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房間里有浴缸的話，可以在浴缸里放滿水，自己躲在水里，另外還可以躲在玻璃后面，鏡子效果最好，其他還有魚缸，落地玻璃窗……除此之外錫箔紙，甚至用非常厚的被子把自己包裹起來，都是可以躲避熱成像儀的……”關(guān)于這個問題，成默其實早就思考過很久了，因此毫不猶豫的回答到。

    “這么短的時間想到這么多方法！不錯?。∮袧摿?，是個做特工的料……”李濟廷回頭看了成默一眼，笑了笑。

    “提前做過一些功課。”

    “未雨綢繆，這更值得表揚了?！?/br>
    兩人此時已經(jīng)悄無聲息的快步走到了四樓，雖然這棟樓的外表有些陳舊，但樓道里面還是相當干凈的，墻壁上沒有腳印，也沒有貼滿“辦證”、“通下水道”又或者“急開鎖”的紙條。

    “李叔叔，你開始說即便有屏蔽載體信號的道具，在使用技能的時候，地圖上會顯示一分鐘，那么像我這樣還處于新手保護期的載體，使用技能的時候呢？”

    “一樣會在地圖上顯示一分鐘。”

    “開始您說，我國不允許私人持有銜尾蛇……那么那些國家允許呢？”

    “美國、英國、德國、意大利、以色列、俄羅斯……”頓了一下，李濟廷遺憾的笑了笑，“嗯！絕大多數(shù)國家都允許，只要完成嚴苛的注冊就可以……其實我國也不是不行，原來是有海外回國的天選者進入太極龍的先例的，假設(shè)你能成功晉級天選者，并取得一個好名次，就能被國家認可……”說到后面李濟廷也有些無奈，可這就是當下的現(xiàn)狀，他也無力去改變什么。

    “明白了……”對于成默來說離開華夏，前往其他國家也不見得是最好的選擇，嚴苛的注冊？鬼知道他們會對你做什么，真要相信美國佬，英國佬販賣的那一套自由明主，也是腦袋被門夾了。

    這時兩個人已經(jīng)走到了六樓。李濟廷停住腳步停在了左邊的這一戶的門口，和這棟樓里面的其他住戶不一樣，這一套房的房門是綠色的鐵皮防盜門。

    兩人都能通過立體地圖上看到房間里好像空無一人，李濟廷在隊內(nèi)頻道里說：“像這種安全屋里都有屏蔽熱成像的材料，所以此刻還無法判斷里面是不是有人，但我猜應該是沒有人了……”

    成默抬頭看了一眼綠色鐵皮門的上方有個小型的攝像頭正對著他們的位置，明白李濟廷為什么這么說了，假設(shè)有人，他們應該早就通過其他暗道離開房間了。

    成默也明白了為什么在一樓李濟廷要用鐵絲開門，并且姿勢一直擺的像用鑰匙一般，這是為了迷惑有可能在安全屋里的人。

    李濟廷看了眼防盜門的門鎖，從口袋里拿出開始用過的兩根細鐵絲，遞給成默道：“這也是彈子鎖，試看看，你能不能打開……對于載體來說，這應該沒有什么難度。”

    成默接過細鐵絲，按照李濟廷開始的方式將鐵絲插進了鎖孔，李濟廷看著成默的動作在隊內(nèi)頻道說道：“用細鐵絲將鎖里的針腳一個一個地挑起來，試著感覺針腳到達它‘解鎖’位置的時刻。當?shù)竭_了那個位置，你應該能感覺到輕微的松動，甚至可以聽到微弱的咔噠聲……”

    李濟廷的話剛落音，門就被成默拉開了，實際上開機械鎖這種事情，對于載體來說幾乎沒有難度可言，當成默把鐵絲插進鎖孔的時候，就能敏銳的感覺到鐵絲末端傳來的每一個彈子抵達解鎖位置時的放松感，就好像鐵絲并不是鐵絲，而是手指和神經(jīng)的延伸，即使無法感受到那微妙觸感，成默也還能清楚的聽見那普通人很難捕捉到的細微聲響。

