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怎么樣？”顏亦童和好幾個女生坐在餐桌前拍了幾張合影之后，終于閑了下來，走到了成默身邊有些忐忑的問。

    端著盤子的成默點頭，“很夢幻，這種被幸福包裹的感覺，有些超出我的預(yù)料，我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只是說實話……我覺得有點沒必要……”頓了一下成默輕聲說道：“友誼這種東西是需要時間才能釀成的美酒，不管派對多么熱鬧，總有曲終人散的時候，到時候也許會愈發(fā)覺得寂寞……”

    顏亦童佯裝驚恐的說道：“我的天，成默?。e對我這種腦細(xì)胞不夠用的小傻瓜說這么深刻的話，我覺得不論做什么，只要當(dāng)時覺得快樂就好，就像我玩英雄聯(lián)盟的時候喜歡選提莫把蘑菇種成一顆心形，喜歡在刺激戰(zhàn)場騎著小摩托車去海邊看夕陽，在玩魔獸的時候，我就不喜歡練級打副本，反而喜歡去地標(biāo)處打卡擺出各種pose拍照?！?/br>
    “我當(dāng)時就想玩游戲不一定要打打殺殺，一心求勝！就跟人生一樣，并不是成為人上人就是贏家啊！大家一起去看看遼闊的塔納利斯的深沙平原，如果忽略掉那些土狗、蝎子什么的，在上面騎馬很愉快??！在鐵爐堡跟暴風(fēng)城往返的地鐵有一段水族館、很特別，有空去看看很有趣的哦！在泰達希爾有大地之冠、精靈的新手村，那里有很多蒼天古樹、湖水、樹屋、小貓小狗小豬仔之類的、景色很幽靜，我就很喜歡把背景音樂打開，然后跟著畫面旋轉(zhuǎn)，感覺心情很放松啦！還有冬泉谷的熊怪也很可愛，紫色的豹子、月光鵪鶉、奇美拉、都很特別很優(yōu)美……哎呀！真是說都說不完……”

    “游戲雖然是虛假的，但是幸福的感覺是真實的，即便很多游戲我現(xiàn)在沒有玩了，但當(dāng)時的感覺還留在心底，偶爾我也會登陸我的賬號隨便逛逛，當(dāng)有下個我喜歡的游戲可以玩的時候，我還是會參與進去。你看，雖然是幫你慶生，但是大家都玩的很h??！也許大家將來很難像這樣聚在一起開開心心的胡鬧了，可照片還在，記憶還在，當(dāng)你看到這些，回憶起這些，依舊會會心的一笑，覺得快樂的……”

    成默沉默了片刻，心道：玩游戲不就是為了贏么？贏得過程只是為了加深爽感，那么過程和結(jié)果究竟哪一個比較重要？尤其是對于人類而言，死亡的結(jié)局無法避免，活著究竟要怎么樣過，才能不辜負(fù)短暫的人生？

    此刻的成默并沒有一個準(zhǔn)確的答案，只是中午那句“要自由”又在心頭泛起，他吃了一塊帶著濃郁煙熏味道的鵝肝，輕聲說道：“也許正如你所說……所以我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好，這個過程對于我來說，也是挺有趣的，只是替……你們覺得不值得，尤其是你……因為我是一個……很勢利的人……”

    顏亦童微微張了張嘴，正待回答，這時餐廳的里燈光熄滅，只剩下了窗戶外面殘留的最后一抹霞光，穿著付遠(yuǎn)卓親自推著一個插著蠟燭的六層超級大的生日蛋糕走了進來，所有人都唱起了生日歌，顏亦童那清澈的歌聲也在成默的耳邊像泉水一般的叮咚作響。

