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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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她,不屑地挑眉,“喂……” “嗯?” “怎么,睜著眼睛就沒膽子了嗎?” “哎……等等……等等,我……” ……………… -------------------- 終于,終于?。。」恼疲。。?! 繼續(xù)求營養(yǎng)液 第48章 四十八 桑綺覺得, 那一晚,情人節(jié)的那一晚,在霍文濤車里發(fā)生一幕幕, 該不會只是一場自己的一場春 ~ 夢吧。 會不會現(xiàn)實中, 霍文濤只是送了她一束玫瑰花而已, 而她也只是捧著花回家罷了。其他的種種旖旎,統(tǒng)統(tǒng)是她的想象, 是她對情人節(jié)這個特殊日子抱有過高的期待而產(chǎn)生的幻覺罷了。 桑綺不禁摸著嘴唇心想:不然該如何解釋,那一晚在車里的霍文濤, 和她所認識的那個霍文濤, 實在是太不一樣了…… 不然又該怎么解釋, 自那之后已經(jīng)過去一天一夜了,霍文濤沒有再聯(lián)系過她,沒有電話, 沒有微信, 仿佛那個晚上在車里, 他們之間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 “哎……” 在影視公司狹窄的實習生辦公桌前, 桑綺近來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忙里偷閑地,對著手機發(fā)呆。 沒有電話, 沒有微信, 沒有只字片語。之前還覺得那個臭男人仿佛沒有長嘴巴似的,現(xiàn)在她才明白, 他倒是有嘴巴, 但那嘴巴仿佛就只有接吻這一個功能, 該說的話依舊一句沒說。 “他是個啞巴嗎, 他……他是打算當作什么事情也沒發(fā)生過嗎?拜托, 那可是我的初……”桑綺氣呼呼地自言自語, 卻在見到總編張清過來時連忙閉嘴,投入工作中。 張清近來的氣色也不好——連軸轉(zhuǎn)的工作外加感情不順,讓她整個人如同一朵在情人節(jié)后被打折處理的玫瑰花。 她朝桑綺招招手,“幾個編劇為了滿足投資方的要求已經(jīng)絞盡腦汁了,桑綺,你也過來聽聽,提點意見?!?/br> 今天的議題倒是非常應景,聽得桑綺不由心下一抖。 張清道,“原定劇情是男主角吻了女主角之后,兩人理應開展一段甜甜的戀愛。但這樣的話,男二號就沒有登場的機會了,所以我們的任務是——讓男主角吻了女主角之后,找個理由銷聲匿跡,讓女主角在傷心之余能得到男二號的慰藉?!?/br> “有什么理由能讓一個男人吻了女人之后,就像無事發(fā)生似地完全不聯(lián)系對方呢?”編劇王瑤道,“這么一改,男主角就變成了妥妥的渣男?。 ?/br> 桑綺默不作聲地聽著,心下贊同:就是就是,妥妥渣男! 張清則搖搖頭,“那畢竟是男主角,后期還得負責甜寵,不能做渣男。所以他不聯(lián)系女主角的理由,就得我們幫忙編啊。” 王瑤絞盡腦汁,“……嗯,他發(fā)現(xiàn)自己得了絕癥?” 桑綺瞪大了眼睛。 王瑤補充道,“后來發(fā)現(xiàn)是誤診,才重新聯(lián)系女主角?” 張清搖頭,“不行,上一部劇我們已經(jīng)用過絕癥梗了,反響不太好。換一個?!?/br> 編劇劉雪說,“那……家中忽然有親人去世,他趕回老家奔喪,且按風俗幾天幾夜不能離開靈柩更不能玩手機?” 桑綺又瞪大了眼睛。 張清還是搖頭,“哪有這么夸張的風俗,觀眾又不是傻子。再說了,他前腳剛奔喪,后腳回來對女主角甜甜蜜蜜,這劇情也怪怪的。” 王瑤又說,“那這樣,他臨時被派去出差,一下飛機就被偷了手機和錢包,追小偷反而被打,在醫(yī)院昏迷了幾天幾夜后才幽幽轉(zhuǎn)醒?” 桑綺再一次瞪大了眼睛。 張清依舊搖頭,“不行不行,這劇情的標配是男主角醒來即失憶,失憶這種大絕招得留著大結(jié)局時用。” 劉雪雙手一攤,“那干脆就寫他是個悶sao男唄,在吻了女主角之后,他回家偷著樂了好幾天,明明很想聯(lián)系女主角,但又裝逼地想等女主角主動聯(lián)系他。” 桑綺眨巴著眼睛,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這回,連張清也說,“這……倒是有幾分可行性。” “可女主角為什么不主動聯(lián)系他呢?”王瑤問。 “當然不行啦!”桑綺脫口而出,“女主角憑什么主動聯(lián)系他?” …………………… 于是在‘現(xiàn)實生活’這部大戲中,氣呼呼的女主角桑綺始終徘徊在‘去找他’和‘我才不會主動去找他’之間。 不得不說,這種糾結(jié)搖擺實在太難熬了,熬到第二天晚上,散會之后她在盥洗室洗了把臉,看著鏡子中垂頭喪氣的自己,不禁狠狠罵了一句, “霍文濤,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嘛!” 仿佛是心電感應一般,手機立刻收到了短信。桑綺臉都沒擦干呢,忙不迭地握住差點兒砸在瓷磚地上的手機,一看: 居然是銀行卡進了錢。 確切地說,是云間書店的霍老板給她發(fā)來了本月的兼職工資——哪怕這個月她只去了十五分鐘,工資甚至不夠一杯咖啡錢,但霍文濤還真就一板一眼地結(jié)算給她了。 “哼……”桑綺鼻尖一酸,心下五味雜陳。想了想,從隨身包里掏出化妝品——她現(xiàn)在已然是個會隨身帶化妝品的成熟女孩兒了,對鏡描摹之際,她抿了抿擦了口紅的嘴唇,訥訥道, “霍文濤,你給我等著?!?/br> 她,總算找到了一個,能理直氣壯去找他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