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guī)蚺芑貋砹?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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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冬卿迷茫,“可當(dāng)時您和老爺不是沒聽我的嗎?” “……” “我想說的是……” 莊冬卿:“夫人是想問我現(xiàn)在還有沒有辦法?” 畢淑玉與莊冬卿同時開口。 畢淑玉胸口起伏一霎,耐著性子:“……是。” “你也不用同我裝,我知道你認(rèn)識六皇子?!?/br> “你的消息,是不是宮里傳出來的?” 莊冬卿不答,只垂目。 畢淑玉深吸一口氣,再度攥緊了圈椅把手,心里像是有一把火在燒,面上卻仍舊忍耐著,等著。 畢淑玉手心都微微出了些汗,莊冬卿才再度開口。 話說得很慢,“辦法,也不是沒有。” 畢淑玉心頭懸著的大石落地。 “但是……” “但是什么?”一口氣松下去,畢淑玉才感覺到自己背心也發(fā)了汗。 莊冬卿與畢淑玉對視,那雙眼睛還是罕見的澄澈著,但時間久一些,他不急,畢淑玉心又懸了起來。 “你到底……” “但是有條件?!?/br> 又是同時開口。 畢淑玉:“你說!” 莊冬卿開始疊甲,“夫人你知道的,我只是莊家的庶子,能力有限,只能保證有些用處,但具體能幫到什么程度,說不準(zhǔn)的?!?/br> 這個畢淑玉倒不意外,“自然?!?/br> 但眼下,她求助無門,哪怕能幫上一點(diǎn),都是好的。 “說說你的條件吧?!辈幌朐倌\,畢淑玉快刀斬亂麻道。 莊冬卿看了眼周圍的仆傭,畢淑玉會意。 不多時,室內(nèi)就剩了她與莊冬卿,外帶一個心腹劉mama。 莊冬卿伸手,張開五指。 畢淑玉神色不變,劉mama遲疑:“五百兩?” “嗯。我要五百兩銀子……辦事?!?/br> 這個時候的五百兩,相近于現(xiàn)代社會三百萬左右,不是個小數(shù),但對大戶人家,尤其是夫人這種外戚貴族,倒也不怎么放在眼里。 畢淑玉:“沒了?” “有。我還要六福的身契和籍契?!?/br> 六福雖是原身的書童,可賣身契和籍契一直都捏在夫人手里,并未給過原身,莊冬卿心知,這也是夫人變相拿捏原身的一重手段。 畢淑玉挑眉,這個要求有些出乎她意料,但,也不是什么大事。 略一思索,畢淑玉沉住氣:“若是我不答應(yīng)呢?” 莊冬卿平靜:“若是夫人愿意,那最好這兩天考慮好?!?/br> “若是不愿,合著我們?nèi)叶荚?,等廢太子的旨意一下,大家一起上路也沒什么的?!?/br> 畢淑玉瞳孔收縮,一拍桌子,怒喝道:“放肆!” 這段時間什么都經(jīng)歷過了,莊冬卿哪里會被嚇到,無奈只道:“夫人慢慢考慮吧?!?/br> * 說是這樣說,人也是被趕出來的。 剛回院子沒多久,一壺水還沒喝完,劉mama又來了。 不僅帶來了銀票與六福的身契籍契,還多拿了一百兩,讓莊冬卿把事情辦“漂亮”。 想來夫人還是怕的。 收下東西,莊冬卿也并沒多高興,索性又把宣紙鋪開,繼續(xù)練字。 其實(shí)也寫得心浮氣躁的,夫人做了選擇,他……也算是想了條路吧,卻仍是一會兒擔(dān)心這個,憂慮那個,定不下心神來。 