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鳳和鳴【完結(jié)】_分節(jié)閱讀_2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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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門推薦:、 、 、 、 、 、 、 了去漆廠呢,還有沒有別的?” 荷香想了想,小心翼翼道:“夫人在漆廠,見了幾個人。” “誰?” “大皇子妃,和扶搖大小姐?!?/br> 一聽這兩個名字,夏侯月暉剛舒展開的眉頭又蹙了起來。 “她們怎么會在那里?” “夫人去到云中居的時候,大皇子妃和扶搖小姐已經(jīng)在那里了。夫人和她們一起參觀了家具,后來不知為何,將我們所有人都趕了出來,只剩她們?nèi)嗽诘昀铮舅坪趼牭剿齻儼l(fā)生了一些爭執(zhí),夫人怒氣沖沖地出來,并不跟我們說什么便直接回府,到了府門口,奴婢請夫人下車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夫人臉上起了可怕的紅斑?!?/br> 夏侯月暉道:“這么說,她臉上的那些東西,跟這個云中居漆廠必定脫不了關(guān)系了。” 她看了看荷香,這個丫頭的辦事能力讓她很是不信任,于是便抬手叫了一聲。 立刻又兩個大丫鬟上前。 “你,去云中居問問,雪夫人在云中居都做了什么,跟何人發(fā)生了爭執(zhí);你,去宮里打聽一下,看大皇子妃和蘇扶搖回宮了沒,她們的身體狀況如何?!?/br> “是” 兩個大丫鬟異口同聲地答應(yīng),自去辦事。 夏侯月暉回到屋子里,見雪華仍舊被仆婦們牢牢按著,那大夫已經(jīng)把完脈,又翻完了她的眼皮,然后又用一個金針扎破她耳根下的一個膿包,用銀簽子沾了一點膿水出來,正在研究。 “怎么樣,她怎么搞成這幅鬼樣子的?”夏侯月暉問道。 大夫趕緊收了手上的銀簽子,答道:“回太妃的話,據(jù)小人診斷,夫人是中了漆毒?!?/br> “漆毒?” “是。生漆原是一種藥材,藥性辛、溫,但同時亦有劇毒,外氣能使身rou瘡腫,雪夫人就是被生漆外氣入體,所以才會發(fā)出許多紅斑,因夫人此前曾用手指抓撓,導(dǎo)致部分紅斑破裂化膿?!?/br> 夏侯月暉道:“這里很多人都跟她一起去了漆廠,怎么只有她這個樣子?” 大夫道:“因人而異,每個人的體質(zhì)和肌膚均不同,有些人對于生漆之毒并不畏懼,有些人卻對漆毒十分敏感,甚至只是聞一下,都會立刻中毒。依小人看,只怕雪夫人是對漆毒特別敏感的?!?/br> 夏侯月暉看了一眼蘇雪華,后者正在默默流淚。 “這病能治么?” 大夫忙道:“能治,小人有一副去毒清熱的藥膏,先給夫人外敷,另外再開一副清熱的方子,熬藥內(nèi)服,半天之內(nèi),紅斑止癢,這便是奏效了,此后只消再連續(xù)外敷內(nèi)服,即可痊愈?!?/br> 聽到大夫的話,雪華眼中立時爆發(fā)出希望。 夏侯月暉瞥她一眼,道:“她臉上有幾處紅斑已經(jīng)破裂,是否會留疤?” 大夫猶豫道:“這卻不好說,需得紅斑消腫之后,才可判斷?!?/br> 夏侯月暉點點頭,道:“給她上藥吧?!?/br> “是?!贝蠓蜈s緊打開自己的藥箱,藥膏需要做一些事先的處理,他先開始做準(zhǔn)備工作,同時又開了一副方子,給丫鬟拿去抓藥煎藥。 與此同時,夏侯月暉站到床前,看著蘇雪華,道:“你若是不想日后留疤毀容,便消停點,不要再折騰自己的臉。” 雪華眼淚汪汪道:“是。我聽太妃的話。” 她此時全無主張,全靠夏侯月暉在主持全局,可憐巴巴如同一條害怕被主人拋棄的小狗。 