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秀……在恐龍的瞳孔中；在秦朝的城墻上；在革命的硝煙中……我見過你?！?/br>
    大聲的吼完自己作的詩，成默便喘著氣躺在松軟的地毯上看著天花板發(fā)呆，心想自己真是瘋了，居然還想把一個女王少婦從孤獨中拯救出來，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重。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里響起了白秀秀惡狠狠的聲音：“客廳走廊邊的酒柜里就酒，紅酒、洋酒隨便選，但以你的酒量，可別一杯酒就倒了……到時候別什么都還沒有做，就要老娘伺候你在洗手間里吐……”

    第052章 飛翔的感覺

    成默聽到白秀秀的話從地毯上爬了起來，走到了落地窗邊的酒柜，黑色大理石吧臺上還放著一瓶開了的奧比昂酒莊紅葡萄酒，杯底還殘留著淺淺的紅色的酒液，水晶玻璃杯的邊沿還有淺淺的口紅紋路，想必這是白秀秀昨天夜里喝過的……

    如果成默懂紅酒的話，會知道這款奧比昂酒莊的紅酒叫做長相思，成默雖說是百事通，卻也有短板。

    成默抬眼掃了一眼透明的玻璃柜里擺滿了洋酒，從軒尼詩到黑方；另外一旁的紅酒柜里砸放滿了紅酒，從巴黎之花到紅顏容。

    然而可惜的是沒有一瓶華夏酒，洋酒的味道成默都知道，本來他想感受一下傳說中的蘊(yùn)含著人生百般滋味，能夠激發(fā)靈感的神器，華夏白酒到底是什么味道的，看樣子是今天是沒機(jī)會了。

    于是成默選擇了一瓶伏特加，和白酒口感最接近的洋酒，成默走進(jìn)吧臺，打開酒柜，拿出透明瓶子的伏特加，轉(zhuǎn)身把酒放在吧臺的時候，看著眼掛在杯架上的那些水晶杯，最后還是選擇了白秀秀用過的紅酒杯。

    成默倒不是故意占白秀秀的便宜，而是覺得水晶杯比較難洗，這樣可以節(jié)約洗杯子的功夫，成默在家愿意點外賣，不愿意自己做飯就是這個原因，為了提高效率，不把時間浪費在無意義的事情上面。

    所以選擇他并不討厭，甚至還有些傾慕的白秀秀用過的杯子是件自然而然的事情。

    成默抽了張紙巾隨意的擦了擦，將葡萄酒杯里面殘留的酒液吸干，便擰開伏特加的蓋子，倒了半杯透明的伏特加進(jìn)去。

    白秀秀的大套間的客廳在樓宇的一側(cè)，站在客廳里可以240度的眺望長安城，落地玻璃圍在客廳的一側(cè)圍出了六十度的角，角上鋪著佛羅倫薩黑色大理石，上面放著一個白色的心形浴缸，外面是狹長的陽臺，寬度堪堪能擺一張桌子和兩張椅子，不過因為陽臺的外墻是透明玻璃的，因此卻顯得陽臺與天相接一般。

    成默端著伏特加拉開玻璃門，一股秋日冷風(fēng)吹過來，揚(yáng)起了他的發(fā)，秋天的長安美不勝收，黃的銀杏和紅的楓葉交織在一起，中間是一汪潤澤的曲江池水，顯得極為隱忍和沉靜。

    身在高處，俯瞰曲江池，安靜而清冷，雖然曲江橋上車水馬龍，卻遠(yuǎn)離喧囂，并不炙熱的陽光灑在湖邊泛黃與泛紅的樹葉上，映襯著別樣的秋色，而藏匿在秋葉之后的仿古建筑，散發(fā)著絲絲禪意。

