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叛的大魔王 第378節(jié)
“什么意外?” 成默猶豫了一下,說道:“白姐呢?” 馮露晚自然明白成默的意思是想直接跟白秀秀說,“白董等到昨天,見你還沒有回來,就去歐洲了,現(xiàn)在不在華夏,現(xiàn)在估計也不方便聯(lián)絡(luò)?!?/br> “那她什么時候回來?” 馮露晚搖著頭說道:“不清楚?!鳖D了一下馮露晚繼續(xù)說道:“如果這次沒有什么重要的發(fā)現(xiàn),你就等回來再跟白董說吧!如果有的話,告訴我,我看看走特殊渠道能不能告訴她?!?/br> 成默將早就想好的答案說了出來:“蓬萊山被毀了,摧毀蓬萊山的好像是一個叫做‘天選者家園與自由陣線’的組織,另外井泉也被殺了,如今只剩下井醒從蓬萊山跑了出來,不知道他去哪里了?!?/br> 馮露晚騰的一下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十分驚訝的說道:“什么?蓬萊山被毀了?” 成默點頭,“元旦那天那伙自稱是‘天選者家園與自由陣線’的人利用蓬萊山的煙火點燃了大半座山,蓬萊山的建筑大半都是木結(jié)構(gòu),可以說整個蓬萊山都被燒了個干凈?!?/br> 馮露晚皺著眉頭說道:“井泉也死了?怎么死的?” “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井醒說是死在了那些縱火的人手中。” “井醒沒有留在蓬萊山?” 成默假裝苦笑了一聲說道:“井醒覺得他哥犯了這么大的錯誤,他在蓬萊山肯定沒了容身之所,就跑了……我猜他現(xiàn)在可能連華夏都不敢回了……” 馮露晚一臉失望的說道:“難道我們跟了十多年的線索就這么斷了?” “總之我目前掌握的情況就這么多,更多的細節(jié),你們可以通過其他的途徑去了解一下。不過想要通過井家兄弟接觸到黑死病,似乎是不太可能了?!?/br> “白姐知道了不曉得會多難過……”馮露晚滿腔遺憾的說道。 看到馮露晚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種十分抽象,但又能準(zhǔn)確傳達出內(nèi)心疼痛的表情,成默的內(nèi)心也有些動搖,他不想成為太極龍的棋子,更不想冒著風(fēng)險去黑死病做臥底,可白秀秀對他確實不錯,成默還是想幫白秀秀達成心愿的,雖然在去過了蓬萊山之后,他覺得這個希望很渺茫。 成默沉默著沒有說話。 “不管怎么說,辛苦你了,你先好好休息,我把情況跟上面匯報一下?!瘪T露晚匆匆說道。 “馮秘書,謝謝這些天照顧我!”成默連忙誠懇的說道。 “不用謝,這是我的工作?!闭f完馮露晚就朝著臥室門口走去,到了門口,馮露晚又停住腳步,回頭看著成默說道:“你也先別亂跑,一切等白董回來再說?!?/br> 成默應(yīng)了聲“好”,馮露晚就關(guān)上了臥室的門,離開了房間。 成默看著緊緊關(guān)閉的門,又看了看落地床邊的畫架和空白的畫布,腦海里自然而然的出現(xiàn)了白秀秀那張宜喜宜嗔的美艷臉孔,他在內(nèi)心嘆息了一聲,心想:反正還有后悔的機會,等見到她在決定要不要告訴她自己如今已經(jīng)是蓬萊山的負責(zé)人的事情吧! 一晃一個月過去,年關(guān)越來越近,成默依舊沒有能見到白秀秀,成默也不心急,白天在家看書學(xué)畫畫,又琢磨著自己該不該學(xué)一項樂器。晚上則用載體通過手機處理蓬萊山的事務(wù),以及練習(xí)各種技能,順便在城市里游蕩著尋找有沒有見義勇為的機會。 因為堂姐過年要值班,叔叔打算回武陵過年,打了電話叫成默一起回武陵,成默考慮了很久,最后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卻沒料到就在臘月二十八準(zhǔn)備回武陵的那天,白秀秀也回了星城,說晚上和成默見個面。 成默只能讓叔叔一家先回去,晚上在白秀秀家的陽臺上見到白秀秀的時候,成默并沒有在白秀秀的臉上發(fā)現(xiàn)太多失望的情緒,星城的冬季寒冷,那些秋天還能盛放的花朵熬不過寒冬,此刻陽臺上一片蕭索,只有深沉的綠和枯萎的黃。 