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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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嗣宗很少會做夢。 他睡眠淺,是在很久之前就訓練出來的習慣,記不清那是幾歲的時候開始,周嗣宗就待在俄羅斯南部聯(lián)邦區(qū),冬日惡劣的環(huán)境里接受訓練。 他在那里呆了六年,走的時候甚至還沒成年,十幾歲的年紀,要在刺骨寒冷的冬天扛著槍在茫茫積雪里尋找一頭獵物,若是打不死一頭畜生,他便不能回到軍營。 零下二十多度的氣溫使得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寒意,呼出的氣息在空中化為白霧,隨風飄散,遠處的山巒被白雪覆蓋,顯得蒼?;臎?。 他躲在扎營地區(qū)不遠處,抱著懷中獵槍不敢回去,背靠著一棵松樹,冷得身子幾乎沒了知覺。 就在他快要凍死的時候,有人搖醒了他,并往他的嘴里灌了一杯苦澀的茶。 水是熱的,味道干澀,但已經(jīng)冷得失去知覺的他,急需這樣的熱水將四肢暖和起來,周嗣宗閉著眼貪婪吞咽,強忍著味蕾帶來的苦澀。 等他喝完之后,嘴里被塞進了一塊橘子味的水果糖。 濃郁的果香味,那種酸甜交織的滋味像陽光透過樹葉的斑駁,溫暖而明亮,甜膩的糖漿和酸酸的果味交融在一起,果香越發(fā)濃烈。 周嗣宗睜開眼,濃密的睫毛凝結(jié)成晶瑩的冰霜,掛著細碎的冰珠,視線模糊不清,看不到面前人的面容,只能分辨出那條圍巾的顏色,橘黃色,他口中糖果的樣子有了具象化。 那是一道女孩的聲音,口齒愚笨,說著不熟練的俄語,聽起來年紀比他還要小。 “爸爸,他好像快死了,你能把他帶回去嗎?” 男人回復她:“不行啊,只有活下來的孤狼才能回去,我們把他帶回去,他也是死路一條,不要靠近他了,回來?!?/br> “可我覺得他好可憐?!迸⒌穆曇粼脚茉竭h,似乎回到了她父親的身邊。 “那是他的命,今后不要試圖糾正別人的命運?!?/br> 也許是那杯熱茶起到了作用,也許是男人的話將他刺激到了,周嗣宗挪動著已經(jīng)僵直的四肢緩緩起身,落在他頭上和肩膀的積雪坍落下來,抱著結(jié)冰的獵槍,重新走進了那片深無出路的森林。 那天他用獵槍殺了一頭雪鹿,而他是十四個孤狼里唯一一個帶著獵物回去的,等大雪停止后,剩下十叁個男孩的尸體被統(tǒng)統(tǒng)找了回來,焚燒在了軍營的火爐中,成為取暖用的燃料。 天氣開春后,周嗣宗已經(jīng)熟練掌握打獵的技巧,他在軍營后面的林子里遇到了個女孩,穿著褐色的斑點毛衣,周嗣宗差點將她當成野鹿開槍射殺。 他走過去,扯著她的衣領(lǐng)將她抓回來,被衣領(lǐng)勒痛的她,拿著手里剛剛采摘的野花往他臉上扔,被砸了他也沒吭一聲,直到身后傳來獵槍的聲音,使她嚇得抱頭蹲下。 當看到一頭野鹿倒在半山坡時,她注意到了自己身上和那頭野鹿相似的顏色。 她給了他一塊糖作為報答,不嗜甜的周嗣宗沒有接,她把糖塞進了他的棉服口袋,告訴他: “你要搭配著黑茶吃,先苦后甜,當你品嘗到了苦澀之后,這顆糖的甜味才會變得更加美味!” 周嗣宗不聽她沒有邏輯的說法,面無表情又走回了樹林。 他忘了那顆塞在口袋里的糖,發(fā)現(xiàn)的時候,是他要洗衣服掏了口袋,本想扔掉,又不舍得浪費,畢竟在這軍營里吃得最多的,只有磚頭般的壓縮餅干,硬得令人咬不動,口感粗糙,咸得透不過氣。 他把糖剝開放進了嘴里,撲面而來橘子味的清香令他當場愣住,腦海里涌現(xiàn)半年前在冬日里,被灌了一口苦澀熱茶救他一命的記憶。 給他這顆糖的女孩早就不見了,周嗣宗恍然反應過來,一股突如其來的懊悔漫上心頭。 他拼命地想要記起來救他一命的人長什么樣,那女孩的輪廓時隱時現(xiàn),模糊不清,被一層厚厚的霧靄遮掩。 他努力想象那張臉,渴望從記憶的深處撕扯出一些細節(jié),卻如同抓住了流沙,越是用力,越是無果。 記憶像是被打散的拼圖,無論他如何拼湊,都無法形成完整的畫面。 周嗣宗連做夢都覺得痛苦,終于,在一陣撕心裂肺的焦慮中,他猛然驚醒。 那清冷孤傲的美貌赫然出現(xiàn)在他眼前。 