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guī)蚺芑貋砹?第2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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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盛武帝拒絕了。 “不用,朕倒要看看都是些什么?!?/br> 馮公公死了心,閉了嘴。 只換道:“讀書傷眼,還是讓小德子進來念吧?” 也是他的一個徒弟,自打盛武帝身體不好后,折子基本上都是他念的,也是心腹,朝堂的事情都知道。 盛武帝點了頭。 第一張,當初四皇子起兵的時候,對他討伐的旨意。 說是圣旨,其實是內(nèi)閣擬的。 盛武帝想到了什么,氣短了片刻,問馮公公:“對了,讓你查老三的案子,你查出來了什么,他……” 馮公公低了低頭,道:“四皇子次日就逃了,現(xiàn)場沒有發(fā)現(xiàn)更多的東西,后續(xù)查了傭人的口供……許是,兩兄弟有什么事兒沒談好,四皇子一時失手……所致……” 盛武帝:“真是老四?” 馮公公只道:“沒有發(fā)現(xiàn)別的可疑賊人?!?/br> 盛武帝閉了眼睛,呼吸急促了起來。 一時間,一主一仆各有心思,不盡相同。 等呼吸平穩(wěn)后,盛武帝沉聲道:“往下念?!?/br> 后一張,還是討伐四皇子的旨意。 再一張,定罪的。 等念到處死的懲罰后,小德子聲音低了下去。 盛武帝像是沒有聽清,“什么?最后一句再念一遍?!?/br> 小德子再念了一遍。 在盛武帝要求前,主動將旨意遞到了他面前。 盛武帝一臉的不可置信,呼吸急促起來,等旨意擺到了眼皮子底下,一個字一個字看過,大怒道:“大膽,朕還沒有……” 驀的意識到什么,忽然掃視滿屋子的人,問道:“所以,現(xiàn)在,老四……” “老四呢?!” 滿屋子的人都不言語,盛武帝猛的咳嗽起來。 馮公公趕緊上前,拍他胸口,等緩過這一陣,盛武帝疲憊點道:“李央,你來說?!?/br> 李央垂著眼睫,恭敬道:“四哥已經(jīng)問斬,入土為安了。” 盛武帝愣愣。 半晌后,輕輕閉上了眼睛,“所以,是……” “八弟監(jiān)刑,處置后,親手扶靈送葬的?!?/br> “放……噗——” 一聲放肆,剛罵了一個字,盛武帝喉嚨發(fā)癢,捂嘴咳過一聲,感覺有些不對。 手心溫熱。 將手掌打開,烏紅的血色流淌。 盛武帝看得腦子發(fā)白。 他吐血了? 他吐血了。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哇嗚。 控制不住的,盛武帝又吐了一口。 下意識用手去捂,這回血卻流滿了雙手,捂都捂不住。 “來人,傳太醫(yī)!” “傳太醫(yī)!!” 馮公公和小德子尖叫道。 一時間,御書房內(nèi)聲響不斷,手忙腳亂。 第114章 布公 “嗯?吐了血?” “什么個情況?” 用午飯的時候, 宮內(nèi)的消息飛到了定西王府,岑硯邊吃邊聽柳七說。 “他親口說的?”岑硯筷子一頓,問。 柳七:“不曾, 說是六皇子拿了之前宣的一系列圣旨, 進了御書房?!?/br> 岑硯會意, 笑笑,“他現(xiàn)在倒是機敏了很多?!?/br> 圣旨都是李德聯(lián)合內(nèi)閣擬的。 哪怕盛武帝氣死了,也不能說是李央干的,得算到李德頭上。 岑硯來了興趣:“圣旨說的是老四和八皇子之間的恩怨, 后續(xù)呢, 八皇子這邊, 他還帶了什么, 該不會……” 柳七:“如主子所料,帶的是李德豢養(yǎng)私兵的證據(jù), 陛下是馬上得來的天下,您知道的,對這種事尤為忌諱, 拿這些東西……” 岑硯笑起來, 接道:“那確實是在扎陛下的心?!?