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guī)蚺芑貋砹?第1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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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不欲告訴李央的意思。 岑硯:“自然?!?/br> 足足忙活到太陽落山,一行人才往回趕。 入了城內(nèi),馮公公連忙給上京手書消息,闡述清楚私兵一事,到最后,想到了李央,多加了句“六皇子對此毫不知情”,跟著請求圣意,問是否攜帶六皇子辦理此案。 三日后得到了消息。 盛武帝指派馮公公全權負責,一查到底。 定西王從旁協(xié)助。 其余皇子,不知根底的老三,與受害的老六,一概不得插手此事。 得了圣諭,馮公公一改低調(diào),開始大張旗鼓辦案。 李央心知自己以一種受害人的姿態(tài)被摘了出去,便將此事高高掛起,足不出戶,只對外宣稱養(yǎng)病。 幾日后收到了盛武帝慰問的圣旨,還有隨行專程前來給他診脈的御醫(yī),與數(shù)味上好藥材的賞賜,李央在頒旨太監(jiān)前聲淚涕下地謝恩,一把瘦骨,真情流露,瞧得太監(jiān)眼眶也熱熱的。 李卓那邊則要糟糕一些,自從馮公公高調(diào)辦案后,皇宮情報網(wǎng)的探子出手,之前由岑硯審的時候,他還能零星知道一點內(nèi)情,換成了馮公公,又帶了眾多禁衛(wèi)暗衛(wèi),消息便丁點兒都透露不出來了。 且心知是怎么回事,李卓輕易也不敢探聽,怕馮公公有了別的聯(lián)想。 而每每催促岑硯相見,那邊不是說在忙,拿怕馮公公發(fā)覺當借口,便是時機未到,請他耐心等待。 可隨著一天天不為人知的調(diào)查進行, 李卓連覺都要睡不好了,哪里還有多的耐心。 在老四抵達的前夕,李卓越發(fā)的疑神疑鬼,幾乎就快要忍耐不住的時候,終于,岑硯那邊定了時間和地點。 聽到夜晚在自己府邸內(nèi)見,李卓對岑硯的疑心揣測稍稍消了些。 腦子一轉,想到些什么,喃喃:“也對,恐怕馮公公正查到關鍵處,已經(jīng)開始提審各大商賈的家主,眼下,是需要避嫌些?!?/br> 岑硯畢竟是協(xié)助辦案的官員,若是調(diào)查途中被看見和他接觸…… 知道的,自然不會往別的地方想。 但若是不知道的,比如還在查案中的馮公公,會怎么想,就不好說了。 況且老四馬上要來了,要是給他拿了話柄…… 眼珠一轉,李卓已經(jīng)知道自己該怎么做了。 深夜時分,岑硯按時抵達。 推門而入的那刻,見到李卓,岑硯哂笑:“三皇子這又是個什么做派?好好的拜訪,讓人引著我從側門入不說,一路上一個傭人都見不到,我還以為……” “三皇子來文的不成,也想對我用武的了呢?!?/br> 見岑硯只帶了兩個侍從前來,李卓心下稍安,喝了口茶,壓了壓焦躁,這才道:“形勢不明,也不知道馮公公查到什么地方了,我兩貿(mào)然相見,知道的人自是越少越好?!?/br> 岑硯:“……” 岑硯:“什么形勢?” “你腦子又想了些什么?” 話頭一頓,岑硯譏道,“你該不會覺得私兵一事,還能查到你身上吧?” 李卓心口一懸,回答慢了半拍,然而就這么一會兒,岑硯已經(jīng)將他看了個透徹。 岑硯:“……” 岑硯:“……哈,你還真看得起自己啊?!?