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鳳和鳴【完結(jié)】_分節(jié)閱讀_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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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門推薦:、 、 、 、 、 、 、 薄的窗紗,投向不知名的遠方。 她跟扶搖一樣,相信慕容的話。 但是,她等不了那么久。 她必須用自己的方式,來為云子嵐討回公道。 正文 220、壽辰 220、壽辰 權(quán)勢能通天。 在夏侯月暉的運作下,云子嵐的死最終原原本本地算在了關(guān)東五虎頭上。誠然,他們原本也是直接導(dǎo)致云子嵐死亡的兇手。 大理寺結(jié)案很快,判決下來得也很快。 斬立決。 行刑那天,扶搖和青寧都去了,并非為了看熱鬧,而是為了陪伴云子規(guī)。這位云家的jiejie,實在令人擔(dān)憂。 菜市口很多人圍觀,大約從古至今,砍頭都是特別讓人興奮和敬畏的。 扶搖她們在刑場對面的一棟酒樓上,臨窗的位子,有很多人都探頭朝外看。 四個犯人跪成一排,劊子手每人一把大刀,寒光閃閃,迎風(fēng)砍下去的瞬間,圍觀人群爆發(fā)出一陣叫好聲。 扶搖和青寧都恐懼地扭回頭來,不敢看那鮮血飛濺、人頭落地的場面。 就連鄰桌的客人,也頗有些敬畏地發(fā)出了嘖嘖之聲。 只有云子規(guī),從始至終都看著刑場的方向,眼睛一眨不眨,沒有表情的臉仿佛已經(jīng)成了雕塑。 “子規(guī)姐……” 扶搖有點擔(dān)心地看著她。 云子規(guī)收回目光,見蘇家姐妹二人都望著她,眼里滿滿的關(guān)懷。她臉上的線條終于松了下來。 “明天,我要扶棺回鄉(xiāng)了?!彼p輕地說道,端起茶杯淺淺地喝了一口,潤了潤干裂的嘴唇。 這些天,她實在有些辛苦。 云子嵐一死,云家商行群龍無首,云夫人又臥病在床,所有的事情都一下子壓在她的肩膀上。 這份家業(yè)著實不小,這份擔(dān)子也著實不輕。 盡管一直跟著母親歷練,她還是有些猝不及防,差點便亂了手腳。 加上云子嵐的死對她也是重大的打擊,傷心加勞累,身體和精神都非常地疲憊。 扶搖和青寧都知道云家有錢,這么些天,云子嵐的尸體一直用冰塊冰鎮(zhèn)著,裝在水晶棺里,沒有一絲的腐臭。 云子規(guī)要扶棺回鄉(xiāng),顯然是想讓云夫人見兒子最后一面,路途遙遠,花費頗巨,但對于云家來說,也不過九牛一毛罷了。 “子規(guī)姐一個人回去嗎?要不要我找人送你?” 云子規(guī)這樣的精神狀態(tài),扶搖還是擔(dān)心的,慕容或者冉冬夜,都能派出人手去護送。 云子規(guī)擺了擺手,道:“不必了?!?/br> 她又朝窗外看了一眼,刑場上人群已經(jīng)散去,尸體也被官府收走了,只剩下地上那數(shù)攤血跡。 揉了揉額角,她轉(zhuǎn)過臉來道:“不過是一具尸體,想必不會再有江洋大盜冒出來劫掠了?!?/br> 這話的語氣何其蕭瑟,又透出多少無奈和怨恨。 扶搖和青寧心下都有些惻然。 云子規(guī)站了起來。 “今日便是道別了,我明天一早出發(fā),你們別來送?!?