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guī)蚺芑貋砹?第1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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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硯的臉就很混血,搭配一雙淺瞳,對現(xiàn)代人來說不要太正常。 岑硯笑了:“是嗎?” “小時候阿爹也這樣同我說,但我后來才知道,這是金人血脈的象征,也是母妃看見我就生厭的一重原因,她討厭我身上的異族特征。” 莊冬卿失語。 岑硯用臉頰貼向了莊冬卿的,“你看,你覺得自己奇怪,剛好我也不太正常,湊一對正是天作之合?!?/br> “所以,卿卿,我們就不要互相嫌棄了吧?” 莊冬卿:“……” 莊冬卿:“我沒有嫌棄你……” “嗯,我也是,我也沒有覺得你哪里奇怪?!?/br> 伸手摸了摸莊冬卿的臉頰,岑硯緩緩道:“反而挺心疼我們小少爺?shù)?,太辛苦了?!?/br> “……” 眼睫顫動,莊冬卿指節(jié)收緊又放松,受不住岑硯的熱切視線,別過了臉。 默了一陣,才艱難道:“你真的不覺得奇怪嗎?” 聲音極低,宛若喃語。 “產(chǎn)前肚子會變大,這不是很正常,孩子在長呢,有什么好奇怪的?” 口吻太自然。 莊冬卿沒忍住去瞧岑硯。 岑硯神色也一本正經(jīng),沒有絲毫的玩笑意思。 甚至看得久了些,主動湊上來親了親莊冬卿的眼眉,嘴唇柔軟,親得莊冬卿的心也跟著軟乎乎的,變得很暖。 “那,那我當真了?”莊冬卿低聲道。 “你當假的也沒關系,朝夕相處的,我喜不喜歡,嫌不嫌棄,你還能不知道?” 莊冬卿眨了眨眼,神色太無辜,被岑硯捉著吻了一遍。 吻過岑硯忽的笑了起來。 莊冬卿不解,岑硯捉了他的手,往下按了按。 硬的。 莊冬卿:“……” 岑硯無賴來問他,“我嫌不嫌棄,你說?” 莊冬卿耳尖紅了些,抽手,沒抽出來,磕巴道:“趙爺說了,現(xiàn)在不,不行的?!?/br> “他還與你交代過,真巧,昨天我回來,他也千叮萬囑了一遍,說不能同`房了?!?/br> “……” 岑硯:“你看,連趙爺都知道。” 莊冬卿不得不轉移話題道:“說、說好的擦身呢?” “我身上全是汗,你幫我擦擦?!?/br> 岑硯:“現(xiàn)在能讓我給你擦了?” “……快點?!?/br> 別一個勁兒捉著他的手干壞事了?。?/br> * 這天看過,莊冬卿肚子確實大了不少,皮膚被撐開了,與他處都不一樣,薄薄的一層,哪怕趙爺說在孕婦里這個肚子不算大,岑硯瞧著還是很心疼。 但說開了,莊冬卿也愿意讓岑硯看,讓岑硯照顧了,也算是一樁好事。 至少午休的時候岑硯能給他擦全身,晚間也能給莊冬卿揉揉水腫的腿腳, 一如趙爺所料,越往后,水腫越發(fā)厲害了起來。 身體難受沒辦法,但有岑硯在,總算莊冬卿心情還不錯。 這期間岑硯日日催促著莊冬卿活動,每天陪他里里外外地走動。 日子如流水,隨著李央處理妥善水患,一行人也終于踏上了江南的地界。 而一轉眼,莊冬卿的肚子又大了少許,正式進入了待產(chǎn)期。 第71章 岑安 進了十月, 一場秋雨一場涼,悶熱終于漸漸散去。 莊冬卿已經(jīng)不出門了,不方便。 行動上不方便算是一個問題, 另一方面, 都怕他出去被不長眼的沖撞了, 要是提前發(fā)作,手忙腳亂的可不太好。 早在莊冬卿到王府的時候,岑硯就讓人去尋過壬族的大夫,上京作為京都, 經(jīng)歷過好幾次政變, 曾經(jīng)多種族共聚一地的景象已然不在, 在京城地界, 自是遍尋不著。 后來往別的地方也派了人,就這么一直找著, 直到莊冬卿抵達蘇州,趙爺喜愛鉆研醫(yī)術,住下后便去周遭的醫(yī)館, 求訪名醫(yī), 看看當?shù)刂尾∈莻€什么章程。 