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逃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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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一航會如何逃跑? 好吧,卓一航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從哪兒得來的信心。 是因為前些日子發(fā)現(xiàn)用茅草能打開鎖鏈和牢房? 是因為大半個月的囚禁,已經(jīng)讓他發(fā)現(xiàn)了看守者的換班規(guī)律? 因為哪個負(fù)責(zé)看守解藥的鹿老頭,有喜愛喝酒,和貪戀美色的毛病? 卓一航不清楚。 但在東方白和練霓裳偷偷潛入進(jìn)來時。 這位武當(dāng)?shù)娜淄?,以一種非常堅決的態(tài)度,決絕了她們的救援! 水牢內(nèi)關(guān)押了二百多人。 他一個人走,不是難事。 可他若是逃走了,剩下的人怎么辦? 一方面是不想打草驚蛇,另一方面,卓一航也有帶人逃跑的底氣。 水牢里。 卓一航靠在牢房的一角,看著不遠(yuǎn)處正在喝酒的幾名看守。 明亮的燭光下,他的嘴角勾勒起一抹微笑。 “是因為給我們喂了藥,所以負(fù)責(zé)看守的人都不太上心么?” 沒人來看管他們。 水牢的看守力度,就和普通的牢房一樣。 幾個兵丁,外加一條狗...... 而這會兒,在一群人喝的半醉半醒時。 看守水牢的那條狗,正非常威武的在牢房的通道內(nèi)閑逛。 見卓一航在看它,大狗沖他呲了呲牙。 隨后撅著屁股,走出了六親不認(rèn)的步伐。 “有趣?!?/br> 眼皮低垂,看的大狗離去,卓一航自衣袖中取出一根草根模樣的東西。 隨后在雙手之間忙碌了一會兒。 ‘咔嚓?!?/br> 一聲清脆的響聲后,粗大的手銬就這么開了。 活動了幾下手肘,卓一航開始繼續(xù)工作。 腳鏈。 門鎖。 這會兒的他,只覺得自己上輩子一定是一個江洋大盜。 要不然,怎么會在開鎖方面,有著這么高的天賦? 外面的看守還在吃喝。 大狗趴在他們的腳邊,啃著被仍在地上的骨頭。 做完這些的卓一航?jīng)]有輕舉妄動。 他在等。 一刻鐘。 兩刻鐘。 隨著外面?zhèn)鱽韼茁暻描屄暫?,卓一航推開牢房的大門。 聲音很小。 只是推開了一條能讓人探出身子去的縫隙。 探出頭,向左右張望。 果然。 到了換班的時間,牢房里只留下兩名醉眼朦朧的看守。 還有一條吃的滿嘴流油的蠢狗! “真是夠松懈的....嗯,我還有大概兩刻鐘的時間.....” 一刻鐘的時間夠做什么? 嘴角掛著溫和的笑意。 卓一航走出牢房。 以一種不加掩飾的腳步聲,走到兩名看守的身邊。 “哇哈地說呢羅說?!?/br> 聲音有些模糊,以有些晦氣的說了這樣一句,卓一航旁若無人的走向監(jiān)牢旁掛著的獄卒衣柜。 兩分鐘后,換了一身一副的卓一航,就那么明目張膽的坐在獄卒的身邊。 拿起酒杯,還和兩個蒙古看守喝了幾杯。 膽大包天! 可偏偏的,兩個喝多了的家伙,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他不對勁! 似乎是把他當(dāng)成了先來一步的同伙...... 對此,卓一航也沒有絲毫的意外。 灌醉一個人有多難? 五分鐘后。 兩個本就喝的差不都的獄卒,就毫無防備的被灌醉在了酒桌上。 搖了搖頭,卓一航站起身,在其中一名獄卒的身上拍了拍。 “再喝點?” 醉酒的獄卒嚷嚷了一聲,沒搭理他。 嘴角掛著笑意,卓一航低下頭,從腰間掏出一包練霓裳帶來的迷仙醉,撒進(jìn)酒水和菜品內(nèi)。 又從桌上拿起一塊帶rou的大骨頭,在大狗的面前晃了晃。 ‘嗷嗚’一聲,他手中的骨頭被大狗搶走。 好兇的一條大狗.... 搶骨頭的時候,差點給卓一航的手上來那么一口。 三分鐘后,看著爬到在地上,開始打呼嚕的大狗,卓一航苦笑著搖了搖頭。 “哎,沒想到,我卓一航也會干出這樣的事情來。” 