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叛的大魔王 第492節(jié)
付遠卓抬頭看著成默露出了極度吃驚的表情。 第173章 七罪宗——地獄之門(14) 付遠卓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聲,用嘴型詢問成默怎么回事。成默再次在手機上打字道:“對方還會想辦法對陳放動手,但這件事并沒有引起所里的重視,他們覺得有謝組長坐鎮(zhèn)酒店,不可能會出問題,但我認為不一定。另外,你還幫我留意一下,有沒有人對zero這個人物特別感興趣的……” 付遠卓接過成默的手機,看完之后刪掉了成默打的字,回復(fù)道:“可我和陳放不是住一間屋子的?。≡趺磁??”打完字付遠卓將手機又遞還給了成默。 成默見付遠卓并沒有害怕,也沒有因為事情棘手而逃避,反而臉上浮現(xiàn)出一種小小的緊張與興奮,覺得自己還算沒有看錯人,他回復(fù)道:“到時候我會給你一個網(wǎng)址,通過這個網(wǎng)址你可以看到酒店大部分區(qū)域的監(jiān)控,你留意就行,有什么奇怪的事情發(fā)生就告訴我。” 付遠卓接過手機掃了一眼,點了點頭,隨后打字道:“那zero的事情怎么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其他人不怎么說話?!?/br> “群你總有加吧?實在不行,你就找關(guān)博君幫忙,你就說是謝旻韞的意思。” 付遠卓看過成默打的字,對成默豎了一中指,忍不住開口說道:“有個厲害的老婆了不起??!” 面對付遠卓的吐槽,成默認真的想了一下,十分鄭重的說道:“有謝旻韞這樣老婆,是挺了不起的?!?/br> 付遠卓無語,露出一臉日子過不下去的幽怨表情說道:“你這是公然藐視fff協(xié)會的會長嗎?你還要這樣,我就會打電話告訴顏亦童,這里有人在秀恩愛,場面快控制不住了,請她帶好火把過來……” “沒有秀恩愛的意思,我只是實話實說?!鳖D了一下,成默又說道:“不說這些沒營養(yǎng)的話了,等下我發(fā)網(wǎng)址給你,有問題打電話給我?!?/br> 付遠卓點頭,兩人又聊了些雜七雜八的話,成默便和付遠卓各自回了房間,成默從白秀秀要了可以看酒店普通樓層監(jiān)控的權(quán)限,自己盯著視頻一直看到晚上,整個酒店都沒有什么異樣。等快到九點半,成默把網(wǎng)址告訴了付遠卓叫他幫忙看著,隨后跟謝旻韞說了一聲,便激活載體出了門。 原本成默還想交代謝旻韞一定要看護好自己的本體,但想到謝旻韞和他住一間房,這間房肯定是太極龍的重點照顧地點,也就沒有多此一舉的開口。成默九點半的時候準(zhǔn)時到達地下一層停車場,白秀秀已經(jīng)在車上等他了,但也不能立刻出發(fā),還要等偽裝師幫成默化完妝。 這一次為了能進入九頭蛇總部,成默不能打扮成流浪漢,因此穿的沒有上次那么糟糕,也沒有刻意的弄的味道特別大,只是衣衫稍微破舊了一點,并將肌膚弄的蠟黃,在臉上粘了面積頗大的絡(luò)腮胡子,還墊高了鼻子,看上去就像是阿凡提的模樣。 總之這一次的造型,看上去要比上次好很多。等化完妝,成默和白秀秀也沒有廢話,驅(qū)車直奔亞里士多德路,將汽車扔在隱蔽的角落,白秀秀開啟了“時間裂隙”,跟在成默的身后往巷子里走,輕車熟路的沿著亞里士多德路到達九頭蛇圓柱形的總部大樓前面時,成默找了個圍著不少人的火堆呆著,混在人群里這樣才不會引人注目。白秀秀則潛行進入了九頭蛇總部大樓幫成默去弄可以進入的通行證。 成默站在人群的外圍一點,保持著和其他人不遠不近的距離,這樣就不會有人找他說話。