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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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溫涼不知該怎么接口來說,便還是閉了嘴。 只聽仲孫孤臨繼續(xù)說,“我一直以為,堂主是個相當(dāng)厲害的人,他有七個兒子,除了我,不管是誰接任,必定能將劍宗堂發(fā)揚光大,即便做不到,也絕對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溫涼看著仲孫孤臨,一聲不吭。 “但是想不到,兩年前就已經(jīng)敗了,而且還是被自己最得意的手下給打敗的,堂主他……” “他是你的父親?!睖貨霭櫫税櫭碱^,雖然他知道仲孫孤臨與這位劍宗堂堂主之間關(guān)系并不密切,但是這么直呼自己的父親,似乎顯得有些不孝。 第205章 再度啟程 “我……父親……他……”仲孫孤臨突然變得結(jié)結(jié)巴巴起來,“到底不如以前,我想他……肯定是太專注于自己的權(quán)位了,他貪慕權(quán)力,肯定不愿意扶持少主上位,所以才會變成這樣……” 溫涼搖了搖頭,“你現(xiàn)在什么都不知道,別這么早下定論。更何況劍宗堂既然已經(jīng)敗了兩年,這件事你還是別說了較好。” “溫兄說的是,我既然已經(jīng)離開了劍宗堂,就已經(jīng)跟這里沒有什么關(guān)系了?!敝賹O孤臨點了點頭,“多虧溫兄,讓我釋然了許多?!?/br> “你怎么可能就如此釋然了?”溫涼笑了搖著頭,“你若是早就釋然,今晚也不會來到這里,你既然來到這里,你心里必然就不會釋然。只不過,這件事已經(jīng)過了這么久了,你也就不要去想了,還不如擔(dān)心一下大哥,畢竟這才是正事……” “溫兄說得對,今晚我貿(mào)然跑出來,是我糊涂了,沒有把事情考慮周全?!敝賹O孤臨連忙拱手作揖,“我今后不會再如此莽撞,而老大的事,我定然會全力以赴?!?/br> 溫涼看著他,心里不免有些憂傷,“你這么說就好……現(xiàn)在就怕住在宅邸里的那個,會多出什么事端,而桂鴻的話,我也有些懷疑。” “為何還要懷疑桂兄?”仲孫孤臨有些奇怪,“此前我們不就已經(jīng)斷定,當(dāng)初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的這個桂鴻就已經(jīng)是假的了嗎?” 溫涼心里知道,可他就是覺得有些事自己也說不上來,他總覺得桂鴻應(yīng)該還有什么事還瞞著他們,而且如果他帶回來的真的是穆楚白,按照穆公子的個性,他又怎么可能瞞得了這么久? 再說,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斷定,那個桂鴻是假,而派人來謀殺穆楚白的就是江德淮的人,既然如此,那桂鴻就更應(yīng)該把穆楚白的真實面目告訴他們,這樣他們不僅能保護起穆公子來,還能讓大哥與穆公子重聚。 忽然有什么念想閃過腦海,溫涼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他的笑聲在空曠的劍宗堂中肆意回蕩,這反而讓仲孫孤臨有些緊張起來。 仲孫孤臨連忙說,“溫兄,你怎么了?怎么突然……” 溫涼察覺了自己的失態(tài),連忙收住音,卻還是忍不住捂了嘴。他這笑聲,是在嘲笑自己,笑自己怎么會沒有想到。 看仲孫孤臨離開京城離開劍宗堂這么久,竟也想到要回來看看,那穆公子善解人意總是為人著想,又怎么可能輕易將自己的面目示人?這唯一的可能,便是連桂鴻與穆公子都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們也依稀察覺到,到底是什么人會派殺手來暗殺穆公子。 若是如此,事情倒也好辦。 那桂鴻定然還是他們認識的桂鴻兄弟,但穆公子的面目還不能全然揭發(fā)。 溫涼把心中的想法告訴仲孫孤臨,這仲孫孤臨不免有些奇怪,“為什么不能問?難道說,你覺得此人便不是穆公子?” “且不說我是不是懷疑這個人到底是不是真身,而若他的確是真身,卻不肯在我們面前揭露真實身份,這也便是說,他自己也在擔(dān)心,如果揭露了身份,那么帶來的后果又將是如何?!睖貨鎏謸u了搖,此時若是在夏季,他必然要把扇子也拿出來搖一搖,“我現(xiàn)在可以肯定,那人必定是穆公子,但是我們卻一定不能說?!?/br> 仲孫孤臨更是疑惑,他看著溫涼,一臉的不明其意。 溫涼耐心解釋道,“如果他一說,我們幾人皆知,那可能會在不經(jīng)意間將他還活著的事情暴露出去,這樣反而會引來當(dāng)時殺害他的兇手,而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知道是誰派的殺手,自然不用逼得他顯出真身。他現(xiàn)在這么做,卻反而是在為我們著想,我們又怎么能陷他于不義?” 這么一聽,仲孫孤臨連忙點頭,“溫兄說得極是。” 溫涼合掌拍了一下,“就是如此,此事就到此打住暫且不提,大哥那里還需要周旋一下,時間倒也足夠,接下里就按照計劃來進行,必然能為穆公子報了江城一仇?!?/br> 這一句說完,溫涼倒是有些得意,可仲孫孤臨卻看著溫涼不動。他這個樣子,像是當(dāng)時在軍營里一樣。 溫涼還記得仲孫孤臨對他說過——“你總是在為別人考慮,你什么時候才會關(guān)心一下自己?” 這個問題溫涼事后也思慮過,但他覺得,自己的一生,就是用來為別人籌謀的,至于自己,他不想浪費那個時間。 見仲孫孤臨沒有反應(yīng),溫涼干咳了一聲,便說:“好了,差不多我們該回去了,萬一被大哥發(fā)現(xiàn)我們不在,說不定他就要急了。” 仲孫孤臨點頭,臨走之前,他回頭看了一眼已經(jīng)破敗不堪的劍宗堂,他忽然明白了一個道理,再怎么風(fēng)光的地方,若是一旦敗了,那以往的風(fēng)光便是假是虛幻。他知道自己父親為何那么看重權(quán)力,因為那東西握在自己手上的時候讓人覺得滿足,而一旦失去了就再也要不回來,便就是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