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guī)蚺芑貋砹?第1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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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又不要有外傷。” “六皇子如此心善,不若直接將他放了,連那把椅子一起給了,如何?” 李央語窒。 岑硯:“得寸進(jìn)尺,出爾反爾,你以為我岑硯是什么人?!” 李央深呼吸,一口氣吐不出去。 岑硯又極快舒展了眼眉,安撫道,“放松點(diǎn),現(xiàn)在好了,我想要的已經(jīng)拿到了?!?/br> 隨著岑硯的話語,李央才意識到自己在屏息。 正奇怪岑硯看起來要發(fā)作,怎的又迅速換了臉,再抬頭,李央便懂了。 郝三領(lǐng)著莊冬卿過來了。 岑硯靠近李央,越過他去迎莊冬卿。 錯身的時候,李央聽得低低的兩句,嘴唇不動,從牙縫里擠出來。 “這事就這樣?!?/br> “再計較,小心我算你身上?!?/br> 李央:“……” 等李央調(diào)整好表情,岑硯已經(jīng)領(lǐng)著莊冬卿去看李德了。 “他怎么中了箭?” 李央聽得莊冬卿的聲音問道。 岑硯:“追擊的時候被射落馬的,打仗就是這樣,刀劍無眼?!?/br> 莊冬卿:“哦哦,也是?!?/br> 李央:“……” 很好。 這下他也知道回京后該怎么解釋這處箭傷了。 第110章 醒來 “這辦法好哇, 不愧是定西王?!?/br> 胡先生,李央的門客,在戰(zhàn)后, 城池里進(jìn)行過簡單的清理, 也跟著進(jìn)了城。 緊跟著得到了八皇子的處理結(jié)果, 胡林拍手稱絕。 李央緘默。 胡先生見此,心念幾轉(zhuǎn),小聲問道:“您是否覺得于心不忍?” 李央想了想,搖頭, 看了看天色。 胡先生開始心頭打鼓。 說老實(shí)話, 自從打著清君側(cè)的口號隨軍出發(fā)后, 他就隱約覺得李央有些變了, 不若往日那般,好看透心思。 雖然這對皇子來說是個好的變化, 但胡林每每見到,仍會感覺陌生。 李央:“還好?!?/br> “只是覺得不至于此?!?/br> 又笑了下,帶著些無奈道, “當(dāng)然, 這樣做是最一勞永逸的?!?/br> 離京兩年,他在上京是沒有自己的勢力的,任何風(fēng)吹草動, 都可能影響到他。 若是要將八弟完好帶回去,只怕會后患無窮。 胡林:“如今萬事求穩(wěn)為好。” “知道。” 李央往后看了眼, 趙爺正在給八皇子止血,處理傷口。 那一箭射程太近, 岑硯出手利落地處理完, 莊冬卿來看過一眼, 便被岑硯嫌棄地上都是血,說著地方污穢之類的話,將人誆離了此處。 李央沒有走,一直守著。 趙爺來檢查過,便道,左肩骨頭都碎了,胳膊就算是能保住,日后也會落下些殘疾,可知那一箭力道之大。 名聲有污,再落個身有殘疾,李德想再登上那個位置,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了。 某種程度上,這確實(shí)比殺了他更難受。 耳邊忽然響起痛呼,李央轉(zhuǎn)頭看去,趙爺在給李德縫針。 李德受不住,慘叫出聲。 李央過去,“怎么了?” 趙爺如實(shí)道:“傷勢太重,骨頭都碎了,如果不現(xiàn)在縫合,血流過多,這只手臂怕是也保不住?!?/br> 李央:“……” 李央看了眼被痛醒的李德,他口中仍舊塞著布團(tuán),口不能言,眼球上卻全是血絲,李央靜默片刻,又瞧了瞧趙爺,果決道:“縫吧,多來幾個人,按住八弟便是?!?/br> 不去看李德的目光,招呼好兵士前來幫忙,李央便主動遠(yuǎn)離了縫合現(xiàn)場。 走遠(yuǎn)些,身后跟隨的胡林也擦了把汗,嘆道:“王爺好手段?!?