盡管一群衣衫襤褸的中東難民說著成默聽不懂的語言,但成默從他們的表情里看不到對未來的憂慮,反而有說有笑,似乎對眼下的狀況并沒有太多不滿,想想也是,他們從戰(zhàn)亂的地方逃到歌舞升平的雅典,遠遠的離開了戰(zhàn)爭,心情肯定是愉悅的。他看見一群小孩圍著一個漢子,漢子蹲在地上,不斷的用火烤著塑料袋子,等把袋子烤軟便和一個捏成一團的塑料使勁按在一起。而周圍的小孩都眼巴巴的看著。 剛開始成默還不明白這個漢子在做什么,一直到這個塑料球被漢子捏的跟足球差不多大小,交給幾個期盼已久的小孩,成默才明白那是一個足球。他扭頭看著一群孩子歡呼著在骯臟的巷子里追趕足球,水坑里倒映著幾縷垃圾燃燒的火光,孩子們穿著露出腳趾的鞋子將光踏碎,一排排的房子屋檐下或作或站著微笑的婦女和男人,他們的背后是墻漆都脫落了房子。 歡笑聲在十一月的冷風(fēng)里蕩漾,吹皺了飄搖的火苗和水坑里的一汪亮色。 成默莫名的感覺到了震撼,他并不是一個“真誠”的人,熟悉了太多歷史也不會因為苦難而產(chǎn)生“啟發(fā)”,甚至他不會去諷刺制造災(zāi)難的人。成默不是教條主義者,不是圣母,政治、經(jīng)濟、戰(zhàn)爭、能源、核武器,整個人類,以及在中東爆發(fā)的各種戰(zhàn)爭,分離主義、孤立主義、宗教沖突、人類的未來,所有的這一切對于成默來說都無關(guān)緊要,他毫不關(guān)心。 但在這一刻,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想要關(guān)注這樣的問題——他們的童年變成了什么?他們的cao場漂流到了什么地方?這些在風(fēng)中響起的家鄉(xiāng)的歌,又在哪片土地回蕩? 注視著這一切成默的表情迷離了起來,他忽然間想起了李濟廷跟他說過的在阿富汗做觀察員時的體驗,戰(zhàn)爭沖突是一個巨大的怪獸,它盤踞在人類的頭頂,吞噬一切情感和色彩,輕蔑的俯瞰著我們…… 成默正在胡思亂想,這時聽見了白秀秀的細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通行證我放你口袋里了,朝進口走?!?/br> 成默收斂這一瞬的感性,轉(zhuǎn)身離開了燃燒著的火堆、圍著火堆的難民以及在依稀光亮下踢著塑料球的孩子。他伸手摸了摸口袋里的通行證,不動聲色的拿出來瞧了一眼,跟身份證有些像,上面還貼著照片,照片上的人跟他的此刻的形象有幾分相似。 “進口沒有人檢查?”成默輕聲問。 “有,但是他們查的不嚴(yán),你只要拿這張卡刷一下,就能通過,但這張卡最多只能去到宿舍樓,想要繼續(xù)向上,還得想別的辦法。”白秀秀回答。 成默沒有回答,只是將通行證放回了口袋,借著遠處的火光向著黑漆漆的圓形大樓走去,白天下過雨,晚上的天空一片陰沉,沒有月色,成默走過了一排排刷了紅條漆的水泥墩,在旁邊難民羨慕的眼神中走向了黑洞洞的入口。他踏入了空曠的廣場,這里沒有一個人,冷風(fēng)在廣場上打著旋,讓空氣清新了不少。 很快成默就走到了入口,第一層的周圍全都被灰色的墻磚封住了,只留了一個寬大的洞,從外面朝洞里看,里面似乎什么都沒有沒有,只有一片如墨的黑暗,但在成默踏進去一剎,才發(fā)現(xiàn)進口的設(shè)計非常巧妙,正對著入口大約三四米遠的地方是一整面刷了黑漆的玻璃,而真正的進口在斜開在側(cè)面,只要你不走近,在外面的那個角度都只能看見一片黑漆漆的空洞。 