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叛的大魔王 第283節(jié)
“獅鷲”是萬靈學院的超級人工智能的代號,威廉心里稍稍放下了一些疑心,扭頭看了顏復寧一眼,對兩人說道:“那麻煩你們把這個人抬到醫(yī)務室,檢測一下他的手表,給他打一針醒酒針……” 兩個保衛(wèi)點了點頭,便抬著擔架走到了還葛優(yōu)躺躺在椅子上的顏復寧身邊。 馮貞貞見保衛(wèi)走了過來,連忙雙手扶著顏復寧的頭,幫忙把還沒有能醒過來的顏復寧搬上了擔架。 接著一行人抬著顏復寧去了醫(yī)療室,到了醫(yī)療室兩個保衛(wèi)又把顏復寧抬上了病床,并趁著馮貞貞沒注意的時候,順手拆下了手上的積家地球物理天文臺。 除了使用者本人,其他人憑借rou眼是沒有辦法分辨改變了形態(tài)的烏洛波洛斯的,必須拿到專門的儀器處檢測才行。一個保衛(wèi)拿著顏復寧的積家悄無聲息的走出了醫(yī)務室,另一個保衛(wèi)則說去叫醫(yī)生,讓一眾人在醫(yī)務室里稍等。 …… 顏復寧強忍著由載體傳導而來的撕心裂肺的疼痛,讓自己的身體不要亂動,他并沒有立刻睜開眼睛,而是先感覺自己在哪里,再警惕的聆聽聲音。 很顯然后腦柔軟的枕頭,很身上的薄被,說明他已經(jīng)不在萬靈學院的食堂里面。馮貞貞和格溫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著,偶爾威廉也會插上兩句話。 顏復寧無心聆聽三個人毫無意義的對話,他想悄悄的觸碰一下自己的腕表,看它還在不在自己身上,卻無能為力,因為由載體那邊傳導過來的痛感讓他根本沒有辦法動彈。 顏復寧也不知道休·杰拉德·格羅夫納那個瘋子給他注射了什么玩意,他只知道此刻他正處在一個離奇的狀態(tài)之下,他的意識同時存在于本體和載體之內(nèi),于是載體所承受的痛苦本體這里同樣也要承受,雖然說那種疼痛似乎并沒有給他的本體造成傷害,但疼痛的感覺卻是雙倍的。 就像靈魂被撕裂成兩瓣一樣。 顏復寧強忍著嚎叫的沖動,躺在床上繃直了身體,他也不知道是疼痛讓他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還是這種狀態(tài)讓他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總而言之,當下的他似乎既不能控制本體,也不能控制載體。 慢慢的那種全身膨脹的疼痛的感覺過去,更讓人難以忍耐的瘙癢襲來,顏復寧感覺似乎有無數(shù)的螞蟻在他的骨頭和神經(jīng)上爬過,并用那粗大的腭不停的咬合著他的身體里面的黏膜和器官,這種癢到五臟六腑的難受,讓顏復寧恨不得伸手把自己的皮膚給摳爛,或者點一把火把自己給燒死才能痛快,然而殘忍的是他根本做不了任何動作,他的靈魂像是被禁錮在了軀殼里一般。 此刻他終于明白為什么休·杰拉德·格羅夫納說害怕他承受不了了。 這種殘酷的實驗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挨過去的,不過顏復寧并不是一般人,在這種艱難的時刻他還在假裝沒有醒過來,強忍著哀嚎的沖動,嘗試著去控制自己的身體,這種煎熬比趴在火里不動,讓自己一聲不吭的被活活燒死,還要困難的多。 幸運的是,他成功了,不過必須得完全集中精神,然而在這種狀況下集中精神,真的是強人所難。 因此即便顏復寧的意志如此強大,也只能斷斷續(xù)續(xù)的做一些微小的動作,他在薄薄的被子下面,小心翼翼的挪動著左手,然而他并沒有感覺到自己的手表的存在,他也不確定是因為神經(jīng)已經(jīng)癢到麻痹的結(jié)果。 