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幾個領導都笑了起來，“不能提謝旻韞，提謝旻韞估計北大的郝校長估計要找上門來咯！”

    “是不能提謝旻韞，提謝旻韞算欺負他們北大了……”

    齊世龍聽見幾個校領導談論謝旻韞都驕傲的不行心頭更是悸動，既緊張又興奮，就像他暑假去新西蘭蹦極時的心情。隨著節(jié)目的進行，齊世龍的心跳越來越快。

    《海德薇變奏曲》、《一步之遙》、《茨岡》、《自習室的樂章》、《我們的父》，一個接一個經(jīng)典節(jié)目輪番上陣，很快就到了今晚的大高潮，清華畢業(yè)的大明星李劍登場了，整個綜合體育館響起了山呼海嘯般的掌聲和歡呼聲。

    穿著黑西裝溫文儒雅的李劍先是唱了首《心聲明月》，讓全場原本燥熱的氣氛寂靜了下來，接著又唱了首大家耳熟能詳?shù)摹秱髌妗罚@首歌曲剛一唱到高潮，“想你時你在天邊，想你時你在眼前”就引發(fā)了全場大合唱，整個綜合體育館都是讓人流連忘返的歌聲，所有人都在跟著李劍放聲歌唱，輕盈透亮的歌聲隨著校園廣播穿透了茫茫的夜空……

    《傳奇》結束之后李劍走向了舞臺邊緣，整個體育館都是“再來一首”的巨大呼聲，但李劍不為所動，依舊步履堅定，絲毫沒有停留的準備下臺。

    齊世龍看見場面如此熱烈卻有些擔憂，他覺得把謝旻韞的節(jié)目安排在壓軸，還安排在李劍的后面似乎有些不合適，她一個素人就算長的在漂亮，也不可能比李劍這樣的人氣明星表現(xiàn)的更好了。

    就在齊世龍擔心的時候，原本已經(jīng)下了臺的李劍重新回到了臺上，看見李劍回來的學生們停止了安可，掌聲熱烈的像要掀翻體育館的屋頂，李劍拿著話筒說道：“其實今天不打算唱《傳奇》的，但是一個學妹希望我唱，我就唱了?！?/br>
    李劍開口說話，頓時整個體育館又安靜了下來，他等聲音全部都停了下來，才繼續(xù)說道：“剛才學妹又跟我說既然大家還想聽我唱歌，就在唱首《貝加爾湖》吧！她幫我伴奏！”

    “我說為什么是《貝加爾湖》？這首我也唱膩了，能不能換一首？她說不能，因為貝加爾湖對她來說有不能取代的意義……希望我就唱《貝加爾湖》，所以我現(xiàn)在重新上臺……為大家?guī)硪皇住敦惣訝柡?，另外還要感謝我的學妹……謝旻韞……為我伴奏?！?/br>
    說完李劍朝著舞臺側面的追光處看了過去，并微微的鞠了一躬……

    第076章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下）

    2020年9月20日8時15分。

    平時一座難求的圖書館有些空蕩蕩的，少了些富有韻律的呼吸聲和翻動書頁的響動，讓付遠卓心浮氣躁，他抬頭環(huán)顧了下四周，除了他和成默，整個一大片區(qū)域就零星的坐了十幾二十個人，付遠卓又扭頭看了眼窗外，校園里也格外安靜，除了偶爾有騎著自行車學生無聲滑過，樹蔭下的馬路孤單到陰森，難以想象這是平時清華最繁忙的干道之一。

    付遠卓轉頭看向了成默，他一如既往的正埋頭在燈光里奮筆疾書，似乎完全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但仔細觀察就能發(fā)現(xiàn)其實他寫字的節(jié)奏比平時要快一些，不像平日那般不疾不徐，字的大小也似乎有些偏差，不像往日那般大小完全一致。

    付遠卓并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心中嘆了口氣剛打算繼續(xù)看書，就聽見附近有男生輕聲說道：“現(xiàn)在走么？”

    “走吧！差不多了，估計這個時候去體育館已經(jīng)能混進去了，趕過去差不多能看到結尾李劍的節(jié)目。”