    總之在載體加持之下，開鎖這件對普通人來說不鍛煉個上千小時無法掌握的技能，對于載體來說就是手到擒來這么簡單。

    成默拉開門房門就往后退了退，讓李濟廷先進去，然后才跟著李濟廷向里面走，李濟廷并沒有伸手去開燈，載體的視力超凡，開燈不開燈的影響并不那么大。

    兩人走進屋子，首先就發(fā)現(xiàn)門口的監(jiān)視器還亮著，能清楚的看見公寓進口和房子門口的狀況，洗手間里還有嘀嘀嗒嗒的滴水聲，除此之外只剩下電冰箱壓縮機在孜孜不倦的發(fā)出低鳴。

    四周一片寂靜，果真沒有人。

    成默跟著李濟廷在兩室一廳的房間里轉(zhuǎn)了一圈，這是一套典型的俄羅斯風格的房間，淺綠色的墻紙，棕色木地板，家具什么也都是俄羅斯風格的木質(zhì)家具，乍一看沒有任何異樣，就是一間普普通通的兩室一廳。

    李濟廷打開燈，先從門口的鞋柜開始搜起，然后和成默去臥室打開了所有抽屜，里面全是空的，什么都沒有，他拉開衣柜，各種款式的男裝和女裝都有，衣服都是簇新的，都是很大眾的zara。

    沒有什么特別的發(fā)現(xiàn)，除了有一間房有人睡過的痕跡。

    接著成默又跟著李濟廷來到客廳，李濟廷徑直走向冰箱，里面有各種各樣的食物和礦泉水，開放式的廚房里并沒有動過的痕跡，只有電水壺沒有在底座上面。

    李濟廷在客廳里走了幾步，然后看著客廳里的壁爐說道：“這后面有密室……”說完李濟廷就徑直向壁爐走去，很快他就在壁爐里找到了開關(guān)，看上去十分厚重的墻壁向一側(cè)滑去，后面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柜子，柜子里面有各種的潛逃用的東西，有幾疊美鈔、幾本護照，還有假發(fā)，化妝品，易容物、醫(yī)療物，還發(fā)現(xiàn)了幾百發(fā)常規(guī)子彈，俄羅斯產(chǎn)的t－5000型高精度狙擊步槍、mp－443烏鴉式手槍，一張?zhí)湛娫捄鸵粋€衛(wèi)星電話。

    “知道我怎么猜到壁爐后面有密室的嗎？”李濟廷轉(zhuǎn)頭問成默。

    成默站在原地思考了幾秒，猶豫了一下說道：“因為地面有輕微的傾斜？”

    李濟廷打了一個響指，微笑著說道：“bingo，密室用鋼鐵加固會產(chǎn)生超負荷的重量，從而導致周圍的地板輕微下陷，造成一到五度的傾斜，你處在載體狀態(tài)下能敏銳的感知到這一點點傾斜，但在本體狀況下，你就需要一顆彈珠來尋找密室的方向了……至于開關(guān)，因為開關(guān)效果需要可靠和穩(wěn)定，開關(guān)一般會在暗門的附近，而且需要一定隱蔽性，只要認真找一下不難找到……”

    成默點頭，表示受教了。

    “對于對方，你通過這間屋子發(fā)現(xiàn)了什么沒有？”李濟廷看著成默問。

    成默沒有說話，他先走回了臥室，走到被子凌亂堆著的床邊，伸手摸了一下被子里的溫度，在枕頭上找到了幾根棕色的頭發(fā)，他又看了看床頭的煙灰缸，只有煙灰然而卻沒有煙頭，應該是被倒掉了，成默將放在床頭柜上水杯拿起來看了看，這是一個磨砂材質(zhì)的杯子，不會留下指紋，里面有殘留的棕色咖啡漬，接著成默又研究了一下電子鬧鐘，隨后將床腳下一雙沒有帶走的運動鞋拿了起來，看了下碼數(shù)。

