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第五一章 。 在柴雪盡思考的時候, 斯百沼已經(jīng)同宗楹楹說上話。 宗楹楹死死盯著斯百沼被咬紅的喉結(jié),心在滴血:“沼哥哥這是要去哪?” “陪他隨便走走?!彼拱僬诱f。 因他們交談,附近不少人或多或少都往這邊看, 臉上都寫著吃瓜。 斯百沼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談私事的習(xí)慣,有些想對宗楹楹說的話也不適合擺到明面來說, 只這一句后便帶著柴雪盡想走。 偏偏宗楹楹像拎不清似的展開雙臂攔在前面, 眼睛已有了淚花,哽咽著問:“沼哥哥眼里只有他嗎?” 斯百沼腳步微頓, 不著痕跡看向四周:“晚些時候我會登門拜訪?!?/br> 有事可以等到那時候一并說清楚。 宗楹楹犟起來了:“我等不及, 就只想問是不是在沼哥哥心里,他比我重要。” 不知是不是柴雪盡錯覺, 但凡這附近長了眼睛鼻子的神情多有些憐憫,大有在問宗楹楹為何要自取其辱的意思。 柴雪盡想,魔障的時候人很難聽見外界的聲音, 宗楹楹對斯百沼的喜歡太深了,成了一種執(zhí)念,也就成為舍棄不掉的病態(tài)癡愛。 斯百沼的拒絕在宗楹楹看來就是一柄利劍,刺穿了心,傷透人了。 “宗楹楹, 做好你該做的事, 我和你沒可能,別再用喜歡我去傷害別人?!?/br> 又恨又準(zhǔn),一下子就能斬?cái)嗌倥那榻z。 宗楹楹的眼淚落下來, 還不死心, 指著一臉樂子的柴雪盡:“那你也不能和他在一起, 沼哥哥,他可是歷朝的二皇子!” “那又如何?”斯百沼平靜地問, “他就是歷朝的太子,我想要他也得給?!?/br> 四周響起熟悉的單抽一口冷氣。 柴雪盡豎起耳朵,聽見一片悉悉索索激烈討論聲。 “王子不愧是草原最猛的男人,聽聽這話多霸氣,甭管這小美人是誰,看上就要搶回來,很符合我們草原勇士的風(fēng)范。” “豁,連人成太子都要搶回來,是不是太兇啦?!?/br> “那怎么了,他做不成太子做咱們的王后,還能虧待他呀?” “就是就是,當(dāng)王后凌駕王子之上,多爽的事啊?!?/br> “問題不大,白日王后騎在王子頭上,晚上王后也還是騎在王子身上,嘿嘿嘿?!?/br> 內(nèi)容越發(fā)不可理喻起來,柴雪盡聽不下去了,偏過頭看向被氣哭的宗楹楹,小姑娘什么都說不上來,跺跺腳轉(zhuǎn)身跑了。 “喔……”他瞎起哄,“按話本里的劇情發(fā)展,這時候你要追上去。” 斯百沼輕瞥他:“你都看了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柴雪盡面不改色道:“一些世家公子小姐的情愛話本子。” “你看錯了?!彼拱僬訋е呱闲〉?,漸漸遠(yuǎn)離人群,不見人煙的幽靜小道更適合發(fā)揮,“就沒人寫公子與王子大尺度話本?” 意有所指的太明確,柴雪盡臉一紅:“不要臉?!?/br> 斯百沼應(yīng)下:“嗯,你第一天知道嗎?” 那自然不是,柴雪盡感嘆:“誰能想到數(shù)月前有個人還在奉勸我守男德呢?!?/br> 結(jié)果先越過男德的正是某個奉勸他的人。 回旋鏢打到斯百沼得臉上,他不為所動:“是我有眼不識泰山,現(xiàn)在我看清了。” 柴雪盡不是和他算舊賬的,默聲走了幾步,柴雪盡若無其事地提起前面被打斷的事:“什么叫不會留我獨(dú)自在這被欺負(fù)?” “你怎么想的?”斯百沼問。 柴雪盡隨手揪了根狗尾巴草在手里轉(zhuǎn):“我想你這意思是要把我?guī)ё?,以祥湖封閉不讓外人進(jìn)的局勢來看,有人想對這里動手?!?/br> 那斯百沼為能讓祥湖繼續(xù)保持神秘,大抵不會再頻繁來這,可恰恰他就在這。 那擺在斯百沼面前的就有兩個選擇,一是等局勢徹底安穩(wěn)下來再讓他過去,二是趁還沒亂到這來帶他走,免得想見見不到。 他本來覺得斯百沼會選前者,經(jīng)過昨晚對方那粘人精似的情況,他更傾向于后者。 斯百沼:“沒那么多亂七八糟的原因?!?/br> 柴雪盡頓時腦袋空空,所以呢? 斯百沼目視前方:“我想把你帶在身邊而已?!?/br> 柴雪盡輕笑,評價不了斯百沼這番做法,思忖道:“我以什么身份待在你身邊?” “和我私奔的世家公子?!彼拱僬诱f。 連身份都給他編好了,這次是有備而來。 柴雪盡又問:“你不怕周弘譯找上門?” “沒好怕的,不過為了避免麻煩,我覺得讓你當(dāng)和我私奔的大小姐更好。” “不可能,想都別想?!?/br> 男扮女裝叫什么事? 柴雪盡不答應(yīng)。 斯百沼眼里劃過一絲失望:“那你是愿意和我走了?” “我留在這會讓你分心吧?”柴雪盡用狗尾巴草去撩斯百沼的下巴,“你怕我把這里拆了,不是嗎?” 斯百沼一口否了,主要擔(dān)心他趁自己不在的時候偷摸來后山澗,那兒的危險(xiǎn)并非危言聳聽。 獨(dú)自去過后山澗的人不是沒能活著回來就是命不久矣,橫豎都討不到好處。 自那出過事,宗老找到斯百沼請求他下令封了后山澗,多年過去,很多人都已不知道那里有什么。 斯百沼搖頭:“你能在這毫發(fā)無傷,我反倒安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