白秀秀在沙發(fā)前放了一盆炭火,紅色的火光印在她白皙的臉上,給又濕又冷的冬夜增添了幾分艷麗。 成默沒有馬上坐下來,開口對裹著毯子的白秀秀說道:“要來杯金湯力么?” 白秀秀點頭淡淡的說道:“好?!?/br> 成默回到房間的吧臺旁,卻看見了白秀秀將他那幅燒殘了的油畫裱好掛在了留聲機的上方,成默盯著那幅畫看了片刻,直到冰箱門發(fā)出警報,才回過神來。他將老冰從冰箱底層拿了出來,小心翼翼的將冰塊銼成了圓形,接著按照白秀秀的口味為她調(diào)了一杯完美的金湯力,便端著杯子重新回到了陽臺。 白秀秀見成默把酒杯放在店子上推到她面前,笑著說道:“這次怎么這么久?不當(dāng)酒保之后手藝退步了嗎?” 成默開口說道:“不是,看到那副畫,想到了一些事情?!?/br> 白秀秀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晶瑩剔透的金湯力,若無其事的說道:“我沒有扔掉別人禮物的習(xí)慣,就重新裱了一下,隨手擱那里了。” 成默也聳了聳肩膀,假裝不以為然的說道:“一幅又丑又破的畫和一個又老又舊的留聲機還挺搭的……” 白秀秀沒有說話,卻情不自禁的將杯子里的酒一口喝完,恍惚了一下,對成默說道:“不好意思,再來一杯吧!” 那個老舊的留聲機是高旭的遺物。 尾聲 新時代的序幕(下) 成默起身,又去跟白秀秀調(diào)了一杯金湯力,這次他也給自己調(diào)了一杯干馬提尼,他也需要一點點刺激讓思維更加活躍,好能夠讓自己想清楚究竟該怎么做才合適。 這個月漫長的思考并沒有能夠讓他計算出繼續(xù)在黑死病當(dāng)臥底的風(fēng)險更大還是收益更大。反而成默越想越覺得事情詭異,隨著對黑死病的了解加深,讓他知道了黑死病簡直強大到無孔不入,“瘟疫”更是牛逼到炸裂的玩意,所有合法不合法的事情都能一鍵搞定,當(dāng)然,前提是你有瘟疫這個app,并且能夠接受得起報價。 而如此強大的黑死病,竟然這么輕而易舉的讓自己做了主導(dǎo)蓬萊山重建的負責(zé)人? 成默覺得有些不合理,可這種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發(fā)生,畢竟查理醫(yī)生是個怪人。但不管怎么想,成默都覺得自己的身份暴露不過是個時間問題。 繼續(xù)為太極龍潛伏在黑死病,結(jié)果會如何是個未知數(shù),而找機會離開黑死病,未來的路線能夠更清晰一些。 成默的內(nèi)心十分的矛盾,他并不是一個優(yōu)柔寡斷的人,可在這一刻,他沒有辦法給自己一個完美的答案,這讓成默覺得自己越來越不像自己。 成默轉(zhuǎn)頭又看了一眼那副燒的殘破不堪的油畫,心想:也許是自己不夠了解自己,以前會刻意的給自己添加一些標(biāo)簽,暗示自己具有這方面的屬性,但那不過是表面的自己,而真實的那個他,在遇到困難的時候便會不由自主的跳出來。 成默在晶瑩剔透的酒液里沉入用雞尾酒夾刺好的青色橄欖,他選擇的是口味辛辣的dry vermouth,而不是口感偏甜的餐前酒,成默端起杯子輕輕的抿了一口,覺得人這種動物,適應(yīng)性真是強悍,就在去年,他還滴酒不沾,如今卻能對各種酒如數(shù)家珍…… 可人生的樂趣不就是在于未知么? 成默知道自己的心隱約偏向了告訴白秀秀實情,不過成默清楚自己并不是被白秀秀的美麗所征服,不是因為她給他兩個億花,更不是因為那遙不可及的賭約,僅僅是因為白秀秀為他洗過頭發(fā),并溫柔的為他把頭發(fā)吹干。 雖然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但成默卻印象深刻,他也奇怪自己為什么把這件事記得如此清楚,連白秀秀撥動他發(fā)絲的細節(jié)都歷歷在目,略有些干燥的熱風(fēng)和她溫暖的指尖,組成了風(fēng)和日麗的初夏,那種感覺讓成默覺得舒服和慵懶,讓他能夠幻想自己能夠?qū)㈩^枕在某人的膝蓋上,聽著她朗讀一篇幼稚的童話故事。 成默端著杯子再次回到了陽臺上,冬天在戶外烤炭火是非常有意思的享受,成默將金湯力遞給白秀秀。 白秀秀接過杯子問:“準(zhǔn)備在哪里過年?” “應(yīng)該是回武陵。”成默說。 “過完年打算繼續(xù)回去上學(xué)嗎?” 