成默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向側(cè)面的入口走,入口處有一個像是地鐵入口的檢票機,檢票機旁站了兩個穿著綠色武裝服的中東男子,挎著m16,成默掏出自己的通行卡,在機器的感應(yīng)區(qū)刷了一下,攔在前面的檢票機卡門就“啪”的一聲打開了。成默在兩個全副武裝的士兵注視下,從容的走了進去,又轉(zhuǎn)過一道墻壁,忽然間整個空間就明亮了起來。 這里不僅有明亮的射燈,還有商店和餐館,在成默眼前的大廳跟一個大型地鐵站幾乎沒有什么區(qū)別。很難想象這里位于貧民窟的中央地帶…… 第174章 七罪宗——地獄之門(15) 只不過這個頗為巨大的“地鐵站”略顯的陳舊了一點,有些像是成默去過的俄羅斯電燈廠站地鐵站的模樣,只不過裝飾用的材料遠不如電燈廠站的材料好,既沒有天青石、碧玉和寶石,也沒有十分藝術(shù)的浮雕,地板上鑲嵌的是廉價的水磨石,墻壁上貼的也不是天青石,而是瓷磚,屋頂?shù)姆綗暨B成一片,像是整個天花板都在發(fā)光,將巨大的空間照的如同白晝,也將整個空間九十年代的陳舊感照的纖毫畢現(xiàn)。 “電梯在商店街的背面,只能刷卡進入,我放個耳塞在你口袋里,你戴好,碰到有人和你說話,女媧可以做同聲翻譯,還會告訴你該如何回答……剛才沒給你是害怕被檢測出來。” 成默點頭,從口袋里掏出一個比小指指甲蓋還小的耳塞,隨后塞進了耳朵里,他朝著商店街的方向走了過去,大廳里人來人往,熱鬧的如同集市,有男有女,但以男性居多,以中東人和希臘人為主,沒有衣衫襤褸的難民,大都是普通民眾,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普通的中東街市,也有不少白人和黑人,以及衣衫華麗的游客。 這讓成默有些好奇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他轉(zhuǎn)頭望向了商店街,雖然說是商店街,但實際上全都是普通的商鋪,幾乎沒有什么裝修,賣的東西也千奇百怪,什么都有,成默掃了一眼,就發(fā)現(xiàn)幾乎可以在這里找到任何東西,但幾乎全是二手的,就像一個巨大的跳蚤市場。什么衣服、內(nèi)衣、鞋子、玩具、工具、古董、電子產(chǎn)品、廚房用品、藝術(shù)品、復(fù)古服裝飾品、有機食物、槍支、奢侈品、高檔的家居用品全都可以買到,甚至還有一家掛著專門賣明星使用過的物品的商店,可以說只有你想不到,沒有這里不敢賣的,真是應(yīng)有盡有。 “這里不會是歐羅巴最大的黑市吧?感覺游客被盜的東西全都來這里了。”成默看見一個專賣箱包的商鋪里的箱子有明顯的磨花痕跡,低聲問。 “這不是最大的,只是第二大,最大的是據(jù)說是位于柏林的漢莎超級市場,那里更大,據(jù)說不論是漢莎超級市場,還是這里,都是‘絲綢之路’黑市線下店……”隱身的白秀秀在成默耳畔輕聲說道。 他們兩個低聲交談也不用害怕被人注意,這里到處都是討價還價的聲音,各種語言在響,嘈雜的跟菜市場一般,商店街的盡頭是步行電梯,可以去二樓。步行電梯的一側(cè)橫著的一條商鋪,有一些提供食物的餐館,而另一側(cè)則是一排電梯,電梯前面同樣有刷卡機,像是大型寫字樓的入口。 “這張通行證只能去到一到二十樓,時間緊迫我沒來得及找到擁有更高權(quán)限的人?!卑仔阈阏f。 成默“嗯”了一聲,再次從口袋里掏出帶有相片的通行證,徑直向著最右側(cè)標(biāo)注有“1-20”的三棍閘門走了過去,在“1-20”區(qū)域等候的人是最多的,旁邊“21-40”區(qū)域的等候人數(shù)就比較少。 成默刷卡進入之前,白秀秀說道:“我們二十樓見?!背赡粍勇暽狞c頭進入了等候區(qū),混在人群中等候上電梯。