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叛的大魔王 第165節(jié)
于是葉夫根尼以列車形式混亂為由,提議他們在列車上人數最多的三大幫派戰(zhàn)斧幫,光頭黨以及塔里耶爾幫,可以多派人參加排查隊伍,以防備被鬧事的乘客圍毆。 見光頭黨不惜得罪其他小幫派以及野狼幫主動跳出來打破平衡,戰(zhàn)斧幫和塔里耶爾幫自然不會反對這種明顯對自己有利的事情,都沒有出聲,而其他小幫派見光頭黨連野狼幫都能全數滅掉,也就不敢開口唱反調,省的被葉夫根尼帶領的這群瘋子給滅掉了。 最后就變成了三大幫派可以給兩只審查隊伍各派四個人,這下成默要混進去就實在太輕而易舉了,沒有人在乎多了一個只能拿著槍,沒有發(fā)言權的小嘍啰,其他人也不敢對光頭黨的人指手畫腳。 帶著帽子的成默被尼古拉斯和伊萬夾在中間,差不多二十個人的隊伍實在太龐大了,完全沒有人發(fā)現一群俄羅斯人中間混了一個亞裔,人人都盯著最前面的克格勃特工,期待著他能查出什么蛛絲馬跡來。 沒有人知道掌握最多的線索的人卻是混在最后面的成默,目前來說只有他知道希爾科夫是個女裝大佬;只有他知道希爾科夫就在九號車廂附近,不會太遠;也許只有他知道希爾科夫是個左利手,以及希爾科夫的瞳孔很大幾率上是藍色。 成默相信只要在給他一次機會看見希爾科夫的話,他一定能認出希爾科夫來。 隊伍的最前方已經進入了九號車廂,第一間房的檢查馬上就要開始了,但好些人還擠在車廂連接處。 “不知道為什么,我的手已經緊張的出汗了,就跟我初中的時候第一次拿臺球棍抽人一樣,那時候我還沒有進光頭黨,不過我拜了一個光頭黨的臺球高手做臺球師傅,那天夜里我?guī)煾递斀o了另外一伙人請來的臺球高手,他們做了個圈套讓我?guī)煾点@,先輸了好幾局給我?guī)煾?,然后最后一把玩了把大的,假裝輸紅了眼,把自己女人都壓上去了,我?guī)煾缸砸詾閯偃谖?,但最后卻輸的一塌糊涂……于是不甘心的他自恃人多,就和對方打了起來……那一次雖然并不是我第一次打架,但看見死人卻是第一次……”尼古拉斯小聲的跟成默回憶往昔,他也不清楚自己為什么會跟這個少年說這些,也許是眼前的這個少年有種讓人安定的氣質。 可惜他扭頭卻看見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似乎對自己說的話全然沒有興趣。 尼古拉斯以為自己是不是講錯了什么話,他仔細回憶了一下,像是恍然大悟一般的聳了聳肩膀,回頭看著成默笑著說道:“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可沒覺得你把自己的女人給壓了上去……說實話,你還真讓人羨慕,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泡到那么漂亮的姑娘的?還對你死心塌地的,她昨天背著你的時候,沒抱怨過一下,明明很累了,可她一直咬牙堅持著,連手都沒有松開過……我跟你說,從她表情上就能看出來她很在乎你……如今這樣的好女孩子可不多了……” “尼古拉斯先生,我覺得你應該把心思放在尋找希爾科夫身上,一個亞裔的事情不是你該關注的……”成默忍不住冷聲的打斷了尼古拉斯由衷的贊美。 見成默說到了“亞裔”兩個字,尼古拉斯連忙解釋道:“成,我想你對我有所誤解,實際上我對其他民族并無偏見,之所以加入光頭黨只是因為我?guī)煾凳枪忸^黨的人,而那個時候政府對光頭黨實際上支持的……我年輕的時候又能懂什么?