/br> 扶搖和青寧都驚訝地抬頭。 “我怕傷心,不愿再哭了……”云子規(guī)一句話阻住了她們的勸說,卻哽在喉嚨了,眼眶微微紅起來。 她抬手擺了擺,不再說什么,轉(zhuǎn)身匆匆去了。 扶搖和青寧不敢追,只能看著云家的下人們簇擁著她而去。 她原先是豐滿如玉的身子,如今的背影竟也顯得這般單薄了,衣衫掛在身上,都有些空蕩蕩的。 蘇家姐妹的心里,像被什么鈍器撞擊了一下,有些疼。 第二天—— 云子規(guī)不許她們?nèi)ニ?,她們不好強送,但日上三竿之后,還是派人去云家商行打聽了一下,果然說天沒亮云子規(guī)便已經(jīng)啟程,帶著云子嵐的水晶棺,也帶著一大群人,素服白幡,浩浩蕩蕩出城而去。 云夫人在桐城還病著,不知見到了兒子的遺體,又是否承受得住。 想起做父母的,所有的心思,不過是惦念兒女罷了,扶搖和青寧便也想起自家的父母來,回頭便也寫了書信,派人送去了桐城,以慰親人思念之苦。 還有半個月,選秀便要結(jié)束了。 這些日子,西山別院里總是彌漫著躁動的情緒,人人都好似心緒不寧。 唯一如往常一般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便只有司馬芳菲的云端閣,和蘇家姐妹的花萼樓了。 司馬芳菲是穩(wěn)坐釣魚臺,人人都知道她的二皇子妃的位子已是板上釘釘,再難更改的;蘇家的大小姐蘇扶搖,也一般樣,丁貴妃和大皇子,隔三差五總會來送東西,或是大皇子親自來望一望,大皇子妃的位子,想來也是跑不掉了。 事實上,倒是扶搖自己想不明白,不過是當(dāng)初救了一命,難道大皇子便對她念念不忘了?每每看她的時候,眼里總有一絲讓她心慌的溫柔。 若只是沖著她的家世,她原是存著別的心思,跟慕容商量好的,對大皇子卻也沒有多少愧疚,反正是權(quán)勢利用罷了;但若是大皇子對她有真心,她卻不由得有些對不住他的害怕了。 自從云子規(guī)走后,青寧似乎又恢復(fù)成了正常的模樣,不再陰陽怪氣了。扶搖只盼著,她是真的放下了心結(jié),而不是將這心結(jié)藏在心底,連對她這個jiejie都不肯表露。 這一日蘇家姐妹起得很早,身子已經(jīng)完全康復(fù)的阿棋、阿韻也早就過來伺候她們梳洗、更衣、上妝。 今兒是大皇子慕弘武的壽辰。 丁貴妃早就派人來說過的,會接她們進宮,為大皇子祝壽。 扶搖穿了一件淺桃紅色的襦裙,裙擺上用銀線繡滿了桃花,顯得亭亭玉立,粉嫩嬌美。 阿棋贊嘆道:“大小姐看著就像是桃花仙子。” 阿韻笑道:“可不是,這真是天仙下凡了?!?/br> 扶搖一人一下地拍了拍她們的臉頰,道:“你們倆的嘴是越來越甜了,還不快去看看三小姐好了沒?!?/br> 青寧穿著一身淺紫色高腰襦裙,從屏風(fēng)后頭走出來,道:“我早已是好了,就等大姐呢。 扶搖點點頭,道:“那就走吧?!?/br> 她領(lǐng)頭走出門去,阿棋、阿韻自然照舊跟在她屁股后頭。 青寧落在最后面,趁她們不注意,悄悄地俯下身去。腳邊的裙擺翻起來了一小塊,露出了一小截淺桃紅色,她伸手將裙擺抹下去,將那桃紅色給藏了起來。 宮里頭的馬車早就來了,接了扶搖和青寧姐妹倆,便直奔皇宮。 按說大皇子慕弘武壽辰,原該好好辦一辦,但皇上正在病中,太醫(yī)們?nèi)找故刂?,這時候?qū)嵲诓灰舜筠k,丁貴妃便做了主,只請少部分人,擺個家宴,為大皇子慶生。 