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叛的大魔王 第652節(jié)
“看樣子我以前也不是什么好人?!?/br> 高月美搖了搖頭,“你不只是河洛派掌門人,還是華夏特工。而且你非常的君子,所以……你當(dāng)然是好人……泉哥是混黑道的,你找他的麻煩天經(jīng)地義,可我總覺得混黑道也不全是壞人……”高月美頓了一下,又辯解道,“我不是幫他說話,主要是我哥以前也像是混黑道的,不過我哥真是正派的人,那個下港的年代沒什么辦法,一群兄弟要跟著他混飯吃,搞建筑行業(yè)的難免和人發(fā)生爭斗……這些我以前都跟你說過……” “是嗎?” “當(dāng)然。你還見過我嫂子,你能想起我嫂子來嗎?白秀秀……” 成默皺著眉頭沉吟了一下說:“想不起來了。” 高月美笑了笑說:“我嫂子也挺看重你的,不僅給你在我們家公司找了工作,還給我們錢成立了一個私募基金,等我們……” 說到這里高月美突然停了下來,她有些生硬的轉(zhuǎn)折道:“我?guī)湍阆搭^發(fā),你坐在里面?!?/br> 成默猜測高月美是想說“等我們回去了,我?guī)闳ヒ娝?,也許你就會想起來”,不過似乎她又不想回去,讓他想起以前的事情了。成默沒有追問,只是若無其事的“哦”了一聲,脫掉了長褲,坐進了浴缸邊緣的凸起處。 高月美拿起了花灑,在成默頭上澆了一點,問道:“水溫合適嗎?” “合適?!?/br> 高月美打濕了成默的頭發(fā),將花灑掛好,擠了點洗發(fā)水在他的頭上,輕輕的搓揉了起來,“我學(xué)過按摩,幫你按一下?” 成默連忙說:“不用麻煩了。其實洗頭我自己來都行,反正傷口都愈合的差不多了。只要注意右手就好了……” “試一下,有助睡眠,我看你這幾天肯定都沒睡好。我?guī)湍愫煤梅潘梢幌?。”“可我……?/br> “別啰嗦了,我說過我是你女朋友,這些都是我該做的?!备咴旅滥闷鸹_干凈成默頭上的泡沫,然后拿了條浴巾鋪在浴缸邊緣,跪在上面,開始按壓他的太陽xue。 玫瑰精油的綿長香氣和潮熱的水霧交融在一起,形成了一朵軟綿的云。高月美纖長的手指在他的肌膚上躍動,讓他緊繃的身體得到了些許的休憩。 成默又一次閉上了眼睛,短暫的進入了美妙的溫柔鄉(xiāng)…… ……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游艇已經(jīng)停了下來。成默小心翼翼的從床上坐起來,身上的表面?zhèn)呀?jīng)結(jié)成了厚痂,看樣子都可以把痂剝下來了。主要是右手深可見骨的傷還沒有好,不過有高月美縫合處理,應(yīng)該很快就能恢復(fù)。 成默倒不擔(dān)心傷勢,主要還是擔(dān)心自己還沒有拿回烏洛波洛斯就被其他的天選者組織抓住?,F(xiàn)在他沒有手機,也不能詢問高月美的外界的情況,兩眼一抹黑,只能相信井泉。 世事就這么奇妙。 成默偏頭看了眼在床上沉沉睡著的高月美,她嘴角微微翹了起來,大概是昨天夜里做了什么甜美的夢。成默下了床,走到落地窗邊掀開簾子看了一眼,就發(fā)現(xiàn)游艇已經(jīng)靠了岸。 陽光金燦燦的,在海岸邊投下一整片粼波,兩側(cè)全是白色的游艇,還有高聳的浮橋柱。成默扭頭看了眼太陽升起的方向,大致判斷這里應(yīng)該是地中海中間的科西嘉島或者撒丁島。 