    成默不由的感嘆，這樣的景色足夠下酒，于是成默仰頭便將半杯伏特加一飲而盡……

    成默原先只是用載體喝過酒，根本感覺不到酒精的威力，昨天才是成默第一次喝酒，不過喝了兩瓶啤酒，就迅猛的進(jìn)入了微醺的狀態(tài)，成默自然知道伏特加度數(shù)不低，所以只打算喝半杯，卻不知道半杯伏特加足夠放倒他了，這也是載體對酒精一定程度免疫給他的錯覺和他自身喝酒經(jīng)驗不足導(dǎo)致的。

    不過片刻成默就覺得有些暈暈乎乎的，便將杯子放在原木色的木質(zhì)茶幾上，扶著玻璃欄桿上的合金扶手感受微風(fēng)拂面的清涼和長安的壯美，然而還沒站多久，成默就開始感覺到有些乏力，轉(zhuǎn)頭看了眼陽臺上沙發(fā)椅的位置，有些放縱的“撲通”一下就坐到了白色的布藝的沙發(fā)上。

    這時成默感覺到眼皮如千鈞一般，有些沉重，抬都抬不起來，周圍的景色開始變的朦朧，就是正午，這些明亮的陽光也一點都不刺眼，曬在身上暖洋洋的。成默癱在了沙發(fā)上，這個沙發(fā)沒有靠背，于是他就這樣直直的面對著藍(lán)色的天空，他一遍又一遍的眨著有些沉重的眼皮，開始喃喃自語起來：“靠……原來喝醉是這種滋味，有種失重的感覺，有種在飛翔的感覺……”

    說著成默和揮舞了一下雙手做翅膀飛翔狀，“飛呀，飛呀！成默……你現(xiàn)在可以飛了……”

    莫名其妙的成默笑了起來，他眨了下沉重的眼皮，似乎看見那一縷縷淡淡的云層里有父親那沒有表情的面孔。

    “爸爸！我現(xiàn)在可以飛了……”成默笑著說，然后眼淚就止不住的從眼角涌出來。

    “爸爸，我現(xiàn)在……可以飛了……”

    咸澀的淚水劃過了他的臉頰，成默抬手擦了擦淚水，“哭個什么呢？你該高興?。】晌矣衷摳吲d什么呢？只是因為能活下去了么？可如今你這樣活著又有什么意義？如果真的量化的話，我的命遠(yuǎn)沒有你的命重要吧？你有那么多的興趣愛好，喜歡從荒野里找遺跡，喜歡天文學(xué)和觀察木星，喜歡聽古典樂和收集黑膠唱片，喜歡下圍棋和逛博物館，你說過要寫一本關(guān)于食物和人類進(jìn)化關(guān)系的書，你都還沒寫……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活著……不好么？好歹去死之前跟我商量一下啊！md，從小到大什么事情都要我自己做主，這件事你干嘛不告訴我……”

    成默閉上了眼睛，將手臂蓋在了眼睛上，冰冷的烏洛波洛斯緊緊的貼著他的眼窩，他輕聲的說道：“給我一個選擇的機(jī)會??！給我一個選擇的機(jī)會??！”

    成默這個時候才明白，當(dāng)人們處在一段關(guān)系之中的時候，因為局限性并不清楚該如何維持這段關(guān)系，讓它變的親密和諧，于是站在原地等待著對方先行動，如果對方?jīng)]有動作，就以為自己被拋棄了……

    而實際上卻是自己弄丟了那個十分重要的人。

    當(dāng)你醒悟過來，想要挽回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dāng)時已惘然”。

    成默覺得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沉，像是在向無盡的黑色深淵里墜落，恍惚間他看見了李濟(jì)廷的壞笑問他覺得前面那個姑娘漂亮不漂亮，又感覺到了付遠(yuǎn)卓坐在他的身邊在一波團(tuán)戰(zhàn)結(jié)束后大喊nice，顏亦童轉(zhuǎn)身抓著他的胳膊用崇拜的眼神看著他說成默你好厲害……

    成默夢見自己走進(jìn)了校醫(yī)室，高校醫(yī)正在看韓劇，見他進(jìn)來戴上了口罩，叫他躺在白色的病床上，接著沈老師進(jìn)來有些擔(dān)憂的問高校醫(yī)，自己的身體有沒有好一點，究竟怎么樣。聽到高校醫(yī)說好了，沈老師掉了眼淚，說要晚上在家里做飯，做了成默平時喜歡的土豆絲和紅燒牛rou。

