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時間了哦！這是你提議的游戲，你應(yīng)該做好了準(zhǔn)備才是……你們?nèi)A夏不是有句話嗎？叫做慈不掌兵……現(xiàn)在你面對的就是這種情況，想看看打仗的時候，那可不是一個人的性命，而是成千上萬的人的性命……你要還這樣猶豫不決的話，那可會導(dǎo)致更悲劇的結(jié)果……”小丑西斯摸著下巴好整以暇的說道，這語氣像是一種蠱惑。

    成默睜開了眼睛，在漂浮的棋盤上拿起了屬于自己的白色士兵，吃掉了小丑西斯的黑色士兵。

    小丑西斯“哈哈”笑道：“對！對！男人就該殺伐果斷，作為一個王，沒有讓手下送死的決心，不配成為一個王……”說完小丑西斯飛快的吃掉了成默剛剛吃掉了他那枚棋子的棋子，并舉起了手做了一個射擊的動作，口中發(fā)出了“piu”的一聲。

    這個時候站在小丑西斯隊伍末尾，代表著被吃掉的棋子的那個人，雙目圓睜額頭上出現(xiàn)了一個血洞，身體靠著墻壁慢慢的滑了下去。

    看著自己的棋子倒地小丑西斯說道：“現(xiàn)在該你了！”接著他又十分關(guān)心的問成默：“要槍嗎？”

    成默沉默了半晌，低下頭說道：“不用……”

    小丑西斯立刻“哈哈”的笑了起來，“來！來！讓我看看，讓我看看，你打算怎么處理你的士兵……”

    成默沒有說話，轉(zhuǎn)身向著隊伍的最后走去，在經(jīng)過埃文斯身邊的時候，他拿走了埃文斯手中的ak47，一步一步的向著代表剛才那個他被吃掉的兵的中年白人走，此刻那個淡金色頭發(fā)的中年白人額頭已經(jīng)全部皺了起來，淚流滿面雙腿發(fā)軟癱靠在了墻壁上，嘴里無意識的說道：“不要，不要！”

    成默走到中年白人面前，他半蹲著湊近他的臉龐低聲說道：“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有什么遺言要交代，還有什么心愿沒有完成，如果有的話，告訴我，我一定幫你轉(zhuǎn)達(dá)，幫你完成……”

    “不要，不要，我求求你不要這樣做?！卑兹酥心晁浪赖淖ブ赡囊滦洌瑩u著滿是鼻涕和眼淚的臉龐說道。

    成默先是靜靜的注視著白人中年的眼睛，等到他的情緒稍微安定一點，便將ak47放在一旁，跪在男子的面前，按照尼古拉斯的方式在胸口劃了一個十字，輕輕說道：“跟我一起禱告……我主，仁慈的父，請您顯出真身……”

    白人中年看著成默冷靜而虔誠的面龐，表情呆滯了一下，然后情不自禁的跟著跪了下來，他下意識的按照成默的話重復(fù)道：“我主，仁慈的父，請您顯出真身……”

    “為我照亮前路……”

    “為我照亮前路……”

    “請寬恕我的罪過，請驅(qū)散我身邊的黑暗……”

    “請寬恕我的罪過，請驅(qū)散我身邊的黑暗……”

    “我看見您仁慈的手放在我的肩上……”

    “我看見您仁慈的手放在我的肩上……”

    “帶領(lǐng)我走向永恒的樂園……”

    “帶領(lǐng)我走向永恒的樂園……”

    “阿門！”

    “阿門！”

    說到最后一句“阿門”白人中年的頭已經(jīng)完全垂到了成默的肩膀上，他一只手摟著白人中年的頭，一只手輕輕的撫摸著他的后背，“你叫什么名字？”

    “山姆……山姆·麥克奧利菲……”對方一邊抽泣一邊回答。

    “家住哪里？”

    “英格蘭……福爾柯克市克勞德路127號……”

    “有什么想跟家人說的，或者有什么心愿？”

