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一定，小丑西斯連菲利普神將都殺死了……”成默走到門口停住了腳步，“還有什么不能發(fā)生？”

    說到菲利普神將，兩個守衛(wèi)有些失神。在他們嘆氣的剎那，成默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之勢掏出了匕首，右手揮刀，銀色的匕首精準(zhǔn)的從頭盔與外骨骼連接處的劃過，右側(cè)的守衛(wèi)的脖子噴涌出大量的鮮血，鮮紅的血液遮住了成默的視線。

    成默根本沒有時間擦拭，他一頭撞入左側(cè)守衛(wèi)的懷里，將他抵在陳舊的合金門，手中匕首去勢不減，直接將匕首從頭盔和外骨骼的連接處插了進去。

    兩個毫無防備的人，來不及呼叫就癱倒在地。

    成默看了眼近在咫尺的紅色警報按鈕，將懷中的守衛(wèi)放了下來，這種關(guān)鍵時刻他還不忘將兩個人的手表給取下來。

    女媧贊嘆道：“你還真是干壞蛋的料！”

    “謝謝夸獎?！?/br>
    成默將手表放進上衣口袋，才淡定的站到了大門的前面。

    這扇古老而厚重的大門正中間刻著共濟會的標(biāo)志獨眼金字塔標(biāo)志，標(biāo)志的下面有個凹槽，凹槽里鑲嵌著一個金屬鍵盤。圓形按鈕，像一臺來自十九世紀(jì)的打字機，如此朋克的風(fēng)格與巴黎鐵塔上的“探險者俱樂部”如出一轍，看上去像是同一時期的作品。

    “輸入id和身份號碼就行，我已經(jīng)把你父親的身份更改成了檢修員?！?/br>
    成默伸手懸在電子鎖的顯示屏上，腦海中閃現(xiàn)出父親的那枚共濟會三十三級徽章背后的名字和數(shù)字：“id：gyongze，id號碼：337798027?！?/br>
    成默一邊輸入一邊若無其事的問：“女媧，等下完成了數(shù)據(jù)下載，能不能把我父親的資料給我備份一份？”

    “當(dāng)然可以。”

    “謝謝。”

    “不用謝，如果你需要的話，整個歐宇的數(shù)據(jù)我都可以幫你備份?！?/br>
    成默略為驚愕的說：“為……什么？組織上會同意？”

    “準(zhǔn)確的說我并不是女媧，我是女媧的分身又或者說是另一個人格？？我不知道該如何定義，總之，我是一個試驗品，被謝廣令組長送給了謝旻韞長官，所以現(xiàn)在我屬于謝旻韞長官，不對太極龍負責(zé)。”

    走廊里響起了隆隆的開門聲，保險庫大門般的沉重金屬門向著兩側(cè)滑開，一股寒氣撲面而來，密密麻麻的數(shù)據(jù)陣列出現(xiàn)在成默的眼前。

    如同所羅門的寶藏。

    成默知道這些數(shù)據(jù)意味著什么，就算是太極龍的考驗，他也決定冒個險，于是他虛著眼睛低聲說道：“那行……”

    第324章 see you again（6）

    小丑西斯右手提著霰彈槍，左手拖著穿著白色研究服的男子走到了一間標(biāo)著數(shù)字“0”的生化實驗室門口，他低頭看了眼已經(jīng)奄奄一息的帥氣男子，語氣誠懇的說道：“寶貝又到了你上場的時間啦！抓住機會好好表現(xiàn)。”

    說著小丑西斯扯起了男子的右手，將帶血的食指按在了電子鎖上，音響里響起了柔美純正的巴黎腔調(diào)法語：“請驗證虹膜。”

    小丑西斯用霰彈槍戳了戳了男子的頭：“嘿！黑太子先生，麻煩你睜一下眼睛！”接著他抓著男子的衣領(lǐng)將他提了起來，將男子的面部湊到了掃描儀的前面。一道紅光從面罩上掃過，電子鎖發(fā)出了“滴、滴、滴”的報錯聲：“未正確檢測到虹膜，請重新輸入指紋”。

    小丑西斯有些惱怒的說道：“這些見了鬼的高科技，簡直就是在侮辱人的智商！”他將男子推開，抬起霰彈槍，對準(zhǔn)電子鎖扣動扳機，“嘭”的一聲巨響，電子鎖冒出了白煙，液晶面板也凹陷了進去。

