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guī)蚺芑貋砹?第1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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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莊冬卿最初想出來的,有時候還會洗了手,稍稍的摸一摸,沒辦法,這個時代可沒有什么牙菌斑檢測劑,但也并不常用,這招岑硯問過,也學會了。 岑硯已經(jīng)凈過了手,但這次只瞧了瞧,然后開始表揚安安。 莊冬卿在盥室里聽見了岑硯夸孩子的聲音,混合著小崽子被糊弄高興的應對,驀的笑了起來。 “怎么了?水溫不對嗎?” 熱水已經(jīng)備好了,外加莊冬卿傷口愈合,終于可以舒坦地洗澡,這幾日都洗得很勤。 莊冬卿搖了搖頭,只問:“你覺得我們現(xiàn)在的生活如何?” “很好啊,我還當上了管事,擱以前都不敢想?!?/br> 從前六福想從商的念頭現(xiàn)在已經(jīng)悄然改變,以柳七為新的榜樣了。 他算術(shù)學得也不錯,再一年就可以出師,到時候年齡也夠了,回了封地之后,若是有這個意向,能給他歷練的機會有很多。 莊冬卿笑道:“是啊,我也覺得現(xiàn)在的日子很好?!?/br> 有愛的人。 有愛他的人。 還有個壯得像小牛的崽子。 還不改米蟲生活。 理想生活不外如此。 莊冬卿聽著外間傳進來的,岑硯和岑安安的胡侃,笑容擴大。 真好啊。 希望一切都不要改變。 * 馮公公奉旨坐上往杭州來的船時,岑硯得到了消息,盛武帝已經(jīng)服用了新煉制出的靈丹,服下后身體大好,精神強健,近兩次的朝會還多開了一陣,提了不少主意。 他收到消息的后兩日,李卓與李央也跟著知曉了。 李央看著鏡子里還帶著憔悴的自己,有些可惜,“若不是耽誤了,馮公公提前兩天來就正好?!?/br> 一旁的門客卻道,“皇子此言差矣。” “某卻認為,眼下馮公公來,便是最好的?!?/br> “您大病未愈,但又不至于起不來身,太過刻意,這樣自然流露的消瘦和病態(tài),才顯得更真實,您覺得呢?” 李央想了下,點頭,“是我太急迫了,萬事還需先生指點?!?/br> “皇子謙遜了,只要您有這個意思,某自然竭盡全力?!?/br> 李央笑了下。 鏡子里的自己卻開始變得陌生。 不過,一切都是值得的。 舍得舍得。 不舍怎么能得呢? 李卓卻沒有李央的氣定神閑。 這段時間的情勢幾乎快要逼瘋了他。 外加他耳目眾多,回來的消息里,還有對他更致命的。 “老四為什么要下來,父皇已經(jīng)知道了?該死的,岑硯到底上報了什么?!” “這件事父皇告知老四了?老四看出來了?還是父皇派他來查,畢竟,他外祖是武將,他天然地已經(jīng)擁有上京武將兵營的軍心,不會再在外干這種勾當……” 驀的頓步。 李卓腦中忽然閃過一個極不現(xiàn)實的猜測。 但太過順滑可怕,他竟然有些不能回神。 “岑硯會不會,把這些私兵,栽給我?” 聲音極輕,說出來的時候,也嚇了幕僚一跳。 李卓以拳擊掌,“老八在上京根基尚淺,老六在外兩年已經(jīng)不知道京城最新的形勢,掌控力并不高,若是老四過來跟著調(diào)查,老四會不會試圖往我身上栽?!” 幕僚:“!” 乍一想驚悚,但過腦子后,幕僚又放松下來,“三皇子安心,您和江南官場接觸素來不多,就算是想往您身上栽,也要有證據(jù)啊?!?/br> 李卓:“但我在上京的生意大,用生意和我掛鉤,未嘗不可?!?/br> 幕僚:“……” 不是,怎么陷害自己的事,思路還越捋越順了。 李卓:“杭州又全是商賈,若是鼓動幾家人栽贓我,未必不行……” 幕僚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李卓已經(jīng)開始為這件事焦慮起來。 幕僚:“……” 深知李卓猜忌心重,他認定的事反而勸說不動,幕僚乖覺地歇了聲。 李卓果然還繼續(xù)推導了下去,“新的丹藥已經(jīng)吃了,這局并不一定要做得多精準,主要是求快,在父皇……” 幕僚低頭默默看自己鞋尖。 換到定西王府,得到消息時,又是另一番場景。 岑硯:“已經(jīng)吃了?” 柳七點頭。 岑硯還是多說了一句,“圣上就沒有一點懷疑嗎?” 問出來的時候心情很復雜。 柳七看了岑硯一眼,低頭道:“說是,求長生不老之道。” 岑硯笑了。 很難說是覺得荒謬,還是覺得果然如此,猜準了盛武帝的心思而發(fā)笑。 “長生不老……” “永登極樂……” 哪怕世間真有長生不老,岑硯也不相信一個帝王能辦到,仙家修心,人間帝王卻是整個世間的風暴眼,一舉一動都能牽扯太多太多的人。 “這不是欲望太重的人可以追求的?!?/br> 岑硯輕聲道。 其實岑硯進京,一直同太子一道,養(yǎng)在盛武帝跟前,說是盛武帝教養(yǎng)長大的,也不為過。 柳七知道岑硯對盛武帝的感官很復雜,此時也不多言,找了個理由退了出去,將空間留給岑硯。 晚一點莊冬卿也知道了,因為岑硯有事問他。 “這種狀態(tài)不能持久吧?” 莊冬卿猶豫了一下,點頭。 岑硯沒看他,卻好似篤定他知道一樣,問:“所以,到第幾顆,會不好呢?” 莊冬卿斟酌著道,“你知道,修仙里,有淬體一說嗎?” 岑硯笑笑:“我還是看過些雜書的,卿卿?!?/br> 那就是知道。 莊冬卿:“如果沒有意外,應該是加大劑量的時候。” “淬體有個排濁的過程,到時候,陛下會……” 岑硯懂了,“為了加快過程,而加量?多服食?”說完又搖頭,“仙丹”又不是什么大街上的東西,“應該是縮短服藥時間吧。” 莊冬卿真心:“……你好聰明。” 仿佛看過原著的不是自己。 岑硯卻笑了起來,“過譽?!?/br> 還用起了謙辭。 笑罷岑硯又道:“過段時間,四皇子也會來,協(xié)助調(diào)查?!?/br> 莊冬卿:“派他?” 老三老六都在,要是還來一個,皇子開會?。?/br> 岑硯:“不過是最合適的人選,如果還有別的選,陛下也不會點他?!?/br> “這樣?!?/br> 岑硯不再往下說,莊冬卿也不問,靜了片刻,莊冬卿:“中午能吃蝦了嗎?我斷藥了?!?/br> 迎著莊冬卿格外期待的眼神,岑硯露出了個真心的笑容。 * 馮公公路上走了十余日,抵達了杭州。 由李卓、李央連同岑硯,并著代勞公務的蘇州官員們一齊接待,聲勢浩大。 排場給的足,馮公公也是一副帶著笑的樣子,過了這天。 別的都好說,唯獨有關(guān)山匪一事,要求隔日就去匪窩查看,也說出了四皇子在后方,正在往杭州來的消息。 在場的三人早都知曉了。 偏偏三個人,一個比一個驚訝,好似真的剛知道一般。 馮公公在岑硯安排的宅邸住了下來。 見了岑安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