    “沒有什么心愿，只想跟我的爸媽說一聲：抱歉……”

    成默能感覺到自己的肩頭已經(jīng)被眼淚完全浸濕了，他摟著白人中年的后腦勺用極低的聲音說道：“等下我會打碎車窗玻璃……你奮力的朝著列車行駛的方向跳……運(yùn)氣好的話，能活下來……記住我的話，一定要向前跳……我們把命運(yùn)交給上帝！他會保佑你的！”

    中年男子聽到成默的話，身體顫抖了一下，“謝謝……謝謝！”他的語氣中又燃起了無限的希望，他并不清楚從時速120公里的列車上跳下去，跟自殺沒什么區(qū)別。

    成默拍了拍中年男子的后背，站了起來，順手拿起ak47，打開保險，朝著中年男子背后的玻璃開了槍，劇烈的槍聲在寂靜的車廂里回蕩起來，鋼化玻璃應(yīng)聲而碎，成默用槍托把窗戶邊上那些裂著紋路的玻璃清除掉，然后對中年男子低聲說道：“愿上帝保佑你，山姆……”

    中年男子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后爬上了列車走廊窗戶，他抓著窗戶側(cè)面的凸起，蹲在窗沿上，猶豫了很久，回頭看了眼成默平靜的臉，在眾人的尖叫聲中奮力的順著列車的方向跳了下去，瞬間就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之中。

    窗外的貝加爾湖蔚藍(lán)又清澈，西伯利亞八月寂冷的陽光灑滿曠野的湖面，這真是風(fēng)景如畫的埋骨之地。

    成默拿著ak47走回前面，路過埃文斯先生的時候，順手把a(bǔ)k47重新塞進(jìn)了一臉驚恐還在望著窗外埃文斯先生的懷里，瑞貝卡因為一夜沒有睡好，醒來就在折騰，又在埃文斯太太的懷里的睡著了，她不知道危險，揚(yáng)著一張純真的臉。

    成默并沒有什么不忍心的情緒，他反而覺得這種狀態(tài)下死亡未嘗不是一種幸事。

    路過最前面的謝旻韞的時候，他看見謝旻韞別過頭去，她沒有讓他看見她的面容，可就在她轉(zhuǎn)過去的剎那，成默看見了陽光在面頰上閃爍，那是眼淚的光……

    這是成默第一次看見謝旻韞流淚。

    成默第一次對力量如此渴望，他的心里燃起了熊熊的火焰，可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什么都不是，他只能沉默，他重新走回小丑西斯的對面，淡淡的說道：“繼續(xù)。”說完他向前移動了棋子。

    小丑西斯卻沒有繼續(xù)，他聳了聳肩膀，“這是我有生以來玩過的最刺激的一場游戲……真棒……”接著他十指交叉在下巴處握了一下，砸吧著嘴誠摯的說道：“你很有做神棍的潛質(zhì)，說真心話，整輛列車，你是我目前看到過最有趣的人……比我想象的還要有趣……如果你能活到最后，我不介意帶領(lǐng)走進(jìn)一個全新的世界，讓你掌握……真正的力量……像我這樣的力量……”

    “那也得你也能活到最后?！背赡鏌o表情的說道。

    小丑西斯又一次笑彎了腰，“活……到……最……后？”他一邊喘著氣一邊說道：“嘿！good boy，我真不希望你怨恨我，真的，這里面誰都有理由怨恨我，唯獨你沒有……你看，是你說你要和我玩游戲，我就陪你玩游戲；你說要用人來做棋子，我就答應(yīng)你用人來做棋子；你想救你小女朋友，你想救你認(rèn)識的人……所以布了一個局……”小丑西斯指了指謝旻韞、埃文斯一家人，又指了指尼古拉斯他們，然后搖了搖腦袋，“我都沒有拆穿你，你為什么要恨我？你應(yīng)該祝福我，祝福我才對！雖然你的祝福對我來說無關(guān)緊要……”

