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叛的大魔王 第489節(jié)
因此對白秀秀如此執(zhí)著于“鑄鐵廠”完全不理解,所以絕大多數(shù)人都支持陳少華。幾個隊長也紛紛發(fā)言,李紅正旗幟鮮明的支持陳少華,在群里發(fā)言道:“我覺得還是應(yīng)該以調(diào)查為突破口,上次我們二十五個小時就在人海茫茫的希臘找到了韓皆驥,雖說遲了那么一點點,很可惜,但起碼路子是對的……這次有四十八個小時,對方視頻里給出的線索又更多……我們肯定能救下陳放……” “我認為李隊說的有道理,推理不過是種猜測,畢竟成默也不是對方肚子里的蛔蟲,怎么可能猜的透對方的想法?我們還是得用實證說話……” “好像位于市郊的鑄鐵廠和銅藝工廠也沒有多少了吧?我覺得陳放在鑄鐵廠和銅藝工廠的希望實在有些渺茫?!?/br> “鑄鐵廠雅典一共就幾家,我們已經(jīng)找完了……所以鑄鐵廠這一項應(yīng)該可以排除了?!?/br> “要不還是分兩隊?李隊那邊主要負責(zé)調(diào)查和大規(guī)模排查,白隊那邊就專門搜索銅藝工廠?” …… 眾人七嘴八舌像是開早會一般的議論,白秀秀一直沒有說話,于是陳少華@了她,就在白秀秀拿起手機,準(zhǔn)備回一段語音的時候,在車上看了一晚上地圖的成默忽然說道:“白姐掉頭?!?/br> 白秀秀一只手握著方向盤,一只手舉著手機看了成默一眼有些驚訝的說:“集合下線交換崗位的時間快到了……” “最后再去看個地方?!背赡噶酥杆麄冏蛱煲估镞€沒有來得及搜查的派阿尼亞和科羅皮之間的一大塊荒蕪地帶說道。 白秀秀放下手機,問道:“那里有什么奇怪的?” 成默搖頭:“沒什么奇怪的,只是我昨天晚上查資料,發(fā)現(xiàn)一個有趣的事情,這里有家廢棄的鑄鐵廠,而韓皆驥死亡的石膏廠和劉嘉元尸體的所在地皇家奧林匹克酒店還有這個地方在一條直線上,并且皇家奧林匹克酒店與石膏廠的距離,和這家鑄鐵廠的距離相等……” 倘若換一個人肯定會覺得成默看推理小說看的走火入魔了,但白秀秀猶豫都沒有猶豫,調(diào)轉(zhuǎn)車頭,直接跨越了雙黃線,向著派阿尼亞駛?cè)?。跟在白秀秀車后面的車隊有些懵,不知道白秀秀為什么突然駛離了預(yù)定的線路,但多年的服從經(jīng)驗,還是叫他們下意識的選擇了跟隨,于是整個車隊全都選擇了違章掉頭,跟上了白秀秀的途銳。 正在群里發(fā)言的陳少華,看到眼前的景象有些莫名其妙,說了一半的話不由自主的變成了:“白秀秀,你這是要干什么?” 第167章 七罪宗——地獄之門(8) 天色陰沉,車隊在微雨的清晨向前疾馳,輪胎與濕漉漉的地面摩擦發(fā)出了撕開膠布的聲音,雅典市郊的大片土地都是荒蕪的草地,稀疏的野生油樹放肆的在曠野上張揚,不遠處的卡薩里亞尼山像是綠色的屏障,為雅典遮擋住了愛琴海的暖風(fēng)。 很快謝廣令的電話就打到了白秀秀的手機上,白秀秀按了接聽,頓時整個車廂都是謝廣令措辭嚴厲的質(zhì)問:“白秀秀,你還有沒有組織紀律性?我發(fā)現(xiàn)你自從來了歐羅巴就是鬼迷心竅,一再的挑戰(zhàn)我的底線……” 白秀秀一邊開車一邊冷靜的說道:“對不起,隊長,事發(fā)突然,成默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很可疑的地點,我們必須現(xiàn)在趕過去……” “他發(fā)現(xiàn)多少可疑的地點了?先是鑄鐵廠,后面又加了雕塑公司和銅藝廠?還要雅典警方一個個的打電話去排查?但一晚上過去有什么結(jié)果?