    “吹蠟燭，許愿！”付遠(yuǎn)卓對成默壞笑著說道。

    然而成默沒有注意到付遠(yuǎn)卓的笑容，只是被這半人高的蛋糕有些驚到了，吹蠟燭還要稍稍仰著頭才夠的著。

    成默如果看到了付遠(yuǎn)卓的笑容，也許會提防，但他完全被如此巨大的蛋糕給吸引了注意力，這是成默今天第二次吹蠟燭和許愿了，成默完全沒有想到有一天他會在生日這天吹蠟燭和許愿，更沒有想到這一天還會干兩次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

    成默閉上眼睛，一口氣吹吸了插在蛋糕上的十七根蠟燭，雖然明知道許愿沒用，心底還是滑過了一個小小的心愿，成默睜開眼睛，一塊蛋糕就撲在了他的臉上，糊了他一臉。

    “成默，生日快樂！”的聲音和笑聲響徹了整個玻璃房子，不過馬上，笑聲就變成了尖叫和慌亂的腳步聲。

    成默這個時候才明白為什么付遠(yuǎn)卓說：“只有鵝夫人比較合適”，因為這里萬一爆發(fā)蛋糕戰(zhàn)便于清理。也明白了為什么他們要換衣服，這樣等下好能換干凈的衣服出去……

    成默伸手抹了抹眼鏡上的蛋糕，發(fā)現(xiàn)整個餐廳已經(jīng)亂做一團，最先襲擊他的付遠(yuǎn)卓拿著蛋糕在餐廳里亂竄著制造混亂，其他人被鬧的雞飛狗跳，孫大勇和猴子跟在付遠(yuǎn)卓的身后為虎作倀，好些已經(jīng)遭殃了的男生都過來抓了蛋糕朝女生們的臉上抹，很快抹就變成了投，蛋糕開始在房間里亂飛，原本只會躲的女生們也受不了了，開始反擊。

    男生女生們“哈哈哈”的慘烈笑聲在玻璃房子里蕩漾，白色的蛋糕在穿著cos服的人身上，在玻璃幕墻上炸出一朵柔軟的花，都市的夜景在這混亂的戰(zhàn)斗中模糊了起來。

    顏亦童一只手拿著充氣海豚當(dāng)盾牌，守護在成默的身邊，另一只手則飛快的掏著蛋糕朝旁邊朝著其他人扔，已經(jīng)變成花貓臉的顏亦童轉(zhuǎn)頭對著還有莫名其妙的成默說道：“成默，快來幫忙啊？”

    成默已經(jīng)很無辜的中了好幾發(fā)蛋糕子彈了，幸好他并不是付遠(yuǎn)卓和孫大勇這種全民公敵，才并不算狼狽，可看上去還是很糟糕，因為最開始付遠(yuǎn)卓就糊了一大塊蛋糕在他的臉上，他閉著眼睛躲都沒能躲一下。

    不過此刻的小黃毛付遠(yuǎn)卓比他更慘，上半身沒有一處完好的，就連褲襠處都沾了不少彩色的奶油，頭頂?shù)男↑S毛更是變成了小白毛……

    孫大勇和唐文俊也很慘，兩個人不像付遠(yuǎn)卓那么雞賊帶了假發(fā)，他們的頭發(fā)全都豎了起來，像是超級賽亞人。成浩陽好一點，他不像其他人那么拉仇恨，他既不好意思扔不熟悉的人，也不好意思對女生下手，只能沖著唐文俊下手，所以他的身上還比較干凈……

    雖說這種游戲很無趣，但不參與進去似乎也不好，會讓人覺得他在生氣，成默想了一下，還是隨手拿起了蛋糕漫無目標(biāo)的扔了起來。

    成默這種經(jīng)過強化的身體，眼手的協(xié)調(diào)力十分的強，加上動態(tài)視力，準(zhǔn)頭很不錯，幾乎一扔一個準(zhǔn)，相比顏亦童全扔在了玻璃上，只能砸出一個蛋糕花，成默可以說是彈無虛發(fā)了。