戚盼檀站在床邊靜靜地看著他。 周嗣宗似乎不記得自己在做什么了,他意識混沌撐著強壯的軀干從床上爬起,意識到自己居然進入了深度睡眠,大概是那杯酒的原因。 “你做噩夢了?” 清冽的嗓音將他從虛幻拽進現(xiàn)實,襯衣領(lǐng)口蹂躪凌亂,周嗣宗緊簇著眉頭,渾身散發(fā)著令人望而卻步的威嚴。 “不算是噩夢?!?/br> 戚盼檀沒心思窺探他在想什么,把從包里拿出來的藥膏扔給他:“給我上藥。” 周嗣宗伸手接住,戚盼檀主動彎下腰趴在了他的腿上,她柔軟的小腹,緊貼著他肌rou強健的大腿,溫暖的觸感透過布料傳遞,一種難以言喻的親密。 周嗣宗竟有些局促,雙手僵硬撐在身后。 剛醒來的他,精神還沒來得及豎起一道防線,就被她過分親密的舉止打破,戚盼檀往上抬腰,抱怨地轉(zhuǎn)頭沖他道:“脫褲子啊。” 周嗣宗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抑制住頭疼的感覺,抓住她的褲腰向下扯,做好了心理準備才睜開眼,臀部顯現(xiàn)出一片猙獰的瘀青,紫紅與青黑,斑駁的顏色沿著臀部完美的曲線延展。 周嗣宗將藥膏擠在手指,推開黏膩的白色膏體,覆蓋住那片慘不忍睹的顏色。 “你喜歡喝茶后吃糖的習慣是誰教你的?!?/br> 戚盼檀雙手迭起來墊著下巴:“沒人教我,我自己喜歡?!?/br> “那你為什么會看得懂俄語?” “學的唄。” “在哪學的?” “我喜歡俄國文化,自學的?!?/br> “你去過俄羅斯?” “我沒去過就不能學嗎?” “回答我的問題?!?/br> 戚盼檀回頭看他。 “周嗣宗,你問這么多問題是想了解我嗎?你是不是喜歡我?” 他抬起頭,對視上她笑容惡意的表情,她之所以這么問,要么是為了惡心他,要么是為了調(diào)戲他。 周嗣宗很清楚她在想什么,他不會掉進她的陷阱里,反思之下,覺得自己是急不擇言了,怎么可能會有這么巧合的事。 他聲音毫無起伏地回應:“戚小姐,做人別太高估自己?!?/br> “這句話能從你這么自大的人口中說出來真是匪夷所思。” 周嗣宗拇指摁著她臀部的瘀青往下摁壓:“說話前記得叁思,別忘了你的屁股還在我手上?!?/br> “……” 兩個小時的車程,坐的戚盼檀生不如死,每一分一秒的疼痛,她都對這個男人的恨加上一分。 下車后路邊有家便利店,戚盼檀突然牽住周嗣宗的手,她纖細的手指穿過他的指縫,緊緊與他十指相扣。 后者的手明顯僵了一瞬,周嗣宗回過頭看她,眼神冷淡瞧不出任何反應,戚盼檀笑著緊靠他的手臂,完美地扮演夫妻一職中的“妻子”。 “親愛的,能給我買包煙嗎?” 為了掩人耳目,他們交流要么用英文要么是俄語,突如其來的Honey喊得周嗣宗措手不及。 要說演戲,他覺得戚盼檀更玩不過他,溫柔的笑浮在眉梢,抬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親吻。 “不行?!?/br> 戚盼檀臉色瞬間耷拉。 正當他覺得好笑,戚盼檀突然抱上他的脖子,壓住他飽滿的胸?。骸扒竽懔死瞎?,給我買一盒吧,就一盒,我求你了!” 她瘋說著就要往他臉上親。 這一舉動紛紛引起路人駐足,有人笑起來和身旁的同伴談論。 周嗣宗腦袋下意識往后仰,眼中一閃而過驚悚,昨晚被強吻的畫面又突然襲擊了他的大腦。 “買!” 戚盼檀抱著他的脖子,下巴壓在他的鎖骨,得逞后露出狡黠的笑容。 “謝謝老公,獎勵你一個親親怎么樣?” 周嗣宗眼神危險,壓低嗓音用中文警告:“別得寸進尺?!?/br> 拿到煙后的戚盼檀,哪還有那副撒嬌黏人的妻子形象。 兩人站在路人不會經(jīng)過的小巷里,她毫無形象蹲在地上,雙腿大大咧咧地擺成了一個標準的八字,手指間夾著一根快要燒完的煙,活脫脫像個混跡街頭多年的老煙槍。 她深吸一口,吐出一團煙霧,消解疲憊后,仰著頭放松著緊繃的肩膀,精致臉蛋與這豪放的姿勢天衣無縫地融合在一起,完全看不出剛才嬌妻的影子。 周嗣宗皺著眉頭就沒松開過,他鮮少會露出這副嫌棄的表情。 戚盼檀注意到他的眼神,不屑地聳肩哼笑: “不喝酒不抽煙,你才是那個絕世好男人,我要是個正常女人,我絕對娶你?!?/br> “你他媽能說出來這種話就不正常?!?/br> ———————— 周狗第一次爆粗口,完了,心在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