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guī)蚺芑貋砹?第1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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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當無事發(fā)生吧還是。 畢竟是三哥先拋下他的。 管過眾人飲水飯食,又讓護衛(wèi)登記了哪些還需要喝水的,趙爺那邊已經(jīng)把聚集的病人瞧過一遍,來請自己過去了,與岑硯說了下,被叮囑了兩句,莊冬卿騎馬去了疫區(qū)。 還好,他們來得還算是及時,現(xiàn)在染病的人大多都是上吐下瀉,腹疼不止,看起來只是簡單的因水源污染而導(dǎo)致的胃腸感染。 來之前就反復(fù)商討過方案,莊冬卿也同岑硯取得了首肯,到了地方,先將本地的流民聚集到一處,不走的,沒地方住的,統(tǒng)一搭棚子安置。 病了的,出現(xiàn)身體不適癥狀的,全都分到病棚里,由帶來的大夫統(tǒng)一診治。 下午他們帶來的那一車糧食就派上了用場,簡易的居住棚子搭起來,周邊架了大鍋,開始熬粥,分發(fā)給這些流民。 而已經(jīng)病了的,按病情嚴重程度又進行了分區(qū),別的不論,水源得先控制住,于是病棚這頭,除了熬粥的大鍋,還架了一口鍋不間斷地燒熱水,確保干凈水源的供給。 當然,要有足夠的水源,不斷燒水,古代沒電,柴火就成了問題。 經(jīng)過商議,讓病人親屬每天去撿柴火,靠著柴火領(lǐng)取飯食飲用水,而生病沒有親屬的那些,除去老弱病殘孕官府免費收容,好起來能有勞動能力的病人,藥水還有飯食,都折算成工時或者柴火欠著,等他們好起來再進行償還。 事情多又雜,一天顯然是搞不完的。 一天忙下來,莊冬卿也只把該交代的大致交代了一邊,收容棚和病棚拉了起來,簡單將病人分區(qū),然后講了和病患接觸的一些消毒常識和避免感染的措施,天色便黑了下來。 莊冬卿:“別的都好說,接觸過病患,時間久的,我們的人一定每天換一遍外衣,勤洗手臉,進入和離開的時候,暴露的皮膚最好都用烈酒擦拭,消個毒,再進行其他活動?!?/br> 事情太多,趙爺今日不走,就留宿官署,莊冬卿上馬回客棧前,再次交代道。 趙爺:“省得的,小少爺安心,回去好好吃個飯歇了,后面還有得忙呢!” 莊冬卿點頭,翻身上馬。 邊上岑硯與徐四早就在等著他了。 眾人一道回了客棧,餓得慌,幫忙的人被允許進了客棧內(nèi)用飯,接觸過病患的,先不想換衣的人,都安置在了院子里,吃過飯再進客棧收拾。 莊冬卿接觸過病患,命令是他下的,他也深知這是為了預(yù)防傳染病,故而交代下去,自己也蹲在院子里用起飯來。 忙了一個下午,真是餓啊,中午還覺得李央他們吃的狼吞虎咽的,此刻莊冬卿自己也不遑多讓。 啪嗒。 驀的一盤菜擺在了面前,莊冬卿扭頭,看著岑硯不知何時,又打了些菜出來,和他的擺放在一處,端著個碗,與他并排蹲在了一處。 “?”莊冬卿,“你進去吃吧,里面有桌椅?!?/br> “你怎么不進去?”岑硯問他。 莊冬卿:“我接觸了病患的……” “嗯。”岑硯點頭,自己吃自己的。 “……” 行吧,莊冬卿懂了,無奈道:“在外面又吃不好?!?/br> “有什么,這幾天不都是這么過來的?!?/br> 莊冬卿:“你也不怕我傳染?!?/br> 岑硯倒是平靜:“病患和流民我每天早間都要看過的,硬要說,我也接觸過,就是騰不出手來安置,現(xiàn)在都在外面住著,不把河堤盡快修補起來,再來一次大雨,怕是情況更糟。” 岑硯好笑道:“你不是也沒嫌棄我嗎,我嫌棄你什么?” 行吧。 懂了岑硯不會走了,有些苦惱,卻又有些歡喜。 說不上來的,有種自己不是一個人在忙碌的感覺。 是一種,又有了支撐的感覺。 “行,快吃吧。”莊冬卿給岑硯夾了兩筷子rou。 岑硯也給他夾了一筷子菜,兩個人悶聲埋頭用飯。 吃好有人來收拾,莊冬卿和岑硯回了房間準備洗漱,六福和柳七都是干凈的,還要看顧岑安安,也不好叫他們伺候,除了熱水是仆傭送進來的,其他莊冬卿和岑硯都是自己動手。 當然,岑硯住進了莊冬卿那間房,剩下的空房間便暫時當了盥室用。 都洗過,換了身干凈衣服,又用酒擦過一遍手臉,等干透了再把酒味兒洗盡,兩個人終于收拾好了,準備去見岑安安一面。 但也不接觸。 來災(zāi)區(qū)第一天,莊冬卿把不準有沒有傳染病,只能如此。 