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guī)蚺芑貋砹?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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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渝水村,約莫三十來戶人家,看門口工具,多是獵戶?!?/br> 護衛(wèi)回來稟報道。 竟不是望山村,莊冬卿有點怵劇情,覺得還是去男主待過的那個比較好。 但不知道該怎么說不行,撓頭正想著措辭,岑硯開了口。 “繼續(xù)走。這個村子靠著圍場過活的,行宮時不時就會雇里面的獵戶去清理獵場,村民和行宮多有聯(lián)系,不安全?!?/br> 莊冬卿放下心來。 果然是和原身媲美的腦子。 再次上路,這一回,就走得久了。 天色都暗了,還見不到村子,莊冬卿焦慮:“難道后面沒有村落?” 難道望山村并不在這兒?他劇情對錯了?! 岑硯倒是平靜:“沒有就在野地里休息,明天繼續(xù)走?!?/br> 問護衛(wèi):“周邊是不是沒人了?” “已經(jīng)過了三片林子了主子,周圍,看著像是荒郊野嶺的?!?/br> “嗯?!?/br> 受傷最重的那個,反而最鎮(zhèn)定。 被他這么一說,莊冬卿心也放平了,大不了就全靠腳走出去,也不是不行。 樹林里不能縱馬,有一片林子長得又密又大,他們穿行都廢了一番周折,若是追兵想要騎馬越過,怕也是需要些功夫。 再次歇息,護衛(wèi)去周邊查看,莊冬卿喂岑硯水。 一共帶了五個水囊,護衛(wèi)身上各一個,六福背了三個,岑硯據(jù)說是有潔癖的人,莊冬卿給他拿了個新的。 喂得小心,感覺差不多,手上松了力道,抬眼便發(fā)現(xiàn)近處的岑硯正看著他。 對視片刻,岑硯問他:“你身體有什么不舒服嗎?” 莊冬卿實話實說,“腿走不太動了,其他還好。”覺得岑硯應(yīng)該是想問他揣著的那個,莊冬卿又補道,“身上也沒什么難受的?!?/br> 岑硯點了點頭,蒼白著一張臉,又合上了眼睛。 莊冬卿摸了摸他衣領(lǐng),這回手剛碰到,得到了岑硯的回答:“里面還是濕的,得過了今晚去了?!?/br> “哦?!?/br> 莊冬卿的手又縮了回來,乖覺坐他身邊休息了。 一陣陣的頭暈?zāi)X脹里,岑硯卻想著,莊冬卿話不多,還好,不鬧人。 一個護衛(wèi)帶回了新的消息,“前面有個小村落,我們?nèi)タ纯??!?/br> 莊冬卿趕緊點頭,心中隱隱有了期待,走到村外,等人探查回來,果然。 “叫望山村,特別小,看著不到十戶人家,有兩家應(yīng)當(dāng)是獵戶?!?/br> 找到了! 莊冬卿眼睛亮了,看向岑硯,岑硯:“別找獵戶,找一家耕作的,問問能不能讓我們落腳,東西……” 莊冬卿:“哦哦哦,包里有銀子,還有碎金子,拿什么?” 岑硯:“……拿銅錢。” 銅錢確實也有兩串,不多,岑硯聽他們報了數(shù),讓又加上了一只銀發(fā)簪。 護衛(wèi)去商榷,莊冬卿與岑硯幾人等在村外,等有結(jié)果了再進去。 不多時,護衛(wèi)回來了,“找到了,先給了兩串銅錢,一家四口,爹娘和兩個兒子,其中一個兒子馬上要娶媳婦了,邊上正好蓋了還沒住人的新房,我借住了,說好走的時候,銀子留半根給他們,這段時間管我們食宿。” 莊冬卿:“他你怎么說的?” 岑硯身上帶著傷,今晚別人不知道,明天也瞞不住。 護衛(wèi):“趕路病了,處理好傷口,衣服帶了換洗的,明天主子躺著就是?!?/br> 哦,倒也是個理由。 岑硯驀的笑了一聲,“好像你能編得更好一樣。” 不消問,莊冬卿都聽出來了是說給他的。 “……” 進村進村! 進屋子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透了,岑硯的情況農(nóng)戶也沒看太清,護衛(wèi)將他們攔在門外,許是王府親衛(wèi)氣勢就不一般,農(nóng)戶來送了吃用,告知了村里水井在何處,便離開了。 說是新房子,卻也不多,就兩間能住人。 