/br> 如此折磨,卻又叫人說不出不對的方式,怕是也只有岑硯能想到了。 李央?yún)s道:“能讓趙爺前來醫(yī)治已經(jīng)很好了,若是再行挑揀,怕是一會兒換個普通大夫來,也指不定。” 胡林想說不至于,但是話卡在了嗓子眼。 打心底里想了想,胡林覺著,岑硯也不是做不出來。 胡林轉(zhuǎn)而恭維了李央一句,“還是您念著手足情分,不論八皇子日后會如何想,您已經(jīng)做到了能做的?!?/br> 李央:“是嗎?” 凝著天際,目光渺遠(yuǎn),輕聲道:“若是早早立了太子,這一切也都不會發(fā)生了?!?/br> 意識到李央是在評價誰,胡林心頭一突,李央?yún)s沒有再說的意思,轉(zhuǎn)身離去。 * “那上京還會有軍隊(duì)前來支援嗎?” 剛經(jīng)歷一場戰(zhàn)役,城里一片狼藉,兵士們正在整隊(duì),清點(diǎn)俘虜,柳七給莊冬卿岑硯找了處相對干凈的地方休息,期間莊冬卿想到這一點(diǎn),問了出來。 岑硯老練:“消息傳到上京,怎么也得半日多?!?/br> “能帶來的兵李德已經(jīng)全帶來了,加起來和我們?nèi)藬?shù)將將持平,但是李德沒有率兵的經(jīng)驗(yàn),中途投靠他的將領(lǐng),多半在軍中也沒混到什么好位置,實(shí)力不濟(jì)?!?/br> 上京的好武將,功高的那幾個,不會輕易站隊(duì)。 剩下的大半,又都和四皇子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 四皇子一斬首,八皇子怕起亂,鐵定會處理一批武將。 這樣再算算,現(xiàn)在上京可沒幾個能用的好將領(lǐng)了。 正是為了鉆這個漏子,岑硯才等令旨到江南后方發(fā)作,若是不給李德留些處理武將的時間,他們帶兵返京的日子還可以再往前提些。 岑硯一一同莊冬卿分析,莊冬卿邊聽邊點(diǎn)頭。 岑硯:“無人可用是一方面?!?/br> “另一方面,事涉兩位皇子,眼下上京的幾位老將軍怕是也左右為難,不過,也不會頭痛很久了?!?/br> 莊冬卿看向岑硯。 岑硯笑道:“陛下醒來,這就不是他們的事了,他們也不用再頭痛立場問題?!?/br> 莊冬卿懂了。 怪不得岑硯要讓趙爺研究丹方,敢情就是在這種時候用的。 岑硯:“只要圣上醒來,不管能不能處理事情,能不能頒旨,他們只消聽令行事便可,有問題也賴不到他們的頭上?!?/br> 莊冬卿:“所以我們現(xiàn)在是……” 岑硯:“等等吧?!?/br> “城里還需要收拾,清理人員,派人駐扎巡邏?!?/br> “其次這里易守難攻,若是上京有誰想不開發(fā)兵,我們守城迎戰(zhàn)也是最省力的?!?/br> 最后,岑硯沒說出來的,自然是給盛武帝一些時間,靜候他蘇醒。 等城里全都收拾好,馮公公跟著剩下的大軍進(jìn)了城。 八皇子的情狀和處理,岑硯已經(jīng)給李央透了口風(fēng),馮公公前來,李央這次倒不再柔弱,將岑硯給出的處理方式說了一遍,箭傷也如岑硯所言,說是逃跑過程中,追擊所致。 馮公公聞言,哪怕還想說些什么,但聽到八皇子很可能身落殘疾之后,都閉了嘴。 無他,不值當(dāng)了。 已是注定的棄子。 而李央強(qiáng)勢起來,馮公公為著自己今后的出路,也不得不忍讓一二。 當(dāng)夜便住進(jìn)了城里,下了船之后,難得的又睡上了床,等六福柳七鋪好床褥,莊冬卿沾著枕頭,便生了困意。 晚上岑硯和他說話,迷迷糊糊之間,忘了說過些什么,只依稀記得他都應(yīng)了好。 攻打城池當(dāng)日,上京便傳來了消息,說是盛武帝有了蘇醒的跡象。 真正等到盛武帝睜眼,卻又用了兩天時間。 盛武帝身體情況有多糟糕,可想而知。 馮公公聽到盛武帝醒來的消息,涕淚俱下,忙不迭的要回京。 岑硯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