我知道你急于證明自己沒有看錯人,但也不能無視紀律,就算有可疑的地點你也不能在臨近下線的時候去……你這是在犯罪!”謝廣令怒不可遏的說。 “我知道這樣處理風(fēng)險很大,我應(yīng)該交給下一隊人去搜查。但組長……人命關(guān)天,我不能再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學(xué)員這樣死去,更何況早一點去,說不定還能抓到兇手……事情結(jié)束后,我甘愿接受一切處罰!”白秀秀斬釘截鐵的說。 “你為了成默累積的處罰還不夠多?丟了‘時間裂隙’還不夠?你是想被一擼到底嗎?”謝廣令用一種怒其不爭的語氣斥責(zé)道。 聽到這句話,原本在默默看地圖的成默轉(zhuǎn)頭望向了身側(cè)的白秀秀,她的臉上沒有太多表情,也沒有轉(zhuǎn)頭與成默對視,只是冷淡的說道:“我受處罰和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 謝廣令似乎也意識到了成默在白秀秀身邊,停止了說話,窗外的雨點噼噼啪啪的敲打著車窗,雨刮器不厭其煩的將前擋玻璃上的雨水刮走,成默心想對一個人好大抵就是這樣,她就像無處不在的陽光,無處不在到有些時候你會厭煩它的熾烈;像是鋪天蓋地的雨水,你站在屋檐下嘟噥今天沒有帶把雨傘,抱怨這糟糕的天氣;還有空氣,甚至你都感覺不到它的存在,你從來不曾感謝過這你賴以生存的東西。 只有在你失去的時候你才會明白它的珍貴。 這個瞬間成默又覺得白秀秀對他無聲的好是美麗外表下包裹的罪惡,她那花瓣一般誘人的嘴里可以吐出蛇信,盡管她從不說什么甜言蜜語,可每一分的好都像巨蟒的擁抱,緊緊的束縛著他。 可在這一秒,成默覺得自己可以為白秀秀做一切事情。 一切事情。 于是成默將地圖折疊了起來,放在膝蓋上開口說道:“我可以說幾句嗎?” 白秀秀沒有說可以,汽車音響里也沒有反應(yīng),只有隱約的電流聲提示著電話還沒有掛斷。成默也沒有等誰批準(zhǔn),低聲說道:“我昨天晚上想了很久,實際上對方將《思想者》放在第一個,就是給出的一個謎面,當(dāng)時我們都以為被擺在陽臺上的劉嘉元是在看衛(wèi)城山上的雅典娜神廟,其實這么理解也沒有錯,但其實我們還忽略了一點,《思想者》最早被羅丹命名為詩人,而在古希臘符合詩人和思想者兩種身份的就是亞里士多德……恰好亞里士多德所建立的‘逍遙派學(xué)院’就在衛(wèi)城山下……同樣在劉嘉元的俯瞰范圍之內(nèi)……逍遙派學(xué)院里種植了大量的玫瑰,因此不少詩人都曾經(jīng)歌頌要像玫瑰和亞里士多德一樣死去……” 稍作停頓成默輕聲說道:“那么對方給出的謎題是什么?——是邏輯學(xué)中最基本簡單的推理判斷——邏輯學(xué)之父亞里士多德所寫的巨著《工具論》中的核心‘三段論’?!?/br> “三段論?!人人都需要智慧;智慧來自思考;所以人人都需要思考!具體到這件案子上就是技藝推理,我要像羅丹一樣制作一個雕塑;制作雕塑需要蠟?zāi)!⑹嗄R约拌T銅水;所以結(jié)論就是石膏廠和鑄鐵廠?”正在開車的白秀秀恍然大悟一般的說道。 成默點頭,輕聲說道:“對,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劉嘉元身上一定還覆了一層蠟……所以當(dāng)時他的尸體在夕陽之下才會如此的熠熠生輝,那不只是冰凍能帶來的效果……所以陳放被困的地方只可能是鑄鐵廠,而不會是在銅藝作坊……因為羅丹所有的雕塑都是交給鑄鐵廠來制作的……” “可雅典的鑄鐵廠已經(jīng)基本排查完了,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線索?!