雖然不能確定,但顏復寧的心卻已經(jīng)涼了半截,這種情況威廉不對他起疑才是件不科學的事情,不過幸好他準備了后手,只是顏復寧不確定自己藏起來的真正的烏洛波洛斯會不會被發(fā)現(xiàn)。 就在顏復寧還在無盡的深淵中掙扎的時候,一個穿著白大褂帶著口罩的金發(fā)女郎拿著一個針筒走進了醫(yī)務室,金發(fā)女子看了威廉一眼,使了一個極其不經(jīng)意的眼神,然后淡淡的說道:“麻煩你們出去一下,我給他打一針……” 威廉自然懂醫(yī)生什么意思,笑著說道:“我們讓醫(yī)生打針吧!出去等一會?!?/br> 說完威廉帶頭走出了醫(yī)療室,于是格溫和馮貞貞也跟著走出了醫(yī)務室,舉著針筒的金發(fā)女郎并沒有跟顏復寧打針,而是將針筒擱在了一旁的床頭柜上,迅速的在顏復寧的身上摸索了起來,從肩膀開始摸起,一直摸到腰腹,最后連褲子里都沒有放過。 正面摸完沒有發(fā)現(xiàn),又輕輕的把顏復寧翻了個身,再次檢查了一遍,仍舊沒有發(fā)現(xiàn),才從口袋里掏出顏復寧的積家重新戴回顏復寧的左手手腕,并扒下了顏復寧的褲子,仔仔細細的重復檢查了一次,才拿起針筒在顏復寧的屁股上扎了一針。 備受屈辱的顏復寧,在冰涼的針尖刺進他肌膚的瞬間,來自本體的疼痛和來自載體的疼痛碰撞在一起的時刻,終于恢復了對身體的控制力,這種感覺實在太奇妙了,一個人同時擁有兩具身體的感受實在難以形容,但顏復寧在當下并不能展開詳細的測試,他必須趕快讓自己的本體離開萬靈學院,在這里呆的越久,對于他來說就越危險。 畢竟他還是在學院里留下了痕跡,比如他就沒有來得及把偷的學院袍還回去,另外自己去到休·杰拉德·格羅夫納的實驗室會不會讓人起疑心,從而去檢查,也很難說。 于是顏復寧假裝呻吟了一聲,睜開了眼睛…… …… 一刻鐘后顏復寧在馮貞貞的攙扶下離開了萬靈學院,因為沒有在顏復寧身上找到任何可疑的東西,加上學院里確實沒有出現(xiàn)天選者的載體,威廉對顏復寧疑心盡去,邀請了顏復寧和馮貞貞去參加曼斯菲爾德學院的電音派對。 但顏復寧表情難過又帶著遺憾的搖頭表達了自己的無能為力,威廉嘲笑了一下顏復寧的酒量,顏復寧又說了下周請威廉和格溫去碎片大廈的胡同吃飯,等威廉和格溫欣然答應便各自離開。 顏復寧一邊體會著載體那邊傳導過來的復雜的痛苦感受,一邊和馮貞貞走在牛津的鵝卵石路上,斜掛在天空的月亮十分的清亮,一陣夜風吹過來,讓顏復寧全身的汗都在蒸發(fā),帶走了體溫,便渾身發(fā)冷,虛到不能在虛的顏復寧走路都有些走不穩(wěn),于是他的身體全部靠在了馮貞貞身上。 攙著顏復寧的馮貞貞輕輕問道:“你現(xiàn)在是回倫敦還是……?” 顏復寧有些虛弱的說道:“去酒店開個房間吧!” 他的烏洛波洛斯還在馮貞貞那里,必須得拿回來。 第012章 林之諾的開房初體驗(1) 就在倫敦的夜生活剛剛開場的時候,星城的夜生活已經(jīng)到達了最頂峰。 這真是一顆神奇的星球。 日光月色星辰不舍晝夜的在人們的頭頂流淌,太陽從太平洋的上空緩慢的走過海參崴,走過西伯利亞廣袤的冰原凍土,走過摩天大樓鱗次櫛比的東京和霓虹似錦的首爾的大街小巷,走過巍峨莊嚴的紫禁城和肅穆宏大的布達拉,走過籠罩在塵埃中的喀布爾和戰(zhàn)火未熄滅的巴格達,走過高墻與金頂林立的耶路撒冷,戰(zhàn)爭的號角在一千多年中從未曾在這里熄滅,但它不曾在那嘆息著的哭墻上多停留一秒…… 它步履恒定的走過亞歐的分界線,跟昨天幾乎沒有區(qū)別的走過金字塔邊蔓延的風沙,走過滿布宮殿與監(jiān)獄、陵墓與要塞的羅馬。 它一路向西,從凡爾賽宮到自由女神像,最后墜落在白令海峽。 很難想象,在幾十年前,夜晚對于絕大多數(shù)地球人來說,都還象征著寂靜、危險、休憩,但對于活在當下的地球人來說,每天日落之時才是一天的開始。 