    顏亦童見成默如此犀利，興奮的尖叫，不在扔蛋糕，專心致志的拿著她的藍(lán)色充氣海豚幫成默格擋，順便幫成默喊“666”，而成默則負(fù)責(zé)輸出，成默打著打著居然覺得有趣了起來，越扔越快，像是玩射擊游戲一般，攻擊了周圍的每一個人。

    成默和顏亦童這對cp的囂張行徑引起了公憤，兩個人立刻成了眾矢之的，都開始搶了蛋糕圍攻起成默和顏亦童，很快成默和顏亦童就寡不敵眾，被打成了蛋糕人，但其他人也沒有好到哪去，所有人都蓬頭垢面，臉上頭發(fā)上都沾滿了奶油。

    直到一個半人高的六層蛋糕一口沒吃，全部被打完，一眾人才消停，看著彼此的慘狀笑的合不攏嘴，女生們還能先擦干凈手，拿出手機著拍照留影。

    等笑完了，各自才收拾了起來，女生好一些，她們都戴了假發(fā)，男生們比較慘，臉上和頭發(fā)上全是奶油，黏糊糊的搭在腦袋上。

    不過付遠(yuǎn)卓早有準(zhǔn)備，叫服務(wù)員送來了許多濕毛巾，一眾人拿著濕毛巾開始擦了起來，但濕毛巾依舊解決不了問題，不少男生和女生都去了洗手間，打算徹底的清理一下頭發(fā)，在換身衣服。

    已經(jīng)變成蛋糕人的成默也準(zhǔn)備去洗手間沖一下，洗一下眼鏡和稻草一般的頭發(fā)，卻被顏亦童給拉住了，她伸手撥了撥成默快要凝固的頭發(fā)，笑呵呵的說道：“跟我來，我給你準(zhǔn)備了換的衣服呢！”

    （bgm—《夏夜18c》，銀河騎士李老板）

    成默“哦”了一聲，抬頭看到整個玻璃房間就只剩下了他和顏亦童，顏亦童抓住成默粘滿奶油的手，牽著他走出了玻璃廳，左轉(zhuǎn)進入了剛才他們放禮物的廳，顏亦童提起擱在桌子上的兩個大塑料袋，拉著成默向著餐廳的側(cè)面走，又拐了一下，便是一道玻璃門，推開門就是一條深深的走廊。

    “這邊是工作人員用的洗手間！”顏亦童回頭看了成默一眼說。

    成默“嗯”了一聲，兩個人繼續(xù)往走廊里面走，一直到盡頭，才是一個不分性別的比較大的單人洗手間，洗手間里一扇略微翹起來的窗戶，窗戶前面是洗手臺，外面是城市的燈火。

    顏亦童松開了握著成默的手，摘下了套在頭上的粉色發(fā)套，丟在一旁，扭開水龍頭，將自己的雙手洗干凈，又洗干凈自己的臉，隨后說道：“我先幫你洗眼鏡……”

    “我自己來吧！”

    “你不是最講效率的么？我們輪流用沒效率誒?！鳖佉嗤瘺]等成默拒絕，就伸手摘下了成默的眼鏡，放在水龍頭下面沖了一下，從塑料袋里拿出紙巾，開始擦拭了起來，“你把外套脫掉在洗手，我?guī)湍阆囱坨R……”

    成默則站在顏亦童的身邊開始洗起了手，其間顏亦童又在籠頭下面沖了兩次成默的眼鏡。

    等成默洗完了手，顏亦童把洗的煥然一新的眼鏡放在一旁，又對成默說道：“我?guī)湍阆茨樝搭^發(fā)……”

    “沒事，我自己來。”

    “別矯情，水又冷，蛋糕還不好洗，你自己不容易洗干凈?！鳖佉嗤瘺_著成默翻了個白眼，并抬手示意成默彎腰低頭。

    成默無奈，只能雙手撐著洗手臺，彎下了腰，水確實有些冷，但剛才餐廳里的空調(diào)開得很足，加上打蛋糕仗身上很熱，顏亦童只讓他稍稍打濕了一下，就讓他把頭抬了起來，因此也不覺得不能接受。