    然后他又默不作聲的去了另一間臥室搜尋了一下，這一間臥室相對剛才那間來說，非常干凈，被子疊的整整齊齊，床頭柜上什么也沒有，像是沒有人住過一般。

    最后成默去了下洗手間，對李濟廷說道：“他們有兩個人，一男一女，男子身高在一米七至一米七五左右，深棕色頭發(fā)，但出去應該偽裝過戴了假發(fā)，洗手間里氯化鈉的味道，而隱形眼鏡護理液的主要成分是氯化鈉和防腐劑，這說明他還帶了隱形眼鏡，很可能他需要隱形眼鏡來修改瞳孔顏色，我猜他是偽裝成了一個韓國人，他走路姿勢會有些外八，是一個左撇子，因為他是以左腿作為支撐腿，因此左邊的鞋子磨損比較嚴重……至于另外一個人，應該是一個東亞女性，還是一名訓練有素的特工……”

    “你是怎么判斷出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并且她還是個女性的？”李濟廷笑了笑問道。

    “因為洗手間里的兩條毛巾和兩條浴巾的濕度不一樣……”成默看了一眼隨意丟在洗臉臺上的一條，指了指說道：“這條是歐洲男子用的，他的習慣很隨意?！苯又种噶酥笒煸诿砑苌系牧硪粭l毛巾說道：“這是另外一個東亞女子用的，她的行動十分嚴謹，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冰箱食物碼放的很整齊，塞的也很滿，所以缺少的就是他們食用的，東方人和西方人的飲食習慣不一樣，冰箱里少的是披薩和辣白菜方便面，除此之外，用過的毛巾也出賣了她，她大概沒有想到還會有嗅覺這樣靈敏的人類……之所以判斷出她是女性，是因為她不抽煙，沒有體味，還有淡淡的香氣，沒有體味是基因突變，大洋洲土著只有30％沒有狐臭，白人里面只有10％沒有狐臭！黑人中只有0.5％沒有狐臭！也就是說，除了東亞人以外，歪果仁幾乎人人都有狐臭……這也是他們需要香水的原因……”

    “你天生真是做偵探的料……那么你說現(xiàn)在他們?nèi)ツ睦锪?？”李濟廷搖著頭有些不可思議的問。

    成默看向窗戶外面清晰可見的布列斯特火車站門樓嘆了口氣說道：“火車站……我想布列斯特肯定不止這一處安全屋，他們選擇住這里，自然是因為這里離火車站最近……但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離開布列斯特至少十八個小時以上了……”

    “如何推測出時間的？”

    “毛巾上水分蒸發(fā)的速度，加上冰箱里食物的消耗速度，來到安全屋肯定不會出去，可以判斷他們在這里呆的時間不久，因此離開的時間肯定就是在今天，另外鬧鐘定的時間是早晨五點，也就是說他們是坐的今天六點左右的火車離開布列斯特，前往莫斯科的。”

    “為什么是莫斯科？而不是圣彼得堡，又或者芬蘭？”李濟廷又眨了眨眼睛笑著問道。

    “如果是我就一定會去莫斯科，那是離開俄羅斯前往曹縣方式最多的地方，他們離開安全屋的時候并不急迫，因此他們一定還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被跟蹤了，我猜他們是想從莫斯科坐火車去曹縣……火車的安檢級別比飛機要低很多?！?/br>
    “還有一點，俄羅斯的火車線路基本都在俄羅斯黑幫的控制之下，當年制作核武器的濃縮鈾就是通過火車被俄羅斯黑幫賣到曹縣的……”李濟廷聳了聳肩膀。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大概差了他們大概十八個小時！”成默問。

    李濟廷拿出手機查詢了一下布列斯特到莫斯科的列車時刻表，又查詢了一下莫斯科去曹縣的列車時刻表，“莫斯科去曹縣的列車一個月才有兩趟，最近的一趟在八月二號，也就是還有四天時間，我們明早啟程，趕往明斯克，然后坐飛機直飛莫斯科，完全來得及……”

    說完李濟廷就朝安全屋的門外走去，在關(guān)上門的時候，成默忍不住問：“需要幫他們把痕跡清理一下嗎？”