成默正待放下窗簾,就看見幾個穿著條紋西裝,系著鮮艷領(lǐng)帶的男子朝著這邊走了過來,他們嘴里叼著煙,走路的姿態(tài)頗為放蕩不羈,海風(fēng)吹拂起他們的衣角,露出了棕色的皮質(zhì)槍套…… 成默虛了一下眼睛,心中沒有太多驚慌,看上去這幾個人絕不是天選者,更不是載體,反而像是黑幫份子。 果不其然,成默看到了井泉從跳到了碼頭上,大笑著和為首的人擁抱…… 第005章 漂泊是船的宿命(4) 黑色的賓利車隊在陽光下沿著海岸線疾馳,盡管是冬季,撒丁島的天空卻藍的像是夏季,泛著白沫的海浪沖刷著凌亂堆放的礁石。海潮聲中有汽笛在奏鳴,白色的郵輪正準備進港,一群海鷗在云朵的下面盤旋,應(yīng)和著汽笛高唱。 真是一曲美妙的合奏。 如果不是前排坐著手持微沖的墨鏡男,說不定成默真會產(chǎn)生世界一片祥和,自己正在度假的錯覺。 “需要水嗎?冰箱里有。”手持微沖,剃著莫西干油頭的男子轉(zhuǎn)頭對坐在后排的成默和高月美用義大利語說道。 高月美自然是不懂義大利語的,但成默懂不少,雖說口音不地道,但日常交談問題還是不大,畢竟法蘭西語、義大利語、西板鴨語、普桃牙語這些語言都屬于羅曼語族,只要會其中一種,剩余的可以隨心所欲快速自學(xué)。 但這種情況下成默自然不會表現(xiàn)出自己會義大利語,他做出滿臉茫然的樣子看著手持微沖的男子。 只不過男子并沒有看他,而是面帶微笑注視著高月美,撇了下頭,用義大利口音的英語說道:“抱歉,我是說你們需要水嗎?” 高月美則扭頭看了成默一眼,見他在搖頭,才微笑著回答道:“謝謝。暫時不需要。” 這時扎著小辮的駕駛員看著后視鏡插了句嘴,用英文贊美道:“嘿!你是我見過最完美的姑娘,讓我的眼前閃亮,就連地中海的陽光都不如你耀眼。” 高月美顯然習(xí)慣了這種贊美,落落大方的說了聲“謝謝”,便偏著頭對成默用中文小聲說道:“義大利男人說漂亮話不需要打草稿,不管是不是真漂亮,他想夸你,就會夸出花來,像念詩一樣。” 成默隨意的點頭附和了一下,用心傾聽前排的兩個義大利人的對話。 此刻副駕駛的男子正用義大利語警告開車的男子,“嘿!達里奧,你可別作死,這是教父的客人?!?/br> 被叫做達里奧的司機拍了下方向盤說:“哦!哦!因西涅,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贊美一下而已……沒打算做什么!” “傻瓜!上次去巴塞羅那你就差點為了女人壞事。要不是教父寬宏大量說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已經(jīng)被綁在船錨上扔進海里了……” 聽到“padrino”(意大利語“教父”)這個詞,成默就聯(lián)想起了大名鼎鼎的“黑手黨”,好萊塢電影《教父》讓“黑手黨”這個幫派舉世聞名,實際上電影中的“黑手黨”是專指“西西里黑手黨”。 “黑手黨”這個詞匯源自阿拉伯語“mafia”,意味“逃難地”。在絕大多數(shù)人的想象中“黑手黨”和黑幫都與“殺人越貨”、“打家劫舍”脫不了鉤,但其實大多數(shù)名聲顯赫的黑幫干的都是和普通人不相關(guān)的違法生意。 說到早期的“西西里黑手黨”,其實就是西西里島的掌控團體,幾百年前西西里島位于地中海要沖,迦太基人,羅馬人,希臘人,阿拉伯人,諾曼人為了占據(jù)這里殺來殺去。