不管你是結(jié)束了白天的忙碌拖著疲憊的身軀從公司、工廠離開,還是剛在網(wǎng)吧、酒吧熬了一個通宵,都是時候走出高聳的巢xue,穿過擁擠的人群和喧鬧的街道,在萬家燈火中,在音響里的流行音樂中,吃一頓讓胃溫暖的晚餐,然后奔赴各自的娛樂戰(zhàn)場。 也許你沉浸在書籍的海洋里,也許你在看著甜到膩的偶像劇,也許你在虛擬的世界縱橫廝殺,也許你在藝術(shù)沙龍里端著雞尾酒高談闊論,也許你在人頭攢動的街市前和擺攤的小販討價還價,也許你在流光溢彩的商場里買單刷卡,也許你在野外的山頂支著帳篷舉目觀星,也許你在人潮涌動的電音派對里尖叫搖擺…… 不管你在做什么,在這一刻我們都是自由的。 因為夜晚,讓我們能夠拋開繁雜的人際關(guān)系,賦予了我們選擇成為自己的權(quán)利。 孤獨也好,熱鬧也好,那都是我們自己。 但這一定不包括成默,他必須得成為別人,成為一個男人嫉妒女人傾慕的網(wǎng)紅調(diào)酒師…… 盡管改成了會員預約制,但絲毫沒有影響到音顏的客流量,因為如今的“音顏”已經(jīng)成為了星城酒吧的一張?zhí)厥饷?。不客氣的說,只要談起“有格調(diào)”,幾乎所有混過星城夜場的人都會說起“音顏”,以及“音顏”的傳奇調(diào)酒師林之諾。 更難能可貴的是“音顏”的“逼格”并不是建立在極具風格的裝修或者高昂的消費上的,實際上音顏的消費只能算中檔,即便是幾個普通白領(lǐng),去音顏泡一晚上也不會覺得特別的有壓力。 而音顏的“逼格”是建立在全國頂尖的爵士樂手的現(xiàn)場演奏、高質(zhì)量的客戶群體以及網(wǎng)紅調(diào)酒師林之諾的超高調(diào)酒水平上的,這對于其他星城任何酒吧來說都是不可復制的奇跡。 并且由于林之諾在抖音和微博上爆紅,如今每天都有不少外地的顧客慕名而來,尤其是在周末,在音顏的門口聚集了大批的林之諾粉絲,就算進不了酒吧也要弄張試卷做一做,打個卡證明我來過。 假設(shè)你學識過硬,能將林之諾出的試卷答個九十分,只要發(fā)上微博和抖音立刻就會獲得數(shù)以萬計的點贊,夸你一聲“學霸”,或者“大佬”。 任誰都沒有想到,在一個最討厭考試的國度里,有一家酒吧居然會因為難度變態(tài)的考試而爆紅,當然這背后的一切都還得林之諾完美的顏值和超凡的學識支撐。 眼下雖然已經(jīng)兩點多了,但燈紅酒綠的解放西路人流依舊擁擠,尤其是在音顏酒吧的樓下,即便林之諾很少從正門離開,但還有不少忠實的擁躉在樓下等待,希望能夠在林之諾下班的時間點能蹲到林之諾,然后拍幾張照片,拍一段視頻作為留念。 此刻化身為林之諾的成默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稍稍加速調(diào)完了最后一杯“藍色珊瑚礁”,搖鈴叫來了服務生,讓他端走了藍色珊瑚礁,再跟一旁的小杰打了聲招呼便抬起吧臺邊的搭扣門,走出了吧臺。 站在一旁的兩個穿著迷彩保安制服腰間插著電棍還帶著“執(zhí)勤”紅袖標的保安立刻朝著林之諾點頭,“諾哥。” 成默說了點頭說了句“辛苦了?!?/br> 兩個保安立刻就保護著林之諾向更衣室走去,成默對此也習以為常。 倒不是成默裝逼,而是作為音顏酒吧的門面,為了防止一些瘋狂的粉絲做出失禮的舉動,大眼文不得不跟林之諾安排兩個額外的安保,主要是已經(jīng)發(fā)生過兩三次有他的粉絲突然爬過吧臺擁抱他的事情,不得已而為之。 成默去了更衣室,脫掉黑色的西褲、馬甲、襯衣,換上了淺藍色的破洞牛仔褲和寬大的白色短袖t恤,因為酒吧里溫度還比較高,所以成默并沒有灰色的衛(wèi)衣穿上,只是從衣柜里拿了出來,然后朝著酒吧里面走去。 要是往常,他會從酒吧后門離開,但今天是周末,高校醫(yī)在酒吧里。 