    顏亦童從塑料袋里拿了一盒旅行裝洗發(fā)水，幫成默搓了起來，洗手間里灌著冷風(fēng)，沒有什么味道，只有呼呼的風(fēng)聲和水流動的嘩嘩聲。

    一邊洗頭，顏亦童還不忘夸獎成默剛才在蛋糕戰(zhàn)中的神勇表現(xiàn)。

    成默也覺得奇怪，他當(dāng)時怎么會加入如此無聊的戰(zhàn)斗，還覺得找到了一點樂趣。

    顏亦童幫成默洗干凈頭發(fā)，又順便幫成默洗了臉，從塑料袋里拿了條毛巾幫他擦頭發(fā)，等顏亦童幫他把頭發(fā)擦干，要幫他擦臉的時候，成默閉著眼睛，再次對顏亦童說道：“我自己來吧！”

    顏亦童瞧著成默哼了一聲，不以為意的繼續(xù)用毛巾幫成默把掛著睫毛和眼睛上的水擦干，“哎呀！剛才你說你是個很勢利的人，我就想跟你說的！對我你可千萬不要有負(fù)擔(dān)！為你做這些事情，不是為了贏得你的好感，更不是為了什么回報，只是因為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我覺得很快樂呀！我真的很珍惜和你之間的友誼呢！”

    說到“友誼”兩個字的時候，顏亦童的聲音稍稍輕了一些，像是夜晚稍縱即逝的煙花。

    成默也在這個剎那睜開了眼睛，顏亦童手的溫度透過毛巾傳遞到他的臉頰，顏亦童真摯的話語也讓成默有點不知道該如何回應(yīng)。

    成默稍稍低頭看著顏亦童，她站在窗戶的旁邊，彩色的霓虹透過玻璃照在她的側(cè)臉，左邊的睫毛、鼻尖和櫻唇上都被彩色的霓虹鋪了一層絢爛的光，光與影在顏亦童的俏臉上得以融合，讓她，讓這個世界的輪廓都變的明麗而柔和。

    顏亦童也注意到了成默的視線，輕柔的擦拭著成默臉上和脖子上的水漬，微笑了起來。

    成默看著顏亦童的笑容，該如何形容那一縷笑容呢？

    她的笑容就像是一個孩子興高采烈的吹著蒲公英，看著那些白色的種子在風(fēng)中越飛越遠(yuǎn)。

    這笑容里透著一股無暇的純粹，成默仿佛一眼能看到顏亦童的內(nèi)心，這種純粹的感情，并不是那種執(zhí)著于得到的欲望，她不在乎結(jié)果會是怎么樣，即便他現(xiàn)在告訴顏亦童：“你別喜歡我了，不會有結(jié)果的”，他覺得顏亦童也不會太難過，也不會放棄喜歡他。

    大概這就是喜歡一個人的最高境界。

    不執(zhí)著的純粹，“我喜歡你，與你無關(guān)。但你若是也喜歡我，我就把我的一切都給你”。

    成默只能斷定當(dāng)下的顏亦童處于這種狀態(tài)，但他不知道顏亦童的這種狀態(tài)能持續(xù)多久，他覺得時間會解決這個問題，成默又隱約覺得不對，他把自己和謝旻韞的感情問題交給了時間，把顏亦童對自己的感情問題也交給了時間，這樣實在有些太消極……

    可似乎除了時間，他也沒有任何解決的方法，謝旻韞是吃準(zhǔn)了他，他的拒絕力有未逮，而顏亦童則是無所求，他的拒絕毫無意義。

    顏亦童和成默四目相對，兩兩相望，久久沒有說話，顏亦童揚著略帶稚氣的笑容，再次打破了寂靜的氣氛，“我覺得我們真是好搭檔呢！放假了要不要試看看你打adc我打輔助？”