白秀秀的潛臺詞自然就是黑死病的事情不需要成默了,成默有些糾結(jié),心里天人交戰(zhàn),想到反正是載體做臥底,起碼生命安全還是有一定保證的,他最多損失一些錢和經(jīng)驗值,除非太極龍的保護措施糟糕透頂,他才會將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又想到白秀秀為了他還下了軍令狀,成默便喝了一口酒說道:“黑死病的事情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 白秀秀笑了一下說道:“沒必要勉強,既然井泉已經(jīng)死了,那就算了吧!” 成默抬頭看著白秀秀,打算說出自己暫時獲得了查理醫(yī)生的信任,頂替井醒接替了井泉的職務(wù),成為了蓬萊山的管理者,目前在負責(zé)蓬萊山重建的事情,然而他還沒有開口就聽到白秀秀接著說道:“潛龍組在歐洲的行動取得了重大突破,你李叔叔負責(zé)的顏復(fù)寧已經(jīng)接觸到了黑死病的一位核心人物,這次我去歐洲,就是去幫忙的,有些計劃必須用到我的時間裂隙?!?/br> 頓了一下,白秀秀說道:“所以,這邊失敗了就失敗了吧!你也可以安心的讀書了?!?/br> 白秀秀這么說,原本應(yīng)該解除成默的煩惱,可成默心頭卻升起了莫名的不爽,他按下想要告訴白秀秀實情的念頭,面無表情的說道:“哦!好吧!” “等你考了大學(xué),來我們升龍組……我等你……加入?!?/br> 白秀秀的話像是允諾又像是安慰,成默的心一向都被封閉在堅硬的石頭里,他自然不會接受這樣帶著憐憫的好意,于是成默搖頭,淡淡的說道:“我暫時不打算讀書,至于加入太極龍這件事,我也還沒有想好,過完年先把幾個重要的遺跡之地走一遍,爭取早點成為天選者再說。” “成默你未來的路還很長,沒必要這么急,更何況你還有雅典娜的祝福,練級會很快,沒有必要拔苗助長,慢慢來,夯實理論基礎(chǔ)才是王道?!卑仔阈闼坪趼牫隽顺赡男┰S不滿,語重心長的勸解成默。 “不想在高中浪費時間了,謝旻韞能做到的事情,我也能?!背赡桃馓崃酥x旻韞名字,這其中多多少少都有賭氣的成分。 聽到謝旻韞的名字,白秀秀便不在勸成默,“上不上學(xué)你自己看著辦吧!只是那個……” 成默看到白秀秀的語氣里滿溢著為難,臉上還有一點點不自然,瞬間就明白了白秀秀要說什么,淡然的說道:“我現(xiàn)在就把真空衰變還給你?!?/br> 見成默主動提起,白秀秀的表情也沒有輕松下來,仍然滿心歉意的說道:“抱歉,成默,不過如今也不需要你潛入黑死病了,你就體諒一下,等你進入太極龍之后,我再想辦法幫你弄個好點的技能,只是不能保證一定是三a技能了?!?/br> 成默抬起手腕,扭出系統(tǒng),若無其事的說道:“白姐,沒關(guān)系的,本來就說好是借的,現(xiàn)在還也很正常?!?/br> 對此成默早有準(zhǔn)備,因此真空衰變這個技能他根本就沒有練習(xí)過,幸好胖子弗洛蘭填補了成默輸出技能的匱乏,要不然沒一個好的輸出技能,對于接下來成默想要刷遺跡之地,盡快收集齊a級評價,好完成通天塔的終極試煉的計劃影響還是挺大的。 白秀秀也扭開了天選者系統(tǒng),低聲說道:“你能理解就好。” 兩人很快就完成了交易,被系統(tǒng)抽走了一筆不菲的交易費用,白秀秀拿出手機說道:“這個錢我給你?!?/br> 成默立刻拒絕,“我還花了你兩個億呢!對了,還有私募的錢,目前來說小有盈利,不過接下來估計我沒有時間去打理了……現(xiàn)在我在想該如何跟高校醫(yī)解釋,總不能又悄無聲息的消失不見吧?” 想到那個癡情的小姑子,白秀秀忍不住蹙了蹙眉,揉了揉太陽xue,才對成默說道:“一碼歸一碼,這個錢又不是我出的,是組織上出的,至于那兩個億……成默,我是真心把你當(dāng)做一個值得培養(yǎng)的晚輩看待的,我一直都很欣賞你,希望你能明白,不管你能不能毀滅黑死病,這一點不會改變?!?/br> “只是欣賞??!還真叫人失望?!背赡e起杯子喝了一口辛辣的干馬天尼,他發(fā)現(xiàn)自己從白秀秀的表情中看不到想要的情緒,也不知道是自己遲鈍了,還是白秀秀隱藏的太好,總而言之,那些曾經(jīng)叫他熱血沸騰的豪言,似乎在白秀秀這里不過是個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的厥詞。 