边@時謝廣令冷冷的說。 “成默開始要雅典警方提供了已經(jīng)被關(guān)閉掉的鑄鐵廠的位置,現(xiàn)在我們?nèi)サ牡胤骄褪且粋€已經(jīng)廢棄掉的鑄鐵廠,這個位置剛好與皇家奧林匹克酒店以及石膏廠連成一條直線?!卑仔阈阏f。 白秀秀說完之后便沒有再說話,于是車廂里進入一種空曠的寂靜,那細微的雨聲和胎噪反而讓空曠的感覺更加悠遠。 隔了片刻之后,謝廣令才冷漠的說道:“如果等下你找不到陳放的話,就準(zhǔn)備馬上停職吧!” 接著就是三聲短促的電話忙音在車廂靜謐的空氣中一閃而逝,氣氛也因為謝廣令這句話降到了冰點,成默轉(zhuǎn)頭看著白秀秀的側(cè)臉,擠出一絲苦笑,正待跟白秀秀說抱歉,卻看見白秀秀做了一個絕對不像是她會做的動作,她對著放在支架上的手機比了下中指,然后張口惡狠狠的罵道:“老娘,早就不想在你手下做事了!停職就停職,嚇唬誰??!剛好我還想去潛龍組感受一下做間諜的滋味呢!” 成默沒有料到白秀秀突然對著已經(jīng)掛斷的電話來這么一句,看著白秀秀胸前的太極龍徽章有些驚愕的說道:“不是……太極龍徽章會實時監(jiān)控嗎?你就不怕謝組長聽到?” 白秀秀冷哼一聲說道:“聽到就聽到!別人怕他,我可不怕!” “那為什么剛才他沒掛電話之前你不說?” “沒來得及?!?/br> 成默伸手摘下電話說道:“要我跟你打過去再說一遍嗎?” 白秀秀并不覺得成默知道她的手機解鎖密碼,不以為意的說道:“你打就是?!?/br> 成默“哦”了一聲,點亮了白秀秀的手機。白秀秀只是不以為意的瞥了一眼成默的動作,結(jié)果看見成默輕而易舉的就解鎖了她的手機,白秀秀這才有點慌亂,連忙出聲阻止道:“喂!喂!你不會真打吧?” 成默拿著手機看向了白秀秀問:“那我請你唱歌你去嗎?” “你這是威脅我?”白秀秀板著臉說。 成默想了想,點頭說:“是!” 白秀秀冷笑道:“你覺得憑這個你就能威脅得了我?” 成默沒有回答,他拿著手機猶豫了須臾,重新將手機卡進支架,低聲說道:“白姐,我是不會讓你被停職的。” “我相信你?!卑仔阈爿p輕微笑了一下,她的笑容對于成默來說,那么輕盈,那么甜美,這讓人覺得幸福的龐大力度幾乎要貫穿心臟,讓呼吸為之停滯…… 成默沒再說話,他透過車窗,開始盡力搜尋著目的地。 不久之后,他就隔著雨幕看見了廢棄在荒郊的鑄鐵廠,紅磚壘成的煙囪和灰白色鐵板構(gòu)筑成的廠房在荒蕪的原野中。這座并不算大的鑄鐵廠在遠離市鎮(zhèn)的地方靜靜佇立,殘破的圍墻里雜草叢生,就連鐵皮屋頂上都長著一簇簇野草。遠遠看去這棟毫無美感的建筑像是上個世紀的產(chǎn)物,它被拋棄在了歲月的長河中。 像是一座過時的鋼鐵祭壇。 這異樣的安靜讓白秀秀嗅到了危險的味道,她低聲問道:“是這里吧?” “嗯,就是這里,沒錯了。”成默虛了一下眼睛,仔細看就能看見聳立在雨中的紅磚煙囪正冒著淡淡的黑煙,還有鐵廠門口凌亂的車轍以及一些被壓斷了的野草在風(fēng)雨中頑強的耷拉著。 當(dāng)拐了個彎正對著鑄鐵廠時,正在駕車的白秀秀也看到這一切,她在徽章上按了一下,進入了隊伍頻道,沉聲說道:“現(xiàn)在全員戒備,準(zhǔn)備進入三點鐘方向的目標(biāo)地點,我和二號車從中門進入,三號車守左翼,四號車守右翼,五號車繞到鑄鐵廠后方……不許放走任何一個人?!?/br> 頓時除了跟在途銳后面的寶馬x5,其他車輛全都駛下了公路,快速的在雨中四下散開,顛簸的草地并不能阻止越野車疾馳,引擎的咆哮聲讓整個荒原都喧鬧了起來,野生油樹上的麻雀被驚的展翅高飛,一群一群撲騰著翅膀飛向了卡薩里亞尼山。 