    不過成默夢見最久的就是謝旻韞，她穿著那身雪白的一字肩連衣裙，手上拿著貼著手寫字條的塑料杯，在那家路邊對他說：“這人間不值得，但是我值得……”

    隨后謝旻韞輕吻了她，她的唇又甜又冰，像是橘子糖的味道，成默覺得幸福和溫暖包圍了他，似乎他找到了人生存在的意義。

    然而當(dāng)他把頭抬起來，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卻是白秀秀那張顛倒眾生的面孔，她穿著灰色的蕾絲睡衣，端著印著紅色唇印的水晶杯在微笑，杯子里那紅色的酒液在橙色的燈光里搖晃，白秀秀越走越近，將紅酒倒在了他的胸膛上，接著脫掉了他的上衣……

    成默也不知道亂七八糟的做了多久的夢，在朦朧中睜開眼睛只覺得頭疼欲裂，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的箍住了，成默閉上眼睛，伸手揉了揉太陽xue，感覺稍微舒服了一點，才重新從坐了起來，他最后的記憶大概就是自己躺在沙發(fā)上，十分二逼的說：“我現(xiàn)在可以飛了！”

    成默搖了搖腦袋，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床上，他側(cè)頭看了一眼床邊的藍(lán)色天鵝絨沙發(fā)上還放在白秀秀的幾件衣物，其中就有白秀秀的那件灰色睡衣。

    很顯然自己現(xiàn)在的睡的白秀秀的床……

    成默此刻早就不記得他說了什么話，做了什么夢，只覺得腦袋發(fā)脹，渾身難受，嘴里又干又渴，轉(zhuǎn)頭看見床頭柜上放著一杯水，成默撐著柔軟的床榻，斜著身子伸手拿水杯，然后將帶著一絲甜味的水一飲而盡。

    舒了一口氣之后，成默將杯子放回床頭柜，看見落地窗外已經(jīng)華燈初上，一片橙色的燈火在陰沉的天空里燃亮，讓成默的視野里一片溫暖，頓時成默覺得好過了許多。

    就在這時白秀秀便從外面悄無聲息的走了進(jìn)來，手上還拿著一疊衣物，成默能夠清楚的辨別最下面的是一條黑色的褲子，上面是一件灰色衛(wèi)衣和一件短袖t恤，而最上面則是一條平角褲……

    成默驀然驚醒，稍稍掀開被子，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一絲不掛，頓時渾身冒汗，強(qiáng)裝鎮(zhèn)定，面無表情的說道：“那個，應(yīng)該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吧？”

    白秀秀冷笑，“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看這樣子，你覺得是什么都發(fā)生嗎？成默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一點擔(dān)當(dāng)都沒有？”

    成默本來頭就有點發(fā)脹，這下真的是炸了，他盯了一下白秀秀的表情，想要判斷真假，馬上就被白秀秀逼視的不敢多看，但成默低頭的瞬間就反應(yīng)過來應(yīng)該是上了當(dāng)，因為床上很整齊，枕頭也只有一個有動過的痕跡，更重要的是他的頭發(fā)和身上是迷迭香的味道，這和他房間里的歐舒丹沐浴液味道完全不一樣。

    成默心念電轉(zhuǎn)，看上去就像是完全沒有猶豫的說道：“我……愿意娶你，晚上我們就回星城，明天我就去拿戶口本，早上我們就去民政局排隊……”