惡劣的外部環(huán)境加上島內(nèi)資源的匱乏,導(dǎo)致了島民養(yǎng)出了兇悍的個性,為了保護自己的利益,西西里島的居民演化出了獨特的“結(jié)社”文化。 這個結(jié)社的初衷是為了互相幫助,維持西西里島這種魚龍混雜之地的交易秩序。因此大名鼎鼎“西西里黑手黨”的真正名稱相當(dāng)有無產(chǎn)階級革命色彩——cosa nostra(我們的事業(yè))。 而“黑手黨”這個詞是義大利語對義大利黑道的統(tǒng)稱,并非專指西西里黑手黨“我們的事業(yè)”。 只不過《教父》的名氣實在太大,導(dǎo)致人們一提起“黑手黨”,就認為是在說“我們的事業(yè)”。 名氣大也不是好事,“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這個道理放之四海而皆準,因為好萊塢的宣傳,加上西西里黑手黨自己作死,謀殺了兩名一直在步步緊逼他們的國家檢察官,招來的自然是民怨沸騰,教皇講話,大統(tǒng)領(lǐng)表態(tài),軍警上街,拉網(wǎng)搜查,賬戶篩檢,然后“西西里黑手黨”在義大利基本就涼了,在米力堅的分支機構(gòu)也開始洗白從事正行…… 眼前這兩個人明顯也是“黑手黨”,也許他們認為高月美和成默真不懂意大利語,也許他們認為就算有些事情被聽到了也無妨,開始了肆無忌憚的交談。 從他們的交談中成默得知了,他們屬于撒丁島黑手黨“匿名沙丁魚”,而“匿名沙丁魚”又和目前義大利最強大的黑手黨“光榮會”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他們主要從事的業(yè)務(wù)就是“販毒”、“高利貸”、“軍火”、“皮條”和“人koujiao易”…… 這些業(yè)務(wù)與“蓬萊島”高度重合,但顯然撒丁島和蓬萊島輻射或者說是管轄的范圍不一樣。按照成默對“黑死病”的理解,全球地下組織看似毫無聯(lián)系,但實際上被黑死病聯(lián)合成了一體,不過這個聯(lián)合十分松散,且不能把“黑死病”類比“聯(lián)合國”,聯(lián)合國權(quán)利并不大,應(yīng)該把“黑死病”類比成“米國”。 “黑死病”就是維持地下世界秩序的霸主,其他的每個地下組織都是自負盈虧的個體,只是它們都需要向“黑死病”交稅納貢。 “米國”控制世界的法門是“米金”、“米軍”以及“高科技”,三位一體。而“黑死病”控制其他地下組織的法門,其一肯定是“上帝基因”延伸出來的藥物,至于另外的是什么,成默對黑死病的了解還算不上深入,沒辦法得出準確的結(jié)論。 但無論如何,傳說中的“黑死病”控制人,第二神將“尼布甲尼撒”,絕對是難以想象的可怕人物。 總而言之,井泉作為曾經(jīng)的蓬萊島經(jīng)營人和撒丁島黑手黨“匿名沙丁魚”拉上關(guān)系也就不足為奇了。 成默一邊裝作欣賞風(fēng)景,一邊偷聽兩個黑幫份子的談話,可惜的是對于他來說有用的信息實在很少。 冬天并不是撒丁島的旅游旺季,海邊公路沒有車輛,車隊行駛的很快,沒過多久成默就看見了一座佇立在山崖之上的城堡。一路看來撒丁島全是上上個世紀的建筑,沒有什么高樓大廈,一派十九世紀的復(fù)古氣息,這座紅色花崗巖壘成的城堡更是體現(xiàn)了這一點。 可惜的是多年的海風(fēng)侵蝕讓原本鮮亮的顏色被剝落,從外觀上看城堡略顯陳舊。不過連綿的城垛和尖利的瞭望塔依舊敘述著它曾經(jīng)是多么堅不可摧的堡壘。 