不僅高校醫(yī)在,他的目標人物井醒也在,拖延了這么久,還要不給白秀秀一點進展,那個妖魅又可怕的寡婦不知道會拿什么威脅他,如今他的軟肋在白秀秀的眼中似乎很多,不能給她威脅自己的機會,然后掌握自己真正的底線。 成默穿過光線昏暗的狹長甬道,來到了旋轉(zhuǎn)著激光燈的酒吧大廳,兩點半的音顏顧客還是滿滿當當,他的下班并沒有造成客人驟減,不過這是因為是周末的緣故,要換做平時,只要他一下班,酒吧里的客人就會少一大半,畢竟那意味著離酒吧打烊也不遠了,不過音顏在周末至少要營業(yè)到五點。 就在成默走到酒吧大廳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成默從褲帶子里掏出手機,是高校醫(yī)發(fā)來的微信,問他是不是走了。 成默沒有回高校醫(yī)的微信,而是徑直向著高校醫(yī)坐的卡座走了過去,酒吧里蕩漾著迷幻的《woman》(《woman》honne),清脆的響指聲和醇厚的男中音描畫出了一副令人沉醉的雙人貼面舞畫面,不少男女正沉醉在酒精和音樂制造的迷離幻景之中。 不過也有不少老顧客看見了很少出現(xiàn)在吧臺之外的林之諾,十分欣喜的站起來和他打招呼,然而成默都只是點頭回應,連笑容都沒有,但客人們都不覺得受到冷落,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林之諾是出了名的寡言少語不茍言笑,那點頭就算是令人驚喜的肯定了。 這時成默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他再次拿出手機看了眼,是高月美打過來,抬頭看了眼高月么的卡座就在不遠處,于是沒有接,按掉了聲音,快到高月美所在的七號卡座還沒有靠近桃紅色的輕紗簾時,就看見了高月美正拿著手機正在跟他打電話,而坐在她的對面的井醒兩側(cè)兩個女人正不懷好意的調(diào)侃道:“哎呀!那個林之諾憑什么調(diào)子這么高?” “對啊!不就是個調(diào)酒師么?微信不回,電話不接,就算是個網(wǎng)紅又怎么樣?小美你也太把他當回事了吧?” 高月美瞥了兩個女人一眼笑了笑,拿著手機沒有出聲,一副懶得理你的表情,不過高月美的心里還是有些失望的,她失望的倒不是兩個女人略顯刻意的挑撥,而是林之諾答應過下了班會過來喝兩杯,然而此刻卻電話都沒有接,這讓她有些擔心林之諾會不會放她鴿子。 至于那兩個女人,她認識是認識,平時也有些交際,尤其是在暑假她在高云集團上班的時候,這兩個女人經(jīng)常和她聯(lián)絡(luò),相約吃飯、逛街什么的,高月美對于社交并不反感,有些時候也會答應這兩個女人的邀約,但和這兩個女人還遠遠算不上閨蜜。 要不是看在她們兩個是井醒叫過來的面子上,以及那些交情,她剛才就直接就開懟了,不過高月美心里還是有些不爽,心道:“我把林之諾當回事關(guān)你屁事?!?/br> 以載體如此敏銳的聽力,即便如此嘈雜的環(huán)境,成默還是把那兩個女人的話聽的一清二楚,于是他稍稍加快了一點速度,掀開了簾子走進卡座的時候淡淡的說道:“剛才去換衣服了,不好意思?!?/br> 高月美見成默進來,連忙掛了電話,站了起來,原本不那么愉快的表情也變成了微笑,“我還以為你太累了所以先回去了……” 成默看著高校醫(yī),她金色的短發(fā)整齊的掛在耳后,兩串寶石耳環(huán)在輕輕的搖晃,閃耀出一片光澤,白皙的臉頰上蘊著淺淡的紅色,也不知道是因為羞怯還是喝多了酒,藍色的亮片修身裙在激光燈下流光溢彩,將她襯托的艷光四射。 “開始答應過你,會來陪你喝幾杯,當然不會不告而別……”成默說。 高月美嘟了一下嘴,雖然很想說“你又不是沒有不告而別過”,但終究還是有其他人在場,所以沒能說出口,只是挪動了一下步子,去抓站在卡座邊緣的林之諾的胳膊,將他牽引到自己身邊坐下。 