    “但……像我這樣孤獨的人，偶爾也會想要感受一下被祝福的滋味……”小丑西斯舉著雙手，然后拍了拍褲子口袋對成默說道。

    “我祝福你……我祝福你……下地獄……”成默咬牙切齒的說。

    “對！對！就是這個表情！憤怒！憎恨！當(dāng)你的這種情緒越強(qiáng)烈，復(fù)仇時的快感就越強(qiáng)烈……嘭～！”小丑西斯在成默面前又做了一個爆炸的動作，但瞬間他又把有些癲狂的表情收了回來，聳了聳肩膀，“哦！雖然說這樣的祝福也算不錯，但我還是更喜歡留在人間，地獄那種地方單純瘋狂的乏味，天堂那種地方又白癡無聊的透頂，只有人間才是真正有趣的地方，比如今天，我覺得你就是我今天最大的娛樂……”

    說完小丑西斯再一次移動了他的棋子，他的戰(zhàn)略方針依舊沒有變，不為求勝，只為了兌掉成默的王后。

    成默開始布局，小丑西斯放棄了白格象，然后把兵布置在白格，形成c6、e6堅固的守衛(wèi)，這是斯堪的納維亞防御中典型的布局計劃。

    但握有先機(jī)的成默率先完成易位，同時準(zhǔn)備黑王一旦短易位，就在王翼發(fā)起進(jìn)攻。

    雙方再次兌去了馬和兩對兵，局面被簡化。

    在這個過程中，成默的十六個子，再次死掉了三個，其中一個馬，是尼古拉斯的小弟沃羅別夫，成默答應(yīng)了給沃羅別夫家里送一百萬美金，并把他的meimei送去美國讀大學(xué)，沃羅別夫也從窗戶縱身跳下了列車。

    沃羅別夫跳的很干脆，沒有流淚，也沒有說太多話，只是擁抱了尼古拉斯和伊萬，然后就義無反顧的跳了下去。

    尼古拉斯將頭伸出了窗戶，久久沒有收回來，想要看看他的小弟有沒有生存的機(jī)會，然而車速實在太快，他只能看見一道黑色的影子像麻布袋一樣落在長滿青草的山坡上，冰冷的風(fēng)從他光禿禿的腦袋上掛過，吹的他眼淚和鼻涕一起在飛，他已經(jīng)快不能呼吸了，但還是沒有把頭縮回窗戶。

    因為害怕有信號燈將尼古拉斯的腦袋削掉，成默和伊萬將尼古拉斯給扯了回來，這個大漢的臉已經(jīng)皺成了苦瓜臉，他劃著十字說完了萬?，旣悂啠肿ブ赡鸵寥f的胳膊愧疚的說道：“其實我們真打算做完這趟就不做了的……是我害了他，他原本只想做個修車工的……我有罪……”

    成默按住了尼古拉斯放在懷里摸著槍的手，小聲說道：“尼古拉斯，你得活下去，你還要照顧沃羅別夫的家人，還有meimei……你不能就這樣輕易的死去，你還有必須承擔(dān)的責(zé)任！”

    尼古拉斯眼睛被眼淚糊的已經(jīng)完全睜不開了，但還是沒有放下手，哽咽著說道：“還有伊萬……還有伊萬……他會承擔(dān)起這個責(zé)任的?！?/br>
    “尼古拉斯，你自己也有父母，有兄妹，再說，你要沖動了，你覺得伊萬還有機(jī)會能活嗎？送死不過是推卸責(zé)任的做法……”成默看了看尼古拉斯，有看了看伊萬。

    伊萬的眼中是充滿仇恨、無力還有其他意味的目光，成默分不清楚那是對自己還是對小丑西斯，又或者兩者都有，他覺得伊萬的眼神中分明在問：“不是說好了，能帶我們活著走下去嘛？”