等到了山崖腳下,賓利車隊如長蛇般慢速駛過蜿蜒狹窄的海濱公路,走過了沒有任何隱蔽物的草地,來到了易守難攻的城堡前面。兩名黑幫份子打開了噴涂有雙槍骷髏頭的大門,車隊駛?cè)肓嘶▓@,繞過了一個噴泉便來到了城堡正門。一個穿著黑西裝,胸袋上放著彩色方巾戴著銀色框架眼鏡的微胖男子正站在門口,他梳著油頭一臉微笑,看上去完全不像是黑手黨教父,反而像是一個做研究的老教授。 井泉率先下車和梳著油頭的微胖男子行了貼面禮,隨后兩人站在門koujiao談了幾句,井泉就走了過來,示意高月美按下窗戶。 “我和奧佩迪薩諾先生聊些事情,順便讓他想辦法安排我們離開義大利去別的國家,你們老老實實的等著,最好不要玩什么花樣?!本獜澭诟咴旅赖拇斑叾⒅赡吐暰妗?/br> “能怎么樣?護照在你那里,游艇鑰匙也在你那里,我們還能跑?”高月美不耐煩的說。 成默則裝作萎靡害怕的樣子縮在座椅上一言不發(fā)。 井泉冷笑道:“知道就好?,F(xiàn)在到處都有人在抓你,記住……只有我能帶你離開歐羅巴這個危險的地方。” 說完井泉就和“教父”進了城堡,接著坐在前面的手持微沖名叫因西涅的男子打開了車門,在一個穿著格紋西裝的男子的吩咐下,帶領(lǐng)成默和高月美走向了城堡主門另一側(cè)。 兩個人跟著他穿過了屋頂垂著吊籃綠植、墻壁掛著油畫和寶劍的長廊,來到了城堡一隅的花園偏廳。這里大概是喝下午茶的地方,是一個三面圍著格窗玻璃的圓形亭子,外面是綠茵茵的草坪和泳池,泳池的旁邊種著棕櫚樹,藍色的池水和格紋躺椅的陳設(shè),看起來像極了度假酒店。 因西涅喚來了穿著黑白女仆裝的妙齡女郎,叫成默和高月美不要隨意走動,便轉(zhuǎn)身離去。女仆則端來一些甜點、果汁和紅酒,在桌子上擺上了一個黃銅搖鈴,讓兩個人有什么要求盡管敲鈴,就消失在了亭子里。 見玻璃亭里沒了別人,高月美端起果汁換了個座位,坐到了成默的身旁,憂心忡忡的低說道:“今天我都沒有看見那幾個底倉的法蘭西人,他們會不會被……” “我只知道昨天被他扔下去一個,其他人的下場,我猜不見得會好到哪里去?!背赡瑢讉€法蘭西人并無同情,反而希望井泉殘忍一點,這樣他的行蹤暴露的可能性才越低。就怕井泉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處理的不夠果斷。 “那怎么辦?”高月美小心翼翼的四下張望,發(fā)現(xiàn)周圍似乎沒有人,便傾著身子在成默耳邊說道:“要不……我們現(xiàn)在就逃跑?” 成默心想我可不想和你一起逃跑,還是井老大更靠譜。嘴上卻小聲說:“這是個島,我們能跑去哪里?” 高月美從口袋里掏出掛有金色游艇掛件和黑色遙控鑰匙的鑰匙扣,亮在了桌子下面給成默看了一眼,“我昨天無意之間在船主的衣服兜里發(fā)現(xiàn)的。今天早上我觀察了一下,游艇掛件上的標志和游艇船舵上的標志一模一樣?!?/br> 成默認為現(xiàn)在不是搞事的時候,便裝作有些擔(dān)心的說道:“哪有那么容易,我們護照都沒有,光有艘游艇有什么用?” “傻??!”高月美白了成默一眼,“泉哥說過,你的那臺手機上的黑死病app什么東西都能買,我們買兩本假護照唄?那個手機我確定泉哥沒有帶出來,放在游艇上的……” 成默心想高月美觀察的確實仔細,不過井泉怎么可能會這么大意,讓高月美發(fā)現(xiàn)這么重要的事情?說不定這就是個欲擒故縱的圈套。