這種親昵的姿態(tài)就像兩個人是情侶一般,看的坐在對面的井醒心頭冒火,不過他臉上還是浮著虛偽的淺笑。 井醒身邊一左一右兩個女人也緊緊的盯著林之諾,她們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種異樣復雜的情緒,很顯然林之諾完美精致的長相和挺拔俊逸的身材讓兩個女人有些心跳加速,不過她們兩個是來幫井醒的,可不能表現(xiàn)出任何對林之諾的好感。 成默被高月美拉著坐下之后,高月美立刻問道:“喝點什么?” 成默看了一眼黑色大理石桌面上的三瓶路易十三說道:“就喝這個吧,我對酒其實不是很講究?!?/br> 坐在成默對面西裝革履的井醒笑著說道:“喝路易十三還說不講究,小林不虧是音顏的王牌調(diào)酒師?。 ?/br> “雖然我是調(diào)酒師,但其實我不怎么喝酒。”成默不卑不亢的回答。 井醒站了起來,半彎著腰,主動給成默倒了滿滿的一杯路易十三,裝作大度主動敬了成默一杯道:“雖說音顏不是我直管的,但還是要感謝你,把音顏經(jīng)營的這么紅火,說實話當初我們都覺得音顏是一次失敗的投資,如果沒有你這樣優(yōu)秀的調(diào)酒師,真的很難……” 成默自然明白井醒是明褒暗貶,表面上謙恭,實則一直在以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強調(diào)身份的差距,成默像是一無所覺的舉起杯子,一臉淡然的說道:“并不全是我的功勞,首先得感謝董事長的支持,如果沒有董事長這樣,有品味,虧的起,且信的過下屬的老板,也不可能有今天。其次還得感謝酒吧所有同事的共同努力,沒有他們的同心協(xié)力,包括凱文的鼎力支持,音顏也不會如此成功。” 在成默說到“凱文”的時候,井醒瞇了瞇眼睛,但他完全不能從林之諾那冰山一般的表情中的窺探出林之諾是諷刺還是示好,也不清楚林之諾提到白秀秀是什么用意,他下意識的感覺林之諾是在向他“示威”,但林之諾的表情實在太平靜了,完全不像是“示威”的樣子。 井醒“哈哈”一笑,“確實,首先我們都得感謝白姐……” 其實平時井醒叫白秀秀也是董事長,只是此時為了顯示自己的與眾不同,特意的稱呼白秀秀為白姐,反正也不會有人戳穿他,因此井醒相當?shù)挠惺褵o恐,揮了揮手叫營銷經(jīng)理過來,十分大氣的說道:“再來三瓶路易十三……” 接著他轉(zhuǎn)頭對成默和高月美說道:“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等拿著酒單的營銷經(jīng)理問道“還有沒有別的需要”時,井醒又假裝剛剛才想起了,“哦!對了!這三瓶路易十三,記在林之諾的單子上……” 說完之后他轉(zhuǎn)頭對成默微笑著說道:“你打工的也不容易,能多分點算一點?!?/br> 高月美稍稍皺了下眉頭,連忙拿起放在身邊的坤包抽出銀行卡說道:“不用了醒哥,我請……” 成默按下高月美拿著銀行卡的手,轉(zhuǎn)頭對點單的服務生說道:“晴姐,酒記我的賬上,我請客,單子還是你的……” 第013章 林之諾的開房初體驗(2) 被叫做晴姐的銷售經(jīng)理聽到林之諾說:“酒記我賬上”卻猶豫了,雖說林之諾每天上班的時間并不長,和他們這些服務生也很少說話,但人人都知道音顏生意之所以能如此火爆,全都是林之諾的功勞。 并且林之諾更叫人心服口服的一點就是從來不居功,要換個人說不定早就跟老板鬧起來要求升職加薪,不給大價錢就走人了,然而林之諾不僅從來沒提過這種要求,連別人高薪挖角,甚至要捧他當明星都拒絕的相當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