    “娶我？你拿什么娶我？”白秀秀看著成默斬釘截鐵的表情，笑容嫵媚的問。

    成默沉默了片刻，用清淡的聲音緩緩說道：“我不介意你懷念另外一個人，不介意你和我談起曾經(jīng)的幸福時光，甚至我可以陪著你去追憶，只要你覺得快樂，你喜歡逛街我也愿意陪你逛街，你喜歡吃卻不能夠的吃食物我會幫你品嘗，并仔細(xì)的告訴你它是什么味道的，我會尊重你的生活習(xí)慣，并愿意和你分享我看過的書，遇到的人和事，我會靜靜的聽你抱怨工作中的煩惱，安慰你因為眼角多了一道魚尾紋而產(chǎn)生的焦躁……好像這些誰都做的到，不一定要是我，但是唯一能完成你所有心愿的只有我……”

    成默抬起頭，表情嚴(yán)肅的看著白秀秀說道：“因為我愿意為你進(jìn)入黑死病，幫你毀了它。”

    聽前面的話白秀秀還一直在微笑，當(dāng)成默說出最后一句，白秀秀的表情稍稍凝固了一下，這一次她居然有些無法與成默對視，于是她避開了成默的視線，想起他喝醉時說的那些話，白秀秀愈發(fā)的愧疚，一個曾經(jīng)借酒澆愁都不能夠的少年，剛剛看見了生的機(jī)會，就被逼著進(jìn)黑死病臥底，對于他來說實在太無情了，對于已經(jīng)死去的成永澤更加的殘酷。

    成永澤加入太極龍的日子很短，但卻為太極龍做出了巨大的貢獻(xiàn)，上帝基因的消息其實就是成永澤弄到的，并且為此付出了生命，他用犧牲為兒子換來了生的機(jī)會，并且為了不讓成默進(jìn)入太極龍，還是自己弄錢從米國黑市買的烏洛波洛斯，可這樣拼命，并沒有逃過被利用的結(jié)果，轉(zhuǎn)眼就被組織推進(jìn)了火坑。

    白秀秀雖然心臟在收緊，但笑容卻愈發(fā)燦爛，假裝若無其事走到床邊，將手上衣物扔在成默雪白的被子上，伸手?jǐn)Q著成默的耳朵，“我都警告過你了，要你不要一杯酒就倒，讓我伺候你在洗手間吐，你倒好，不僅一杯就倒，還像噴泉一樣的吐了一身，逼的我給你洗澡！”

    成默看到了白秀秀眼神里一閃而逝的心慌意亂，知道自己終于將白秀秀堅如鐵石的心打開了一絲縫隙，無論多堅強(qiáng)的人，都會有軟弱的時候，更何況還是心思更為細(xì)膩的女人。

    實際上此刻的成默和白秀秀有相似的糾結(jié)，白秀秀因為自己要推成默下火坑而愧疚，成默也因為自己想要利用白秀秀獲得更多的安全而愧疚，可他實在太需要更多的資源和更多的情報了，他不能任由自己一無所有，又一無所知的進(jìn)入黑死病。

    白秀秀確實對成默來說有不可抵抗的吸引力，但這大多源自男性的本能，源自成默對年上女性的天然興趣，遠(yuǎn)遠(yuǎn)算不上愛情，成默更不可能愿意為白秀秀進(jìn)入黑死病，之所以這么說，只是知道這樣說更能打動白秀秀而已。

    而在這一刻，成默知道自己做到了，只是成默并沒有感到愉悅，他只能告訴自己不能辜負(fù)父親留給他的機(jī)會，告訴自己并不是完全在欺騙白秀秀，如果進(jìn)入黑死病無法避免的話，至少從現(xiàn)在開始他愿意為白秀秀更加的努力，如果真的能做到，他一定幫她報仇，了了她這個心愿……

    成默別無選擇，如果說昨天夜里喊出那句話只是欲念使然，現(xiàn)在當(dāng)他看到了白秀秀在他面前露出了一絲破綻，給予了他征服她的機(jī)會，成默就打算竭盡全力的拿下白秀秀，如果有了天榜前百的全力幫助，他相信自己能夠成長的更快，并且萬一有什么事情，李濟(jì)廷肯定是指望不上，反而白秀秀這樣的女人更靠得住。

