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叛的大魔王 第510節(jié)
成默猶豫了一下,低聲說:“畢竟還是不能夠百分之百確定,所以就打算先過來探一下究竟,別到時候鬧了烏龍,讓白隊長丟臉。結果剛探查了一番,打算跟白隊長打電話匯報情況,你們就到了……” 剛好此時也已經到了弗洛蘭的別墅附近,朝窗外望,就能看見被機械戰(zhàn)士重重保衛(wèi)的白色別墅,謝廣令說:“千萬不要說謊……不要懷有僥幸心理,你不可能瞞的過去的?!?/br> “我說過,事實會證明一切?!背赡敛恍奶摰幕卮?,他也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好心虛的,雖然他隱瞞了一部分實情,但這件事確實不是他做的,他也沒有參與其中。 謝廣令沉默了須臾,在寶馬x7停在別墅門口時,抬手正了一下大檐帽,說道:“那我拭目以待?!?/br> 坐在車上的成默看了眼戒備森嚴的別墅,慶幸自己沒有鋌而走險選擇收益最大的方式,如果自己自信過頭,選擇了先通報白秀秀再和太極龍的人一起進入別墅,絕對沒有機會暗中殺了弗洛蘭。真要那么做,現(xiàn)在的處境就不妙了,弗洛蘭那個軟腳蝦,為了活命肯定什么都會說出來。 謝廣令推門下車,坐在前面的陳少華也跟著下了車,立刻就有人迎了上來,朝謝廣令敬了個軍禮,大聲說道:“報告組長,最后一個潛行者在地下室找到了,已經身亡,經過其他嫌疑人驗證,身份確實是西班牙王子弗洛蘭,另外,我們還發(fā)現(xiàn)了一個人質,疑是太極龍學員陳放……” 剛剛下車的陳少華停止了關上車門的動作,呆立在了原地,隔了一瞬,他猛的抓住對方的胳膊,渾身顫抖的問道:“什么?你再說一遍……” 站在謝廣令面前的太極龍成員被陳少華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不過馬上就反應了過來,回答道:“陳隊長,我們在地下室不僅發(fā)現(xiàn)了西班牙王子弗洛蘭的尸體,還發(fā)現(xiàn)了……陳放……白隊長和李隊長已經趕過去了……” 陳少華的手越攥越緊,他結結巴巴的問:“我弟弟……陳放……他沒……事情吧?” “看上去沒有什么大礙,不過因為有前車之鑒,我們還不能百分之百確認對方的身份?!?/br> 陳少華立刻頭也不回的向著別墅里面沖,連地下室的位置都沒有問。 謝廣令則不緊不慢的問道:“弗洛蘭已經死了?” “是的,組長?!?/br> “死因是什么?” “被酒瓶擊打了頭顱,然后被斷裂的酒瓶插入了心臟位置,導致心肺破裂的死亡……” “死亡時間?” “不超過一個小時?!?/br> 謝廣令轉頭看向了成默,背著手說道:“這對你來說可不是一個好消息?!?/br> 成默淡然的說道:“盡管事實會被遮蓋,但只要認真尋找,總會真相大白。” 謝廣令不置可否,回頭對全機械化的太極龍成員說道:“帶我去地下室?!?/br> 對方應了聲“是”,轉身邁步帶領謝廣令和成默向著別墅內部走去,半機械化的太極龍戰(zhàn)士手持武器將整個院子都圍了起來,他們銀色的機械部件在月色里泛著白光,肩部都有太極龍的徽標。身材也相似,個個都是寬肩膀,黑色短發(fā),紫銅色的皮膚。他們大都握著槍沿墻站著,死板著臉孔,跟謝廣令如出一轍。而在泳池邊,一群衣著清涼的男女正半舉著雙手驚恐的站著,水光清澈的泳池中間還有只粉色的充氣天鵝被冷風吹的緩緩移動,沒有酒精溫暖身體的男女被凍的瑟瑟發(fā)抖。 謝廣令掃了一眼這群男女,開口說道:“給這些女的找衣服穿起來?!?