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guī)蚺芑貋砹?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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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硯眉目舒展, “這個倒是不成問題?!?/br> “他并不多喜歡上京?!?/br> “哦哦。” 柳七松了口氣。 又問:“既然要教打理產(chǎn)業(yè), 那……” 岑硯:“其實(shí)讓阿姐來教是最好的, 可惜……” “你找著人吧, 可以讓他用王府來練手,或許……日后能用上?!?/br> 柳七不敢再問了。 怕戳了岑硯肺管子。 等從書房出來, 風(fēng)一吹,柳七驀的感覺背后發(fā)涼。 剛提的時候不覺得,現(xiàn)在回頭一想, 這個場景怎么和陶太妃當(dāng)年…… 啊呸呸呸, 想什么呢! 柳七趕緊打消了這些念頭。 必然不一樣。 至少莊少爺對未來世子那是頂頂在乎的。 搖了搖頭,清掉亂七八糟的想法,王府產(chǎn)業(yè)龐大繁多, 柳七想了想,轉(zhuǎn)身著手整理著去了。 * 養(yǎng)好病上了朝, 當(dāng)場陛下便過問了岑硯身體,又賜了好些東西, 岑硯謝恩。 掉頭去大理寺, 書案上需要批改的文書已然堆成了一座小山。 回朝前, 緊急的文書都送到王府,讓岑硯處理完了。 但日積月累的,小事也不少。 這一日都耗在了大理寺。 晚間還想繼續(xù),被柳七提醒了一句,“王府來問,我們回不回去用飯。” 近來岑硯都在東廂歇的。 故而這話,其實(shí)是莊冬卿問的,問要不要等岑硯。 岑硯愣了愣,看了眼窗外天色,擰眉,“怎么不早說?” 柳七:“……明日我注意?!?/br> 岑硯看文書的時候,向來不許人出聲打擾,他辦公多又全神貫注,柳七盯了好久,好不易找到個喝水的間隙稟報,卻是低估了莊冬卿在岑硯心里的分量。 岑硯又道:“現(xiàn)在回去,怕是晚了?!?/br> 柳七:“來得及的,說是等人稟報了,那邊再用飯?!?/br> 岑硯果然放下了文書,起身,“行,那回吧?!?/br> 回府果然比平日晚了些,但莊冬卿也沒用飯,眼巴巴在等著。 莫名的,光是瞧見莊冬卿坐在院子里等他的場景,岑硯心下便一片柔軟。 等他步入,莊冬卿瞧見他人,立馬起身,對他露出個笑容。 岑硯臉上也揚(yáng)起個笑來。 換衣,凈手,用飯。 是餓著了,莊冬卿頭幾口扒拉得可快。 岑硯一面讓他慢點(diǎn),一面給他夾菜道:“日后若是我晚了,你不管我,按時用飯便是?!?/br> “???”莊冬卿想都不想道,“那多不好啊?!?/br> “等等唄,也沒晚多久?!?/br> 咽下一口飯菜,對他笑道,“反正都餓著,也不便宜了誰?!?/br> 岑硯定定看了莊冬卿片刻,沒再勸,只點(diǎn)了點(diǎn)頭。 等用過晚飯,莊冬卿在院子里坐著,喝茶水消食,柳七抱著從大理寺拿來的一堆文書,岑硯跟在他身后進(jìn)了書房,東廂的書房。 布置完全是按照西廂的書房來的,考慮到用途,還多加了一間屋子備用。 等柳七把文書分好類,岑硯道:“以后飯前,讓廚房做一些好克化的糕點(diǎn),給他墊墊肚子,別餓著了?!?/br> 這方面岑硯就沒有柳七了解莊冬卿了,柳七:“這些廚房都是備著的,但小少爺飯前一貫不怎么吃東西,說是要留著肚子吃正經(jīng)的。” 