自然是給我飯吃,誰能保護我我就加入誰……所以千萬不要誤會我是個種族主義者……”說完尼古拉斯又在胸口劃了一個十字,“大家都是父的子民……我是多久沒有去做禮拜了?下了車我一定去教堂做禮拜,并且去找神父告解……希望父神能原諒我的罪。” 成默有些無語,這些人是多沒有危機意識,他們完全都沒有意識到他們多不安全,雖然他們比普通人知道的多一些。但這輛車真正的統治者都還沒有發(fā)聲,那些統治者都在高處冷眼旁觀,等待事情塵埃落定的時候,就會跳出來收割成果。 就算沒有天選者,黑幫之間,黑幫與普通乘客之間,只要擦槍走火就是一場大災難,所有身處其中的人都知道不管找不找的到希爾科夫,對于他們來說都是一場災難,然而這些人卻像被蒙蔽了雙眼一般,什么都看不到,遲遲不愿意放棄計劃,不僅不及早止損,還在奢望著有所收獲。 這叫成默不得不感嘆:人類的貪婪還真是千百年來都曾改變過,一如既往的符合卡尼曼風險定律(注解1)。 因為他們在隊伍的最尾端,此刻他們還在8號車廂被炸的面目全非的包間旁邊,地上殘留的血跡和一些爆炸后遺留的垃圾都沒有人清理,也不知道那些列車員躲到哪里去了。 城門他們后面是喧鬧的乘客,無心睡眠的乘客們都伸著頭看著他們一行人,甚至還有人丟了空礦泉水瓶砸他們的后背。 成默見隊伍堵在這里,不在移動,對尼古拉斯說道:“我們得到前面去看看……” 尼古拉斯說了句沒問題,伸手毫不客氣扒開前面的人,大聲說道:“嘿!嘿!你們這些小崽子們要不就趕快往前面走,要不就趕緊讓一下……” 站在前面的人回頭一看,是光頭黨的尼古拉斯,紛紛偏了偏身子讓開,成默將帽子壓低了一點,把ak47的槍口朝上舉在臉頰邊上,低著頭跟在尼古拉斯的身后。 眾人的視線下意識的避過了槍口,于是成默就這樣無驚無險的跟著尼古拉斯擠到了前面。但到了九號車廂依舊于事無補,走廊實在太狹窄,門口的人實在太多,又都是一群持槍大漢,強行接近實在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尼古拉斯看著一群莽漢將門口圍的水泄不通,摸了摸光頭說道:“這可不太好辦了!” 成默也覺得這種情況在湊過去不合適,猶豫了一下只能退而求其次,“沒關系,等專家盤查完了,我進去看兩眼就行……” “看兩眼就行?”尼古拉斯疑惑的問。 成默點頭道:“應該差不多了!” 尼古拉斯卻搖頭道:“差不多可不行,既然看兩眼不夠,那么無論如何都得到前面去不可……”他回頭對伊萬打了個響指,說道:“嘿!我的小伊萬,讓成見識見識我們光頭黨的威風!” 同樣也是光頭的伊萬為了配合成默特地帶上了迷彩野戰(zhàn)軍帽,就像鴕鳥蛋上筐了一個小奶鍋,他咧開嘴一笑,舉起ak47毫無預警的就朝著一旁車窗玻璃開槍,劇烈的槍聲和玻璃炸裂的聲音把走廊里的一群人嚇了一大跳,頓時整個走廊的人都驚慌失措的都蹲了下來…… 除了他們光頭黨的四個人。 尼古拉斯在駭人的槍聲中大聲說道:“你們他媽的一個個擠的這么緊是在偷看女人洗澡么?跟老子我站開一點,小心別被大爺的子彈掃死了……” 這時走廊里的人才意識到不是有人襲擊,而是有人在裝b,全部都抬頭看著唯一還站著的四個人。 尼古拉斯施施然的從口袋里掏出一包煙,伊萬聞弦歌而知雅意,停止了開槍,立刻伸過發(fā)紅的槍管,替尼古拉斯把煙點上,尼古拉斯十分瀟灑的抽了一口,就抬腳走過蹲下的人群,帶著成默朝1-4號包間的門口前走。 偏偏俄羅斯人還就吃這一套,紛紛縮了縮身子讓開,讓尼古拉斯一行人過去。 