/br> 其中剃著短發(fā),身材高瘦的男子看到戴著大檐帽的謝廣令,馬上用英文叫了起來:“我抗議,我是埃斯特維家族的繼承人,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我?!?/br> 背著手的謝廣令停住了腳步,他的身影在空氣中凝固了一下,接著他轉身慢慢的朝著開口說話的高瘦男子走了過去,一直走到那個高瘦男子面前,謝廣令才停住腳步,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說話的干瘦男子,問道:“埃斯特維制藥的那個埃斯特維家族?” 高瘦男子一掃頹唐,面露傲然之色,點頭說道:“當然,西班牙除了我們埃斯特維家族……還有誰敢以埃斯特維為名!” 穿著黑皮靴的謝廣令一腳踹向高瘦男子的小腿脛骨,高瘦男子慘嚎了一聲,直挺挺的跪倒在鋪著水磨石的泳池邊緣,兩只膝蓋頓時就磕出了血,高瘦男子抱著小腿在地面翻滾起來。 謝廣令低垂著眼簾看著在地上翻滾的高瘦男子,冷聲說道:“是你們埃斯特維家太窮,養(yǎng)不活你這個蠢貨,還是你覺得我們太極龍的人好欺負,所以學別人殺人搶劫!” 渾身直冒冷汗的高瘦男子一邊哀嚎,一邊說道:“我們什么都沒有做,都是弗洛蘭的主意,他叫我們來的……” 謝廣令抬頭對站在后面的人說道:“還在等什么?抓去錄口供,誰要敢不說,嚴刑拷打,誰要說了假話,直接格殺?!?/br> “是!組長!”站在后面的一個太極龍成員向謝廣令敬了個禮,然后轉頭對身旁的人說道:“全都帶進去,開始錄口供。” 謝廣令繼續(xù)往前走,踏上別墅的大理石臺階,進了裝修奢侈的客廳,他沒有多瞧一眼,跟著帶路的太極龍成員直接下了地下室。 暗室的酒柜門開著,白秀秀和李紅正都在暗室里面,還有兩個太極龍成員正在勘測現(xiàn)場。 披著浴袍的陳放正抱著陳少華痛哭,這說不清楚是喜悅還是悲痛的哭聲響徹整個地下室。陳少華蹲在木地板上,擁抱著陳放,一邊撫著他的背,一邊柔聲說道:“沒事了!沒事了!小放,沒事了!哥哥在這里……” 謝廣令沒有多看歷經了生死劫難再次相聚的陳家兄弟,他直接走進了暗室,一直走到了倒在血泊中弗洛蘭身邊觀察了片刻,才抬頭問道:“丟掉的烏洛波洛斯找到沒有?誰殺的弗洛蘭有沒有線索?” “烏洛波洛斯還沒有找到。至于誰殺的弗洛蘭,目前還沒有太多線索,但我們基本可以排除內部作案,在弗洛蘭的死亡時間,內部人員都有視頻的不在場證明,所以應該是有人,還是非常熟悉這棟別墅的人潛入了別墅,殺死了弗洛蘭……這個人肯定不是天選者,但也肯定不是普通人……”頓了一下李紅正看向了成默,面色嚴肅的說道:“如果是天選者,他會被系統(tǒng)偵測到,因此被樓頂負責警戒的潛行者發(fā)現(xiàn);如果他是普通人……很難突破如此嚴密的防守……” 李紅正的言下之意自然是說戴了屏蔽戒指的成默嫌疑非常大。 “有沒有確鑿的證據(jù)?”謝廣令沉聲問。 “視頻還在審查中,其他的,我們收集到了一些足跡,已經請了從事刑事技術痕跡工作的專家做分析,應該很快就能分析出嫌疑犯的人體特征,比如性別、體態(tài)、身高甚至年齡……等下還能根據(jù)陳放的描敘做畫像……” 謝廣令轉頭看向了成默,冷聲說道:“從現(xiàn)在開始,把你的烏洛波洛斯暫時交出來,排除了你的嫌疑,再把烏洛波洛斯還給你?!?/br> 第206章 黑暗籠罩之處,光明亦會降臨(上) 巨大的黑暗感撲面而來,這強烈而粘稠的黑暗像泥沼一樣將成默吞噬掉,視覺、聽覺、嗅覺、味覺、觸覺像是完全不存在一般,所有的感官都完全屏蔽掉,只剩下急促的心跳在胸腔里回蕩。