    成默不太明白這種兄弟感情，因為他和成浩陽就完全沒有感情可言，屬于眼不見為凈的那種，他也不相信電視里的演的那些兄弟情義，尤其是黑道份子之間的那種魯莽的、可笑的、愚蠢的感情，從九十年代的電影《古惑仔》就能看出來，那只是一種黑道童話，就跟《美女與野獸》這種童話故事一樣不靠譜，只不過后者屬于男女之間的浪漫，而前者更多的是男人之間的浪漫……

    在成默看來這跟那些九流的撞車死、癌癥死、擋槍死……刻意煽情的韓劇沒什么區(qū)別，都有些腦殘。

    但在這一刻看來，似乎這種感情并不是虛構(gòu)的，它真實的存在，也許正如付遠(yuǎn)卓所說，“所謂朋友，就是那些愿意為你去做傻瓜才會去做的事情的人。”

    有這樣的朋友兄弟，似乎也是件令人羨慕的事情。

    成默等到尼古拉斯將口袋里的手松開，才回到棋盤旁邊，他已經(jīng)計算出了大概還要兌幾個子，才能把小丑西斯將死，這個代價比他原本預(yù)計的要大，不過這個預(yù)計也是在他的預(yù)計之中。

    成默下棋最強(qiáng)的一點就是別人只看一步或者兩步三步，他會看到盤中，甚至盤尾……

    ……

    “結(jié)束了！”拿破侖七世看著棋盤上的棋子布局，就算出了結(jié)局。

    “結(jié)束了？”格里高利有些不解的問道。

    “最顯而易見的局面特征是白方擁有雙象優(yōu)勢，而雙象在當(dāng)下的開放局面中威力最大，白方只要開始中心突破，黑方也就是小丑西斯一方就只能繳械投降，最終結(jié)果只是看黑方有沒有機(jī)會兌掉白方的皇后……特級大師guseinov g曾經(jīng)在2014年和2015年兩度遇到過同樣的局，白方是高手，當(dāng)然知道該怎么下……所以這局棋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白方勝！”拿破侖七世看著屏幕上成默的側(cè)臉淡淡的說道，他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在這里看見這張有過一面之緣的面容。

    巧合！還是巧合？拿破侖七世有些捉摸不透。

    “那現(xiàn)在我們該討論如何和軍方建立聯(lián)系了……”格里高利有些迫不及待的說道。

    拿破侖七世端起了桌子上紅茶，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隨后說道：“等……”

    “等小丑西斯和其他的天選者們打起來嗎？”

    “當(dāng)然！”

    格里高利猶豫了一下說道：“可他們也在等你和小丑西斯打起來?！?/br>
    拿破侖七世淡淡的說道：“小丑西斯不是笨蛋，他知道該拿誰先下手……我只是很好奇，他會用一種什么方式瓦解那些烏合之眾的聯(lián)合……”

    第100章 欲成王者必經(jīng)孤獨（上）

    湛藍(lán)又清涼的貝加爾湖畔是層林盡染的艷麗紅松林，是一望無盡的絢麗白樺林，是碧海生波共天一色。其間一輛宛若殘骸的鋼鐵列車在新月形的湖畔疾馳，狂奔向未知的終點。

    陽光凌冽。

    鋪滿了擁擠了車廂。

    盛夏的西伯利亞，沒有人覺得溫暖。

    站在十三號和十四號車廂連接處的小丑西斯脫下了禮帽，他撥弄了一下頭發(fā)，然后對站在他對面的成默略帶著悲傷的語調(diào)說道：“真沒讓我失望……為了保住你的小情人，你多送了三枚子給我，那可是三條人命?。∥艺娴暮芟胫?，你當(dāng)時逼他們跳下車時的心情……”

    成默看著黑白棋盤上的零星棋子，沉默的走下了最后一步，白兵升變無阻，黑方只能認(rèn)輸。

    小丑西斯揮了揮手浮在空氣中的棋盤消失不見，他舉起了右手，拇指和食指捏在了一起，做了一個類似數(shù)錢的動作，他將臉湊近成默，就這樣看著成默的眼睛，輕聲的說道：“你在當(dāng)時……有沒有那么一點點得愧疚？”