等電梯的時候成默聽到旁邊三個cao著美式口音的白人在輕聲交談關(guān)于九頭蛇總部的事情,才知道這個地方被稱為“海德拉的羅那”,“海德拉”自然就是希臘神話中九頭蛇的名字,而羅那則是海德拉生活的一片沼澤。 “安德森,你是怎么知道這么有趣的地方的?我的天,我在臉書和推特上竟然從來沒有看見人提過……” “前年我和瑪麗來雅典旅游,兩個人吵了架,我一氣之下就離開了酒店,攔了一輛出租車,就遇到了當(dāng)時還在當(dāng)出租車司機的阿特夫,我叫他送我去雅典最好的夜店玩玩,結(jié)果阿特夫說如果我愿意給他多五十歐小費的話,他愿意帶我去一個既神秘又好玩的地方……”被稱作安德森的高瘦米國小伙說。 聽到出租車司機,成默立刻就想起了那天和謝旻韞一起去找的尼奧費托斯,后面尼奧費托斯跟他的老大打電話,他的老大叫他滾回基地。此刻成默就能確定基地就是眼下這棟樓。這對成默來說算是有用的信息,于是成默繼續(xù)默默的偷聽。 “五十歐可不是小數(shù)目?!?/br> “是啊!但我當(dāng)時正在氣頭上,就掏了五十歐扔給阿特夫,并警告他,嘿!兄弟,如果你帶我去的地方讓我不滿意的話,我一定會打爆你的頭……” “感謝瑪麗,如果不是瑪麗你估計是不會掏這五十歐的!” “也許吧!這誰說的好……”安德森頓了一下偏頭說道:“總之,我給了阿特夫五十歐元,他就把我?guī)У搅斯碇朗裁唇锹涞奈葑永铮?dāng)時屋子里好多拿著槍的中東人,差點把我嚇尿……幸好還有兩個幾個法國佬在,要不然我絕對會打電話報警……接著就跟今天過程一樣,收繳手機和相機,被要求戴上眼罩,坐上一輛全封閉的車子,被拖到了一個沒有站牌的地鐵站……我的天,你不知道當(dāng)時我跟著一群人上地鐵時的那種感受,仿佛就像哈利波特要前往霍格沃茲魔法學(xué)校,找到了國王十字火車站的9又3/4站臺,正在等待乘車……” “可惜不能拍照,要是現(xiàn)在能拍張照片發(fā)條推特,絕對能上熱搜,我們應(yīng)該偷偷帶個微型照相機進來的?!?/br> “嘿!史蒂夫,千萬不要這么干,知道這里是影網(wǎng)最大的地下商城絲綢之路的地盤嗎?如果你發(fā)與這里有關(guān)的推特、fb或者ins的話,就等著收到炸彈快遞吧!據(jù)阿特夫說有人這么就干過,第二天他家的狗就被制作成了虐狗視頻賣到了影網(wǎng)上,最后連狗頭和錄像帶一起被送到了那個人家里,那個人立刻乖乖的刪除了照片……” “我的天……那也太可怕了吧!” “只要你不做違反羅那規(guī)則的事情,還是很安全的,感覺就跟……髙利國差不多……所以千萬不要冒險,我可不想被你連累……” 成默將三個人的對話盡收耳底,心想故弄玄虛這還真是“黑死病”的傳統(tǒng)經(jīng)營模式,如果說“蓬萊島”是黑死病的高端會所,那么“海德拉的羅那”就屬于偏向中檔消費的場所。成默跟著三個米國人一起擠上了電梯,他們也是要去二十樓,言談中成默得知二十樓有一家叫做“蛇之吻”的夜店。 似乎絕大多數(shù)人的目的地都是這里,擁擠的電梯在其他樓層并沒有停幾次,直到到達了二十樓,一群人才一涌而下。成默悄無聲息的落在最后面走出了電梯,轟鳴的電音聲隔著墻壁侵襲而來,他朝著聲音的來源之處望去,就看見那個叫做安德森的小伙子正在和一個皮膚黝黑穿著黑色長袖t恤的中東人,拳頭撞擊,互握手換互握拳,接著撞胸,最后擁抱了一下。 “hey,阿特夫,好久不見。” “安德森,見到你實在太高興了!”阿特夫搖頭晃腦的用卷舌英文說。 成默站在電梯口像等待電梯的樣子,實際卻在聆聽阿特夫和安德森的對話。 這時白秀秀的聲音又在他的耳邊響起:“你在等什么?” 成默抬手遮住嘴,輕聲說道:“我們不是需要更高級別的通行證嗎?