    雖說成默腦海里閃過諸多念頭，但這只是眨眼間的事情，在白秀秀揪住他的耳朵的剎那，成默全身放松假裝出了一種失落的狀態(tài)，停頓了須臾，接著像是忽然反應(yīng)過來了，半真半假的叫了聲“哎呦”，演出了用插科打諢掩飾失落遺憾的語氣，“秀秀，你這話什么意思啊？”

    白秀秀完全被精通心理學(xué)的成默給迷惑了，心里微微一顫，認(rèn)為成默剛才說的是真心話，卻也裝作有些惱羞成怒的說道：“誰準(zhǔn)你叫秀秀了？你趕緊從我的床上滾下來？”

    “既然我們都那個了，我難道還叫你白姐？”

    平時成默絕對不會說這種話，這讓白秀秀卻愈發(fā)確定成默是為了掩飾之前說了真話，于是她只能配合著演下去，雙手叉腰兇神惡煞的說?！澳銊e跟我演了？你要還演，我現(xiàn)在就把被子掀開，那剪刀把你的小jj給咔擦了！”

    成默看到白秀秀高領(lǐng)毛衣下面的豐乳顫了一顫，心也跟著顫了一顫，無奈的說道：“好歹你也得讓我把褲子穿上，才能起來……”

    白秀秀將扔在被子上的全新白色平角褲遞給成默，變了一幅冰冷的面孔，“你不會在被子下面穿?。俊?/br>
    成默絲毫不介意白秀秀的態(tài)度，從白秀秀的纖手中接過平角褲，伸進(jìn)被子里穿好，遲疑了一下問道：“那個……秀……”

    見白秀秀瞪了自己一眼，成默改口道：“白姐，真是你幫我洗的澡？”

    白秀秀沒好氣的道：“你覺得我會幫你洗？當(dāng)然是喊的保鏢過來給你洗的！”

    成默實在不能從白秀秀這句話里判斷出真相，但他覺得按照白秀秀性格是保鏢的可能性比較大，因此就算成默平時再佛系高冷，此刻也是真的哭笑不得，想到自己被兩個黑超特警像小雞仔一樣的按在浴缸里洗刷刷，成默還是有些不能接受，又支支吾吾了半天，終究還是沒有能問出口“是不是真的”這句話。

    白秀秀也知道成默想問什么，但她偏偏不回答，轉(zhuǎn)身走出臥室，“你快點，我們?nèi)コ詡€飯，然后給你買個手機(jī)?！?/br>
    白秀秀轉(zhuǎn)身的瞬間帶起了一陣香風(fēng)，成默一下就回憶起了白秀秀開始給他開門的時候，身上并不是和他身上一樣的迷迭香精油味，而是茉莉與白木的香水味……

    這么說白秀秀說了謊？實際上是她幫自己洗的澡？

    第053章 真·白秀秀的成默改造計劃（上）

    成默穿好白秀秀跟他準(zhǔn)備好的衣服，一水的國際大牌，白色平角褲上的吊牌都還沒扯，成默看了眼，一個他很陌生的牌子，叫做“zimmerli”，產(chǎn)地是瑞士，上面還印有皇家經(jīng)典的字樣，成默翻到背面看了眼，三千多華夏幣，即便成默貴為億萬富翁，此刻都有點咋舌……

    想到自己帶的手表是無價之寶，成默又覺得三千塊的內(nèi)褲，其實一點也不值得驚訝。

    成默穿好了衣服，感受了一下三千塊的極致親膚感，便去了洗手間洗臉?biāo)⒀?。成默舉著牙刷在鏡子里看著自己，臉色蒼白，眼神略有些黯淡，可以說這是成默第一次喝酒，第一次體驗到斷片的感覺，實際上成默不喜歡這種對自己失去的掌控的方式，可有些情緒確實需要酒精才能激發(fā)出來。

    成默清楚的知道對于白秀秀這樣的女人，用真情實感去“欺騙”才能達(dá)到最好的效果。

    如果真覺得自己能和白秀秀發(fā)生點什么才是大錯特錯，喝醉是個必然的選擇，只是成默低估了伏特加的威力，高估了自己的酒量，本來只想要個半醉，卻變的醉的不省人事，幸好似乎效果還算可以……