    付遠卓對李劍完全沒有興趣，低下了頭，也許是圖書館根本就沒什么人，大家說話也就放肆了一些，只聽見兩個人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道：“學校為什么不讓李劍壓軸讓謝旻韞壓軸??！感覺她鎮(zhèn)不住場子。”

    “我倒不覺得，你想那么多教育部和軍隊領導在，學校怎么可能做丟自己臉的事情，再說了人家李劍也是有逼格的人好不好，肯定是服氣這樣的安排才答應過來的。”

    “那倒也是，你說謝旻韞會準備什么節(jié)目？說實話除了李劍我最期待的就是她了，據(jù)說她是全能型才女，其他方面我們都見識過了，才藝還真沒見她展示過，去年我們學校那么多晚會邀請她她都沒有上過，我還以為她只是會學習呢！沒想到今年居然突然參加了迎新晚會……”

    “我也很期待啊！至于表演什么節(jié)目，那重要嗎？其實我覺得謝旻韞站在臺上什么都不表演就足夠好看了，不過謝旻韞是個追求完美的人，肯定有足夠的把握呈現(xiàn)最震撼的節(jié)目才會壓軸的?！?/br>
    “靠！別說了，趕緊走，想想還有些小激動呢！最好是舞蹈，謝旻韞那身材……跳舞絕對無敵了！等下一定要拍個視頻做紀念……”

    “你這個人怎么這么俗氣？我覺得吧！光跳舞怎么夠？跳舞唱歌都不能少……哈哈！”

    對話聲遠去，圖書館重新靜謐了下來，回蕩起了匆忙的腳步聲。

    正在寫字的成默頭也不抬的開口說道：“既然靜不下心來看書，不如你拿著我的票去看表演吧！”

    付遠卓連忙說道：“沒有，沒有，我就覺得剛才那兩個人怎么那么沒素質，在圖書館說話?！?/br>
    成默“哦”了一聲說道：“那你趕緊完成你今天的任務?！?/br>
    付遠卓“嗯”了一聲，準備集中精神投入學習，恰好這時又有人接了電話，刻意壓低的聲線從圖書架那邊透過冷清的空氣傳了過來，“現(xiàn)在過去？能進去了嗎？”

    “大銀幕正在直播，很多人在都在體育館外面看？哦……可我不覺得這些節(jié)目有必要看大熒幕轉播??！”

    “什么？看朋友圈……齊世龍準備了鮮花，打算給謝旻韞獻花……臥槽，還有這種事情，那我得湊個熱鬧，馬上過來?！?/br>
    腳步聲再次響起，接著又有人起身，說著要去綜合體育館看看，付遠卓忍不住再次抬頭環(huán)顧四周，忽然間這片區(qū)域除了他們兩個，其他一個人都沒有了，好像只有他和成默被遺忘在了這里。

    付遠卓猶豫了一下說道：“剛才沒有聽見有人說要跟謝旻韞學姐獻花嗎？你……真不打算去看看？”

    成默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

    付遠卓嘆了口氣說道：“我覺得你們兩個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怎么演的跟狗血韓劇似的，之前那么轟轟烈烈，然后突然間又完全不聯(lián)系了，這一點都不符合邏輯啊？”

    成默抬起頭看了付遠卓一眼淡淡的說道：“我覺得挺合邏輯的?！?/br>
    付遠卓有些驚訝的說道：“你別告訴我學姐……轉學之后，你沒發(fā)過一條短信給她啊！”

    “發(fā)過一條，祝她生日快樂的?！背赡f。

    付遠卓一臉的不可思議，張大了嘴巴半晌才說道：“靠！那你也太過分了……怎么能只發(fā)一條呢？”

    “沒事發(fā)什么信息打什么電話？你看我什么時候沒事找你跟你打電話的？”成默有些莫名其妙的反問。

    付遠卓仰頭吐了口濁氣，拍了拍腦袋，表情痛苦的說道：“我怎么會找你咨詢愛情問題的啊！”

    成默很從容的回答道：“我覺得我給你的指導沒有任何問題，符合心理學的規(guī)律，如果你當初完全按照我說的去做，我覺得你和馮茜茜應該是能在一起的！”頓了頓成默說道：“就像學習一樣。”