    “這個世界沒有安全可言?！毙〕笪魉箍钢褒堁邸宾睆棙屚崎_門，一縷光從里面透了出來照在黑暗的走廊上，像是來自異世界的光。小丑西斯遮蔽了光，但跨進去之后他又像想起了什么一般，回身彎腰把癱倒門口的男子給提了進來。

    他自言自語的說：“差點把你給忘了?！?/br>
    房間里燈光明亮，仔細聽能聽見柴油發(fā)電機運轉(zhuǎn)的聲音。小丑西斯左顧右盼了一下，衣柜、防護服、洗手池……這是一間標(biāo)準(zhǔn)的無菌實驗室更衣室。他走到中間隔著厚厚的觀察玻璃看了看，另一側(cè)是第二更衣室。小丑西斯瞧了瞧衣柜和貼在墻上的注意事項，砸吧了一下嘴，將霰彈槍放在桌子上，打開水龍頭洗了下沾染著血跡的手，接著隨意的在褲子上擦了擦，然后拿起霰彈槍，扯著白衣男子向第二更衣室走去。

    打開門的瞬間一陣白氣從頭頂噴薄而出，小丑西斯雖然戴了面罩，根本聞不到過氧化氫的味道，但他還是舉著霰彈槍揮了下手，扇開那些白氣。

    走過了第二間更衣室，進入了一間并不算特別大的實驗室，中間立著一個圓柱型的培養(yǎng)皿，培養(yǎng)皿的周圍環(huán)繞著一圈電子儀器，綠色培養(yǎng)液里有個胚胎狀的東西在浮動。靠著墻的長桌上凌亂的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東西，觀察分析顯微鏡、電泳儀等等常規(guī)儀器，以及一些仙人球綠植、動物頭骨和亂七八糟的雜志。

    此時此刻一個穿著白色防護服的男子正坐在辦公桌前對著電腦工作。

    小丑西斯將手中的男子放下，先是興致勃勃的觀察了一會培養(yǎng)皿中的胚胎，接著走到書桌前翻了翻桌子上的雜志，才隨手拖了一張電腦椅到屋子的中間，低聲說道：“o see you again，carolina（卡羅納）。”

    穿著防化服的男子沒有回頭，只是用德語說道：“l(fā)ange nicht gesehen，sith?！保ê镁貌灰?，西斯）

    小丑西斯一只手握住龍眼霰彈槍的槍管，一只手蓋著槍眼，把長長的霰彈槍當(dāng)拐杖杵在兩腿之間，他笑意盈盈的說道：“好像快三十年了！”

    聽到西斯切換成了德語，被小丑西斯稱作卡羅納的男子放下了筆，將桌子上的筆記本合了起來，轉(zhuǎn)過了頭，防化服的面罩下是一雙疲憊又深邃的藍色眼睛，只是眼睛周圍布滿了細紋。他先看向了小丑西斯，接著看了眼倒在地上的白衣男子，稍稍皺了下眉頭，低聲說道：“不對，是三十一年又四十七天?！?/br>
    小丑西斯聳了聳肩膀：“是么？沒想到柏林墻已經(jīng)倒塌這么多年了。”

    “有形的墻倒了，無形的墻還沒有倒。”卡羅納輕聲說。

    “別這么深沉?！毙〕笪魉箶偭讼率?，“讓我感覺到有那么一絲絲傷感?！?/br>
    “傷感？”卡羅納笑了起來，“這個詞從你嘴里說出來實在太像個黑色幽默?！?/br>
    “黑色幽默不正是幽默的最高境界嗎？這真是完美的褒獎。”小丑西斯的語調(diào)高昂了起來，“正如我們的人生一樣?！?/br>
    卡羅納沉默了一會，有些悲傷的說道：“我實在沒有想到你會變成這個樣子。”

    “你會說出這樣的話真叫我傷心?！毙〕笪魉沟恼Z調(diào)也低沉了起來，“我原本以為你能夠理解我的，卡羅納……”

    卡羅納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有些憤怒的說道：“不，我不能理解！你從（凱澤·威廉）孤兒院出來就變了個人，我實在沒有想到你會抹黑院長，當(dāng)年他就像慈父一樣養(yǎng)育和教導(dǎo)著我們每一個人。如果不是他，我們根本就活不到現(xiàn)在?！?/br>
    聽到卡羅納提起“院長”小丑西斯陷入了一種難以形容的狀態(tài)，他坐在椅子上像篩糠一樣的顫抖，須臾之后才捂著面罩發(fā)出“咯、咯、咯”的怪笑，那笑聲像是從喉嚨里擠壓出來的漏氣聲，笑過之后，他注視著卡羅納低聲說：“哦～！抹黑……難道你沒有被排擠過，被其他人譏笑為沒有父母的鈉萃豬仔？你現(xiàn)在回憶一下，他可曾做過什么，只是在我們被辱罵和欺負以后施以廉價的口頭安慰……”