如今他沒有了利用價值,于是往昔對自己的縱容也便沒有了,變成了直接明了的劃清界限的語句。 成默知道自己不應(yīng)該,但白秀秀的話卻讓他相當(dāng)?shù)膮挓┖褪艽碳?,幸好成默覺得自己還能夠維持面無表情的狀態(tài),不至于失態(tài)。 白秀秀沒有回答,兩個人陷入了緘默。 不遠處的湘江上有孤獨的船只游過,冰寒的夜風(fēng)掠過陽臺上的花花草草,接近年關(guān)的城市夜晚顯得格外寂靜,燈光燃燒的都不似平常那么劇烈,這讓天空中那些隱約的銀星都露出了閃亮的瞳孔。 成默將杯子里的干馬天尼喝完,將杯子輕輕放在大理石茶幾上,平靜的說道:“白董事長謝謝您的招待,這么晚了,我就不打擾您休息,如果沒有其他什么事情,那我就先走了?!?/br> 說完成默就站了起來,白秀秀沒有開口挽留,她裹著藍色的羊毛毯看著并不那么遙遠的江岸,直到成默走到陽臺的門口,白秀秀才忽然說道:“成默,新年快樂?!?/br> 成默在門口停了一下腳步,稍稍側(cè)著臉說道:“也祝您新年快樂?!?/br> “你去刷遺跡之地,如果有什么麻煩或者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問我?!?/br> “謝謝您的關(guān)心,不過應(yīng)該沒這個必要?!?/br> 成默用一種疏遠的禮貌將自己與白秀秀隔絕開,他知道自己不會再對任何人說那些放肆的話,在其他的女人面前展露一個原始的自己,他聽見白秀秀略有些急促的呼吸和風(fēng)聲交織在一起,這個陽臺忽然回到了那個他對白秀秀大談“花道”的晚上。 成默心想自己明明是有目的的讓自己喜歡上白秀秀的,可如今這原本應(yīng)該是虛假的感情為什么會因為傷痛變的真實起來? 成默有些不明所以。他走進房間又看了一眼那幅被燒成殘缺的油畫,心想:也許人心不止能因為互相合拍而結(jié)合在一起,也能夠因為傷痛和脆弱結(jié)合在一起。 只是白秀秀是個足夠強大的女人,她有足夠堅定的意志控制自己的情緒,就像他一樣,所以兩個都很強大的人,是肯定不會因為傷痛和脆弱結(jié)合在一起的,只能沿著各自的道路向前走下去,不會為了誰后退,也不會為了誰而轉(zhuǎn)彎。 成默覺得有些遺憾,這遺憾如同洪水一般,不知從何而來,卻波濤洶涌,瞬間將他淹沒。 成默關(guān)上白秀秀家的房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上@天夜里都沒有開啟載體,沒有聽到白秀秀酒后的喃喃自語。 “笨蛋,該強硬的時候不強硬,不該強硬的時候盡說些混賬話,活該還是處男?!?/br> …… 如果成默聽到了白秀秀的話,一定會更懂得追女孩子的真諦,那就是“不要臉”,千萬不能因為懦弱和無聊的自尊失去喜歡的人。 可人生就是如此,年輕的時候我們總不知道什么時間點是合適的時候,該如何說恰到好處的話;等我們年紀(jì)大了,有閱歷了,遇到了對的人,卻會瞻前顧后,沒有信心,或者沒有時間去琢磨對方的心思。 于是,恰如其分的話總是會輕而易舉的錯過最恰當(dāng)?shù)臅r間。 …… 成默第二天起來就離開了白秀秀給他準(zhǔn)備的住所,將自己不多的東西搬到了社科院那棟老舊的房子里,最終他還是沒有回武陵過年,只是跟叔叔打了個電話,說母親聯(lián)系了他,讓他去美國治病。 叔叔自然不會阻攔成默,只是問成默要不要陪他一起去,成默當(dāng)然拒絕了叔叔的提議。 同樣的話成默也跟沈老師、顏亦童和付遠卓說了一遍。沈老師希望成默等她從老家江浙回來見個面再走,顏亦童和付遠卓也說要弄個正式的告別宴,但成默不是一個喜歡拖泥帶水的人,就在農(nóng)歷新年這一天,成默背上行囊踏上了屬于他自己的天選者旅程。 成默先順路去了馬來西亞取走了制作好的崔賢澤的虹膜隱形眼鏡和指紋手套,又去了金湖別墅和井醒一起去了精神病院看了看西園寺紅丸的狀況便直奔首站埃及。 就在成默的載體林之諾離開金湖別墅不久,一個高大強壯的男子敲響了金湖別墅三十七棟的房門,紋身男王勇在廚房做飯,齙牙男郭飛在精神病院看著西園寺紅丸還沒有回來,井醒正在客廳里百無聊賴的玩著手機,聽到敲門聲,走到門口十分警惕的問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