    李濟廷搖了搖頭，“不需要，留著更好?！?/br>
    安全屋的門被輕輕的關(guān)上，狩獵開始了。

    第044章 狩獵與混亂開幕（下）

    就在李濟廷和成默離開曹縣35號室的安全屋沒多久，這棟有些老舊的公寓又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如果成默在這里，一定能夠認出來，這個一頭金發(fā)，面容俊朗表情透著一股驕傲的男人是他在圣日耳曼奧塞爾教堂曾經(jīng)看過幾眼的載體。

    他的名字叫做——普恩斯巴利提斯，階位為權(quán)天使。（權(quán)天使是第七階天使，唯一以“領(lǐng)域”為職務的天使階級，是守護神的國土的天使，是人類指導的監(jiān)視者，決對執(zhí)行神的正義。作為天使軍團的領(lǐng)導，權(quán)天使幾乎都是全副武裝的戰(zhàn)將形象。）

    穿著一身純黑色西裝，純黑色襯衣，佩戴著一點白色的羅馬領(lǐng)的高大男子，并沒有像李濟廷和成默那樣小心翼翼的從公寓進口上到位于六樓的安全屋，而是直接瞬移進了安全屋，查探了一陣毫無發(fā)現(xiàn)之后，普恩斯巴利提斯記錄下暗門后的幾本曹縣和韓國的護照的信息，將暗門重新關(guān)好，抹去自己可能留下的痕跡，再次瞬移離開了安全屋。

    普恩斯巴利提斯瞬移到公寓樓下一個角落，徑直走出了陰影，上了停在路邊的一輛寶馬五系旅行車，車里副駕駛的座椅完全打了下來，上面躺著一個帶著金色金屬框架眼鏡，留著棕色短發(fā)的男子，他正閉著眼睛酣睡，即便在睡夢中他的表情依舊虔誠而嚴肅。

    普恩斯巴利提斯并沒有多看身邊睡著的男子一眼，而是直接從西裝口袋里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嘟～嘟～嘟”的聲音在寂靜狹窄的車廂里回蕩，三聲之后，普恩斯巴利提斯聽見了電話接通的電流聲，“喂！托米尼恩斯，希爾科夫果然受到了曹縣人的幫助，在曹縣人的安全屋里落了腳，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開了布列斯特，不知道去了哪里?！?/br>
    電話那端傳來一個沉靜的聲音，“莫斯科？圣彼德堡？只有這兩個選擇……圣彼德堡走海路，莫斯科走陸路……我傾向于莫斯科……”

    “我在安全屋里發(fā)現(xiàn)了幾本只要帖上照片就能使用的護照，有韓國的有曹縣的……你覺得他會不會直接從明斯克坐飛機去韓國？”

    “他第一時間沒有從巴黎的機場離開，就說明他早就做好了計劃，希爾科夫知道機場一定是重點監(jiān)控地點，飛機還隨時都能返航，選擇坐飛機是最愚蠢的，更何況曹縣人弄的韓國護照大多數(shù)都是偽造的，他不敢冒著個險，最穩(wěn)妥的方式就是走鐵路或者走水路離開……但他既然選擇了接受曹縣人的幫助，就只能是從俄羅斯離開……我們得慶幸希爾科夫不是找的華夏人……”

    “明白了！那我現(xiàn)在趕往莫斯科，圣彼德堡就交給你了……”聽了托米尼恩斯的分析普恩斯巴利提斯深以為然，準備掛了電話，發(fā)動了汽車直奔明斯克。

    “等等，普恩斯巴利提斯，你去莫斯科最好和跟大牧首（東正教主教的稱號）阿列克一世匯報一下，尋求他的幫助……”

    提到牧首電話那頭托米尼恩斯的聲音十分平靜，東正教和天主教分裂了一千多年，近年來關(guān)系有所緩和，并且2016年教皇和大牧首在古巴哈瓦那進行了千年來的首次會晤。