白秀秀駕駛著途銳沖進了鑄鐵廠,接著她毫不猶豫的直奔那一幢灰白色的廠房,接著撞開了廠房正面銹跡斑斑的鐵門,突如其來的射燈光照晃的成默和白秀秀眼前一白,隨后巨大的玩具多米諾骨牌陣出現(xiàn)在了兩個人的眼前。 就在這時,大門上方的玻璃球沙漏忽然爆裂,兩千多顆七彩的玻璃珠像瀑布一般從上方傾瀉下來,砸在途銳的車頂,順著車頂又滾下了車窗,“嘩嘩”聲在空曠的廠房里回蕩起來,天平上的擎天柱也倒了下來,直接砸在了一輛遙控汽車的開關(guān)上。 黑色四驅(qū)車飛一般的沖進了前方的塑膠跑道,很快它就沖到跑道的盡頭,撞倒了第一塊多米諾骨牌,“啪啪啪啪”的骨牌倒塌聲,像是有節(jié)奏的鞭炮,炸響了整個廠房。 然而懸掛在廠房屋頂中央的鐵箱子,在骨牌還沒有倒完的時候就從空中墜落了下來,從成默抬眼就能看見玻璃窗上貼著陳放那張驚恐的臉…… 第168章 七罪宗——地獄之門(9) 在這一霎,時間忽然變的粘稠了起來,流動的極為緩慢,在成默的視野里,赤裸著身子的陳放做出了最正確的反應(yīng),飛快的轉(zhuǎn)身背貼著玻璃,曲腿半蹲著,以這樣的姿勢迎接即將到來的強烈沖擊。但在成默看來姿勢雖然擺的很對,但選擇卻最糟糕不過,因為玻璃碎裂會給他帶來更大的傷害。 成默清楚陳放是別無選擇,生死關(guān)頭,他能在鐵箱子下墜的短短幾秒轉(zhuǎn)過身已經(jīng)是很了不起的反應(yīng)了。不過成默確定是自己在里面的話,不會如此狼狽,他大概只會從容的轉(zhuǎn)個身,不讓白秀秀看見他沒穿衣服而已。 他完全相信白秀秀能救他。 此刻白秀秀已經(jīng)瞬間移動到了超大號微波爐的下方,她的兩只白色機械雙翼展開比三米長的鐵箱子還要長很多,在空中揮舞著,速度快到只能看見模糊的殘影,雖然廠房的層高差不多有二十米,但如此巨大的風(fēng)力,還是將她下方的多米諾骨牌全部吹倒。 于是整個廠房呈現(xiàn)出了一幕奇異的畫面,廠房里的多米諾骨牌在中心點爆開,五顏六色的多米諾骨牌從幾個方向朝著四面開始撲倒,像是一朵剎那盛開的鮮花。 所有的玩具都跟著亂竄起來,澡盆里的小黃鴨在翻滾的波紋里游動了起來,那只白色的遙控船乘風(fēng)破浪,穿越了澡盆里的驚濤駭浪。玩具起重機在白秀秀掀起的風(fēng)暴中旋轉(zhuǎn)著搖臂,不遠處半人高的摩天輪在風(fēng)中轉(zhuǎn)的飛快,像是個小風(fēng)車;一片過山車傾倒在地面,而載著玩偶的過山車也飛出了圓圈彎道;好幾只玩具霸王龍張牙舞爪的亂竄,紅色的眼睛還在瘋狂的閃爍,很快它們就被吹的東倒西歪,砸的地上的多米諾骨牌飛濺而起;不可思議的是還有玩具火箭,它們噴射著火焰,像是沖天而起的禮花,只是動能不足,很快就被強風(fēng)吹得偏離了預(yù)定的軌道…… 不知為何,成默覺得這個畫面驚心動魄,白秀秀像是審判天使降臨在世界終末之日,只是她這個天使未來感太足,缺乏了一點圣潔的味道。 成默深吸了一口氣,看著白秀秀像只蜂鳥一般在半空中飛翔,她雙手舉著鐵箱緩緩的落在了地面上,此時跟在后面的寶馬x5也撞了進來,頓時車里就響起了歡呼,有人在大喊:“得救了!得救了!陳放得救了……” 寶馬x5上的人紛紛下車,踩著多米諾骨牌向著廠房中心的白秀秀狂奔而去。成默也推開車門下車,他掃了眼凌亂的現(xiàn)場,接著轉(zhuǎn)頭看向了位于左側(cè)墻壁上的攝像頭。 準(zhǔn)確的說,那已經(jīng)不能稱之為攝像頭了,而是一個小型的搖臂攝影機。成默站在原地靜靜的注視著那個攝影機,而那個攝影機也忽略了廠房中間盛大的場面,偏轉(zhuǎn)了鏡頭,對準(zhǔn)了他。