這天下又不姓夏侯?!彼湫χ?。 夏侯月暉卻也不生氣。 扶搖這么一個小姑娘,在她眼里,就是個不懂事的孩子。 “你年輕沒見識,我不怪你。不過這京城里頭,還從來沒有人敢把我夏侯月暉的話當做玩笑?!?/br> 扶搖正想站起來跟她對峙,慕容卻已經(jīng)搶在她前面站起。 他身形修長,一站起來,居高臨下,很自然就讓自己處于最有力量的位置。 “天熱,大家心情都浮躁了些,有些話,該聽的聽,不該聽的,當個屁放了也就是了?!蹦饺葸@話說得比夏侯月暉還要云淡風輕。 這也是扶搖和青寧第一次聽見他說臟話,佩服之余,倒是頗為驚喜。 慕容看著她們倆張大了眼睛的樣子,道:“還坐著干什么,再不回去,天兒都黑了?!?/br> 不該聽的當個屁放了。 這話說得,多么大氣。 扶搖和青寧趕忙地站起來,反正跟夏侯月暉已經(jīng)話不投機了,走人是正經(jīng)。 慕容的話到底也是刺激到夏侯月暉了,她臉色有點不好看地說道:“大公子是叫這天氣惹得浮躁了吧,話說的可沒道理?!?/br> 慕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