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5章
書迷正在閱讀:被逼出軌后每天都在找新歡(快穿np)、穿到古代辦雜志、當我聽見小師妹的心聲后、搶回白月光雌君后!、[快穿]在童話里撈金、穿成虐文男主后[女尊]、冷宮種菜,帶飛太子、人仙武帝、月亮向我而來[王者]、小明
“嘶”,陳鳴絲絲抽氣。 是真的回來了。 南橋看看他的手臂,又扭頭看了看商城中的景象,忽然嚎啕大哭起來。 “草他媽的,老娘……嗚嗚嗚老娘總算活著出來了??!” 她在游戲里,無數(shù)次罵賊老天不公平,讓她小時候生活在那樣的破家庭里,她好不容易能從原生家庭中走出來,有了經(jīng)濟獨立的資本,明明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進發(fā),卻又莫名被拉進了一個隨時可能會喪命的恐怖游戲里。 憑什么? 多日來壓抑的情緒終于爆發(fā)。 路過的人都不由詫異地朝他們看來。 陳鳴嚇一跳,手忙腳亂地哄,“別哭了別哭了,咱們不活著出來了嗎,大家都看你呢,注意形象啊!” 話音落,南橋忽然撲進了他懷里。 蘇黛:“……” 施詩:“……” 謝謝,聞到戀愛的酸臭味兒了。 她們對視一眼,默契地走向電梯。 至于沈亦宸,從出來后,就沒人搭理他了。他也沒自找沒趣,出來后不用抱團找線索,他出來后就走了。 他們在游戲城外打車,忽然聽到嘭的一聲刺耳的撞擊聲。 出車禍了。 一輛開進鬧市區(qū)的卡車失控撞向路邊,直接把在路邊發(fā)呆的一名路人撞飛。 施詩看過去,臉色一下子白了。 她低咒一聲,嗓音晦澀,“黛黛,別看?!?/br> 可惜,蘇黛在她提醒時,已經(jīng)看見了。 男生躺在馬路中央,艱難地眨了眨眼。他像是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哪里,然后生命就已經(jīng)進入了倒計時。 大片大片的血液在他身底下洇開,似黃泉的彼岸之花,紅得刺眼。 或許是呼吸艱難,他大口大口地喘息,如同岸邊擱淺的魚。施詩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視力那么好,她清晰地看見了邵誠眼里的恐懼與絕望,或許還有幾分對人世的不舍。 鮮血從他嘴里涌出,止都止不住,救護車的鳴笛聲從遠方呼嘯而來。施詩握緊了蘇黛的手,似乎只有這樣,她才有力氣繼續(xù)站下去。 一滴淚從她眼角滑落。 邵誠在哭,哭得很傷心很傷心,可他的眼神,卻在逐漸黯淡。 旁邊是行人的議論。 “這也太倒霉了吧?那么大一輛車,怎么偏偏就撞到他了?” “好年輕啊,還是學生吧?” “好可憐,希望還有得救吧……” 救護車來了,蘇黛拉走了施詩。 他們彼此都清楚,邵誠沒救了。 他在游戲里已經(jīng)死亡,所以在現(xiàn)實里,系統(tǒng)也為他安排了一場順其自然的死亡。 多么戲??? 而且,系統(tǒng)似乎擁有某種可以抹除人記憶的能力,甚至可以篡改監(jiān)控。他們出來的時候,店老板完全沒問他們?yōu)槭裁磿僖幻?,所有遇到的人都覺得理所當然,把邵誠從他們身邊抹去。 發(fā)生了這樣的事,誰也沒心情在外面逗留,互相說了聲,就各自回去了。 蘇黛回去洗了個澡,就把自己丟進大床里,一覺睡到了第二天。 她是被電話吵醒的,打電話的是南橋。 南橋聲音里還有止不住的哭腔,她抽抽噎噎地對蘇黛道:“黛黛,你看今天的社會新聞沒有?看熱搜,陳媛姐……陳媛姐的尸體,找到了……” 那么優(yōu)秀的女孩子,她的家人或許還在期盼著她回去,找了一年都沒有放棄。 現(xiàn)如今,尸體找到了,也為這期盼,畫上了一個句號。 掛斷電話,蘇黛登錄微博,熱搜就是這個。 只是跟陳媛比,還有一個更驚悚的新聞。 某個村落,大半個村子的人都被毒殺,被毒殺的原因不明。警方初次判定為報復社會,而被發(fā)現(xiàn)時,兇手已經(jīng)自殺。 新聞里透露,這名兇手還是教師,平時與人為善,他殺人的消息傳出去,他的同事們都不敢置信。后來才知道,他的妻子也去世了,在此之前,同事們都以為是他的妻子生產(chǎn),在坐月子,誰知道卻是發(fā)生了這樣不幸的事。 隨著案件調(diào)查,警方越挖越深,最后竟還牽扯到了婦女拐賣以及冥婚產(chǎn)業(yè)—— 而在某座已經(jīng)化為灰燼的房屋廢墟中,警方又挖出了兩具尸骸。據(jù)法醫(yī)檢測,其中骨齡較小的一具尸體早已死去,所以并沒有掙扎的痕跡。而另一名女性骨骸,則死死將少女骨骸抱在懷里。 這樣的悲劇令人震驚。 全網(wǎng)鋪天蓋地,全是關于這件事的討論。 南橋跟施詩也找上了門。 蘇黛在別墅里接待了她們,如果是往日,南橋肯定要貧幾句嘴。但經(jīng)過這些天,她顯得更瘦了,今天出門也沒化妝,顯得格外憔悴。 “喝點什么?” 跟她們比,蘇黛居然是最快適應的。 家里的保姆端了新鮮果汁來,蘇黛把果汁推到她們面前,等保姆離開后,她道:“我知道你們想問什么,新聞我看了,你們是不是也奇怪,為什么新聞里的事情,跟我們在游戲里的經(jīng)歷如此相似?” 蘇黛靠進沙發(fā)里,她眼珠很黑,定定看著人時有種莫名的魔力,“或許,這一切本來就是真的呢?世界上駭人聽聞的事情多的是,系統(tǒng)基于現(xiàn)實架構(gòu)了那一場游戲,似乎也說得過去。” 施詩神情復雜地望向蘇黛,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杯子,“所以,最后半小時,到底都發(fā)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