    提到馮茜茜付遠卓的臉色變了一下，浮現(xiàn)出一種難以言說的不自然，他無奈的“哼”了一聲，說道：“也許這就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吧！不過……我覺得你把愛情想的太……怎么說呢？”付遠卓思考了一下繼續(xù)說道：“太程式化了，好像在你眼中愛情也是一種能夠計算的科學。”

    見付遠卓望著自己，成默沉默了片刻才遲疑的說道：“愛情……當然逃不過科學的范疇?！?/br>
    付遠卓轉了下身體，面對著成默側面坐著，認真嚴肅的問道：“那你告訴我？愛情是個什么科學？別用心理學的那套來解釋，那一套解釋不通！”

    成默將手中的筆放下，他想了好一會，大約是一分鐘，也可能是三分鐘，總而言之這一時刻他的腦海里突然間喪失了計算時間的能力，他回憶起了很多事情，不只是謝旻韞，還有沈老師，過了良久他才開口說道：“沈老師告訴我愛情不只是一種樣子，有些愛情如同煙花，爆發(fā)出瞬間的光華，燃燒出璀璨如星辰之美；有些愛情如同涓涓細流，悄無聲息的滋養(yǎng)著生命，灌溉出豐饒如森林之美。在她眼里愛情是一種用各種方式追求永恒的感情經(jīng)歷，這大概是文藝青年的愛情觀?！?/br>
    “但我不這么認為，我覺得愛情分為三個層次，首先是低層級的荷爾蒙所引發(fā)的愛情，這源自人類原始的交配欲望；其次是中層級的多巴胺，這源自人類對成癮性快樂的追求；最高層級的應該是‘注入鎖定’，也就是我們常說的靈魂伴侶?！?/br>
    “??？注入鎖定？什么鬼？”付遠卓摸著下巴問。

    成默聳了聳肩膀，解釋道：“‘注入鎖定’是惠更斯發(fā)現(xiàn)的一個無聊定理，當兩個頻率相近的振蕩器距離很近的時候，其中一個的頻率會被另一個‘牽引’偏離，直至最后二者以完全一致的頻率，又或者說相同的相位同步震蕩。比如鐘擺，兩個鐘擺在靠的很近的情況下，不管起始角度如何，最終都會達到完美的同步狀態(tài)，以完全一致的頻率擺動，這一定律同樣適用用電子器件，也同樣適用于人類的腦波……”

    “科學研究，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腦波圖樣，而腦波則是反映的你內(nèi)心的潛意識，是自我的信息，當腦波頻率相近的時候就會產(chǎn)生熟悉的感覺，熟悉自然就更容易親近，親近了則就容易產(chǎn)生愛情。就好比你喜歡二次元，就會和喜歡二次元的女生產(chǎn)生熟悉的感覺……”

    付遠卓嗤之以鼻，“那我為什么不喜歡顏亦童？”

    成默攤了下手，“雖然愛情有層級之分，但很遺憾，不管愛情由那種原因產(chǎn)生，它都是愛情，最終愛情會發(fā)展什么樣子，并不是起因決定的，荷爾蒙引發(fā)的愛情變成靈魂伴侶也不是不可能，也許兩個人在sex方面達成了完美的一致，這種事情也是存在的?！?/br>
    “不管怎么說，也許愛情是唯一的，但愛人卻不是唯一的。任何試圖追求永恒的東西都會消亡，在永恒之中，無論是宇宙日月星辰都會化作塵埃，甚至連時間本身都無法達成永恒，更何況愛情？”

    付遠卓聽的有些懵，他沒想到成默還真能總結出一套科學的愛情邏輯，聽上去還沒有辦法推翻。

    成默回過頭，不在看著有些茫然的付遠卓，他盯著桌子上的書說道：“其實我也想過愛情會不會是超越物質的情感，因為對于凡人來說，它確確實實的能夠填補生活的空洞，也能成為前行的推動力?？晌易聊チ撕芫茫钟X得它其實就是欲望的一種，就像餓了就想吃東西，渴了就想喝水，無聊了就想找點事情做一樣尋常。也許愛情填滿的只是我們的欲望，而不是我們生活中的空洞，內(nèi)心的孤獨也許永遠不會被填滿，所以我們經(jīng)常在擁有愛情了之后，又會渴望一個人獨處……”