    成默隔著面具都能感受到他面頰上的微笑，他還能透過那槍口的一樣的圓洞里看見小丑西斯那淡藍(lán)色眸子，像是跳棋玻璃珠一樣的眸子……

    小丑西斯殘忍的聲音繼續(xù)在他的耳邊響著。

    “肯定沒有，你一定在想：反正你們本來就是要死的，我現(xiàn)在多給了你們一次機(jī)會，你們應(yīng)該感謝我才對！不，不，不！good boy，這個鍋可不應(yīng)該我來背，游戲是你選擇的，人也是選擇的，讓他們成為死亡率更高的士兵也是你選擇的，逼他們跳車也是你選擇的……這一切都是你的選擇，所以他們的死……也是你的選擇，和我無關(guān)……你應(yīng)該看見了當(dāng)他們跳下去的時候，眼睛里的恨和絕望都是針對你的，和我沒有一點關(guān)系……”

    “哈！哈！哈！人類真是一種好笑又愚蠢的生物，你看，我比他們強(qiáng)，所以我能制定規(guī)則，他們沒一個人反抗……他們不會怨恨我，不會怨恨那個讓他們自相殘殺的人，只會怨恨那個為了生存動手將他們逼下懸崖的人……”小丑西斯又將禮帽帶了上去，他舔了舔嘴唇，看著成默面無表情的臉說道：“不過，你還真是冷酷的叫我喜出望外……現(xiàn)在恭喜你，你能帶著你還剩下的棋子們離開了……”

    面對小丑西斯誅心之語，成默沒有反駁，也沒有說話，只是表情有些暗淡的稍稍低下了頭。

    小丑西斯則轉(zhuǎn)身面對他還剩下的幾個棋子，“哦！真抱歉……”他攤了下雙手，“我的國際象棋實在下的太糟糕了，沒有幫你們贏得生機(jī)……但我真的有努力，所以……你們可不能怪我哦！要怪只能怪那個小孩太狡猾……是他贏走了你們生存的機(jī)會?！?/br>
    成默沒有興趣和小丑西斯表演，更沒有興趣看他無情的殺戮，他轉(zhuǎn)身對站在走廊角落里的謝旻韞說道：“走吧！”

    但垂著頭的謝旻韞卻沒有動，車廂里依舊擁擠，悲泣聲此起彼伏，有人也舉起了手高喊要和小丑西斯玩游戲。

    成默沒有多看一眼，又喊了一聲：“學(xué)姐？”但謝旻韞還是沒有反應(yīng)，于是成默走上前，抬起了她的下巴，她的眼睛失去了神采，像是沒有了意識一般，成默拉起了她的手，十分冰涼。

    這時謝旻韞似乎感覺到了什么，也稍稍抬起了頭，像是看著成默一般，但眼睛里其實還是一片茫然。

    成默猜測這是大腦受到了強(qiáng)烈的刺激產(chǎn)生的一種內(nèi)似癲癇的應(yīng)激性保護(hù)，成默觸碰她會有反應(yīng)，只是反應(yīng)十分的遲鈍。

    埃文斯先生和抱著小蘿莉的埃文斯太太急匆匆的從成默身邊走了過去，招呼都沒有打一個，也許是因為過于害怕，也許……是因為知道，他們也不過是棋子，可以被犧牲的棋子。

    成默牽起了謝旻韞的手，拉著她向十四號車廂走去，她也不知道反抗，就這樣慢慢的跟著成默，宛若行尸走rou一般的走向了十四號車廂。

    走上前去拉起她的手，才發(fā)現(xiàn)她的手變得冰涼，眼睛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神采，宛若行尸走rou一般。

    在成默快要進(jìn)入十三號和十四號車廂的連接處時，小丑西斯回頭看著成默說道：“嘿！boy！我玩的很開心，如果愿意的話，可以說說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