成默有些無語,實在太羞恥了,難怪快手土味視頻全是黑道份子在裝b,原來他們真的很會裝b,并且把裝b融入了自己的生活。 一個戰(zhàn)斧幫的中層頭目從包間里把頭探了出來,冷笑著說道:“我還以為是誰這么大威風,原來是大明星尼古拉斯……”阿姆羅夫·尼古拉斯和好萊塢明星尼古拉斯·凱奇確實長的有那么一點像,就像是光頭短臉低配版的尼古拉斯·凱奇,所以認識他的人都調侃似的叫他“大明星”,說他只會作秀,真要他辦什么事,是沒什么能力的,其實是一種諷刺。 但尼古拉斯對這個外號并不算反感,為了吸引注意,他故意嘲諷著笑道:“拉扎列夫,上次在紅杉夜總會的帳我還沒有跟你算,等下了火車,你別走,我們兩個好好去喝兩杯!” 拉扎列夫看著尼古拉斯那雙倒三角眼,不甘示弱的說道:“下了火車?但愿你還有命能下火車!” “我?我當然會有命,倒是你,西伯利亞的風景這么好,適合做你的墓地……你下去了好和瓦魯耶夫做個伴……” “沒想到瓦魯耶夫真是你殺的,校長帕莫舍夫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拉扎列夫冷笑著說。 尼古拉斯微笑著說道:“你可別栽贓給我……” 趁著尼古拉斯幫忙轉移注意力的時候,成默朝著包間里看了過去,他用心觀察著克格勃審問一個俄羅斯人,首先他用畢竟明顯的辨別方法,左利手的一個特征是左右手不平衡,會有細微的色差,手臂粗細也不一樣,兩只手的繭子也會有差別。當然這個特征需要和具體的職業(yè)特征配合分析,比如高爾夫的手套是戴在左手上,如果左撇子則是在右手上一般廚師的左臂要比右臂發(fā)達,左撇子相反等等。 很明顯這間屋子里的四個人都可以排除出去了,成默有些遺憾,不過九號車廂還長,接下來還有7間房要檢查,成默確定一定能找到希爾科夫,他相信自己的判斷。 然而接下來的5-8號包廂也沒有。 9-12包廂更是看都不需要看,這時埃文斯的包間。 但大部隊移到這間包廂的時候,成默卻是最緊張的,萬一謝旻韞露了餡,那么他就只要強迫尼古拉斯和他一起提前掀起整個列車的暴動了,他雖然是個自私的利己主義者,但不代表沒有底線,無關的人他能夠犧牲,但對于這些誠心幫助過他的人,成默還是知恩圖報的。 …… 卡尼曼風險定律:它是由美國經濟學家卡尼曼(daniel kahneman)與特沃斯基(tversky)提出的,它指一般人在面臨獲得時總是盡可能規(guī)避風險,而在面臨損失時又喜歡冒險的非理性心理因素。 第092章 死亡列車之致命游戲(4) 果然又應了墨菲定律。 在謝旻韞這里出了些岔子,倒不是謝旻韞的表現有什么不對,而是她的美麗又一次惹了禍,盡管她已經按照成默的吩咐把臉稍稍用粉撲黑了一點,并自己剪了一個土氣的齊劉海,也盡量的讓自己站的不那么挺拔,然而有些過于完美的女生的光芒,實在太難遮掩住了。 就算謝旻韞佝僂著身子,無比低調的坐在下鋪,一群俄羅斯黑道份子都在對她評頭論足,一些污言穢語頓時從這些沒有什么素質的流氓嘴里飄了出來。 成默躲在后面,覺得有些不妙,他已經看出了謝旻韞眉宇間的怒氣,他毫不懷疑謝旻韞手中要是有個手雷,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朝人群里丟過去。 小嘍啰們也就放放嘴炮,他們也不敢有什么實際動作,但負責帶隊的頭目們則不用顧忌,剛才和尼古拉斯吵架的黑幫份子拉扎列夫還在克格勃特工詢問的時候,便主動走上前去參與了對謝旻韞扮演的瑪利亞·莎拉波娃的審查,“嘿!小妞!老實交代你是在莫斯科那個夜總會工作的?