    其中的原因有兩點，一是表世界的因素，信徒在某些地區(qū)受到迫害；二是里世界因素，在天榜名單上，天使在前一百名所占據(jù)的位置越來越少。

    可即便羅馬教廷與其它東正教分支之間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得到緩和，東正教中最有影響力的俄羅斯教廷依然與羅馬保持著距離，因此普恩斯巴利提斯語氣堅定的說道：“沒有必要，相信我，我能辦好這件事?！?/br>
    托米尼恩斯淡淡的說道：“傳信部的網(wǎng)絡二組發(fā)現(xiàn)一個十分詭異的帖子，在暗網(wǎng)的天選者論壇有人發(fā)帖詳細說了希爾科夫殺死克里斯托夫的父親查爾斯，并盜走了十字蜂的事情……所以，刻不容緩啊！普恩斯巴利提斯！”

    傳信部網(wǎng)絡組如今是教廷一個十分重要的組織，在人員編制上已經(jīng)占了傳信部的一半了，其中大部分負責在表世界的網(wǎng)絡上傳播福音，他們是網(wǎng)絡一組。另外還有一個更加神秘的小組，被稱為傳信部網(wǎng)絡二組，他們嚴密監(jiān)控著暗網(wǎng)，其中最主要的監(jiān)視目標就是天選者論壇。

    實際上暗網(wǎng)天選者論壇并不是天選者系統(tǒng)的官方論壇，雖然它做的很像是，并可以與銜尾蛇建立鏈接，但很多機構(gòu)都掌握著通過網(wǎng)絡與銜尾蛇建立鏈接的方法。

    至于天選者論壇是誰建立的，一直是個迷，據(jù)說最早是由幾個實力強大的“潛行者”組成的論壇，他們?yōu)榱藸幦∽杂墒褂勉曃采叩臋?quán)利而創(chuàng)辦了這個論壇，這其中最著名的是十二神將之一，id名為“nebuezzar”（尼布甲尼撒）的載體，身為十二神將的nebuezza，擁有來源于愛因斯坦的兩個強大的sss技能，極其稀有的時空cao縱技能——“時空凝固”以及最強大的群體傷害技能之一——“末日之息：原子裂變”。

    本來這并不值得教廷如此重視，但要知道“墮天使路西法”就是用來影射古巴比倫君王尼布甲尼撒（注解1）的，因此教廷對這位十二神將之一的行蹤以及天選者論壇格外留意，只是尼布甲尼撒行蹤詭秘，神出鬼沒，即便出現(xiàn)也會帶著天選者論壇標志性的白色面具，連載體的真容都無人知曉。

    這么多年來，教廷也只查到了天選者論壇幕后也許有共濟會和波西米亞俱樂部的身影。

    實際上不止是教廷，各國政府也在嚴密監(jiān)控著網(wǎng)絡，為了不讓天選者和里世界暴露在公眾的視野之中，全世界的政府不管表面有說明齷蹉，在這方面還是通力合作，利用各種手段來掩蓋著天選者的秘密。

    好萊塢大量的拍攝超能力電影，也是對里世界的一種掩護，實際上不論是漫威還是dc，都有不少人物是以里世界的十二神將為原型，不過這些是題外話。

    但各國政府唯一無能為力的地方就是暗網(wǎng)，這里并不是普通人能抵達的地方。因此執(zhí)法者們只是，也只能嚴密的監(jiān)控著天選者論壇，防止以“自由使用銜尾蛇手表”為目標的潛行者們做出過激的舉動。

    幸好絕大多數(shù)潛行者們只是在天選者論壇抱團取暖，除了讓論壇成為交換里世界資訊、裝備和技能的地下市場之外，并沒有形成一個有凝聚力的組織，雖然也有一些極端分子在論壇上蠱惑人心，宣揚天選者至上，應當走進陽光為世人所知曉的論調(diào)，但并沒有形成氣候，這讓各國政府放心不少，沒有加大對天選者論壇的圍剿力度。

    其實對于各國政府來說，也需要這樣一個地方來接觸其他國家的天選者，更需要這樣一個地下市場交換稀有技能和裝備。

    如今天選者論壇已經(jīng)成為了表世界唯一能窺探里世界的窗口，也是全世界所有載體擁有者交流的地方，畢竟天選者系統(tǒng)并沒有提供一個可供載體擁有者們交流的公共場所。