那黑洞洞的鏡頭后面,似乎躲藏著一雙深邃的眼睛,那雙眼睛在黑暗里悄無聲息觀察著他,這讓成默忽然覺得背脊發(fā)涼。 在他的猜測中,太極龍會在這里遭遇襲擊,然而四周沒有一絲動靜,沒有呼叫,沒有追逐,也沒有戰(zhàn)斗。就像答案一直在這里等待著他,等待著他把一切揭曉…… 成默一點都不覺得欣喜,心中反而疑竇重重,他站在殘破的門口與攝像機背后的眼睛對視,這時陳少華呼喊著陳放的名字,像風(fēng)一般的跑過了成默的身邊。從陳少華焦急的聲音里,成默能感受到一種真切的關(guān)心。 廠房中間響起了玻璃碎裂的聲音,成默并沒有過去湊熱鬧的打算,但站在“微波爐”附近那些人的對白卻聲聲入耳。 “白隊長,這次立功了!沒想到還真在這里……” “是??!我們都不敢相信,覺得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剛才老宋還說要是在這里找到陳放,他就一輩子就不碰女人!” “老宋,你這下半輩子可完了啊!” “完了?完什么完?老子一直喜歡的都是男人,不碰女人就不碰……” 歡聲笑語在廠房里蕩漾了起來,他們似乎忘記了已經(jīng)犧牲了兩個人才僥幸救下來一個。 “我弟弟呢?我弟弟沒事吧?”陳少華急促的聲音終結(jié)了歡笑。 “沒事,只是昏了過去……你們誰脫件衣服給陳放蓋上……”白秀秀說。 “我自己來,我自己來?!标惿偃A連忙道。 “陳隊,這次你真要好好謝謝你白隊,要不是她頂著壓力,我們?nèi)f一放棄了對鑄鐵廠的搜索,陳放可能真就沒了。” “是?。《嗵澚税钻牎蝗唤Y(jié)果真不好說。” “謝謝你,白隊長……我……真是個混賬,一直還說了那么多……過分的話,我向你道歉……”陳少華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拔也恍枰愕牡狼浮!卑仔阈憷涞恼f。 “我知道我錯了,請您原諒我,我認打認罰……您說要我怎么道歉,我就怎么道歉?!?/br> “陳隊,你這樣也太沒誠意了,起碼搓衣板和鍵盤得先準(zhǔn)備好吧!”周圍有人起哄。 “只要白隊開口……” “我的意思是,你不需要向我道歉,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不過你得向……林之諾說聲謝謝,如果不是他,我們根本就想不到陳放真在鑄鐵廠?!卑仔阈銚]手,一道電光直奔正對準(zhǔn)成默的那個攝像頭。 提起成默,廠房里陡然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轉(zhuǎn)頭望向了站在門口的成默。面對一眾太極龍成員的目光,成默依舊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 陳少華是個相當(dāng)光棍的人,脾氣急是有點急,但認錯也爽快,立刻對著成默大聲喊道:“那個……林同學(xué),真不好意思,我開始心急了一些,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請你多多擔(dān)待,等結(jié)束任務(wù)了,我請你喝酒,給你賠罪!我陳少華到時候一定先干三大杯……” 成默淡淡的說道:“不用了……我只是不想白姐被停職而已,并不是為了救你弟弟。” 陳少華的表情相當(dāng)尷尬,轉(zhuǎn)頭瞧著白秀秀說道:“白隊……這小林同學(xué),好像不怎么好說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