/br> 防了一輩子的事,就怕有人重走自己的老路,當年擁護盛武帝上位的老臣們, 該奪權的奪權,該處死的也都一個不剩下, 沒想到臨到了頭,千防萬防, 被自己兒子捅了一刀。 還是這兩年格外偏愛的幼子。 實在是…… 岑硯垂目, 笑容掩不住道, “一出好戲啊?!?/br> 眼眉狡黠,就差直說遺憾自己不在,不能看個現(xiàn)場盡興了。 莊冬卿:“……” 莊冬卿咬著筷子,認真:“所以,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了?” 柳七:“據(jù)聞緩過來之后,圣上還是將六皇子帶來的東西看完了,然后……” 岑硯:“又傳了太醫(yī)?” 柳七:“太醫(yī)就在邊上,從書房轉到了主殿,但內(nèi)室只留了太醫(yī)、馮公公、馮公公的一個小徒弟,最后便是六皇子了?!?/br> 這么說,最后的情景,知曉的人并不多。 但有些東西,瞞是瞞不住的,比如…… 岑硯問:“聊了什么不重要,關鍵是六皇子走后,又如何了?” 這便正是柳七想?yún)R報的,“六皇子離開后,太醫(yī)還待了一個多時辰才離開主殿,后續(xù)叫的宮人,幾個都是馮公公的徒弟,忙前忙后的,能看到人快速地進出,等太醫(yī)離開后,便有太監(jiān)跟去太醫(yī)院煎藥,眼下這個時辰,應該已經(jīng)喝上了。” 岑硯:“按陛下的性格,當是全部都會看完?!?/br> 莊冬卿不解,“不顧身體了嗎?” 看到前面都吐了血,還要鐵頭看完,真以為太醫(yī)都是神仙能保命啊。 “其實正是因為顧及身體,才要一次都看完。” “四皇子和八皇子的事瞞不住的,李仁的死都聽了,最差情景便是八皇子也被處置了……開了頭,又留個尾巴不去瞧,總是會念著,生出些胡亂的猜測,更不好……” 岑硯頓了頓,諷道:“何況以陛下的心思,宮里現(xiàn)在已脫離了他的掌控,他心知吐血一事瞞不住,與其中途被有心人利用,前來相告,不如一次性過完,好壞也都在這一天了。” 莊冬卿想了想,嘟囔,“但他的身體……” 岑硯:“自然是受不住的?!?/br> “不過不必太擔憂。” 小太監(jiān)來詢問的時候,岑硯已經(jīng)透了口風,若是實在傷筋動骨,最后不若兩顆藥丸一并喂下,怎么著,都得讓盛武帝先知道朝堂的情況,后續(xù)身體不行了,才好傳位。 當然,也不一定會傳給李央。 但拖拖拉拉的,等宗族反應過來更麻煩,還不如速戰(zhàn)速決,哪怕盛武帝不傳給李央,馮公公已經(jīng)站在了李央這邊,盛武帝咽氣后,遺旨也都好cao作。 岑硯:“宮里藥材齊備,吊命的多得是,撐住這幾日,當是能夠的?!?/br> 說得輕松,聽起來也合理,莊冬卿沒多心,順著話茬點頭。 但是等柳七走后,莊冬卿卻問到了關鍵,“陛下,會傳位于李央的吧?” 岑硯如實道:“如果腦子還清醒,會的;如果已經(jīng)徹底糊涂,那就不好說了?!?/br> 莊冬卿看向岑硯。 岑硯剖析道:“有時候人吧,就是這樣的,有些東西留不住,但又不愿意給最合適的那個,李央想要,所以他偏偏不給,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br> 李央目睹了他的衰敗。 見證了他的無能。 之前又與他離了心,眼下幾個成年的皇子里,各個都不中用,最后的最后,他這條命還是這個和他離心的兒子續(xù)回來的。 按理說,正常人該是感動的。 偏偏盛武帝不是什么正常人,帝王多疑,最后這段時間李央的做派,指不定會被他怎么想,如果生了別的心思,皇位最后會指給誰,也就不好說了。 不過當然也不重要,不傳位,自有人推李央上。 這么些年,朝廷里能留下的老臣,倒不真與盛武帝一條心。 能安享晚年,講究的不外乎識時務和中庸。 盛武帝晚年已經(jīng)夠糟心了,若是再推個兒皇帝上位,那又是數(shù)十年的動蕩,正常人,怕是都不想見到這種朝堂格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