離換班還有一刻鐘的時間。 似乎時間,還很富裕? 看著通道內(nèi)那些被關(guān)押的房間,他的眼中閃過少許莫名之色。 有些費力的,把其中一人的衣服給拔掉。 掛到衣服架子上。 又拖著被扒光那人,塞進(jìn)了自己睡覺的房間。 扣上手銬和腳銬。 做完這些的卓一航往自己身上灑了些酒水。 隨后,學(xué)著那些蒙古人醉酒的姿態(tài),直接以趴著的姿態(tài),‘醉倒’在酒桌上。 燈火有些昏暗。 片刻之后,一行六名來換班的獄卒走了進(jìn)來。 看倒桌上趴著的兩人后,也沒介意。 這太正常了不是么? 笑罵著換了衣裳,又去里面巡邏了一圈兒。 等到他們歸來后。 也是和先前那批獄卒一樣,開始大吃大喝起來。 然后..... 撲通。 撲通。 連續(xù)幾聲爬到在桌面上的聲音響起后,卓一航從桌上爬了起來。 看著某個眼睛蹬大,正往自己嘴里灌酒的家伙,武當(dāng)?shù)拇髱熜终A苏Q邸?/br> “嗯?你怎么沒趴下?” “哈魯蘇格拉....啪....” 一句話剛喊到一半,還不得他抽刀起身,卓一航就用一根雞腿把他的嘴給堵了個瓷實。 隨后,抄起身下的板凳,直接沖著獄卒的腦袋砸了過去! 砰的一聲。 獄卒非但沒有倒下,受到疼痛的刺激后,反而是把之前迷藥帶來的迷醉感給驅(qū)逐了一些。 “還不倒?霓裳給我的迷藥不會是假的吧!” 語速飛快嘀咕了一句,卓一航手上的動作倒是未停。 雖然武功被封,四肢無力,但本事該有的武學(xué)技藝可是沒人能封得住。 以一種混混打架的姿態(tài)把獄卒撲到,隨后卓一航直接以手肘對著獄卒的咽喉處猛錘! 快!準(zhǔn)!狠! 根本就沒給獄卒反應(yīng)的機(jī)會! 一下。 兩下。 三..... ...... 一分鐘后。 耗盡全身力氣的卓一航,看著身下已經(jīng)斷了氣的獄卒,伸出手在他眼皮上撫了撫。 “這位仁兄,一航也是迫不得已,立場不同,還望莫要責(zé)怪?!?/br> 一邊說著,卓一航從地上站起身來。 沒去理會一旁桌上趴著的幾位。 也沒去摸他們身上的鑰匙。 卓一航只是把已經(jīng)死了這位抬到自己的房間,和之前被扒光的那位調(diào)換了一下。 隨后,就見他從指尖摸出一把小刀,向已死那位的臉上..... ...... ...... 時間大概又過了一刻鐘。 當(dāng)卓一航走出水牢時,已然完全換了一副模樣。 不但面容變了,他還順便剃了個頭。 走路的姿勢,說話的聲調(diào)。 當(dāng)他和牢房前駐守的侍衛(wèi)打招呼時,愣是沒人發(fā)現(xiàn)他是冒充的! 這一手模仿的手法,堪稱神乎其神。 沒人懷疑獄卒被掉了包。 更不會想到,卓一航這樣已經(jīng)被迷藥醉倒的家伙,居然還能在獄卒的看守下跑出來。 還是這么的明目張膽!?。?/br> 仿若無人的走出旁人的視野,卓一航的眼中閃過一抹笑意。 “這就混出來了,嗯,不能著急,還得從那頭色鹿那兒混點兒解藥來?!?/br> 這般想著,卓一航熟門熟路得走向水牢外。 小半個時辰后,他提著一鍋狗rou,外加兩壺老酒,摸到了鹿杖客得門前。 “鹿先生,你在么?” 這一次,他用的是漢語。 聲音有點走調(diào)兒。 許久沒人回答。 這令卓一航的眉頭稍皺。 計劃趕不上變化,鹿杖客這是不在家? 心下這般想著,卓一航裝作不知情的模樣,推開鹿杖客的房門。 “鹿先生,我給你送酒rou來了......” 砰的一聲。 他前腳剛買入房門。 下一秒。 房門就忽然關(guān)閉。 “什么人....” “住手!” “嗚嗚嗚.....” “霓裳?” “動手!” “別激動!是我是我!” ‘砰.....’ 肚子上挨了一記狠的,卓一航直接倒在了地上。 原地,剛剛揮出一拳的曹虎,臉上露出獰笑。 下一秒,一個白玉似的手掌就拍在他的后腦! “得瑟什么?快把他綁起來!” “我...是...卓一航!” 曹虎:“???” 方一刀:“???” 練霓裳:“???” 借著昏暗的燭光,練霓裳把卓一航臉上的人皮剝下來。 看著面前五官扭曲的卓一航,練霓裳臉上閃過一抹尷尬。 “你怎么逃出來了?” 一邊說著,女土匪一邊狠狠瞪了剛剛打人的曹虎一眼。 曹虎一臉的委屈。 這能怪我么? 還不是寨主你叫著讓動手的? 