你現(xiàn)在需要女媧幫我翻譯幾句阿拉伯語……” “你直接低聲說就行了?!?/br> 成默立刻掩著嘴說了幾句自己想要知道怎么說的阿拉伯語,很快耳機里就傳來了女媧標(biāo)準(zhǔn)的聲音,盡管阿拉伯語很難學(xué),但對于載體來說模仿毫無難度。成默記在心里,并重復(fù)了兩遍,細心的偷聽安德森和阿特夫又熱絡(luò)的寒暄了幾句,安德森說道:“我今天可是帶了兄弟過來,你一定要給我安排好!” 阿特夫拍了拍安德森的肩膀,沖著他眨了眨眼睛說道:“放心吧!安德森……保證你滿意,我們進去……” 就在這時成默轉(zhuǎn)身向著安德森和阿特夫一行人走了過去,隔著老遠便用阿拉伯語跟阿特夫打招呼道:“阿特夫!你知道尼奧費托斯那小子去哪里了嗎?” 第175章 七罪宗——地獄之門(16) 阿特夫正和安德森勾肩搭背的準(zhǔn)備往“蛇之吻”里面走,突然聽見有人叫他的名字,阿特夫轉(zhuǎn)過頭,看向了正朝著他走過來的成默,一臉疑惑的問道:“你是誰?” 成默凝視著阿特夫的表情,從一些旁人無法覺察的細節(jié)上瞬間就能判斷出阿特夫確實認識尼奧菲托斯,當(dāng)然他之所以敢如此嘗試,是因為阿特夫的口音與尼奧菲托斯一模一樣不說,兩個人身上還帶著同樣一種屬于毒品的金屬味,老鄉(xiāng)加毒友,阿特夫曾經(jīng)也是出租車司機,依據(jù)這些情況判斷,阿特夫和尼奧菲托斯在同一個幫派互相認識的機率簡直無限大。 于是成默略作思考就跟阿特夫搭了話,即便阿特夫和尼奧菲托斯不認識,他也不用慌,就說自己聽尼奧菲托斯提起過阿特夫,很輕易就能掩飾過去,同樣也能搭上話。 在聽到女媧的同聲翻譯,與他猜測的對白一模一樣時,成默不慌不忙的回答道:“安塞倆目-阿來伊坤目(神使你平安),我是阿卜杜勒·哈格,尼奧菲托斯的朋友,找他有點事情?!?/br> 聽到成默純正的阿拉伯語,以及極具圣羅蘭特色的名字,阿特夫的面色柔和了許多,回了一句:“窩阿萊依坤目-塞倆目(神也賜你平安),阿卜杜勒·哈格先生,我也不知道尼奧菲托斯在哪里,我覺得你應(yīng)該給他打一個電話。” 成默一邊朝著阿特夫走,一邊搖頭同時舉了下雙手,用動作來拖延時間,掩飾自己并不懂阿拉伯語的事實,幸好女媧的響應(yīng)速度足夠快,不僅同聲翻譯出了來阿特夫說了什么,并根據(jù)成默開始提出的要求,立刻給了成默兩個回答的方案。成默稍作判斷,馬上停止了肢體上的小動作,并稍稍停住了腳步,回復(fù)道:“我跟尼奧菲托斯打過電話了,可惜他關(guān)機了,我現(xiàn)在根本找不到他的人?!?/br> “是嗎?我和尼奧菲托斯也不是那么熟,他是跟著阿爾馬的,也許你得想辦法找找阿爾馬?!卑⑻胤蛘f。 “當(dāng)然。”成默先說了一個模棱兩可的詞,接著他快走兩步,走近阿特夫和安德森一群人,用英語跟安德森打了招呼,寒暄了兩句,以此來拖延時間,等女媧給出回應(yīng)結(jié)果之后,才看著阿特夫說道:“阿特夫先生,能不能請你幫我這個忙……”說著成默就靠近阿特夫,從口袋里掏出一疊歐元不動聲色的塞進了阿特夫的西褲口袋里。 這樣的動作就是無聲而有力的語言,阿特夫?qū)⑹稚爝M口袋摸了摸,還捏了兩下厚薄,滿是皺紋的臉上綻放出了由衷的微笑,他十分恭敬的說道:“很樂意您效勞,先生,不過能不能告訴我,您找尼奧菲托斯大概有什么事情呢?” 關(guān)于這個問題的答案成默開始就有記,因此在女媧同聲傳譯剛完成,成默毫不猶豫的就回答道:“有筆大生意要談!” “大生意?找尼奧菲托斯?”阿特夫露出不置可否的笑容。 