都這般盼著了,還餓著等他…… 岑硯想說些什么,顯露到臉上,卻只笑著搖了搖頭。 用夜宵的時候,莊冬卿進(jìn)了書房,問岑硯要不要一起,柳七見主子再度放了筆。 準(zhǔn)備給莊冬卿的夜宵份量不多,多為甜食,岑硯并不愛吃,這些日子差不多用個半碗就罷,但很樂意陪著莊冬卿用。 用過宵夜,岑硯又進(jìn)了書房,外間莊冬卿開始收拾著,洗漱上床了。 看著窗外一桶桶熱水拎到盥室,水聲嘩啦,岑硯的心卻很寧靜。 等他再搞好,上了床,莊冬卿眼睛已然半睜不閉了。 卻還記得他肩上的傷口。 前幾日結(jié)痂全都掉了,露出新生的rou嫩,莊冬卿有點(diǎn)怕再破了,睡前都會看一眼。 果然,又來扒他衣服了。 岑硯也不動,聽之任之,莊冬卿瞇著眼睛看罷,含混道,“差不多了,過幾天就長實(shí)了。” 頓了頓,聲音輕輕的,“以后別再受這么重的傷了,太難將養(yǎng)了?!?/br> 似是提醒,又似是自己嘀咕。 岑硯溫聲道:“我盡量?!?/br> 莊冬卿又伸手摸了摸,鄭重點(diǎn)頭,仿佛做了什么約定一般。 神情太撥動人心,被岑硯按著深吻了一通。 “我好困的……” “你不早說?!?/br> 換了口氣,莊冬卿揉眼睛,碎碎抱怨道。 “早說什么?”岑硯問,含住了莊冬卿的喉結(jié)。 莊冬卿背脊打了個挺,又落了回去,聲音更低了:“做這種事啊?!?/br> 說完,卻也沒有拒絕,反倒放松了身體,對岑硯敞開了雙臂。 乖死。 岑硯也不再逗他,“不做,想親親你。” “嗯?” 莊冬卿不解。 接著吻就往下落了去,莊冬卿被親得雙眼迷離。 感覺寢衣被扒了一遍,又穿了回去,岑硯伸手蓋住莊冬卿眼睛,哄道:“睡吧。” 卻被莊冬卿在手腕上咬了口。 惱他的撩撥。 岑硯也不放手,反而另一只手去撫莊冬卿的背脊,耐心道,“不來了,睡吧,不鬧你了,不是困嗎,睡吧?!?/br> 撫著,念著,不消一盞茶的功夫,莊冬卿就沒聲兒了。 岑硯將被子給人掖好,伸手摸了摸莊冬卿臉頰,就這樣靜靜瞧了會兒,溫柔的神色生出了兩分不能見人的復(fù)雜。 輕出一口氣,岑硯吹滅燭火,跟著安置了。 * 就這樣忙碌了幾日,大理寺內(nèi)的公務(wù)將將理順,再一次朝會后,隨著一封密報進(jìn)京,宮里再次宣了岑硯覲見。 此次地點(diǎn)不在寢殿,在議事廳。 這便是有公務(wù)交代了。 岑硯:“恐怕今天回不了府了,交代東廂不用等了?!?/br> 柳七遣人回府通傳了。 動身進(jìn)宮前,消息也遞到了岑硯手中,岑硯看過,一言不發(fā)。 轉(zhuǎn)手遞給了柳七,讀了兩行,柳七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難道……” 岑硯:“先準(zhǔn)備進(jìn)宮吧?!?/br> 柳七惴惴道,“喏?!?/br> 進(jìn)得議事廳,馮公公正在伺候陛下喝藥,岑硯行過禮,安靜退至一側(cè)等候。 分明不是在寢殿,但岑硯卻覺著終日縈繞著盛武帝的藥味越發(fā)濃重了。 等用完,盛武帝又咳嗽了兩聲,方同他說上話。 聲音也是疲憊而滄桑的。 想來到底是自己帶大的孩子,真處死了,哪怕九五之尊,也不免傷筋動骨。 早知如此,又何必當(dāng)初? 心內(nèi)嘆息,面上不露分毫,岑硯同盛武帝答著話。 聊了幾句李成,后族的處置,乃至近來暴瘦的李央后,盛武帝嘆道:“人吶,都只想著自己,分毫都不體恤朕,為朕分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