再說,這要不是卓一航,讓他喊出聲兒來,那他們今晚的行動不就暴露了? ...... ...... 五分鐘后。 卓一航看著床上被捆成粽子的鹿杖客,也是神色陰沉不定。 從練霓裳口中得知,她是如何把鹿杖客迷倒后。 卓一航真是弄死鹿杖客的心都有了! 色誘! 雖然老套,但是管用! 更別提是練霓裳這般,本就姿色上乘,就曲意迎合的美女的誘惑! 在鹿老頭把練霓裳從青樓帶回房間后,被練霓裳灌了一肚子下了迷藥的酒水,又被早就埋伏好的曹虎和方一刀打了個出其不意。 這邊三人剛弄倒鹿杖客。 他就跑了過來! 看著被堵住了嘴,卻還瞪大了眼睛的鹿杖客。 卓一航面色發(fā)狠: “真是便宜你了!” 一邊說著,卓一航開始在鹿杖客的身上翻找起來。 他身邊,練霓裳欲言又止。 她之所以留鹿杖客一名,就是為了從其口中審問解藥的下落。 誰想居然遇到了卓一航? 而去對方似乎還沒有審問的意思? 練霓裳還在糾結(jié),房間里卻是傳出卓一航略帶喜悅的低喝聲。 “找到了!” 他找到了? 抬起頭,看著卓一航手中拿著的那根珠釵,練霓裳有些意外: “這是解藥?” “對!這珠釵上的珍珠,用酒水浸泡后,就是十香軟筋散的解藥!”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自然有我的方法!” 說這話時,卓一航眼中閃過一抹尷尬。 他總不能說,在他前兩次從水牢里跑出來時,正巧碰到鹿杖客正和地牢里一被抓住的‘女俠’廝混吧? 廝混后,鹿杖客就是以這珍珠泡水的方式,給對方解了毒。 又把人給偷偷放走...... 心下這般想著,卓一航看著眼前面露驚恐的鹿杖客,眼中陰沉不定。 解藥到手了。 這人.... 殺還是不殺? 還不等卓一航做出決定,另一邊,練霓裳就已經(jīng)動手了。 一道刀光閃過。 下一秒,鹿杖客的頭顱已然凌空飛起。 “走,去救人!” ...... ...... 鹿杖客死了。 這位武道已至宗師,甚至還從武當(dāng)山上逃得一命的狠角色,以一種非常戲劇的方式,死在了自己的房間。 他用自己的生命,解釋了一句俗語。 色字頭上一把刀! 不是什么樣的女人,都能去招惹的...... 練霓裳這種女人,明顯就屬于不可招惹的那一類。 殺起人來,那是毫不留情。 稍后。 在卓一航的叮囑下,練霓裳于兩名手下先混出水牢。 而卓一航自己,則是重新帶起人皮面具,抱著一壇酒,順利的混回了水牢。 他要救人! 雖然事情的發(fā)展,出乎卓一航的預(yù)料之外。 但結(jié)果總算不差。 等他回到水牢內(nèi),看到房間里倒著的其余獄卒。 卓一航嘆著氣從他們腰間摸出鑰匙。 一一打開牢門,分發(fā)解藥。 “師兄!” “一航!” “噓,別出聲,師叔你先喝解藥,然后把解藥分給大家.....” “好!” 解藥被混入酒水之中。 分發(fā)時因為人太多,局面一時間到是有些混亂。 弄出了不小的聲響。 看的卓一航心下有些焦急。 他怕動靜太大,吵到外面的護(hù)衛(wèi)看守。 若是被外面的人發(fā)現(xiàn)了,被人圍在這地牢里,他們怕是插翅難逃! 眼見已經(jīng)有恢復(fù)過來的宗師高手開始聚眾,打算恢復(fù)功力后直接殺出地牢。 卓一航的目光一暗。 “七師叔,你們跟我來!” “一航?” “大師兄....” “不去管他們,你們過來?!?/br> 嘴上說著,卓一航已經(jīng)先走到自己的那間牢房。 牢房里,那具尸體還躺在地上。 卓一航?jīng)]去理會。 而是走向自己睡覺的床榻處。 掀開下面的床簾布。 又扒開上門的一層地板。 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洞口來..... “這是...” “七師叔,你帶著大家先走,下面是水路,通往水牢外的湖泊....” “那一航你.....” “七師叔放心,出水后,外面會有人接應(yīng)的,至于我....留下斷后?!?/br> 嘴上這般說著,卓一航?jīng)_一旁欲言又止的蒼松使了個眼色。 蒼松見狀,迎著頭皮,先一步拖著一臉愣逼的宋青書鉆進(jìn)洞里。 “時間不多,七師叔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