成默覺得自己的心臟又變回了那個殘破而無力的心臟,讓他連喘息都變的無比困難。 “睜開眼睛……睜開眼睛……睜開眼睛……”成默不斷的在心里吶喊,可眼皮好像根本不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完全不聽他的指令。 周圍的黑暗開始變的有若實質,像是漆黑的墻壁,這墻壁從四面八方向著他擠壓過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不管他如何掙扎都無能為力,他的身體絲毫不受他的控制,恐懼攥緊了他的心臟,讓他為之窒息。 就在這時黑暗中似乎出現(xiàn)了一絲裂隙。 光芒,像空氣一般從那一道恍若天塹般的裂隙中涌了進來,成默頓時感到渾身一輕,他仰頭望著那道光芒,看見了一個揮舞著三対巨大的金色翅膀的天使。只是這光芒太耀眼,如同太陽,成默完全看不清他的面容,他只能感覺到對方正低垂著眼簾俯瞰著他。 “你在恐懼什么?” 巨大的聲音像是強烈的風從光芒四射的縫隙里吹向他的身體,無可匹敵的力量將他的身體重重的壓倒在地上,風像是在燃燒,越來越灼熱,也讓成默像是被投入了沸騰的溫泉。 這聲音有些像是父親的聲音,成默心跳加速,如急促的鼓點,他努力的想要將那藏在光芒背后的面孔看的清楚一些,然而縫隙里透出來的光越來越亮,將所有的黑暗都驅趕殆盡,在這無與倫比的光亮之中,所有重新打開的感官都已經失去了作用,只剩下煉獄一樣狂野的光在灼燒著他的靈魂,而他不過就是一只放大鏡聚焦的光線下的螞蟻…… 渾身都快要燃燒了起來。 “害怕黑暗嗎?那光明是否讓你感到舒適?” 這聲音如驚世的神諭,讓成默為之戰(zhàn)栗。 光芒開始流動,越來越盛大,成默仿佛看見了一個無比明亮的螺旋,絢麗的就像一條七彩的緞帶,在他的眼前飄舞,它是那么漂亮,就像太空中的太陽風,以每小時百萬公里的速度在宇宙中飄揚,它散發(fā)這迷人的光暈,它的速度越來越快,匯集成一片燃燒著的光芒,形成了無與倫比的環(huán)形光帶,中心卻一片黑暗,就像是電離氣體環(huán)繞在銀河中心的黑洞周圍,形成的銀心。 如同懸臂般燃燒著的氣流席卷而來,炎熱的電離氣體比太陽風還要劇烈,世間一切爆炸在它的面前都只是小兒科。 “最強的光明即是黑暗?!蹦莻€成默熟悉的聲音說。 然而成默的心里只有一個字“跑”,可他卻絲毫動彈不得,他驚恐的仰望著那個揮舞著三対翅膀的天使,他已經完全看不見了,變成了一個明亮的黑洞。 成默被黑洞吸了進去,恍惚間聽見貫徹靈魂的聲音。 “我……就……是……黑暗……” 成默想跑,想抓住什么,可他如同溺水的人,正在快速墜入無邊的黑暗,不管他如何拼命的想要抓到能夠救命的物體,他的周圍只有握得住卻抓不住的液體。 成默的腦子急轉,他覺得這一切雖然如此真實,但肯定不是真實的,自己一定是陷入了“睡眠癱瘓”的狀態(tài),也就是俗稱的“鬼壓床”,這種狀態(tài)簡單的解釋就是精神先于rou體清醒,身體的控制權不在自己手中。自我意識比較強的人,在睡眠癱瘓中是無法接受自己的身體自己卻無法掌控這個事實的,于是他們會在睡眠癱瘓中創(chuàng)造各種各樣的情形來為失去身體控制權制造出“合理”的原因。 即便這些原因多么的不合理,但也不會比“我的身體不接受我的命令”更為不合理。 因此,有些人在睡眠癱瘓中會看到令人害怕的惡鬼,有些人會在睡眠癱瘓看到不斷向下沉的天花板,有些人會被無邊無際的迷霧吞噬。 第一種人痛苦于自己制造的幻想;第二種痛苦于現(xiàn)實的無可奈何;第三種痛苦于未來的茫然沒有希望。 