    付遠卓看著成默的側臉愣了須臾，才搖頭說道：“我可不這么認為，如果能讓我和茜茜在一起，我才不會想要一個人獨處，肯定恨不得二十四小時膩在一起……”

    見成默看向了他，付遠卓抬手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我知道你要說什么，我也知道愛情沒有多么偉大，但我覺得愛情大概就是當你知道她的方向，就會不顧一切的朝她狂奔而去的沖動，就算她的那邊是萬丈懸崖?！?/br>
    付遠卓苦澀的笑了一下說道：“所以你這樣的理性的人大概不能理解我為什么那么多次迫不及待了，因為每一秒的等待，都是一種煎熬，我必須不斷的找事情來做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然而思維還是會偶爾斷檔，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又或者專注的奔跑在去往她的路上，這樣才能……”

    付遠卓的話還沒有說完，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宋希哲的視頻電話，付遠卓按了接聽，卻沒有看見宋希哲的臉，只看見綜合體育館的舞臺燈光燦爛，遠遠的上面站著拿著話筒西裝筆挺的李劍，李劍說話的聲音清晰的從體育館那邊傳了過來，“……她說不能，因為貝加爾湖對她來說有不能取代的意義……希望我就唱《貝加爾湖》，所以我現(xiàn)在重新上臺……為大家?guī)硪皇住敦惣訝柡?，另外還要感謝我的學妹……謝旻韞……為我伴奏?！?/br>
    說完李劍朝著舞臺側面的追光處看了過去，并微微的鞠了一躬，宋希哲將鏡頭轉向了追光的方向，舞臺的右側放著一架白色的斯坦威大三角，它在金色射燈之下散發(fā)著如同鉆石般的光芒，閃耀出一片七彩的光暈，讓整個場景呈現(xiàn)出了海市蜃樓般的魔幻意蘊。

    一個穿著白色一字肩連衣裙，長發(fā)披肩的女生坐在那如光河流動的耀眼璀璨之中，她是如此的明媚，明媚的像是湛藍無垠的天空，因此不管多耀眼的光芒都被她的清透收斂了起來。

    鋼琴聲起的剎那，付遠卓仿佛看見了草長鶯飛的五月天，陽光灑滿遍布紅楓的山坡，天上飄著幾朵軟綿綿的白云，溫柔和煦的清風吹著貝加爾湖碧波蕩漾，這是他一生中都未曾見過的美景……

    付遠卓再也忍不住了，抓著成默的胳膊站了起來，他跨出座位，強行要把成默拖出來，“走！別做膽小鬼，就算許久沒有聯(lián)系了，總不至于連學姐的節(jié)目也不敢看！”

    成默卻不動如山，低聲說道：“我膽小鬼？你那天在迪士尼還不是不敢向馮茜茜告白？”

    付遠卓忿忿不平的說道：“我們兩個情況一樣嗎？再說了我也不至于連喜歡的人的節(jié)目都不敢看，你越是逃避，就越證明你喜歡學姐，忘不了學姐，為什么不正面面對？”

    就在此時手機里響起了李劍的歌聲：“在我的懷里在你的眼里

    那里春風沉醉那里綠草如茵

    月光把愛戀灑滿了湖面

    兩個人的篝火照亮整個夜晚”

    聽到這歌詞成默的心中各種情緒交織成了一復雜的沉甸甸的網(wǎng)，這個網(wǎng)漸漸的收緊，讓他的身體都跟著緊繃了起來，成默原來不懂近鄉(xiāng)情怯是一種什么樣的滋味，此時覺得應該就是這樣的一種感覺。

    付遠卓又扯了一下他，大聲說道：“快走，要不然來不及了！”

    成默站了起來，低聲說道：“我收拾一下東西?！?/br>
    付遠卓將成默拉出了座位，“還收拾個毛線，等下再過來拿，沒人要你的東西。”