    對于自己用情感cao控的方式來激發(fā)白秀秀的母性，成默雖然心有愧疚，但不覺得自己有錯。

    為了生存，做任何事情，都無關(guān)對錯。

    因為這屬于正當(dāng)防衛(wèi)。

    成默用毛巾擦干滴著水的面龐，正準(zhǔn)備走出浴室，這時白秀秀竟然走了進(jìn)來，有些隨意的對他說道：“我?guī)湍惆杨^發(fā)洗一下。”

    成默對著鏡子看了一眼，自己的頭發(fā)除了稍微有一點亂蓬蓬的，完全不臟，更沒有頭皮屑，成默有些莫名其妙的說道：“好像沒有油??！”

    白秀秀如同發(fā)號施令一般不容置疑的說道：“叫你洗你就洗，把頭低下……”

    w酒店的洗漱臺有專門用來洗頭的蓮蓬頭，不需要去淋浴室或者浴缸，洗頭不是什么原則性的事情，于是成默“哦”了一聲，彎腰將頭伸在正方形的臺上盆的上方。

    白秀秀抽了塊浴巾蓋在成默的脖頸的下方，又拿了洗發(fā)水，稍稍在成默的頭頂澆了一些些水，接著擠了點洗發(fā)水在手心，雙手搓勻之后，涂抹在了成默的耳上兩邊頭發(fā)，輕輕打圈揉搓出泡沫并慢慢拉到了成默的頭頂，隨后將成默的劉海用手指勾了起來搓揉了片刻，其間用十個指頭不間斷的按壓著成默的頭皮。

    這種洗頭的方式極大的環(huán)節(jié)了成默酒醉后的疼痛，白秀秀松緊有致的按壓真是讓成默舒服的快要砷吟出來了。

    當(dāng)然還有一種稍嫌異樣的感覺，因為成默能清楚的感覺到白秀秀就站在他的身后，他們的距離是如此之近，成默雖然閉著眼睛，卻能想象到白秀秀快要貼到他身體的部位是哪里。

    成默不敢任由自己想象下去，收斂心神，此刻恰好感覺到白秀秀將泡沫抹到了自己的耳郭上，用指肚溫柔的摩擦著涌窩與耳輪。這讓成默的心尖酥酥麻麻的，那濕漉漉又溫?zé)岬闹讣庠谒亩锬﹃?，讓他的身體的跟著的灼熱了起來。

    成默徹底的沉湎進(jìn)了一種奇異的狀態(tài)，身體很放松，靈魂卻很緊張的奇妙感覺……

    片刻之后，白秀秀擰開蓮蓬頭，潺潺的水聲從她的指尖落到成默的頭皮上，白秀秀柔聲問：“溫度合適嗎？”

    成默舒服到完全不想說話，輕聲回了個“嗯”。

    浴室彌漫起淺淺的水蒸氣，在鏡子上鋪了一層水霧，白秀秀和成默的模糊的輪廓倒映在鏡子里，寂靜在淅淅瀝瀝的聲音中無限膨脹肆意流淌，湮滅了成默的所有的思想……

    等白秀秀替成默把頭發(fā)清干凈，拿浴巾幫成默將頭發(fā)擦的半干，之后順手將鏡子上霧氣擦掉，才拿起了插在鏡子旁的戴森吹風(fēng)，開始給成默吹起了頭發(fā)。

    成默看著鏡子里的白秀秀，黑色的緊身高領(lǐng)毛衣將她的豐乳纖腰襯的及其撩人，但她的面孔卻很淡漠，這種反差給人一種極大的沖擊。

    想到在古代，“梳頭”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除了婢女，一般只有夫妻之間才能進(jìn)行，成默當(dāng)然知道白秀秀沒有這個意思，這片刻的溫存也許只是因為憐憫，又或者什么其他的原因，但成默依舊很享受這種感覺。

    這一刻成默似乎明白了為什么那么多人貪戀權(quán)勢與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