只把門打開,兩個人站在門外,由阿嬤抱著岑安安,他們同岑安安說了幾句話。 岑安安已經(jīng)困死了,為了等著見他們,還勉力維持著清醒。 小臉杵在阿嬤肩頭,一半rou在臉上,一半rou擠在阿嬤的肩頭。 “爹爹,安安好想你吖~”小崽子喃喃,困得口齒含混了。 岑硯心軟得不像話,忍住了想接過小崽子抱抱的念頭,只道:“爹爹也想安安?!?/br> “安安最近乖不乖?。俊?/br> “乖!” “那安安今天做了什么啊?” “窩……” 這樣一問一答,問得岑安安打了好大一個哈欠,終于,頭越來越低,整張臉上的rourou都快流到阿嬤肩膀上的時候,岑硯同岑安安說了晚安。 岑安安:“爹爹加油!” 岑硯笑著哄道:“安安好好睡,到了時間我們給你慶生?!?/br> “好哦~哈~欠~~” 莊冬卿簡單夸了兩句,便算是今天的見面結(jié)束,回了房間,岑硯來吻莊冬卿,無關(guān)情`欲,只是情感的宣泄。 “謝謝你把安安帶給我,卿卿?!贬庲嚨牡吐暤?。 一沾著枕頭,莊冬卿也困得不行,嘀咕:“也是你把他送給我的啊,又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br> 說完被岑硯親了下眼瞼,很輕,很溫柔。 感覺到什么,莊冬卿回抱住岑硯,都累得夠嗆,相擁入眠。 * 后面的生活像是開了倍速,病棚的事比莊冬卿想得還繁瑣,等初初有了個規(guī)模,一些探視規(guī)則還有湯藥的發(fā)放講清楚,等第一批情況最輕的人有了些些好轉(zhuǎn),三天便已經(jīng)過去了。 徐四現(xiàn)在負責流民的收容,郝三給所有人打雜,岑硯李央專心修補河堤。 莊冬卿除了睡前醒來能見岑硯和岑安安一面,其他時間都一股腦投進了病棚的打理。 這天剛給撿柴火受了傷的小孩子包扎著傷口。 伸手問打雜的藥童要紗布的時候,卻是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遞過來了東西。 等纏繞好傷口,莊冬卿才意識到什么,抬頭,看見岑硯笑瞇瞇蹲在他旁邊。 讓小孩子去歇著,莊冬卿在邊上簡單地洗了洗手臉,忙里偷閑道:“怎么過來了,得閑了?” 岑硯:“我倒是還好,中午吃飯都見不到你人,聽趙爺說,你這兒特別累。” “有點?!鼻f冬卿也不瞞著,實話實說道,“很多流程不規(guī)范,得一遍遍地講,等再兩天,大家都上手了,應(yīng)該會好點。” 岑硯忽道:“今天老三送了車物資回來,慢是慢了些,但好在還不算瀆職?!?/br> 莊冬卿:“真的嗎,都有什么?” “那東西可多了,基本上還是能用得上,還特意給我們送了點東西?!?/br> “?”莊冬卿好奇。 岑硯不說話,只引著莊冬卿往偏僻的地方去,等到了,兩個人也不講究,找了處干凈臺階坐下,岑硯對莊冬卿說,“閉眼?!?/br> “?” 以為岑硯要搞什么花樣,莊冬卿依言閉上了眼睛。 過了會兒,也不叫他,忽然有什么抵入了他的唇瓣間,莊冬卿咬了一口,水淋淋的清甜。 詫異睜眼,果見岑硯手上拿了一小串葡萄在手上。 “現(xiàn)在還能有葡萄呢?” “現(xiàn)在正是產(chǎn)葡萄的季節(jié)?!?/br> “不是,我的意思是……” 岑硯:“我知道,你想問到處洪災(zāi),莊家都被毀了,老三哪兒搞來的?不知道,反正就李央和我有,估計是知道我們辛苦了,特意來討好安撫的,來了就吃吧,看著還新鮮?!?/br> “好吃嗎?” 莊冬卿點頭,轉(zhuǎn)眼間岑硯又剝了個,塞到了他嘴里。 被投喂得有點不好意思,莊冬卿:“不然還是我來……” 岑硯頭都不抬,手上動作飛快,“你不方便,我知道你這兒的規(guī)矩?!?/br> 莊冬卿接觸病患,一般不能用手吃什么東西,況且他的手方才也沒用烈酒擦過。 岑硯:“噓!” “好不容易偷偷摸摸帶了這么一小串來,別讓人看著了,快點吃完?!?/br> 現(xiàn)在回去擦確實不現(xiàn)實,莊冬卿又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岑硯的投喂。 一顆一顆葡萄,清潤生津,莊冬卿感覺自己吼得冒煙的嗓子得到了救贖。 又一顆遞到了莊冬卿面前,鮮綠的果rou還滴淌著汁水,被卷入了唇齒間。 看著他嚼吧的樣子,岑硯忽的輕聲問他:“甜嗎?” “甜!” 岑硯笑了起來,“小少爺喜歡就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