    “可院長，還有那些老師并沒有在我們身上進行非人的實驗！你在撒謊！你在污蔑那些曾經(jīng)教導(dǎo)和保護過你的人！”

    “哦！親愛的卡羅納！我只是稍微夸張了一點，難道我們不是被篩選進孤兒院的？難道我們沒有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的身體測試？難道我們沒有被刻意的鍛煉成能量接收器？這個你也經(jīng)歷過?！?/br>
    “但我們沒有被虐待！沒有被當(dāng)成鎖在籠子里的小白鼠！尤其是院長……他是個好人！”

    “是的，院長是好人，我知道?！?/br>
    卡羅納冷笑，輕蔑的看著小丑西斯。

    “但你不知道……是院長要我對西德人這樣說的。他告訴我西德人不喜歡聽這些，他們并不期待凱澤·威廉俱樂部的孤兒院就是一間天才兒童或者特異功能掌控者的培養(yǎng)基地，他們希望這里是一所邪惡的隱秘的非人的生命之源計劃遺孤集中營。一切也正如院長所說，西德人喜歡聽的是這些。他們希望我們不過是‘生命之源’計劃的犧牲品，希望東德為了研究‘天選者’把我們當(dāng)成試驗品在我們身上進行了非人的實驗，他們希望我們在東德經(jīng)歷悲慘的生活，這樣他們才能得到滿足，才能用我們作為宣傳以警告其他‘潛行者’不要相信蘇維埃更不要相信‘太陽花旗幟’，只有說出他們想要聽的話，他們才會善待我們?！毙〕笪魉孤柫寺柤绨?，“你想看看，如果我不是那些煽情的演講，痛斥東德和凱澤·威廉俱樂部是如何的邪惡，他們會給我們優(yōu)渥的生活嗎？他們會把我們樹立成典型，給我們?nèi)ジ叩葘W(xué)府讀書的機會嗎？他們只會把我們培養(yǎng)成工人，然后把我們像豬仔一樣塞進工廠里！說真的，你得感謝我……”

    小丑西斯沙啞又詭異的聲音在實驗室里飄蕩，像是墓地上空的陰冷的風(fēng)。

    卡羅納先是震驚，隨后沉默。

    “看看孤兒院的其他人？他們曾經(jīng)為柏林墻的倒塌而歡欣鼓舞，可如今他們獲得了什么？正如你所說，圍困你們的柏林墻倒掉了，心里的墻卻沒有倒。對于無產(chǎn)階級來說，不過是從統(tǒng)一分配的柵欄變成了自己努力購買的不一樣的柵欄，并美其名曰市場化！不過是在統(tǒng)一喂養(yǎng)的飼料里添加各種不同添加劑，表面上讓你們自己選擇吃什么，卻不停的用廣告誘導(dǎo)你長成他們需要的樣子！他們用金錢把人們關(guān)在水泥柵欄里，用垃圾食品廉價糖水把人們灌的腦滿腸肥……”

    “不，并不是所有人都這樣，人們有選擇的自由！”

    “哈哈哈哈！”小丑西斯狂笑了起來，他抓著霰彈槍在椅子上笑的前仰后合，“卡羅納你還是那么天真。你以為你成為了天選者就跳出了柵欄？想當(dāng)年我也憧憬過！我投其所好的說一些西德大人物愛聽的話，我把曾經(jīng)的經(jīng)歷說的越糟糕，我的收獲就越大。事實也卻是如此。不過他們很快就厭倦了，把我當(dāng)成了一個小丑遺忘在了墻角。我想，沒關(guān)系……自由競爭很好，我努力讀書，我憑借實力重新獲得舞臺。你一定想不到我多努力，你也想不到我多么接近成功，我曾經(jīng)一度認為自己憑借智慧成功的晉升為上流社會的一員，我終于擺脫了小丑的身份，我學(xué)習(xí)禮儀，鍛煉合適的儀態(tài)，掌握優(yōu)雅的談吐，試著融入上流社會?？擅看螀⒓优蓪Γ阒浪麄兌紩趺唇榻B我？一次又一次，他們不厭其煩的說我來自東德的凱澤·威廉俱樂部，然后所有人都開始憐憫我的出身，感嘆我走到這座豪華的宮殿是多么的不容易！可背地里卻鄙夷的說東德實驗豬玀也想要成為貴族？”