連錯幾個,放下筆,莊冬卿把原身的字帖鋪開,想,要是原身在,面對這種情況或許會游刃有余許多。 懷孕,抄家,定西王,季公子,六皇子…… 腦海飛速轉(zhuǎn)動,冷不丁兩張字帖重疊,瞥見什么,莊冬卿頭腦一空。 “六福,六?! ?/br> 高聲把人喊出來,莊冬卿:“還有多的字帖嗎,我發(fā)燒之前寫的那些,有嗎?” “有的,少爺您別急,我去拿?!?/br> 瞧出了莊冬卿神態(tài)不對,六福找得也快,翻出一大沓字帖來,莊冬卿拿起就翻,越翻,心口越是拔涼。 十?dāng)?shù)張一模一樣的字帖堆疊,且份數(shù)都是一樣的,莊冬卿怔怔。 難怪,難怪,原來是這樣…… 他是說怎么會,這樣,這樣就說得通了! 莊冬卿猛的看向六福,嚴(yán)肅道:“之前我見季公子的時候,你是不是都跟著?” 六福不解,“基本上我都在,但少爺與季公子單獨(dú)討論學(xué)業(yè)的時候,也有?!?/br> 莊冬卿:“來,你把你能記得的都說一遍,要事無巨細(xì)的?!?/br> “好,好的?!?/br> 六??目陌桶?,一邊回憶一邊說,都沒聽完,一炷香的功夫不到,莊冬卿率先打斷了他道:“夠了,我知道了?!?/br> “知、知道什么?” 莊冬卿卻沒有回答,只揮手,讓六福下去。 出神一陣,有那么幾瞬,莊冬卿甚至希望這是假的,但一看字帖…… 莊冬卿將兩份字帖并于一處,“禾”與“子”字,合并為一個季。 一張宣紙上二十來個字,每個所用書法都不一樣,但是,當(dāng)并攏一處看,會發(fā)現(xiàn)同樣位置的“禾”與“子”字,使用的都是相同的字形,是能對上的。 這兩種字帖的數(shù)量,也能對上,想來,是一起寫的。 什么情況下學(xué)生會偷偷寫別人的名字? 這題莊冬卿會。 畢竟讀書的時候,誰暗戀誰,也會在草稿紙上寫一整面。 再細(xì)細(xì)翻找一遍,還找出了李央表字的字帖,也是分開了兩張,但,異曲同工。 莊冬卿放下宣紙,千言萬語都堵在了嗓子眼里。 他是說,怎么那么奇怪,好好的幕僚,怎么變成了rou盾。 再往深里想,拉攏岑硯不成,李央和所有門客都想放棄了,原身還一意孤行,不惜道破當(dāng)年的事,連孩子都用上…… 如果這都不算愛…… 莊冬卿腦殼痛。 嗡嗡的。 抽著疼。 就算是群像,就算是爽文,這也太超過了。 尤其,在他和原身一樣,彎成蚊香的情況下。 彎戀直這種慘絕人寰的事…… 深呼吸,吐氣,深呼吸,冷靜,深呼吸…… 他喵的根本冷靜不了?。?/br> 氣氣氣氣氣,太氣人了吧! 莊冬卿暴起,將字帖全都撕了個碎,撕完還不解氣,讓六福點(diǎn)了個火盆,一張一張地?zé)?,都滾滾滾滾! 邊燒還邊念:厄運(yùn)退散,直男勿擾,舔狗祛除,戀愛腦速速消失…… 一張張全都燒成了灰,還不解氣,趁著火正旺,來回地,反復(fù)跨了好幾次火盆。 六福問他在干嘛,得到莊冬卿惡聲惡氣地回答:“驅(qū)邪!去晦氣!!” 六福:“……” 一套流程走完,莊冬卿臉都?xì)饧t了,坐在院子里喘氣。 等呼吸漸漸平復(fù),看著那漆黑的火盆,莊冬卿又感到一陣悲哀。 他…… 閉目,再次深深吸氣,吐出,睜眼,莊冬卿想定了。 他改主意了。 奇異的,決定要去找男主的過程很難,一度怎么都下不了決心。 但是否定這個選項(xiàng),卻異常簡單。 他想,大概是他打心底,根本就不想走這條路。 如此,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