    聽到查爾斯被殺和十字蜂失竊的消息已經(jīng)被捅到了暗網(wǎng)的天選者論壇上，普恩斯巴利提斯心中一凜，說了句：“知道了！”，隨后狠狠的踩了一腳油門，寶馬五系旅行車在午夜的布列斯特街頭發(fā)出一聲低吼，彪進了空無一人的長街。

    ……

    凌晨。

    波蘭。

    瓦萊維采宮。

    拿破侖七世的房間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門外響起了莫里斯那粗獷的聲音，“親王殿下，您睡了嗎？”

    因為并不是呆在自己在巴黎防守嚴密的家中，拿破侖七世正用著他id名為“拿破侖七世”的載體坐在本體身邊看書，順便保護自己的本體。

    作為拿破侖家族的繼承人，自然不可能像大多數(shù)人一樣在天選者系統(tǒng)上藏頭露尾，怕人找到本體。

    拿破侖家族有拿破侖家族不可褻瀆的榮耀。

    不止是拿破侖七世，大多數(shù)傳統(tǒng)大家族的繼承人們在天選者系統(tǒng)中都是用的本名，例如十二神將之一的洛克菲勒家族的喬治·洛克菲勒，例如現(xiàn)在的天榜排名第一，擁有第一順位挑戰(zhàn)神將資格的奧納西斯家族的雅典娜·席林·法拉奇（人設(shè)來自e farach，席林·法拉奇）……

    奧納西斯家族的雅典娜·席林·法拉奇目前是里世界最為傳奇的人物，她之所以不姓奧納西斯，是因為她是奧納西斯家族的唯一繼承人，但卻是個“私生女”。她是在第一順位繼承人克里斯蒂娜·奧納西斯猝死，沒有留下子嗣的情況下，得以繼承奧納西斯家族，然而這位剛一出現(xiàn)在天選者名單上，就一路扶搖直上，躍居天榜第一的天才少女，并不愿意改姓奧納西斯，堅持用了母親的姓氏法拉奇……

    拿破侖七世則在十八歲繼承拿破侖家族的鳶尾蜂，歷時十年，如今在天榜排名第十九位，只要在今年斗獸場常規(guī)排位賽中保持不敗，就能晉升天榜前十二，如果能夠維持天榜前十二名三年的時間，就能獲得挑戰(zhàn)十二天將的資格。

    雖然拿破侖七世的成績不能和雅典娜·席林·法拉奇這種兩年成為天選者，兩年登上天榜第一的不世出的天才相比，但也是難能可貴的了。

    聽到門外莫里斯的聲音，拿破侖七世說了句：“進來?！遍T就應聲而開。

    莫里斯走進浮華奢侈的洛可可風格房間，看見拿破侖七世的本體躺在絢麗如殘骸一般的金色大床上沉睡，而載體則坐在窗邊的搖椅上就著月光看書。

    冷清的銀色月光在他高大強壯的身體上投射下了銀色的格子，一個黑色的十字陰影剛好映在他穿著白色絲綢襯衣的胸前，拿破侖七世的載體身高達到了兩米一，一頭棕色的長發(fā)披肩，虎背蜂腰，雙腿頎長，即便是橫躺著的，看上去也極其有威懾力，渾身上下都充斥一股王霸之氣。

    “查到了希爾科夫和父親死有說明關(guān)系了嗎？”拿破侖七世沒有抬頭，依舊專心致志的看著手中諾貝爾獎得主科恩·塔諾季所寫的《量子力學》。

    “還沒有確切的證據(jù)，但是希爾科夫和您父親的情婦伊莉娜·莎伊克應該脫不了關(guān)系，我們懷疑希爾科夫和伊莉娜合謀殺死了您的父親，因為他們兩個都是俄羅斯人，希爾科夫還是通過伊蓮娜才認識您父親的，在您父親死亡的當天伊蓮娜就跑去了美國，希爾科夫也消失的無影無蹤……”莫里斯站在花紋繁復的波斯地毯上，面向拿破侖七世垂著頭低聲說。

    “我父親會輕信他們？他應該沒有這么糊涂吧？”拿破侖七世皺著眉頭說。

    “這個……”莫里斯垂著頭表情尷尬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蹦闷苼銎呤酪琅f沒有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