    成默和顏亦童他們玩《英雄聯(lián)盟》，一直都是玩的帶節(jié)奏的打野或者中單，從來沒有和顏亦童一起走過下路，成默并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機會和顏亦童一起玩游戲，但這一秒?yún)s不忍心拒絕這個干凈到有些透明的女生，便輕聲應(yīng)了句：“好呀！”

    不過答應(yīng)了一個無足輕重且不知道何時才能做到的事情，就足夠顏亦童欣喜了，她抿著嘴藏著難以掩飾的笑容說道：“哇！你放心我一定好好表現(xiàn)，絕對不拖大佬后腿！”

    成默點頭，“我覺得你的輔助玩的很好啊！我之前愿意和你玩游戲，就是因為你是女孩子里面玩游戲玩的比較好又一點也不矯情的，但是現(xiàn)在……我覺得你拖后腿也沒關(guān)系??！要是你不拖后腿，怎么顯得我厲害呢？”

    “那好，那好，那我就安心在你身邊做一條咸魚少女！”顏亦童一點也不客氣，臉上還帶著滿足的笑意。

    成默“嗯”了一聲，卻在心底嘆息，懷疑時間是不是真的能夠解決他的問題……

    第089章 秋夜18c的禮物（3）

    等成默和顏亦童回到了鵝夫人，失控的場面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大家都換好了衣服在玻璃房子外面的大廳里坐著，嘻嘻哈哈的聊著天，男生的頭發(fā)上都濕漉漉的，不時還有水從頭發(fā)上滴到衣服上。女生們則好很多，只是臉頰和額頭上沾著一些被打濕的發(fā)須。

    付遠(yuǎn)卓顯然很喜歡他的那頂可以調(diào)節(jié)燈光亮度的礦工帽，即便換回了校服，依舊還把它頂在腦袋上，馮蕾婷、涂慧琴還有黃依依都融入了進去，和周圍的男生們聊的很開心，漂亮的女生在哪里都是備受關(guān)照的重點。

    見成默和顏亦童已經(jīng)回來，付遠(yuǎn)卓大聲的說道：“那么接下來我們?nèi)バ麓笮碌臏厣?！?/br>
    成默連忙出聲制止，“明天還要上課的，還是早點回去吧！更何況我等下還有點事。”

    成默說有事并不是托詞，白秀秀本來約了他吃晚飯，但是成默拒絕了晚飯的邀請，說是記得白秀秀家里有老冰，不如晚上去她家里小酌一杯。他也是豁出了命去試探，原本以為白秀秀不會吊他，沒想到白秀秀居然毫不猶豫的同意了，因此等下他要去白秀秀家里。

    想到即將第二次踏入白秀秀的家，成默的心里有些隱約的期待，這種期待并不是那種翹首以盼、望眼欲穿的強烈渴望，而是那種等待一本好看的連載小說更新的委婉情緒。

    成默這種佛系的人極少對一件事有所期盼，即便是這種愿望能夠達成最好，不能達成也不失望的淺淺期盼都殊為難得，不能不說白秀秀的魅力實在過于強大。

    “一天的課而已，無關(guān)緊要，我們剛才都說好了今天要陪你h到底，成默你可不能跑！”孫大勇還打算借著這個機會多和甄思琪說說話增進了解，成默說不去，那他的如意算盤不就打了水漂？

    “成默，你又不用上課，能有什么事情？”

    “如果你是要和謝旻韞有約，我們就準(zhǔn)你去！”

    “就算是和謝旻韞約會，也可以把謝旻韞叫……”情商為負(fù)的馬博士話還沒能說完就被孫大勇一巴掌打斷，變成了咳嗽的聲音。

    付遠(yuǎn)卓猶豫了一下，走進成默，低聲問道：“真有事么？”