成默則回到了以前自己,他再次變成了那個身患絕癥朝不保夕不知道明天能不能醒來的成默,而他的夢魘正是第三種,未來于他而言茫然而沒有希望…… 成默想要清醒過來,可這個時候,除非有人在他身邊叫醒他,讓他分別從兩個感官中立刻喚醒他的靈魂和身體,他自己并不能從睡眠癱瘓中脫離。 于是成默無比理智的選擇了放棄掙扎,他任由自己向著水底無邊的黑暗墜落,他看到自己周身翻滾著微小的氣泡,這些氣泡向著上飄,遠處的水面上蕩漾著白色的光,這光在他的視野里透過清澈的水形成了一個光錐,只是光錐越來越細,逐漸在消失…… 他不敢往下看。 他想閉上眼睛。 卻舍不得那最后的一絲光亮…… “有人叫醒我就好了?!背赡南?,“所以,孤獨也許不會導致恐懼,但它一定無法驅趕恐懼?!?/br> “人終究還是需要同伴的……可我沒有……” 成默選擇閉上了眼睛。 就在這時成默感覺到了一股和煦的氣息,他重新睜開眼睛,看到一片漂亮的極光,這是高磁緯釋放的光能,是璀璨瑰麗的南北極之光,是在冰冷寂寥孤靜的永夜中綻放的至美光焰。 接著一個溫柔的聲音被他的聽覺捕捉到,如暮鼓晨鐘在他的腦海中激蕩,將他的靈魂和身體同時喚醒。 成默雙手撐著床墊一下彈坐了起來,他大口的喘著氣,轉頭看向了發(fā)出聲音將他喚醒的人,沒有拉緊的窗簾里透著微微的光,潔白的月光撒在她的側臉上,柔美輕盈,純凈無暇。和剛才夢中那刺眼的瘋狂的叫人燃燒的光芒完全不一樣,她只是驅散了叫人窒息的黑暗,讓他的心跳能夠平復下來。 成默看見了謝旻韞的面孔。 “你怎么來了?”滿身大汗的成默有些驚訝的問,此時他已經被隔離了差不多二十四個小時。昨天夜里,他在弗洛蘭的別墅里做了筆錄,因為在別墅視頻里并沒有找到他的身影,所以并沒有立刻通知酒店的人強制他下線,但是因為足跡鑒定和他身形高度符合,在回到酒店之后,不僅來到他的房間收走了烏洛波洛斯,還把他帶到了教官們住的樓層,單獨給他弄了個房間,將他隔離了起來審問。 帶走他的時候,謝旻韞正在雅典衛(wèi)城遺跡之地,并不知情。整個白天成默都被太極龍的成員訊問,謝旻韞也沒有能夠看到他,晚上累了一天的成默,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接著就做了噩夢。 “我想來就來了。”謝旻韞理所當然的說,接著她揮起纖纖素手在他的額頭上擦了好幾遍,將他額頭上的汗水拭去,“做噩夢了嗎?” 謝旻韞的手像是綢緞光滑又溫暖,她的聲音讓成默驚懼的靈魂歸于寧靜。 “是??!”成默下意識的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腕,上面空蕩蕩的,沒有任何東西。 謝旻韞也注意到了成默的動作,低聲問道:“沒了烏洛波洛斯就沒了安全感嗎?” “也……不是……就是很不習慣?!背赡p聲否認。 謝旻韞握住了成默的手,柔聲說道:“成先生,不要害怕,你還有我啊!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我都會保護你的?!?/br> 謝旻韞的手溫潤又柔軟,幾乎完全驅散了成默心中的孤獨感,只是成默的內心并不光明,他有他無法向謝旻韞訴說的黑暗的隱秘,他彎起嘴角玩笑道:“就算我是十惡不赦的人,你也會保護我嗎?” “可是你不是啊,雖然有些時候你看起來自私自利冷酷無情,但其實你心里有一根無比公平的線,你永遠站在中立而客觀的角度,所以你的行為也遵循這一原則。