夏侯月暉對她這幅可憐的模樣卻并無心軟,反而更加嚴(yán)厲地道:“你性格乖戾,我早就不喜,如今懷著慕揚的骨rou,還敢這樣胡天胡地,今日便是一個教訓(xùn)。日后若是再敢亂來,傷到我孫兒一星半點,就是殺了你也賠不回來” 雪華驚懼地縮了一下脖子,不敢再言。 大夫調(diào)好了藥膏,告訴了荷香外敷的法子,荷香很仔細(xì)地給雪華涂抹起來。 盡管臉上依舊奇癢無比,但為了不留疤,雪華努力地控制自己不去抓撓,藥膏涂到臉上之后,有點清涼,也消減了一些癢的感覺。 大夫就在旁邊留守,靜觀藥效。 “這就是你所說的兇物?只靠它,就能取蘇雪華的性命?” 看著眼前三個密封的漆桶,青寧有點不相信地問。 剛用特殊的藥水洗了臉的扶搖,正在阿棋阿韻的伺候下擦粉,一面就說道:“我聽說,有的漆會咬人,你可是要用這漆,去咬死雪華?” 云子規(guī)點頭道:“你既知道漆咬人,那便說中了十之**。生漆有毒,體質(zhì)敏感者,接觸了外氣,臉上便會生瘡腫爛?!?/br> 青寧道:“蘇雪華愛美成性,若是臉上長瘡,只怕是嚇也嚇?biāo)懒恕!?/br> 扶搖卻搖頭道:“漆雖然有毒,但也并非絕癥,普通的大夫只怕就能治療了。” 云子規(guī)冷笑道:“我既然要取蘇雪華的性命,又豈會只是依靠區(qū)區(qū)漆毒?!?/br> 她伸手拍了拍漆桶,道:“這三桶漆,費了我許多心力,好不容易才調(diào)制出這樣的香味。你道是荷花香、桂花香、果香當(dāng)真是香氣撲鼻,卻不知它了們乃是殺人的兇物。這三種香漆的原料,根本就沒有荷花、桂花這些東西,不過是用了一些調(diào)配的法子,調(diào)出類似的香味。這三種味道,若只聞其中一種,倒也無礙,不過若是三種都聞了的話,三氣入體,一混合便成劇毒。若大夫只當(dāng)成普通的漆毒去治,哼哼,醫(yī)治的結(jié)果只怕會讓他眼珠子都嚇出來?!?/br> 扶搖恍然大悟道:“怪不得雪華一走,你就讓我們用藥水洗臉,原來就是為了避免我們中毒?!?/br> 云子規(guī)點頭:“雖然你們各自只聞了一種味道,但為防萬一,還是謹(jǐn)慎行事的好。這藥水也是我專門配制,洗過之后,便可解漆毒,絕不會讓你們發(fā)生一點不適的?!?/br> 扶搖和青寧都點頭。 “想必蘇雪華此時,一定痛不欲生了?!?/br> “啊……殺了我吧……好痛,痛死我了……” 雪華披頭散發(fā)在床上亂滾,兩只手捧著自己的臉,卻又不敢抓,只能用力地按住皮膚,試圖緩解那種萬蟻鉆心一般的疼痛。 荷香等一眾婢女仆婦都在旁邊圍著,想伸手去阻止她,可一看到她臉上流出的膿水,聞到那惡臭的味道,便不寒而栗,恨不得躲得越遠(yuǎn)越好,深怕自己也被傳染上這樣可怕的病癥。 “好痛啊……我的臉……我的臉……” 雪華已經(jīng)完全瘋狂了,就算不看鏡子,她也知道自己的臉一定變得更加可怕。 荷香一把抓住了大夫的肩膀,搖晃道:“你不是說很容易治的嗎,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你說,你快說啊” 大夫被他搖得頭暈眼花,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這時,被緊急請來的夏侯月暉,終于趕到了,一看見雪華的樣子,她也是嚇了一大跳。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震怒地盯著大夫。 “小人,小人也不知道啊。小人的藥方都是成熟的處方,所有人醫(yī)治漆毒都是這樣治的。小人也不知,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原來雪華臉上涂上藥膏之后,的確是不癢了,而且自我感覺臉上的紅斑似乎也有消退的跡象。