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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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公主府都在傳,說公主殿下在修煉什么采陽補(bǔ)陰的功法。那些個男寵們,都快受不了啦!” “嘭!” 一只精美珍貴的骨瓷茶盞擦著云宋的臉頰飛了出去,重重落在地上,碎瓷四濺! 云宋看著地上的碎片,仿佛看到了自己凄慘的死狀。 他欲哭無淚,小心翼翼道:“主子,這可都是屬下從公主府打探來的消息,外邊兒都在傳呢!可不是屬下瞎編的,若是您實(shí)在好奇,要不然,主子您去親自看看?” “不去。” 坐在書案后的男人面色冷沉,他抿著薄唇,周身彌漫著低氣壓。 云宋恨不得跪下求他了,求他家主子去看看吧! 再這么別扭下去,這日子沒法過了! “主子,屬下也覺得傳得太邪乎了,這世界上哪有什么邪門功法呀?指不定是公主殿下又想出了什么法子,來折騰那些男寵們,所以才傳出這么個謠言?!痹扑我贿呅⌒囊硪砜茨腥四樕?,一邊勸:“再這么下去,殿下好不容易有了好轉(zhuǎn)的名聲又要壞了呀!” “所以,為了殿下好,主子您還真得去親自看看!” 沒錯,就是這樣! 理由很充分! “嗤——” 沈清玦仰靠在太師椅中,昏昏的光線籠罩在半邊臉上,令人窺不清神色,僅能看清他高挺的鼻梁與緊抿的薄唇。 “她自己都不在意,本王又何須替她著急?” 沈清玦嗓音冷冷,“出去?!?/br> “可是……”勸說失敗,云宋垂頭喪氣,“是……” 他無精打采地朝外走。 忽然—— “送去公主府的那對雙生子呢?” 聞言云宋眼睛一亮,忙答道:“他們這些天一直待在后院兒,殿下好像把他們忘了!就連采陽補(bǔ)……咳不對!是就連做游戲都沒帶著他們?!?/br> “沒用的東西?!?/br> 男人扯了扯唇角,不以為意。 語氣說不出是惱怒,還是松了口氣。 云宋輕手輕腳退了出去。 他跟外頭守衛(wèi)的兄弟對視了一眼,齊齊嘆氣,坐到屋檐下仰頭看天空洋洋灑灑飄落的雪。 唉,這日子該怎么過啊! - 與王府的陰云密布相比,皇子府的情況只會更糟糕。 “嘭!” “嘩啦——” 一陣嘈雜聲后,房間內(nèi)遍是狼藉。 全是瓷器碎片,竟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主子您消消氣!您傷還沒好,可不能動氣啊!” 秦景洲閉了閉眼,卻難壓下眼底nongnong的陰鷙。 他唇色蒼白,臉頰也在這些天里迅速凹陷下去,看上去像個病弱膏肓的人。 “蘇、黛!” 秦景洲一字一頓,他深吸一口氣,忽然道:“你去一趟公主府,去請?zhí)K黛過來!把本皇子的情況如實(shí)告訴她——不!你就說我快死了,讓她來見我最后一面!” 貼身宮婢一愣,抬頭觸及到秦景洲幽深的眼眸,心里一慌,連忙應(yīng)下。 - “哦?秦景洲快死了?” 公主府內(nèi),蘇黛趴在桌子前,桌上放了個精致的小魚缸,里頭只有只小孩拳頭大的烏龜。 蘇黛用簪子輕輕戳了戳烏龜殼,冬眠中的小烏龜自然不會給出任何回應(yīng),她頭也不回,隨意地問:“還剩幾口氣?飛星,你去趟庫房,挑些禮物送去,就當(dāng)是本宮的隨禮。” 宮婢愕然,“什、什么禮?” “當(dāng)然是他的葬禮。” 蘇黛擺擺手,示意婢女將魚缸抱走,狐眸彎彎笑起來露出雪白貝齒,“趁他還有一口氣在,還能親眼瞧瞧這禮物合不合心意。若合心意,當(dāng)作陪葬品也未嘗不可?!?/br> 她音調(diào)懶懶散散,笑時比初生旭陽還要昳麗,嬌艷欲滴。 可她越是這么輕飄飄,甚至堪稱溫柔地吐出這些話,才更能讓人感覺到她是何等的喜怒無常,不近人情。 ‘撲通’! 宮婢再次跪下,“殿下,求您去看看我們主子吧,二皇子他真的、真的快……”她說不出詛咒主子的話,只能不斷地磕頭懇求。 蘇黛就看著她磕,唇角笑意繾綣溫柔。 直到將地面都染紅,蘇黛才漫不經(jīng)心抬了抬手,“起來吧,把禮物帶上,隨本宮去送皇弟最后一程。” 磕頭磕沒了半條命的宮婢:“……謝、謝謝殿下?!?/br> “不必謝,看在你這么拼命的份兒上,本宮也會走這一遭的,”蘇黛笑吟吟,“畢竟,本宮最喜歡忠心的奴才了呢——” 此言一出,房內(nèi)其他有異心的,不知為何,脊背齊齊一寒。 蘇黛承認(rèn),自己就是在仗勢欺人,可那又如何呢? 那名宮婢走了兩步就暈了,還是被人抬出公主府的。 她哼笑了聲,眼睛里透著對生命的漠視。 原身很荒唐,也的確對不起很多人??蓞s從未辜負(fù)過秦景洲與宋雪蕪,她的脾氣那么壞,可卻獨(dú)獨(dú)對這兩人付出了百分百的信任。 可付出信任后呢?這兩人回饋給她的是背叛、是無盡深淵。 在原身臨死前的那段日子里,這些秦景洲身邊伺候的人,有一個算一個,每一個都來踩上一腳,仿佛折辱昔日高高在上的長公主殿下,是件非常值得炫耀的事! 而蘇黛如今所做的,也不過是稍稍討了些利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