    “那一刻，我意識到我只能成為他們想要的樣子，而不能成為別的樣子，還美其名曰為階層。”小丑西斯停頓了一下，他注視著卡羅納無神的雙眼，說道：“記得曾經(jīng)教過我們文學(xué)的那個德邁爾嗎？柏林墻倒掉的那天他第一個沖進來告訴我們‘柏林墻倒掉了’，德意志重新獲得了自由，他帶著我們出去到大街上參加游行，高喊‘我們是人民’……前兩年右翼集會，他再次走上了街頭，還是在喊那句老掉牙的口號‘我們是人民’。在獲得‘自由’之后他們開始懷念曾經(jīng)的廉價的住房，免費的醫(yī)療和免費的教育，詛咒資本讓人性泯滅，剩下的只有猖獗的物質(zhì)主義和無休止的榨取……”

    “世界上沒有完美的制度?！笨_納低聲道，“沒有……”

    “有的，卡羅納?；靵y和無序就是最完美的制度。我要用我的方式拯救這個世界，打開人們的柵欄?！?/br>
    “太荒謬了。你不過是為了你的屠殺找個借口?！?/br>
    “我需要找借口嗎？”小丑西斯抬頭望天，裝作思考的樣子，“我……我只是討厭這個像養(yǎng)豬場一般的世界，惡臭又沉悶……我也討厭你們這群成天高高在上的天選者放牧人，除了維護統(tǒng)治，你們什么都不做……所以，天選者這種東西，對于人類而言又有什么意義呢？不過是金錢堆砌而成的屠宰工具罷了。”

    卡羅納冷笑道：“你不也是天選者嗎？”

    “是??！我也是，所以我特別需要‘上帝基因’來顛覆天選者的統(tǒng)治?！?/br>
    卡羅納搖了搖頭說：“你實在太異想天開了。”

    “是嗎？在圣誕節(jié)之前，你會不會覺得殺死菲利普神將也是異想天開？”小丑西斯語氣尖銳，里面的嘲諷溢于言表，“更何況，期待這種東西，太過容易實現(xiàn)又有什么樂趣？”

    卡羅納無言以對，隔了半晌才看了看躺在小丑西斯腳下裝死的男子嘆了口說：“放過格羅夫納吧！他和我都不過是個普通的研究人員，根本不知道上帝基因在哪里！”

    小丑西斯微笑：“普通？卡羅納，你不會以為我和你絮絮叨叨聊這么多，就是為了問你上帝基因在哪里吧？”

    “那你想要什么？我沒什么可給你的！”

    “卡羅納，我們小時候都有過從量子衛(wèi)星上截取能量的經(jīng)歷，我知道對于‘上帝基因’的理解你一定比其他人要深，所以你肯定有了研究成果，如果真能解開‘上帝基因’的謎團也許我不用費力殺那么多人，就可以顛覆這個世界了！”

    卡羅納滾動了一下喉頭，說道：“所有的研究資料都在數(shù)據(jù)庫里，現(xiàn)在數(shù)據(jù)中心已經(jīng)斷開了鏈接，根本沒辦法提取出來?！?/br>
    小丑西斯正待說話，這時他口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接著把手機在卡羅納的面前搖晃了一下，輕笑著說：“瞧……我們可愛的米歇爾大統(tǒng)領(lǐng)帶著‘上帝基因’想要逃走。那我可不能答應(yīng)。”

    卡羅納瞟了一眼小丑西斯古老的諾基亞手機，沒有說話。

    小丑西斯站了起來，他將手機放進口袋，提起龍眼霰彈槍，用玩笑般的語氣說道：“卡羅納，你應(yīng)該有點自信，數(shù)據(jù)怎么可能比你……還有你的學(xué)生重要……”

    卡羅納盯著小丑西斯手中霰彈槍沉聲說道：“我……我是不會答應(yīng)你的，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跟你走的?！?/br>
    “你會的。”小丑西斯轉(zhuǎn)身朝著門口走去，他頭也不回的說道，“反正三年前你已經(jīng)出賣過歐宇了！如果不是你的幫助，華夏人也偷不走‘上帝基因’，現(xiàn)在歐宇最后一支‘上帝基因’也保不住了，你還留在這里做什么呢？”