但是大夫開的內(nèi)服藥端過來喝下去之后,情況立刻就發(fā)生了扭轉(zhuǎn)。 那些紅斑又開始變得奇癢起來,而且這次不僅是癢,那些紅斑還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地轉(zhuǎn)化成膿包,每一個膿包都像吹氣的魚鰾一樣,不停地腫大,然后破裂,流出褐黃色的膿水,而且還散發(fā)出惡臭的氣味。 隨著臉上病情的惡化,體溫也升高了,雪華開始發(fā)起燒,腦子也不靈光了,不僅情緒暴躁,對自己容貌的擔(dān)心和緊張都不停地刺激著她的神經(jīng),讓她變得更加瘋狂。 她嘶喊著,翻滾著,哭著,罵著,任何能碰到的東西都被她抓的亂七八糟。她就像是一個見了血的豺狼,不停地撕咬著任何可以讓她得到哪怕稍微一絲發(fā)泄的東西。 她已經(jīng)一點貴婦的樣子都沒有了,她就是個瘋婆子,一個丑陋、腥臭、令人作嘔的瘋婆子。 夏侯月暉對她這幅模樣簡直厭惡到了極點,但卻仍然抓過大夫問道:“她這個樣子,會不會影響到肚子里的孩子?” 大夫苦著臉道:“小人不敢隱瞞,雪夫人若是再這樣折騰下去,只怕孩子真的就要保不住了……” 他話音未落,夏侯月暉便已經(jīng)大喝道:“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還不把她給我捆起來” 夏侯月暉的命令,從來都如同圣旨。 立刻就有幾個健壯的仆婦,抓著布帶,撲上去將雪華四手四腳地按在床上,然后麻利地將她捆起來。 雪華嘴里嗷嗷地尖叫,她的嗓子已經(jīng)嘶啞,這樣破碎的聲音,卻更讓人驚悚。 發(fā)瘋的人,力氣遠(yuǎn)比平時要大。 幾個仆婦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給捆死。 雪華成大字型,雙手雙腳都被布帶捆住綁在床柱上,胸口和大腿上都被兩道布帶勒住,使她不能挺起身子。 “荷……荷……” 干啞的嗓子,讓她已經(jīng)發(fā)不出尖叫,只能像渴水的魚一樣,鼓起兩個眼珠,喉嚨里荷荷著,試圖引起別人的憐憫。 “太妃,救我……救我……” 她努力地轉(zhuǎn)動眼珠,向夏侯月暉發(fā)出求救的訊息。 夏侯月暉道:“馬上去宮里請御醫(yī),所有當(dāng)值的御醫(yī)都給我請過來” “是” 在她手下辦事的人,根本就不用特意囑咐,只消一句話,該誰辦,該怎么辦,都有數(shù)。 去請御醫(yī)的人剛剛出門,原先出去打探消息的兩個大丫鬟便回來了。 “奴婢打聽清楚了,雪夫人今日跟大皇子妃和蘇大小姐一起出現(xiàn)在云中居,期間大約有一刻鐘的時間,只有她們?nèi)嗽诘昀?,?jù)店里人所說,當(dāng)時他們都聽到店里發(fā)生了爭執(zhí),但是雪夫人離開的時候,除了情緒激動之外,并沒有任何異常,而且身上也沒有任何打斗受傷的痕跡?!?/br> “奴婢也進(jìn)宮打聽了,大皇子妃和蘇大小姐剛剛回宮,兩人都很健康,并沒有任何病痛異常?!?/br> 兩個丫鬟的稟報,讓夏侯月暉心中更加有數(shù)。 “兩個女娃,心計倒是不小,滴水不漏?!?/br> 常年與人玩心機的她,對于同樣有心機的女子,并不是特別反感,在她看來,能用心機為自己掃除障礙、獲取利益的,是有本事的體現(xiàn)。然而,雪華這次的情況卻不一樣,如果只是雪華本人遭殃,倒也罷了,但如果影響到她未出世的孫子的話,那她可不會善罷甘休。 “去二皇子的承乾宮,把你們王爺叫回來” 關(guān)系到慕揚的女人和子嗣,最好還是慕揚本人在場。 夏侯月暉重新走回屋里,見雪華雖然已經(jīng)被捆起來,但精神仍然十分不正常,整個人呈現(xiàn)出一種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