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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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就在宋風(fēng)離開的第三天,桂鴻從后山村子急匆匆的上來,說臭老九殺來了。 他這么說并不是空xue來風(fēng)。桂鴻本就在后山山腳下幾個(gè)村子里當(dāng)教書先生,下山時(shí)聽幾個(gè)扛著鋤頭的村民說,今天前山來了好幾個(gè)土匪模樣的人,說是從九龍山方向過來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來頭。桂鴻當(dāng)下就知道,那一定是臭老九的人。 臭老九做事一向不低調(diào),就是帶了所有的手下上來屠寨,也是做的風(fēng)風(fēng)火火。想當(dāng)時(shí)鄒茶還在,臭老九帶著人上來暗殺周旺木,也是直接從別人家的大門口殺過來,一點(diǎn)兒也不曉得要小心隱蔽一些。 如果說桂鴻腳程快迅速趕回了山寨,拿溫涼的話來說,臭老九還不至于當(dāng)下就殺上山來。這次他是做好萬全準(zhǔn)備的,哪可能像去年那回,光是被鄒茶帶了幾圈就跑暈了,灰溜溜的逃回九龍山? 周旺木按了一下桌子暗說不好,他道:“上回臭老九上來可能并非只是來屠寨的,極有可能都是來探探路的。” 這話說得有幾分道理,若是來探路的話,這就解釋的合情合理了。 臭老九凡事都做得心狠手辣,不達(dá)目的決不罷休,先前幾次殺到天王山來,全都是半路上就灰溜溜的逃回去了,還損兵折將了不少。最近那一次也不過是砍傷了幾個(gè)人,見周旺木不在,也都跑下了山去,看樣子臭老九也知道擒賊要擒王的道理。 再說真的仔細(xì)剖開了看,那兩回臭老九帶來的也絕不是他最得力的手下,而且全都是繞了山寨外的路幾圈就下山去了。看來,他的確是把天王山給摸了個(gè)底。 至于這回臭老九為何急于上山來找周旺木算賬,只怕不簡簡單單是因?yàn)樗墓哦ㄆ?,天王山后山肖大壯被滅寨一事,也是起因之一。少了肖大壯做他的眼線,豈能任由周旺木在天王山上耀武揚(yáng)威? 只是這次臭老九并沒有急著上山,而是在天王山山腳下三處地方安頓了下來,兩天都沒有動(dòng)靜。桂鴻與繆元輕功下山去探,回來也只說臭老九與他的兩位得力手下,分別帶著一幫人在出山口守著,似乎有意要把他們困在山中,來個(gè)甕中捉鱉。 整個(gè)山寨都被籠罩在一片愁云慘淡之中,就算心里都希望能趕走臭老九,然而他們心里都知道這件事絕無可能,連一絲僥幸都沒有。他們唯獨(dú)可以做的,就是信任周旺木和溫涼,他們一意孤行地認(rèn)為,只要他們倆在,就沒有戰(zhàn)無不勝的道理。 這種情緒很容易感染給別人,就是上山并不久的穆楚白心里也揣著這種想法,所以這幾天他都沒有因?yàn)槌衾暇诺牡絹矶兊镁o張兮兮的。他知道周旺木有辦法。 這幾天的晚上,穆楚白都坐在屋子里點(diǎn)著蠟燭看書,今晚也不意外。他的書都是從桂鴻屋子里找來的,只是看最近桂鴻的態(tài)度,似乎很無所謂他是不是要把書給還回去,所以每日周旺木把事情交代給手下,回到屋子的時(shí)候,一推門就看到穆楚白坐在外廳里,手里捧書,極為安靜。 今晚依舊不意外。 只是今晚突然起風(fēng)了,又是月初。 晚春的夜里依舊帶有些涼意,加之涼風(fēng)嗖嗖吹得人也跟著哆嗦。周旺木從灶間捧著一壺?zé)岵枳吡嘶貋?,生怕涼了還用塊毛巾裹著。回到屋子里時(shí),茶還是熱的。 他輕輕地放下茶壺,從一旁靠墻案幾上的竹盤處拿來兩個(gè)茶杯,倒上一杯熱茶,慢慢放在穆楚白的手邊。 穆楚白的視線從書上挪了起來,望著周旺木,“難得,今天可早?!?/br> “不早,天都墨黑了?!敝芡咀律韥恚种冈诓璞車@了一圈。 穆楚白收起書,笑道:“今晚初一,不墨黑才奇怪吧?!?/br> 周旺木跟著笑了起來,“你說的都是?!?/br> 能這么面對(duì)面坐著聊天,兩人都享受其中,或許他們自己也意識(shí)到,今后可能沒有這樣的日子了。 “溫兄可有說什么?山底下那些人什么動(dòng)靜?”穆楚白慢悠悠地問道,他拿起茶杯捂了捂手。茶杯口冒著熱騰騰的白煙,看起來他并不急著去品茶。 周旺木的目光隨著白煙往上挪,停在了穆楚白的臉上,“我想你還是不要參合這件事……” 穆楚白笑了一下,打斷了他的話,“你還是希望我下山嗎?” 這兩天,周旺木總是拐彎抹角地說著這樣的話,沒有明說,然而穆楚白又怎么會(huì)察覺不到?當(dāng)穆楚白這么一說,周旺木自己也笑了。 周旺木點(diǎn)了點(diǎn)頭,誠懇地說道,“是的,我想你下山,這樣你就會(huì)安然無恙了?!?/br> “啪嗒”一聲,穆楚白端起茶杯的手又放了下來,“我還是那句老話,你們都不下山,我又為何要下山?” 原本周旺木可以說一句“你本來就不是山上的人”,但是他還是把這句話咽了。盡管穆楚白是個(gè)溫潤如玉的公子,然而固執(zhí)起來就是連周旺木也沒有辦法。 周旺木只得低頭笑了一下,“是是是,沒道理,我沒道理,不能趕你走。” “這次有把握么?”問出這句話時(shí),穆楚白自己都有些后悔,這種話不好問。 周旺木并沒有生氣,也沒有苦著臉,只是十分平靜地看著手中的茶杯,“不好說,走一步是一步。” 如果這句話被他手下的人聽到,一定會(huì)覺得非常奇怪。以前周旺木可不是這么一個(gè)隨性的人,他做任何的事情,都是有自己計(jì)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