    聽到小丑西斯說出隱藏在他心里最深處的秘密，卡羅納渾身顫栗。就連躺在地上裝死的黑太子格羅夫納也吃驚的睜開了眼睛。

    卡羅納驚恐的看著小丑西斯的背影說：“你……你怎么會知道的？”

    小丑西斯走到了門口，拉開了沉重的隔離門，他停了一下腳步，舉起左手在面罩上拉出一個微笑的唇形：“你還為我詆毀院長而憤怒嗎？看樣子你比我還不了解他……”

    卡羅納跪倒在地，雙手無力的撐在白色的大理石地板上，他顫聲問道：“要帶我去哪里？”

    “伊甸園（黑死病總部）。”小丑西斯舉起手中的龍眼霰彈槍揮舞了一下，低聲說，“see you again！”

    ……

    （bgm——《投名狀》gai／大傻／盛宇）

    關(guān)博君拖著電腦椅在回廊上狂奔，他驚恐的大聲喊道：“我們被包圍了！”

    “md，我又沒有眼瞎，看見了?！鳖櫡欠沧ブ缽椂芘?，把沖鋒槍從盾牌中間的活動孔洞中伸出去掃射，可惜電腦椅的穩(wěn)定性實在太差了，加上沖鋒槍的精度原本就算不上高，盡管顧非凡向來槍法不錯，在這種情況下，也沒辦法射中敵方的面罩。

    值得慶幸的是防爆盾牌加上外骨骼，只要不中手雷，就不會出什么大問題?？砂踩簿鸵馕吨鴻C動性差，眼下顧非凡和關(guān)博君就沒有能逃過歐宇守衛(wèi)的圍追堵截。

    此時此刻兩個人已經(jīng)快要走投無路，被歐宇的追兵逼進了一條沒有分叉的長廊，被堵死在里面只是遲早的事情，關(guān)博君躲在椅背后面委屈的埋怨道：“我就說了應(yīng)該躲在一樓，不要下來，你還非要下來！什么狗屁移動的堡壘……”

    “艸！你怪我？如果不是你沒有按照女媧的指示走，搞錯了路，會成這樣？”顧非凡一邊朝著走廊的進口的開槍，一邊怒斥。

    “我……”關(guān)博君知道無法推卸掉走錯路的責(zé)任，細聲辯解道，“歸根結(jié)底還不是你要來下面才造成的！”

    “你tm抬杠這么厲害？要你殺人就慫了？拿槍射?。　鳖櫡欠裁銖娕矂恿艘幌码娔X椅，將躲在后面的關(guān)博君露了出來。

    關(guān)博君發(fā)現(xiàn)“掩體”自己跑了嚇了一大跳，一屁股坐倒在地上，連滾帶爬的躲到了電腦椅的后面，看見敵人已經(jīng)堵在了走廊口，關(guān)博君也知道自己避無可避，他吞咽了一口唾液，趴了下來，手忙腳亂的從背后把沖鋒槍從椅子下面伸了出去，同時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你……你別亂動，我……我就在你……你胯、……下……輸出?！?/br>
    “省著點子彈，你瞄著他們的腳打，鞋子不防彈的?！鳖櫡欠矝]有理會關(guān)博君的胡言亂語，朝著走廊的進口射擊，兩側(cè)都埋伏的有人，他已經(jīng)應(yīng)接不暇，幸好對方暫時拿他們也沒有辦法，只是子彈遲早有射完的時候，而且等對方拿防爆盾牌的人趕過來，他們就只剩下束手就擒這一條路可走了。

    關(guān)博君“哦”了一聲，趴在地上瞄了半天，也沒有看見一個人露面，當(dāng)他心頭忐忑的時候，夜視儀里就看見遠處的回廊里來了一隊拿著防爆盾牌的人。關(guān)博君慘叫了起來：“這下怎么辦？剛才付遠卓和朱令旗是甕中捉鱉，我們這算不算關(guān)門打狗？”

    “艸，你tm這么喜歡當(dāng)狗！下輩子直接變狗好了！”顧非凡沒好氣的說。

    “杜冷你們到哪里了？快來救救我們！”關(guān)博君心急如焚的呼叫道。

    杜冷沉聲說道：“你們得堅持一下，關(guān)鍵位置都有人守著，正在繞！”

    “還要堅持？還堅持就只能替我們收尸了！”關(guān)博君語帶哭腔。

    顧非凡淡淡的說道：“沒關(guān)系，我們還能堅持！你們優(yōu)先保證自己的安全，實在沒辦法就不用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