    成默點頭，“真有事。”

    “你看大家這么高興，要不我們先去溫莎唱著，你把你的事情弄完了在過來？”付遠(yuǎn)卓說。

    成默搖頭，“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弄完?！?/br>
    付遠(yuǎn)卓知道成默拿定主意的事情極少會改，勸說沒什么意義，除非是必須，于是不再勸成默，點了點頭，“那好，那我們就下次再約，反正來日方長……”

    說完付遠(yuǎn)卓就轉(zhuǎn)身說道：“既然成默有事，那今天就這么散了吧！我們改天在約！”

    在眾人站起來的時候，成默又稍微放大音量說道：“大家稍微等一下……”說完成默拿起手機給姜軍打了電話，姜軍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了，成默便叫姜軍把包好了的iphone x max提進來。

    穿著黑西裝，面容冷峻的姜軍一進來，餐廳里的人就把目光轉(zhuǎn)移到了他的身上，說話的聲音也瞬間消失，氣氛陡然間稍稍的凝固了一點……

    成默說道：“今天非常感謝大家來給我慶生，所以我特意準(zhǔn)備了一點小禮物，送給大家，希望大家不要嫌棄?！?/br>
    生日回禮也是比較正常的事情，眾人也沒有拒絕，姜軍按照成默的吩咐提著袋子一個個的發(fā)了過去，長方形的蘋果手機盒被彩色的禮品紙包裝的嚴(yán)嚴(yán)實實，所有都覺得入手頗沉，但沒有人想到成默會一人發(fā)個一萬多一臺的iphone x max。

    成默給付遠(yuǎn)卓和顏亦童也遞了包裝好的iphone x max，低聲說道：“對你們來說沒什么用，不過這是個待遇問題，我還有從長安帶過來的禮物要送你們……”

    付遠(yuǎn)卓不以為意的接過來，這手感讓他立刻覺得有些不對，狐疑的問道：“你這送的什么？怎么……感覺像手機？”

    成默沒有回答付遠(yuǎn)卓，只是說道：“大家現(xiàn)在趕快回去吧！禮物最好回去再拆……”

    一群人紛紛告辭，成默才轉(zhuǎn)頭對付遠(yuǎn)卓和顏亦童說道：“按照童童的說法，送什么其實不重要，心意更重要……”頓了一下成默看著付遠(yuǎn)卓和顏亦童手中的iphone x max說道：“所以你們手中的禮物其實沒什么價值……真正有價值的玩意，你們要把家里的地址告訴我，我給你們寄過去……”

    成默給付遠(yuǎn)卓準(zhǔn)備了一個仿版秦始皇兵馬俑，那是秦朝考古學(xué)家聞峰按照秦朝燒制陶俑的手法復(fù)刻的，幾可亂真，一般人聞風(fēng)還不賣，成默還是通過袁中一幫忙才買到的。

    至于送給顏亦童的，則是他親手用石膏和陶土制作的大型螞蟻窩，里面不僅有窩，還有各種景物模型，森林、木屋、河流、水車……靈感來自秦始皇陵，做的非常漂亮，成默自己都覺得相當(dāng)精美，如果不是他沒有時間喂螞蟻，他都想給自己做一個了。

    “那我等下把地址發(fā)你！”付遠(yuǎn)卓笑了笑說。

    “什么好東西？”顏亦童眨著閃亮的大眼睛問。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挺有意思的玩意?！背赡f。

    顏亦童嘟起了嘴巴，“最討厭你這種喜歡賣關(guān)子的人了！”

    “不是你說拆禮物的時候發(fā)現(xiàn)對方在用心的了解你時會有驚喜的么？我現(xiàn)在就說了，那可就沒有驚喜了！”

    顏亦童伸手在成默肩膀上錘了一下，撅著嘴嘟噥道：“你好討厭，越說我越想知道是什么！今天晚上都要被你害的睡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