巧的是,別的地方找不到,給趙爺無意中碰上了。 說是早年從上京里逃難出來的, 一路到了蘇州,瞧著本地繁華, 百姓們也吃得飽穿得暖,便開了個醫(yī)館, 后續(xù)生意還不錯, 漸漸的也就安定了下來, 不再挪動。 趙爺將人帶了回來,給莊冬卿看過,說是一切皆好。 趙爺拿生產(chǎn)動刀的方案給這個大夫看,又修改了一些細節(jié),商量好,讓大夫回去,約定到了時候,還是將人請來,一道看診。 從南疆專程請來的祭司也到了,帶了一味起死回生的吊命藥,又帶了些蠱蟲,有一只能當麻藥用,莊冬卿聽到的時候差點沒去寺廟里上幾炷香,道一聲菩薩保佑(柳七六福不準他走遠了,拘著他的)。 總之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就瞧著莊冬卿的情況,數(shù)著日子了。 而莊冬卿……也不好受。 胎動越來越頻繁,到了擾人的地步。 肚子再進一步變大,壓迫著內臟,有時候一晚上起幾次夜,搞得莊冬卿情緒很崩潰。 甚至有時候不想見人,提出過自己去客房睡的主意。 岑硯當然不同意,甚至說如果莊冬卿覺得他礙事,可以在內間擺兩張床,分開睡。 莊冬卿當然不是那個意思 他只是有些煩躁。 說不上來的。 又一日診平安脈,莊冬卿:“他沒什么事吧?” 趙爺奇怪:“小少爺可是有什么擔憂,為何頻頻問起?” 是的,也不是莊冬卿第一天問了,越臨近要動刀子的時候,莊冬卿就越是忐忑。 莊冬卿自然不可能說是看書里寫的,隨口道:“瞧著肚子不是很大,怕他生下來身體弱……會嗎?” 趙爺:“聽脈象很健壯,小少爺不必如此憂慮?!?/br> “再者黃大夫也說過了,你們族人的男子產(chǎn)子,多半都是健壯的?!?/br> 莊冬卿:“……哦。” 等趙爺離開,莊冬卿拍了拍自己肚皮,小聲道:“好吃好喝養(yǎng)了你這么久,你可一定要爭氣啊……” 想喊自己取的那個小名,但又覺得岑硯說得對,與其如此擔憂,不如生下來再看,小名一般是缺什么叫什么,提前叫了,兆頭就不那么好了。 莊冬卿輕出口氣,又拍了拍,“其實六福說得也對,壯壯不夠土,要是想好養(yǎng)活,狗蛋和鐵柱什么的,反而更接地氣。” 說完小崽子就不安分地動了動。 瞧上去對這幾個名字都不太滿意。 莊冬卿挑釁道:“現(xiàn)在反對沒用,等你出來了再和我說。” 肚子又動了動,好似真的能聽懂他說話一般。 * 六皇子李央,解決完了路上遇到的水患,帶著人已經(jīng)到了杭州,住進了杭州官員給巡鹽欽差們安排的官署里。 等都住下了,一問,才知道岑硯壓根沒來杭州,反倒去了蘇州。 于是李央急急給岑硯寫信。 江南水路通暢,消息流動也快,信寄出去,在路上走了兩天,岑硯便收到了。 與此同時,李央也收到了岑硯掐著日子,給他寫的提點信件。 李央的這封簡單,無疑是問岑硯在哪兒,怎么不來杭州,既然人都到齊了,巡鹽的事是不是該開始張羅起來? 岑硯的那封信也簡單,說自己府上有事,宅邸既在蘇州,那蘇州的官員多少都見過了,也不說自己意圖從江南小地方的鹽務開始著手整理,只道既然李央已經(jīng)去了杭州,那不妨先了解一下杭州的鹽務,這樣他過去的時候,李央心里有數(shù),也方便了巡鹽工作的進行。 李央的信岑硯沒回。 岑硯的信,李央很快回了。 岑硯拆開看的時候,差點沒笑出聲。 “怎么了?”莊冬卿知道是李央寄來的信件,問岑硯。 岑硯并不避諱,徑直拿給他看了,莊冬卿看完也沉默了。 遲疑道:“杭州的官員愿意將鹽務的詳情告知于他嗎?” 岑硯:“當然不可能。” “但他也不會有什么事就是了。” “怎么說都是皇子,也不是誰都可以動的?!?/br> “既然他現(xiàn)在一腔熱血,便讓他試試兩淮官場的深淺,免得臨了我想從周邊查起,他和我意見相左,才不好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