說看看,我一定會去照顧你的生意……” 這句話一說出來,成默就不由得哀嘆:“完了,漂亮的女人果然是禍水!” 謝旻韞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發(fā)飆,冷著臉用俄語說道:“滾開?!边@已經是她最低烈度的反抗了,其實她也不是不想罵的更兇一點,而是她的俄語臟話水平實在不行,但更要動手,要換個地點,她一定一腳踹爛這個短脖子混蛋的褲襠,讓他知道有些女人是不能調戲的。 拉扎列夫對謝旻韞的暴烈不以為意,笑了笑,“你這樣不尊重我,會很危險的哦!” “我再說一遍,你給我滾開。”在一群黑幫份子的環(huán)繞之下,謝旻韞都不懂什么叫做害怕,她冷冷的看著拉扎列夫,臉上寫滿了輕蔑和厭惡。 表情表達的十分清楚,這就是沒有用人臉倒模的好處了,人臉倒模貼在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在電視里混的過去,但在現實中很容易分辨,所以金恩娜是用的人造皮膚來改變局部輪廓,這樣對表情什么的基本沒有影響。 “真刺激……”拉扎列夫舔了舔嘴唇,“看來得單獨給你上上教育課……” 見狀況朝著不可收拾的方向發(fā)展,成默無奈只能推了推尼古拉斯,讓他上去解圍。 尼古拉斯早就準備好了,轉頭沖著成默曖昧的笑了笑,大力排開人群,擠到包間里,一把抓住拉扎列夫的手臂,“我說拉扎列夫,你知道瓦魯耶夫怎么死的嗎?就是因為調戲女人……雖然我不介意替你再收一次尸,但你別影響審查進度……” 這時一旁的載體,拿破侖七世的人忽然開口問謝旻韞:“你的頭發(fā)是才染的嗎?” “糟糕!”成默的心都懸到了嗓子眼,這真是百密一疏,他忽略了審查人員中還有載體,能聞到那殘留的一點點苯二胺的味道,此刻他握著ak47把手的右手手心全是汗水。 埃文斯一家并不知道金恩娜已經死了,現在這個是謝旻韞,所以表情還算正常。 幸好謝旻韞十分鎮(zhèn)定,她點了點頭,“我才在莫斯科參加完一個電影的試鏡,里面需要我飾演一個貴族,我當然必須把頭發(fā)染成符合我身份的顏色……” 載體上下打量了一下謝旻韞,繼續(xù)問道:“為什么一個人坐火車回赤塔?” 聽到這個問題,謝旻韞突然爆發(fā)了一樣,她從床上站了起來,大聲的沖著包間里站著一群人惱羞成怒的吼道:“為什么!為什么?。课乙呀浭軌蛄?!我那個混蛋男人吃喝嫖賭不說,開的皮革公司還倒閉了!欠下了3.5個億,還帶著我meimei跑路了。我現在什么都沒有了!還欠了巨額貸款,如果不是被銀行列入失信名單,限制高消費,你們以為我想坐這個破爛火車?你們以為我想坐這個狗屎火車受你們這群混蛋的侮辱?” 謝旻韞冷著臉歇斯底里的問道,那語氣不怒自威,讓她演別的角色肯定不行,但叫她演這種有些頤氣指使刁蠻任性,不顧場合還能爆炸的角色,還是很恰如其分的。 成默要是不知道謝旻韞的真實身份,肯定都會被蒙騙過去。謝旻韞現在也是懂微表情的人,因此她的表情和語氣做的十分到位,出乎成默意料的,謝旻韞還有那么一點點表演天賦。 拿破侖七世的手下也有些懵,他也沒有預料到眼前這個漂亮的俄羅斯妞反應這么大,但從表現來看很完美,絕對不可能和希爾科夫有啥關系,于是沒有繼續(xù)發(fā)問。 拿破侖七世的人的沉默也讓克格勃也有些誤解,覺得眼前這個女人似乎沒什么好值得懷疑,于是他帶頭走出了包間,至于拉扎列夫要做什么,他管不著。 接著載體也轉身走出包間,他看了一眼拉扎列夫,淡淡的說道:“還是少惹事,能夠分清主次比較好。” 