因此你做好事的時候,往往看起來像是在做壞事,即便你做的事情眼下看起來是壞事,但這件壞事卻趨向于未來會變成一件好事……”謝旻韞側坐床邊,她握著成默的手,在微微的月光中凝視著成默的眼睛,月色將成默的臉龐分成了兩半,一半光明一半黑暗,“我以前害怕你變成不分善惡的人,卻是不太了解你,后面仔細思考才明白你不是不分善惡,而是清楚善與惡的復雜,心中秉持的是本質的公平。別人誤會你,只是不了解你?!?/br> “不,不……”成默把頭搖的像撥浪鼓,“我可擔不起你這么高的評價,我就是個純粹的利己主義者,我遵守規(guī)則只是因為遵守規(guī)則對我有利。我不作惡,只是因為作惡的誘惑還不夠大……” 謝旻韞輕輕咬了下嘴唇,如玉的臉頰上泛起了一絲紅暈,她輕聲說道:“那我相信你永遠不會作惡!” 盡管兩個人已經無比的熟悉,但謝旻韞不經意的小動作依舊讓成默心跳加速,他咽了一下口水,用干澀的聲音問道:“為什么?” 謝旻韞沖著成默眨了眨眼睛,然后雙手捧起成默的臉頰,凝視著他說:“因為我啊……難道我不是你‘不作惡’的誘惑么?這個世界上對你來說還有比我更珍貴的東西么?” 兩個人在寂靜中對視了片刻,無聲的溫情在微涼的空氣中流淌,成默覺得自己心中的陰影被謝旻韞的視線全部消解成了粉末,他甚至想把隱藏起來的一切不那么光明的事情全部傾訴給她聽,他知道謝旻韞不會偏幫他,卻會接受他,和他一起承擔這一切。 可成默不想拖累謝旻韞,他習慣了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他猶豫了須臾,扶住謝旻韞捧著他臉頰的手,像是夢囈般說:“我剛才做夢,夢到了銀河與深海,我去到了銀心,呼嘯的電離風形成了流光溢彩的懸臂,它們從黑洞里長出來,變成了漫天的繁星。我被黑洞吸了進去,墜入了深海,銀河和宇宙消失了,天空和海也消失了,只有一束光遠遠的投射下來,我在失重里沉入永恒的黑色海底,極光和你一同站在光的那頭……” “不會的?!敝x旻韞微笑,“我就在這里,在你身邊,不管是現(xiàn)在還是將來……我們生命的時間軸并不是直線,而是一個完美的圓……” 成默被謝旻韞的數(shù)學情話給逗笑了,也只有他馬上就猜到了謝旻韞的意思并不是說他們兩個的生命會無限循環(huán),而是說“圓形的‘離心率’為零”,成默咳嗽了一聲說:“那成夫人……什么時候你能成為足夠高階的索伯列夫類,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應用嵌入定理!” 這種無聊的數(shù)學黃色笑話也只有謝旻韞能get到點,她笑的身體輕顫起來,清麗如畫的面容瞬息就上演了冰山解凍萬物復蘇春暖花開。在成默瞳孔里,謝旻韞笑容如同萬物生長,被時光掩埋的靈秀山水奇花異草都被渲染上了絢爛的色彩,看不見的畫筆像風一般掀走了覆蓋其上的時光之砂,讓她的超脫凡俗的美完全呈現(xiàn)在他的眼前。 成默看的有些癡了,這美好的容顏真是叫他百看不厭。 謝旻韞呡了下唇,蜻蜓點水般的在成默的唇上啄了一下,接著她抱住了成默,在他耳邊嗔怪道:“我的一切對你來說是緊集嗎?”【緊集是指拓撲空間內的一類特殊點集,它們的任何開覆蓋都有有限子覆蓋。從某種意義上,緊集類似于閉集,但它并不是閉集。用符號來表示就是,如果c是緊集,a_1,a_2,……,a_n,……是任意一系列開集(為了表示方便使用了可數(shù)序列,實際上可以是不可數(shù)的),使得它們的并集包含c,那么必然能夠找到有限個a_i,使得它們的并集完全地包含c。因此可以證明,r^n中的緊集都是有界閉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