扶搖姐妹倆到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人先來了。 “瞧,說曹cao,曹cao便到了?!倍≠F妃正跟慕弘武和慕容說著笑,瞧見扶搖和青寧進來,便開了一句玩笑。 扶搖和青寧正要俯身行禮,就聽身后有個聲音道:“貴妃說的是我嗎?” 兩人回過頭去,冉冬夜正嬉皮笑臉地走過來,經(jīng)過她們倆的時候,還擠眉弄眼搞怪了一下。 他單膝下跪道:“小子見過貴妃,見過大皇子?!?/br> 丁貴妃微微掩嘴笑道:“你這小子,多大年紀了也還是頑皮得像個猴子似的,跟你父親可一點也不像。” 慕弘武一貫是穩(wěn)重的,即使是家宴也正經(jīng)危坐,貴妃說完話之后,他便對冉冬夜道:“今日是家宴,不必如此鄭重,起來罷?!?/br> 冉冬夜便笑嘻嘻地起來,對慕弘武拱手道:“小子恭祝大皇子福如東海、壽比南山?!?/br> 慕弘武咳嗽了一聲,道:“說個吉利話,都是拾人牙慧,沒誠意?!?/br> 冉冬夜道:“祝壽還能有什么新鮮詞?!币幻驵止荆幻嬉呀?jīng)挨在慕容的下首坐了。 他在丁貴妃和大皇子跟前都是這樣胡鬧,顯見得跟他們已是極熟的了。 扶搖和青寧這才上前,給丁貴妃見禮,又給大皇子祝壽,祝詞雖然比冉冬夜新鮮得多,但翻來覆去不過那些吉祥話,早讓前人都用完了的。大皇子也笑著受了。 丁貴妃便朝扶搖伸手,扶搖忙伸手過去接住扶了,挨在她下首坐。這樣一來,丁貴妃左手邊是慕弘武,右手邊就是蘇扶搖。 青寧則在扶搖下首坐了,挨著冉冬夜。 六個人坐了一圈。 就有伺候丁貴妃的女官姑姑上來問是否開席,丁貴妃吩咐開,不大一會兒,便先上來四個涼菜,和一壺冰鎮(zhèn)過的葡萄酒,熱菜也開始陸續(xù)端了上來。 丁貴妃笑道:“西邊剛進宮的葡萄酒,倒是極好的?!?/br> 冉冬夜道:“托貴妃娘娘和大皇子的福,咱們也能嘗嘗貢酒的滋味了。” 他還特意舔了舔嘴唇,做出一番垂涎欲滴的樣子,惹得大家都笑起來。 慕弘武指了指他道:“就你們?nèi)郊?,還愁沒好酒喝?拍個馬屁都這么蹩腳?!?/br> 冉冬夜搖頭晃腦,全無誠意地嘿嘿著。 丁貴妃先動筷,大家便都吃起來,美酒佳肴,雖不是豪華盛宴,卻更加精致美味,且席上氣氛輕松,倒也都不拘束。 葡萄酒雖然不烈,但到底也是三蒸三釀,幾圈下來,眾人臉上都泛了一層紅暈。 丁貴妃眉宇間現(xiàn)出一點慵懶,道:“我是不勝酒力了,正好去歇一歇,剩你們都是年輕人,也好不拘束?!?/br> 五人都是笑說不敢。 丁貴妃卻是真心要留他們輕松,便真?zhèn)€叫宮女扶著去休息了。 這席面是在花園的涼亭里,貴妃一走,到底也是少了約束,亭外正是花紅柳綠,亭內(nèi)有內(nèi)侍們打著扇子,又有冰鎮(zhèn)的美酒,倒是愜意快活。 慕弘武大約是真的喝高興了,平日那么穩(wěn)重的人,竟拎著酒壺朝旁邊挪了一個位子,幾乎是蹭著扶搖的胳膊坐了下來。 正端著酒杯的慕容眼角頓時就是一瞇,手指也緊了一緊。 (說了五月恢復(fù)更新,嘿嘿,月底也是五月嘛。不好意思啊大家,讓你們久等啦先來一章找找狀態(tài)。) 正文 221、尷尬 收費章節(jié)(12點) 221、尷尬 慕弘武的動作,讓慕容和扶搖都是一緊張。 然而,他畢竟是素來穩(wěn)重的,即便此時因喝酒而有些興奮,也并沒有失去分寸,坐到扶搖身邊后,也沒有再做其他唐突的舉動。 他兩頰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