/br> 李卓:“……” 李卓咬牙:“彼此彼此,我倒是也沒想到,你那么在意你那門客,哦不,現(xiàn)在該改口叫你的男`寵了,是不?” 岑硯笑意一斂,“他叫莊冬卿?!?/br> 兩個人畢竟一同在宮內(nèi)長大的,深諳彼此性情,見成功刺到了岑硯,李卓反而放松了下來,越發(fā)激進道:“哦,忘了,他還是個少爺……官家少爺?shù)淖涛对趺礃樱俊?/br> 岑硯面無表情。 李卓大笑起來,笑罷,又裝糊涂道:“開個玩笑,別這么較真啊。” “今天還有正事要說呢?!?/br> “說事吧?!?/br> 岑硯也笑了下。冷笑。 繼而轉身,關嚴實了門扉。 第103章 成拙 進了屋, 岑硯冷臉坐下,視線落在李卓身上,不帶什么溫度的打量, 讓李卓感覺很不舒服。 但惹過岑硯那么多次, 兩個人對彼此的秉性都再熟悉不過, 別看岑硯如今平靜,在皇宮內(nèi),每次岑硯暴起之前,都是如此般平靜, 讓人看不出個深淺。 故而哪怕感覺到了不適, 李卓方才已經(jīng)刺了那么多句, 眼下也不敢再多言。 如他所說, 他找岑硯是有正事商量的,他還是得克制自己。 深吸口氣, 李卓微笑。 雖然很不情愿。 但當前也別無他法了。 岑硯神情還是涼涼的,掃了一眼桌面,擺了壺茶, 兩個杯子, 顯然是為了招待他。 目光一落到茶盞上,李卓會意,新倒了杯, 將茶水推到了岑硯面前。 岑硯看了看,沒碰, 終是開口道:“找了我半個多月,到底什么事?” 直白。開門見山。 李卓垂目。 岑硯:“別繞彎子, 我沒那么多時間浪費?!?/br> 時間倒是也還有。 但用在李卓身上, 哪怕丁點兒, 岑硯都覺得是浪費。 李卓:“……” 李卓:“既然你這樣說,我也直言不諱了?!?/br> 岑硯頷首。 李卓有種被岑硯帶了話茬的被掌控感,皺了皺眉,不適,但也心知不是計較這些瑣碎的時候。 李卓:“是山匪還是私兵,你知道的吧?” 岑硯平平回道:“知道什么?” 李卓一窒。 沉下了臉色,“你不是說自己沒時間嗎,又同我裝什么傻?” 岑硯:“我以為,現(xiàn)下你是在求我,而不是在審我?!?/br> 李卓:“……” 深呼吸。 深深呼吸。 李卓擠出個干笑來:“封地帶兵,幾年間還平叛了數(shù)個部族,換成李央我相信他可能看不出來,換成你,不該瞧不出來是個什么情況。” 岑硯點了點頭,不置可否。 李卓往前探了探身體:“所以你其實知道,上面是一支私兵的,對吧?” 岑硯直直看著李卓。 久一些,李卓無意識吞咽,喉頭滑動。 岑硯:“你很緊張?” 李卓:“……” 李卓:“你知道這很重要?!?/br> 岑硯:“可我不想答你怎么辦?” 李卓:“……” 李卓聲音從齒縫里擠出來,“今天你來不是為了和我吵架的吧?” 岑硯:“也不是不可以?!?/br> 在李卓失控前,岑硯又添了一句,“但沒這個必要。” 岑硯:“換我先問,如何?” 李卓咬牙:“你說?!?/br> 這是不滿于單方面給李卓信息,而讓岑硯滿意的途徑,似乎只有按照他的方式來,才行。 李卓忽然想起來很久之前,他小時候初見岑硯的那幾面,他就很討厭對方身上這種水火不侵的定性,岑硯無所求,故而無所懼。 憑什么,不過一個封地的世子而已。 反倒是他們金尊玉貴的皇子幾個,為了那個位置,在成長的過程中,要不斷地去求著人。 哪怕是太子,也不能免俗。 明明合該他們更尊貴才是。 岑硯:“你早就知道?來江南,就是為了這支私兵?” 李卓抿唇。 垂目須臾,李卓:“剛開始的時候,沒有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