成默也苦笑了一下,假裝轉(zhuǎn)頭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安德森一行人,才回答道:“沒辦法,我想和你們幫會做生意,可我并不認識其他人了?!?/br> 聽到成默提到他們幫會,阿特夫的神情呈現(xiàn)出了一種猶豫,這種猶豫的深意很難具體判斷,有懷疑,有不相信,也有在考慮該不該介入的意思。成默將一切瞧在眼里,不動聲色的拍了拍阿特夫的肩膀用英文說道:“big business?!?/br> “好吧!阿卜杜勒先生,我?guī)湍阏乙幌履釆W菲托斯……麻煩您在哪里等一下?您可以去蛇之吻坐一坐,如果你不喜歡太鬧的地方,可以去臺球室或者雞尾酒吧,我們的雞尾酒吧有無酒精飲料……”阿特夫說。 成默假裝思考了一下,看了看安德森用英文說道:“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和這幾位先生坐一起等等,當(dāng)然……酒,我買單?!?/br> 聽到成默說他買單,安德森也沒征求自己同伴的同意,馬上回答道:“當(dāng)然不介意……阿卜杜勒先生,我們很高興又認識了一個朋友?!?/br> 見安德森答應(yīng)下來,阿特夫就帶著成默以及安德森三人朝著走廊另一頭閃爍著激光燈的“蛇之吻”夜店走了過去,蛇之吻也就是個大型的電音夜店,只不過相對于普通的電音夜店來說,蛇之吻里面的人要奔放許多,空氣中浮動著x麻的牛奶味,衣著性感的女郎比比皆是,閃耀的激光燈下面還掛著無數(shù)金屬囚籠,在半空中搖晃著的囚籠里有穿著薄紗的妙齡女郎在隨著節(jié)拍舞蹈。 阿特夫跟成默和安德森他們安排好了卡座,又叫來了六、七個美女作陪,就跟成默說了一聲,離開蛇之吻去找尼奧菲托斯。成默則在蛇之吻一邊等待,一邊與安德森攀談,轉(zhuǎn)眼成默就將三個米國青年的底摸的一清二楚,發(fā)現(xiàn)這三個人都不是來自什么大家族的后輩,成默也就沒有什么興趣刻意的去結(jié)交,隨意的聊著天直到阿特夫帶著尼奧菲托斯回到了蛇之吻。 這時已經(jīng)午夜十二點,尼奧菲托斯在酒吧曖昧昏暗的燈光里看著成默辨別了半天,實在不知道成默是誰,表情很是懵比。成默則站了起來,主動從卡座里挪了出來,擁抱了一下尼奧菲托斯,抓著他的肩膀,十分熱情的說道:“尼奧菲托斯,你難道忘記我了嗎?我是阿卜杜勒·哈格??!上個月我們還一起……”成默做了一個用錫箔紙滑冰的動作。 成默知道尼奧菲托斯根本沒辦法確定認識不認識自己,一個吸毒者的記憶力十分糟糕不說,在吸毒的時候也無法記清楚當(dāng)時有些什么人,更何況成默上次拷問尼奧菲托斯,就看出來他本身也不是什么特別聰明的人。 因此只要自己強勢的加深他的印象,描敘幾個在他自己印象中十分深刻的記憶點,他的記憶就會產(chǎn)生混亂,這種心理學(xué)現(xiàn)象類似曼德拉效應(yīng)(注解:1)。 果然尼奧菲托斯被成默忽悠的相信了成默是他某次毒友聚會上認識的毒友,兩個人交杯換盞了一陣,成默就對尼奧菲托斯說他如今掌握了一條十分安全的毒品渠道,想將毒品賣給九頭蛇…… …… 注解1:曼德拉效應(yīng):2013年曼德拉去世的新聞發(fā)布之后,世界各地的人發(fā)現(xiàn)自己對曼德拉的記憶出現(xiàn)了混亂,從死亡時間到死亡原因都出現(xiàn)了不同的記憶,許多互不相識的人回憶稱自己看過紀(jì)念曼德拉的電影,包括電影的名字和內(nèi)容都大體一致,然而這部影片從未上映,甚至從未拍攝過。這種現(xiàn)象之前因為“對事情持有錯誤的印象”而知名,曼德拉效應(yīng)只是一個新名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