商量下,兩個護衛(wèi)和六福一間,莊冬卿與岑硯一間。 衣服半濕不干的,進門也沒有放床上,護衛(wèi)先鋪了層稻草,將岑硯放稻草上。 有了落腳處,就得拔箭簇了。 衣服已經(jīng)損毀了,也沒廢周折,直接把中箭處的衣服大劃開,莊冬卿看著他的傷口,心里緊張。 許是真如莊冬卿所料,咬自己的毒蛇并沒有釋放毒素,走了半天,岑硯眼睛已然清明了許多,瞧見莊冬卿不斷吞咽,岑硯:“要是怕你就出去吧?!?/br> 莊冬卿:“不,不害怕,就是……”想了想,如實道,“看著怪疼的?!?/br> 還是第一次見箭傷。 “……” 用燒過的刀切開了傷口,要拔之前,莊冬卿把帶得酒拿了出來,“先消個毒吧,殺菌。” 護衛(wèi)聽不懂看向岑硯,岑硯看了莊冬卿一會兒,點了點頭。 酒液澆到傷口上,岑硯哼了一聲。 莊冬卿也幫不上什么忙,左手握著右手,看著,岑硯咬了塊紗布,仰著頭。 “主子,拔了?!?/br> 說完了主子,其實就動了手,主打一個出其不意。 即使提前劃開,但箭鏃倒鉤仍舊會再次打開傷口,血rou翻飛,岑硯額頭汗珠大顆大顆地掉,莊冬卿手上拿了塊帕子,岑硯沒有怎么,莊冬卿給他擦汗的手在輕微抖動。 拔完要包扎了,護衛(wèi)準(zhǔn)備直接來,被莊冬卿阻止了,“別別,要想好得快,得先清創(chuàng)?” 耳邊傳來岑硯脫力的聲音,問他,“那是什么?” “就,用酒清理一遍傷口,把臟東西沖出來,消、消毒……” 說到最后,莊冬卿在護衛(wèi)驚訝的眼神中,也意識到這好似折磨,聲音越發(fā)地輕忽。 岑硯換了口氣,發(fā)飄的聲音問他,“你這不是打擊報復(fù)我吧?” “不是!真的!不然萬一傷口里有異物,后面會反復(fù)發(fā)炎了,發(fā)了炎,說不定會跟著發(fā)熱。” “聽出來了,你這一路就等著我發(fā)熱呢?!?/br> “沒有的,我……” 話沒說完,發(fā)現(xiàn)岑硯笑了起來,莊冬卿:“……” 岑硯:“讓他來吧。” 護衛(wèi)將酒精和棉花遞給了莊冬卿,可能是覺得場面實在太殘忍,目不忍睹,出去幫忙了。 傷口被箭鏃倒鉤又翻了起來,看著很慘烈,莊冬卿喉頭滾動,小心翼翼道:“有點痛哦,你,忍忍?!?/br> 得到岑硯的回答:“不然呢?” “……” 莊冬卿發(fā)現(xiàn)了,對方就是在和他杠,閉了嘴。 烈酒澆下去,岑硯沒說什么,但是背脊顫了起來,莊冬卿頭上也出了汗,讓手上動作盡量地輕和快速,一邊清理,一邊間歇性地給他傷口吹吹氣,等清完,莊冬卿出了一頭汗,岑硯的眉心也擰成了川字。 真能忍啊。 這都不哼一聲,是個狠人。 “我給你包扎了哦?!?/br> 背包里還有剪刀,不得不說,柳七對于受傷這件事,有著充分的預(yù)判和準(zhǔn)備。 裹傷口,手偶然貼到岑硯的皮膚,摸到了痛出來的冷汗,莊冬卿心失跳一拍。 輕聲道:“這就我們兩個,你要是痛,你就叫吧,當(dāng)我聾的?!?/br> 岑硯開口聲音已全然沙啞了,但是仍不忘煞風(fēng)景道,“你這話是不是說得有些晚?” “……哎,隨你?!?/br> 莊冬卿裹紗布,中途又對著傷口吹了兩口氣,岑硯瞧見了,聲音又低了些:“這是哄小孩的做法?!?/br> 莊冬卿分辨了下,覺得不是陰陽怪氣的反問,回答他道:“你就當(dāng)我的多余動作?!?/br> 反正不影響。 “這樣?!?/br> 尾音幾乎要沒了,能聽出來疼得實在是難受,莊冬卿有些不忍,伸手捂住了岑硯的眼睛,“不想說話可以不說,你,養(yǎng)養(yǎng)神吧?!?/br> 眼睫刮了他手心兩下,莊冬卿都等著繼續(xù)被杠了,沒想到片刻過后,岑硯卻聽了話,閉上了眼睛。 莊冬卿處理好傷口,又給岑硯將額頭的汗擦了一遍。 偷摸用指尖碾了碾他衣服,心下嘆氣,還是濕的。 六福已經(jīng)在外燒水了,莊冬卿出去丟血球血紗布的時候,被護衛(wèi)喊住了。 護衛(wèi)有些為難道:“那個,小少爺,既然多帶了一身主子的衣服,可不可以……” “?” 護衛(wèi)一咬牙:“能不能麻煩您給主子擦洗一遍,換干凈的衣服?!?/br> 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