不過作為一個失憶者,他不能不想著逃跑,只能順著高月美的話,裝作心中忐忑的樣子說:“可現(xiàn)在我們在這里,也沒辦法跑吧?” “總會有機會的?!备咴旅婪畔铝斯?,握住了成默的手,她靠向了成默的肩頭,貼著成默的耳朵像是挑情般的呢喃,“林之諾,我要是能幫你逃出去,你怎么報答我?” 成默吞咽了一口唾液,裝作有些緊張的說道:“你說怎么樣,我就怎么樣。” 看到成默有些膽怯應(yīng)聲蟲般的模樣,高月美似乎又覺得有些無趣,她沒有說話,只是直起身子給自己倒了杯紅酒。 “怎……怎么了?小美?”成默一臉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問。 “沒什么?!备咴旅琅ゎ^對成默強笑了一下,她放下酒瓶,搖晃了一會紅酒杯,又附耳道,“成……林之諾,萬一我?guī)椭闾优艹晒α?,你又恢?fù)了記憶,你必須答應(yīng)我給我一塊那個什么……可以變出分身的手表。” 成默小雞啄米般點頭。兩人不再談?wù)撎优艿氖虑?,欣賞著風(fēng)景開始品嘗甜點。 高月美看上去心情還是不錯,吃了不少。不過成默有些食不知味,他并不希望井泉在撒丁島耽誤太久,耽誤越久被找上門的幾率就越大。 真是怕什么就來什么,兩個人在偏廳從日頭偏東等到日高三桿,眼見一個上午過去,剛才帶他們過來的司機,扎著小辮名叫達里奧的義大利帥哥就沖了進來,對著他們喊道:“快點,跟我走!有警察上門了!” 高月美想起了成默很可能和巴黎恐襲有關(guān)聯(lián),立刻一臉驚慌的站了起來,抓起成默的手就拖著他跟著達里奧向回廊跑。 城堡里空寂無人,長廊里陽光畫下了整齊如油畫般交錯的拱門光影,海風(fēng)吹的棕櫚樹葉沙沙作響,城堡外面?zhèn)鱽砹岁囮嚇屄暋?/br> 聽?wèi)T了戰(zhàn)場之上的交火,這清脆的槍聲便一點也不激烈,有點像是玩鬧。成默暗忖就算有警察上門黑手黨也應(yīng)該不敢開槍才對,難道是井泉在設(shè)套? 成默大大的懷疑其真實性??裳巯滤⒉荒鼙憩F(xiàn)的很有主見,只能裝作驚慌失措的樣子被高月美拉著跑。 扎著小辮的達里奧帶著成默和高月美跑到了城堡臨近山崖邊的瞭望塔,推開有些腐久的木門,他直接走到了花崗巖旋轉(zhuǎn)樓梯邊扭動石壁上的油燈。 隆隆的機擴聲響起,樓梯下方的邊緣出現(xiàn)了一個洞口。燈光下的洞口顯露出一截向下的石頭樓梯。 達里奧率先走了下去,高月美拉著成默跟上。等高月美和成默進來,達里奧打開了手電,又扭動了一下洞內(nèi)石壁上的機關(guān),洞口就再次合上。 樓梯逼仄,兩側(cè)是凹凸不平的石壁,鼻尖充滿了海水的腥臭味道,毫無疑問是通向山崖之下的海岸。 “先生……我的朋友井泉先生呢?”高月美氣喘吁吁的問。 成默屏住了呼吸,這也是他想知道的問題。 達里奧頭也不回的說道:“他和奧佩迪薩諾教父在碼頭等我們?!?/br> 高月美應(yīng)了聲“ok”不再開口,成默卻感覺到高月美的手心全是汗水,在暗黑中他甚至聽到了高月美急促的心跳。這叫成默懷疑高月美是不是想把達里奧推下樓梯。 成默覺得高月美應(yīng)該做的出來,比如開始她說四個外國人不見了,表情里沒有太多恐懼,這個姑娘的膽子似乎大的有些超過成默的想象。 成默有些害怕高月美這個時候逞能犯傻,故意放慢了腳步,將高月美和達里奧拉開了安全距離。這也是種微妙的試探,如果達里奧真的急的話,應(yīng)該會催促他們才對。