    站起來的成默無處借力，陡然便被付遠卓強行朝著圖書館的門口拖了過去，成默聽著手機里還在傳來李劍的歌聲，想到謝旻韞之前說的話，“貝加爾湖對于她來說有不可取代的意義”，他的腦漿就這樣沸騰了起來，他也不知道為什么這句話到這個時候才如同一根火柴點亮了整個黑暗，讓他能夠看的清楚謝旻韞已經(jīng)氤氳的模樣。

    他有些喜悅，又有些惶恐，他害怕自己見到謝旻韞會失望，也害怕謝旻韞見到他會失望，這種難以言說的情緒控制著他的心跳，成默有些迷茫的跟著付遠卓跑出了圖書館，圖書館外空無一人，成默望向了綜合體育館的方向，那里距離圖書館還有一段距離，成默苦笑了一聲說道：“算了，來不及了，就算見面也不急于一時?！?/br>
    “靠！不是傻逼還要跟學姐送花嗎？你怎么能這樣慫？”付遠卓怒道。

    “送花……她不會收的吧？”

    “白癡，迎新晚會說不定學姐就是為了你上臺表演的，你要不在現(xiàn)場她會多失望？”

    付遠卓一邊說一邊心急如焚的跑下了臺階，成默看著他攔住了一個準備離開圖書館的男生，從他手中買了輛自行車過來，他猜這應該是史上最昂貴的二手自行車。

    成默也走下了臺階，付遠卓從屁股兜里掏出手機遞給了成默，屏幕上還在放著綜合體育館的現(xiàn)場實況，付遠卓跨上藍色的永久牌女士自行車大聲說道：“我騎快點，保證能趕上?！?/br>
    成默坐在了后座，付遠卓蹬了一腳地面，自行車開始在如水的夜色中滑行起來，隨著付遠卓踩動踏板，齒輪和鏈條開始運轉，成默的耳畔響起了風的聲音，兩側的梧桐樹開始倒退，像是一格一格在放映機里移動的膠片，夏夜包裹著整個校園，遠處的蓮池，近處的蟬鳴，一盞盞發(fā)著白光的路燈，以及手機里李劍的歌聲，伴隨著他一路向前——

    去往一個盛大的夢想。

    ……

    就在李劍將視線轉向追光處的一瞬，整個綜合體育館響起了巨大的驚嘆聲，像是目睹了什么不可思議的奇跡，在所有人的視野里，坐在一片金色光芒中的謝旻韞比光芒本身還要耀眼。

    “這一生一世，這時間太少

    不夠證明融化冰雪的深情

    就在某一天，你忽然出現(xiàn)

    你清澈又神秘，在貝加爾湖畔

    你清澈又神秘，像貝加爾湖畔”

    李劍的歌聲與謝旻韞真是相得益彰，同樣是毫無瑕疵一塵不染，空靈純凈到讓人能夠洗滌掉一切凡俗的雜念。

    整個體育館的人都忘記了其他人，忘記了其他事物，甚至忘記了歌聲，全情的看著她輕輕的揮舞著修長白皙的手指彈奏鋼琴，她的彈指她的揮手都濯沐著體育館內(nèi)有些悶熱的空氣，在這一刻演出的內(nèi)容已經(jīng)不重要了，正如很多人所說，謝旻韞坐在臺上讓人欣賞，就完全能夠壓軸。

    在李劍的歌聲結束謝旻韞下臺的時候，綜合體育館的人才回過神來，無數(shù)新生在互相詢問臺上彈鋼琴的女生是誰，幾乎整個體育館的人都被一種純粹的美給震撼了。

    舉著手機拍完全程的小胖子在五營的人群中驕傲的說道：“她就是謝旻韞?。≌f了是名副其實的清華?；ǎ　?/br>
    “確實漂亮，也是我們理學院的嗎？”

    “她是我們天文系的學姐！說實話我就是為了她才選擇讀天文系的！”小胖子說道。

    不少人都把視線轉了天文系的方向看著正在說話的小胖子，有人感嘆道：“天文系！我靠！天文系的有福了，早知道我也讀天文系了！”

    他大概說出了很多人心聲，四周響起了一片贊同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