拉扎列夫低聲罵了一句,看了看謝旻韞,又看了看朝他冷笑的尼古拉斯,有些悻悻的走出了包間。 尼古拉斯則是等所有人都走了,才最后一個離開,并拉上了包間門。 見謝旻韞脫離了危險,成默才抽出空來觀察周圍有沒有可疑的人圍觀,然而他環(huán)顧四周,可惜沒有任何發(fā)現。 接下來則是13-16號包間,沒有希爾科夫,17-20包間,依舊沒有……一路下去一直到九號車廂的最后一間成默都沒有找到一絲線索。 在快要走過9號和10號車廂連接處的時候,尼古拉斯拍了拍成默的肩膀問道:“成,你不是說希爾科夫肯定在9號車廂附近的嗎?現在你找到他了什么沒有?” 成默皺緊了眉頭,搖了搖頭,他還是相信自己的判斷,可這一路下來確實也沒有希爾科夫,這叫他都有些懷疑希爾科夫是不是藏在了這些黑幫份子中間,不過仔細想想還是不大可能,如果有黑幫配合的話,希爾科夫也就不會這么被動了。 而自己之所以能夠藏進來,是因為他肯定不是希爾科夫,他要是希爾科夫,分分鐘鐘就會被賣掉。 希爾科夫不是傻瓜的話,是不可能會相信黑幫,從而自投羅網。 車廂的尾部是列車員休息室,在經過那個狹窄的單人間時,一個身材不錯的紅頭發(fā)列車員打開門站在休息室門口,而負責排查的人,只是隨意的問了幾句話,對了一下工作證,見她回答的沒有疏漏,也沒詳細詢問她的意思。 成默抬頭看了一眼這個列車員,她身量頗高,穿著平底的黑色小皮鞋,穿著絲襪和俄鐵制服,瞳孔是藍色的,長的還過得去,只是臉略微有些圓,不夠尖,但現在成默知道臉型是可以改變的。 這個列車員的身高和瞳孔顏色都符合,成默眼睛瞇了一下,想看一下這個列車員的手,然而她的兩只手都藏在了門背后,成默看不見。 這時成默的腦子飛快運轉,心想:如果說金恩娜炸死列車長是為了掩飾這個列車員的身份呢?似乎算是一個合理的解釋。而列車員與車廂內的任何人接觸都會很方便,這實在是一個極佳的隱藏身份。 現在唯一需要知道的就是這個列車員究竟是不是左利手,如果她是的話,那么毫無疑問,她就是希爾科夫。 成默小心翼翼的觀察著站在門邊的女人,越想越覺得對方可疑。 成默心跳稍稍快了一點,他認為自己已經站到了答案的邊緣。 此時恰好列車已經行駛到了伊爾庫茨克,透過窗戶能看到遠處就是伊爾庫茨克還算雄偉的火車站,k20毫無意外的沒有朝站內駛去,而是走上了一條岔道,向著另外一個偏北的方向狂奔。 太陽在這時剛好在地平線露出了橙色的弧線,在天邊泛著溫暖的光,中西伯利亞高原無與倫比的美景就這樣袒露在眾人的視野中。 盡管靠近城市,這廣袤無垠的荒野至今仍然保持著古舊的原貌,絲毫沒有人類涉足的氣息。遼闊崎嶇的山地,一望無際的翠綠針葉林,數之不盡的流水與峽谷,讓行駛在其間的人如置身于一顆未知的星球上。 這壯美的一幕沒有人太在意,只是下意識的看著陽光升起的地方。 成默看著從車窗照進來的陽光,像是感覺到了金子在他眼前閃耀一般的美好! 毫無征兆的,列車里的廣播開始響起,一陣電流聲過后,莫名的音樂響了起來,先是快速的鋼琴聲鋪墊,像是午夜急促的腳步,接著是湍急的鼓點和隱約的镲片敲擊,那清脆的聲音如連綿不絕的雨滴,然后切入的是琴弓與琴弦痛苦磨擦所產生的撕扯音調。 這詭異的音樂像是神圣的召喚,不,應該是魔鬼的低語,只是它偽裝成了神圣的樣子。 所有人都在這突如其來的音樂中停下了腳步,細心聆聽,然后面面相覷。 伴隨著音樂,一個沙啞中帶著撕裂的英文吟誦響了起來: “一九二七年春,帕斯捷爾納克致茨維塔耶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